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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完结文

第一馒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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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1-09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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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小说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完结文》精彩片段

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
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
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
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
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
“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
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
“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
“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护你,你以为这帝都城里能有你的立足之地?”
说的好像楚家为南初筝做了很大的牺牲—样,南初筝不由的笑出了声,
“我行为粗鄙的名声,难道不是从你们楚家传出去的?”
“若非你们自个儿是这样认为的,还到处与人抱怨,说我是—个远方上门来的亲戚,没有受过贵女的教养,行为粗鄙带不出去。”
“我的名声在帝都城里会这么差?”
南初筝不愿意和楚世情再继续说下去,她转头对布庄的掌柜说,
“我看过的这些料子,全都送到南宅。”
掌柜的点头哈腰,瞧着铺子里的气氛不太对,赶紧的吩咐殿中的小二,将南初筝要的那几批名贵布料收进柜台里头。
“南初筝!”
楚世情受不了南初筝的忽略,大吼出声。
但是南初筝应都不再应他—声。
楚世情伸手来拽南初筝。
南初筝正要躲开,没料到楚世情的手中扬起—片粉尘。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从袖子里抽出了—把短剑。
在楚世情的手触到了她时,南初筝手里的短剑扬过去,切下了楚世情的手。
楚世情神情—顿,低头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断手。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有两个阎罗司众从窗子外翻身而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姜南初筝现在的这个名字改姓,重新记回到楚家族谱上的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
足足拖了两年的时间。
楚世情和楚侯爷愣了愣。
楚侯爷松了口气,
“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件事。”
“没关系,阿爹这就让人重开祠堂,将你的名字改个姓氏,记到我们楚家的族谱上去。”
顿了顿,楚侯爷又说,“这么大的事情,南家人那边也得知会一声。”
“你的名字回到楚家的族谱上之后,南家那边也得将你的名字除掉。”
“你从现在开始就安心的留在楚家,做你的楚家小姐。”
“至于你南家阿兄那边,我会给他一个妥善的安排。”
楚侯爷虽然没有到过隔壁的那座宅子里。
可是他以前就听人说起过,说隔壁的这座宅子,是南家专程为了南初筝买的。
又听周氏得下人说起,隔壁的那座宅子很大,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的。
楚侯爷推测,南初筝在南家应当也挺受宠爱。
否则南家不会倾尽家财,将一座那么大的宅子,安置在昭勇侯府的旁边。
南初筝一挑眉,“安排的真好,如果我不愿意呢?”
楚侯爷的脸色一板,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一丝怒气。
他是一家家主,从没有楚家的哪一个人胆敢忤逆他的意思。
“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楚侯爷吩咐围住南初筝的那些楚家侍卫,
“将初筝小姐带她回的房间。”
南初筝站在原地没有动,就在楚家侍卫上前,对南初筝动手动脚的时候。
两名阎罗司众从天而降。
他们抽出手上的剑,将上前的楚家侍卫一剑毙命。
周氏的院子里,那些伺候的丫头婆子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
楚世情急忙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都看到了,我没有猜错吧。”
“南初筝真的和阎罗司关系匪浅。”
南初筝往旁边退了一步,一双凤眸中含着泠泠的冷意,
“侯夫人半夜三更的在我这大门口叫嚷,是有什么事吗?”
见她态度冷淡。
周氏心如刀绞,
“儿啊,我是阿娘啊,你怎么不叫我阿娘了?”
“儿啊,你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头肉。”
凄凄惨惨戚戚的悲鸣声中,南初筝忍不住“嗤”了一声,
“演戏呢?”
她的冷漠冲淡了周氏所营造出来的悲伤氛围。
周氏的脸上挂着泪,用一双疼痛至极的眼眸看着南初筝,
“筝儿,不要这样对阿娘,好不好?”
“阿娘知道以前对你很不公平,可是阿娘已经知道错了。”
“一切都是周明珠的阴谋,阿娘现在已经看清了她们的阴谋诡计,以后不会再被她们骗了。”
她一声声宛若泣血,透着一丝哀求,
“筝儿,阿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南初筝站在原地没有动。
甚至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她的身旁,南大手中执着一只丝绸灯笼,在夜风中无声的摇曳。
“侯夫人言重了,犹记得我刚刚回到楚家的时候,你已经正式的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免得影响到楚净月的地位。”
周氏的脸色惨白,她拼命摇头,
“不是的,筝儿你听阿娘解释,阿娘当时并不知道楚净月原来是周明珠的女儿。”
所以,她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言辞冷漠的这样警告?
“你也知道的,楚净月攀上了太子,如果让人知道她是个孤女,并非楚家的亲生骨肉,对她当太子妃很有影响。”
周氏竭力的解释着,
“所以当初我才对你说那样的话。”
“可是阿娘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楚净月她是周明珠的女儿,她怎么配做太子妃?”
“这世上,能配得上太子的人,只有你,只有我的亲生女儿啊。”
周氏的话,连一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南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越说越不像话。
南初筝上前两步,看着周氏,眼底都是讥讽。
就在周氏伸手,想要抱住南初筝的时候,她的手碰到南初筝手臂上的衣裳,停了下来。
“很陌生?”
南初筝微微的歪头,
“从来都没有抱过我,不知道怎么抱?”
“我回到楚家已经两年了,你想想看,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对我的?”
“现在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
周氏的眼泪,宛若泄洪的水,她痛哭出声。
是的,对待她这个亲生女儿,周氏从没有心生过亲近的心思。
她总是在挑南初筝的刺,试图证明南初筝不如楚净月。
就跟鸡蛋里挑骨头差不多。
“筝儿,对不起,啊,对不起!”
周氏摇头,当她想要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屋檐下出现一道瘦削的高大身影,浑身透着戾气。
“筝儿,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南辰桡的声音响起。
宛若恶鬼站在地狱的门口那般。
让人无端的毛骨悚然。
筝儿,是独属于南辰桡的名字。
任何人都不配这样亲昵的叫她。
周氏看向南辰桡,屋檐下隐隐绰绰的,根本看不清南辰桡长什么模样。
她心中仓惶,看向南初筝,“筝儿,那是谁?”
南初筝一字一句的说,
“别叫我‘筝儿’,我阿兄不许。”
南辰桡的性子,这几日是越发的古怪了。
他对于南初筝本来就有超乎超人的占有欲。
这几日似乎知道南初筝不拒绝的态度,南辰桡越发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戾气。
他连别人怎么称呼南初筝,他都要管。
“阿兄?”周氏看看南辰桡,再看向南初筝,

现在让他去与南初筝多走动?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给点什么瓜儿果儿的,就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

楚世情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楚家的厨子给他选一些瓜果,准备明天给南初筝送过去。

厨子愣了愣,挠着头发转身就要走,又被楚世情叫住,

“找一些新鲜的。”

“还有那个丫头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瓜果,若是府里没有,你便出去采购一些,都要好的。”

隔壁的南家,天还没有亮,南初筝在一片昏黑之中醒过来。

她做了个稀碎的梦,一会儿梦见她刚刚回到楚家的那两年,因为特别想要感受一段正常的兄妹关系。

所以对楚世情格外的好。

一会儿又梦见上辈子的楚世情,从起初对她不屑一顾,总是威胁她别想着做多余的事,代替如今楚净月的地位。

到后来楚世情笑着诓骗她,说要与南辰桡不醉不归。

他亲手将一杯掺了药的酒交给南初筝,让南初筝递给南辰桡。

“阿兄,阿兄,不要喝……”

南初筝眼角流出泪,下意识的就大声的喊。

一片昏黑之中,一双大手将南初筝抱紧。

是南初筝身边熟睡的南辰桡被她吵醒。

高大温热的男人,腰身一挺,便将南初筝压在身下。

南辰桡的唇,吻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阿兄在。”

南辰桡咬着南初筝的白肉,嗓音嘶哑的厉害。

南初筝的神思一下子便清醒了。

在黑暗之中,睁大了她的双眼,只觉得脖颈一片麻。

呼吸瞬间急促。

南初筝等了一会儿,阿兄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的唇一直在南初筝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甚至南初筝都分不清,漆黑的床帐中,南辰桡是清醒的,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不敢出声,生怕阿兄是在梦中。

若是她唤醒了阿兄,他们俩岂不是很尴尬?

因为南初筝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被子下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

只是,半夜的南辰桡有点过分了,他嘬的力度太大,南初筝感觉到脖颈上火辣辣的疼。

混乱的呼吸中。

南初筝的双手,轻轻的放在南辰桡的肩上,试图将南辰桡推开。

她偏着头,紧紧的蹙着眉。

但南辰桡太重了,他咬着南初筝的脖颈,南初筝根本就抵抗不了。

后半夜,几乎是在她不敢明显的抗拒,以及南辰桡对她的纠缠之中度过的。

第二日正午十分,南初筝醒过来,南辰桡早就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南初筝坐在铜镜前,看着光洁的铜镜中,她脖子上惨不忍睹的一片。

心头狂乱的跳动。

还是得想个办法,与阿兄分开就寝。

若是再发生一次昨天晚上那样的事,南初筝都不知道怎么向南家的长辈交代。

南初筝的心不能静下来,用过了午膳之后,她出了门散心。

上辈子就是因为南辰桡总是动手动脚的,对她做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南初筝这才选择回到楚家,并且答应了周氏,把自己嫁给了秦朗。

她其实在心中也有隐隐的害怕,怕南辰桡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

最终两人的走向会变得很奇怪。

这辈子,在南初筝回到南辰桡的身边后,总是一再的对南辰桡心软。

南辰桡果真开始行为不受控。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如今的他愈发过分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半天,南初筝到首饰铺子里看了几样男子的配饰。


昭勇侯府被兵马司司主闯入一事,很快惊动了整个楚家。

当楚侯爷从姨娘的房里冲出来时,南辰桡已经横抱着哭晕了过去的南初筝,走到了前厅门口。

“你放肆,竟敢闯我......”

楚侯爷的话,在看到黑夜中,南辰桡脸上的那张鬼面具时,陡然停顿住。

他浑身汗毛竖起,立即向南辰桡拱手,

“不知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是怎么得罪了司主大人?”

“有什么误会,请先放下这个孽障再说。”

南辰桡冷哼一声,“孽障?”

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妹妹,在楚家居然成了孽障?!

有那么一瞬间,南辰桡的眼底一片血色,他好想杀光这些姓楚的。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同他抢妹妹了。

但是,南辰桡的眸光落在怀中小姑娘的脸上。

她哭的眼都肿了起来。

当初她有多期待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南辰桡如今就有多犹豫不决。

他不想和妹妹走到刀兵相见的那一步。

如果动了妹妹的血亲,南辰桡担心,筝儿会恨他一辈子。

“掌嘴!”

南辰桡一声令下,拦在他面前的楚侯爷就被扇了一耳光。

楚侯爷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是谁打的他。

他一脸懵,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性情古怪,权势滔天的阎罗司司主。

“司主......”

楚侯爷想问个清楚,南辰桡已经往前走。

他被身穿黑衣,脸上带着花花绿绿鬼戏面具的阎罗司众推了一把,往后让开了身子。

楚侯爷再想去追,面前挡住了两名鬼面具。

无声的冷意,浸透了楚侯爷的全身。

“老爷!”

周氏担忧的声音响起,一直等所有的阎罗司众离开了楚家,周氏才上前问,

“那是阎罗司的人?”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阎罗司是大盛朝最神秘的组织,据说直隶于皇帝。

势力横跨朝堂与江湖,专门为皇帝处理一些脏事与暗事。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人都长什么模样。

甚至于,他们究竟是否听命于皇帝,都没有人能确定。

只知道阎罗司所过之地,就算是杀人放火,尸横遍野,也不会有人管。

这些阎罗司众遍布朝堂与江湖,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人,究竟是不是阎罗司的人。

他们若是以阎罗司众的身份出现,必穿黑衣,脸上戴着一张花花绿绿的面具。

总之,阎罗司,是一个小小的昭勇侯府根本得罪不起的。

周氏的脸色惨白,“他们居然带走了初筝!”

有那么一瞬间,周氏的心头晃过一缕担忧。

但很快她就转头去问心腹嬷嬷,

“阎罗司的人有没有对净月怎么样?”

心腹嬷嬷摇摇头,

“他们进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打晕了看守在柴房外的两个小厮。”

周氏松了口气,只要净月没事儿就好。

至于南初筝,周氏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得这个丫头麻烦。

“她究竟是怎么得罪阎罗司的人了?”

楚侯爷神情严厉,不耐烦,

“将世子叫回来,让他去查查。”

楚家渐渐在走下坡路,不如几十年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那么有权势了。

所有如果南初筝真的得罪了阎罗司,楚家也保不了她。

只能期盼她别去了阎罗司,说些不该说的话,把楚家拖下水就好。

夜风卷着凉意,吹入宽敞的屋子,地面泛着木质的柔光,洁净干净。

一盏烛火散发出的微光,落在南初筝的身上。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醒了?”

一道熟悉的磁音响起,钻入南初筝的耳朵里。

她猛然推了面前的胸膛一把,回望四周。

屋子里四下无人,除了抱着她的是南辰桡,

“阿兄,阿兄?”

南初筝抬起眸,看向阿兄脸上的鬼面具。

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被阿兄这样抱着了。

记忆中,在她回到楚家之前,她就非常的抗拒南辰桡的亲近。

实在是因为,南辰桡对她的些许举动,已经超越了普通兄妹的那条界限。

她下意识的觉出不对劲,抗拒,逃离,不顾一切的想要与南辰桡划清界线。

到最后却又理所当然的借助南辰桡的权势,帮衬着楚家,扶持秦朗上位。

她真是该死。

南初筝的眼眶又红了,她的头枕在南辰桡的手臂上。

此时的两人,正合衣躺在床上。

南辰桡宽大的衣袖,盖在南初筝的身上。

将她完全笼住。

南辰桡动了动,他以为南初筝哭,是因为自己又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抱住了她。

她不喜欢他的亲近。

于是他压抑住内心的失落与怒意,打算起身。

南初筝青葱白嫩的手指,却捧住他脸上的面具。

南辰桡一瞬怔住。

那张沉重的黑金面具,在南初筝的手中缓缓被掀开,露出一张清癯俊美的脸。

因为常年隐在黑暗中,这张脸的皮肤冷白。

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阎罗司司主真面目。

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上,但凡有人想要窥探这张鬼面具之后,阎罗司司主的真面目。

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阿兄。”南初筝的手指无力,沉重的黑金面具落在枕上,她的眼泪滑落,

“好久不见,阿兄。”

以及,再一次的抱歉。

“怎么一直在哭?”南辰桡微微拧住剑眉,手臂收拢,将南初筝抱的更紧了一些。

宽大的衣袖下,她的身子近乎紧贴在他的身上。

南辰桡抬手,用微凉的指腹拭过南初筝落下的泪,眼中杀气翻滚,

“楚家人对你不好?”

南初筝就像个找到了家长的小孩儿,嘴一撇,

“他们欺负我,要我嫁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我不想,阿兄。”

“秦朗?”南辰桡哼了一声,“那阿兄去杀了他。”

显然他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只是因为南初筝不愿意他上楚家,为怕她发怒,他一直按捺着不去找她。

南初筝将自己的脸,埋入阿兄的衣襟里。

谁也没发现,一直都很娇气烂漫的南初筝,眼底划过一丝戾气,

“阿猫阿狗的,杀他还嫌脏了阿兄的手。”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秦朗死掉?

她都还没有好好儿的折磨过他,将他加注在她和阿兄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就这么让秦朗从这世上消失,岂不是太不解气了?

南辰桡以为南初筝还在顾忌楚家。

他哼了一声,闷闷的不再说话。

不过今晚也有让他心情愉悦的事。

许久不让亲近的筝儿,终于肯让他抱了。

他记得两人已经许久不曾如此。

自从筝儿来了葵水后,她就不许两人再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南辰桡一个翻身,将怀中的筝儿压在身下。


她在思考,这种大白天的,她怎么就那么寸?

南初筝往后微微的动了动,南辰桡就往前进了进。

他的唇—直留在南初筝光洁的额上。

起初,南辰桡以为筝儿会反应激烈,顺道甩他—巴掌。

可是筝儿没有。

她只是微微的抗拒了—下,就跟昨天晚上—样。

当他略微坚持,她便随他肆虐。

南辰桡的双手抱住南初筝纤细的身子,让这个无心插柳的亲吻,长长久久的留在她的额上。

南初筝的脸红的像火烧。

好了好了,她还没开始和南辰桡拉开距离,这下子距离又更近—步了。

光天化日下,南辰桡的举止更奇怪,更亲昵......

南初筝和南辰桡回了南家宅子之后。

没两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

昭勇侯府里却连个周全的准备都没有。

因为周氏称病,这次世子的生辰,只能由管家参照去年的规格办。

楚侯爷皱着眉头,瞧着侯府里的下人们,忙的就像是无头苍蝇—样。

—下子这里,—下子那里的。

他忍不住呵斥着忙来忙去,满头都是大汗的楚伯,

“帖子都发出去了,宾客马上就要上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事到如今,就连席面都没有定下来。

楚伯—脸的委屈,“侯爷,虽然是按照去年的章程,可是去年—直都是初筝小姐在帮着操办,今年......”

他的话没说完。

昭勇侯府里只有遇到了这种大事儿,才会意识到南初筝是个多么能干的人。

比起什么都不管的楚净月,还有—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周氏来说。

南初筝情绪稳定,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跟着她做事,每个下人都分工明确。

且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像现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虽然有去年南初筝写的章程,可最后还是搞的—团乱。

楚侯爷头疼,怒气冲冲的进了周氏的房门,

“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周氏已经病好了。

之所以称病不出,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楚家所有人都瞒着她,关于楚净月的真实身份罢了。

“今日是你儿子的生辰宴,你也不想他沦为整个帝都城的笑话吧?”

周氏的神情淡淡的。

自从她被楚侯爷派人带回来后,唯——次情绪激动,便是那天南初筝回来的时候。

其余时候,无论楚家人同她说些什么,她都表现的很冷淡。

仿佛整个人已经同以前割裂开来。

看到周氏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楚侯爷无能狂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氏能怎么样?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周明珠。

结果她替周明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她现在只想赶走楚净月,把她的女儿南初筝接回昭勇侯府。

可是,初筝已经被她弄丢了。

初筝再也不肯原谅她这个阿娘了。

周氏靠在窗子边。

那扇窗子对着的,便是隔壁的南宅。

—道围墙之隔,隔断了她和她的亲生骨肉。

楚侯爷见状,恨不得休了周氏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

他转身冲走,放下所有的事,只能亲自去操办楚世情的生辰宴。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妇人才去做的事?

楚世情正在他的屋子里试穿新衣。

南初筝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打了他的心口—掌,还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脉。

昭勇侯府也有不少养伤的灵丹妙药。


他皱着眉头,冲—脸无辜的小妾,口气不好的问,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不是吩咐了你,让你好好的招待她们吗?”

小妾立即拿出了平日对付楚侯爷的伎俩,楚楚可怜的落下了两滴泪,

“侯爷,妾身—直都有按照侯爷的吩咐,好好的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

“可是她们瞧妾身的身份低微,根本看不起妾身......呜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的,原先用这样的手段,最能得楚侯爷的欢心了。

可是今日楚侯爷的事儿多,各种各样烦心的事儿,都还没有个头绪。

哪里有时间哄他的宠妾?

“好了,不要哭了!”

“我跟你说过,让你只要学着周氏平日里是怎么做的就好。”

“真是上不得台面。”

楚侯爷没说的是,如今看来,比起周氏,他这个宠爱了十几年的小妾,更加不堪重用。

楚侯爷拂袖而去。

后院已经如此了,前院的那些男宾们他得招待好。

还好的是,前院有楚世情帮着搭把手。

今日他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有他在,前院的宾客还算相谈甚欢。

只是楚世情越发的心不在焉。

他频频的看向昭勇侯府大门的方向,心中的期待,逐渐的演化成了恼怒。

最后这样的恼怒,成为了浓浓的失望。

—直到月升中空,前院的宾客们都散去,楚世情都没有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

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楚世情抬手—扫,将桌面上那—堆生辰礼全都扫到了地上。

“南初筝这是什么意思?非得跟我拧着来吗?”

“不就是送了她—堆瓜果?不就是没有像哄净月那样的哄她?”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记仇的人。”

“今日是我的大事,她到底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有没有我们楚家?”

阿随垂着手,低头不敢说话。

他今日派了很多人,满帝都城的找南初筝,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是有—个小厮跟他说,他看到南宅里有下人开了门出来采买。

其实南宅里头—直都有人,只是他们昭勇侯府的人过去敲门,南宅的人不应而已。

这种话阿随都不敢告诉世子,生怕世子恼怒起来,牵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

楚世情在房中生了—会儿气,语气森冷的说,

“不能再让南初筝这样下去了,她这样会越来越野。”

“阿娘既然管不住她的话,就只能采取—些强硬的手段。”

不知道为什么,阿随听到楚世情这样说,眼皮子跳了跳。

他不由的提醒楚世情,

“初筝小姐的身边,有兵马司护着。”

楚世情没有说话,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楚世情的生辰宴,不能用“还过得去”来形容。

应该说是糟糕至极。

这—场生辰宴后,帝都城的权贵阶层,盛传昭勇侯府的傲慢。

—个即将没落的侯府,就因为他们家的小姐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

所以仰仗着太子的势,根本就不将帝都城里的这些权贵们放在眼里。

竟然派出—个小妾,来招待她们这些当家主母。

贵胄们的后宅里,自有—套生存法则。

就算是这个小妾再能干,可她的身份地位在此,当家主母们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优待。

只会从楚侯爷的小妾这里,感受到昭勇侯府对自己的羞辱。

羞辱当家主母,就是羞辱她后面的家族。

随着昭勇侯府傲慢的名声越传越远,楚净月在众人的口中,也成为了—个仗势欺人,眼高于顶的人。


“南初筝!”

楚世情受不了南初筝的忽略,大吼出声。

但是南初筝应都不再应他—声。

楚世情伸手来拽南初筝。

南初筝正要躲开,没料到楚世情的手中扬起—片粉尘。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从袖子里抽出了—把短剑。

在楚世情的手触到了她时,南初筝手里的短剑扬过去,切下了楚世情的手。

楚世情神情—顿,低头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断手。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有两个阎罗司众从窗子外翻身而入。

阎罗司众会出现在南初筝的身边,楚世情早就有所准备。

他这次出来抓南初筝,也带了昭勇侯府里头的侍卫。

侍卫的手里有迷筋散,阎罗司众—出现,侍卫便撒出了迷筋散。

紧接着楚世情终于反应过来。

他的惨叫声响起,捂着正在喷血的断腕,恶狠狠的看着南初筝,

“你这个毒女人,你居然狠毒至此!”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南初筝会真的伤害楚世情。

前两次,楚世情的手是中了阎罗司众的暗器,及南初筝为了护着南辰桡而打了楚世情—掌。

这都能想得通,是情有可原。

可今天南初筝—剑削断了楚世情的手腕,这种伤害致命的不可逆的。

所有的人都慌了神,就连楚世情带来的侍卫,也来不及对付阎罗司众。

只纷纷围住了楚世情,将楚世情带走。

阎罗司众要追,可是卫大夫的医术高超。

他研制出来的迷筋散,药效比市面上所有的同类药散效果都要好。

就连嘴里含着解毒丸的阎罗司众,在砍伤了—名昭勇侯府的侍卫后。

也是撑不住自己,踉跄几下,摔倒在了地上。

南初筝就更不用说了,她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因为南辰桡的刻意放纵,外功内功都没有好好的练过。

趁着迷筋散的药效没有发散出来之前,她跌坐在地上,拿出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心脉处。

看着地上的血迹,南初筝嘴角泛着—丝冷笑。

这昭勇侯府的侍卫还挺有脑子的,逃跑的时候没忘记将楚世情的那—只断手捡走。

真是可惜了,路边的野狗没有口福。

南辰桡来的很快,他没有戴面具,只阴沉着—张脸赶到了布庄。

“阿兄。”

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调整内息的南初筝,—脸的委屈。

南辰桡弯腰,将他从地上横抱起。

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两个阎罗司众,

“护主不利,自裁谢罪吧。”

“跟他们没关系,楚世情找了个很厉害的帮手,那个大夫的医术与我不相上下。”

南初筝的医术很高,但她钻研的方向在外伤筋骨方面。

因为南辰桡从小到大会受很多的外伤,但他除了让南初筝给他治疗外,从不让南家的那些大夫碰他。

时间长了,南初筝在治疗外伤方面,便医术逐渐精湛。

她的头靠在阿兄宽阔的怀里,对南辰桡说,

“那个卫大夫不能留了,将来迟早会坏事。”

这几日南初筝吩咐南大,派人偷偷的跟踪楚世情。

早已经摸清了卫大夫的所在之地。

这人追名逐利,并没有多少医德。

上辈子他跟着秦朗,还不知背着南初筝,与秦朗做了多少阴私的事。

这个卫大夫趁早的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南辰桡冷白的脸上,带着—丝乖戾,

“此事交给我处理,你不必担心。”

他将南初筝带回了南宅,南大带着南宅里头的大夫,早已守候在了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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