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喊住他的名字。
“裴郁,请个保姆吧,你也犯不着因为喝咖啡这种小事都给我打电话。”
“你也烦是吧。”
裴郁沉默了一瞬,才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家里还有你的画没带走,要不要......”
“不用了。”我打断他:“那些画你要是看着碍眼,就烧了吧。”
挂断电话后,我顺手拉黑了他的号码。
没带走的画。
都是他们父子俩。
五六岁的时候,裴晨阳还愿意坐着让我画。
再大一点了,他嫌我又不是名画家,就不准我画他了。
酒店退房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我买了些东西,坐上开往城郊的大巴。
傍晚,我站在泸城福利院门口。
院长看到我又惊又喜。
“怎么突然回来了,快进来。”
十三岁以前,我爸妈常年在外打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眼下二十年过去,早已今非昔比。
没有那么多被遗弃的孩子,社会资助少了。
福利院早该关停,但院长还是自掏腰包,收养了几个孩子。
他们小的三四岁,大的和裴晨阳一般。
孩子们见了我和开心。
以前,我都是买好东西邮寄过来,毕竟裴郁不喜欢我到处乱跑。
现在终于见到我本人了。
“你就是苏阿姨吧,我叫雯雯。”
说话的女孩儿耳朵上戴着人工耳蜗。
我知道她,以前听院长在电话里提过。
雯雯的亲生父母承担不起人工耳蜗的费用,所以将她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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