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现如今竟是这般光景。
朕引魏临入城,他终是小瞧了朕。
他早些年在京城中安插的暗桩,早已被朕拔除。
兵临城下,将士厮杀。
金銮殿内,姜绾歌坐在朕怀中,朕轻轻将匕首抵在姜绾歌喉间,案前是写着虞意欢死讯的书信。
她仰头看朕,杏眼水汪汪,倏地留下一颗眼泪。
“陛下,难道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会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吗?”
朕缓缓用力,“菟丝花尚且会自由生长,更何况人。”
更不要说她不是朕调教的,她的所作所为早就是受他人之意。
匕首从手中脱落,掷地有声。
姜绾歌滑落在地上,气息奄奄。
朕拿出怀中绣帕,擦拭手指。
风涌进来,绣帕摇曳,悠悠扬扬飘落在她脸上,遮住了清滢眼眸。
情之一字,向来苦果多。
朕半躺在龙椅上,捏着金樽饮酒。
台基上点起的龙涎香,烟雾缭绕。
金樽勾在指尖,摇摇欲坠。
深深宫邸,纸醉金迷。
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做双成。
云雾蔼蔼,隐隐透着艳丽的虞美人。
朕听见十六岁的虞意欢,凑到朕耳边轻笑。
“许知意,我有一个秘密。”
“我不叫沈白露,我叫虞意欢。”
她的眸子亮晶晶,“你就是太子?”
又是新奇又是崇拜。
虚荣心作祟,让朕不敢告诉她。
其实朕也是冒牌货。
只不过比她先来六年。
依稀记得,曾经炎炎夏日,知了在树梢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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