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的咳嗽着，有血从他的嘴里渗出来。
他捂住嘴，但仍止不住血液从他胃里翻涌向上。
他好似在瞬息间明白了“封不云”所作的一切。
“我真是罪孽深重。
咳咳——”他摸索着桌腿，想要站起来。
“锦娘妹妹，我有私心。”
他脸上挂着与“封不云”截然不同的温柔笑意。
一如三年前他前去书院之时。
他捡起拜堂时新人相执的带着大红花的红绸，将另一端递给我。
“方才行礼的不是我，不算。”
若是三年前，我定要嘲笑他一句只循古礼的书呆子。
只是现在我却怎么也张不开口了。
我噙着泪接了过来，与他行了礼。
“封不云”脸上带着些释然的笑容，他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夫人。”
他这般唤我，“我不是君子，我嫉妒他。”
“他也叫——封不云。”
按照早就定好的计划，冲天火光烧尽了一切。
我迟迟未从屋内出来。
定国公府世子带着人将我救出了屋外。
我手里攥着半截烧断了的红绸。
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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