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妊娠高血压,临盆前求秦峰回来陪我生产。
他答应了,却在我羊水破后说有急事,回不来。
在医院,我突发羊水栓塞。
医生拼尽全力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宝宝却死了。
从ICU出来,我盯着秦峰的聊天页面,心乱如麻。
他突然发来十几张他和白月光的海边亲密照,不到三秒就撤回了。
我浑身颤抖地拨出电话。
对面轻轻传来女人口水渍渍的亲吻声。
秦峰恼怒地吼我:“我在开会,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说,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万千的情绪如鲠在喉,我突然说不出口了。
身体瘫软如泥,我木然地挂断电话。
处理完孩子的遗体捐赠,我刚回到家,就看见老公秦峰。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顾惜进门,蹲下身子帮她脱高跟鞋,并拿新拖鞋一个脚一个脚地帮她穿上。
这是我艰难怀孕八个月都不曾有过的服务。
看到我,秦峰顿了一下,接着面露不悦,语气冰冷地问我:“徐改改,你回来搞什么飞机?”
顾惜放下手中披着黄布贴满符咒的玻璃罐子,挽着秦峰的手臂,头歪在他胸前笑着说:“改改姐,我刚失业,没地方住,阿峰说你住月子中心,这里让我借住一下,没关系吧?”
秦峰像是怕我为难她,立马板着面孔对我说:“你别小肚鸡肠,她失业已经很惨了,你别再落井下石了。”
只是失业了。
顾惜还没开口,秦峰就怕她心情不好,火急火燎地陪她四处旅游散心。
而我高风险生孩子,命悬一线,三番两次低声下气地求他陪我。
他失约就算了,还责怪我不懂事,他说:“你只是生个孩子,又不是死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顾惜却捂着肚子坐下来,说好饿了。
秦峰立刻拿起手机给她点外卖,但转念一想,打电话给她请了一个保姆上门24小时照顾她。
我想起我怀孕时,吐得昏天暗地,后期头晕目眩,做不了饭又饿得不行,想他请个保姆照顾我。
他冷漠地斥责我:“你是怀孕了,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娇贵到要人伺候了?”
我大腹便便的孕妇不需要人照顾,而他好手好脚的白月光却需要专人伺候。
原来他不是不懂得心疼人,他只是不心疼我。
我忍痛站起来,自顾自地收拾行李。
顾惜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