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阿姊只能陪你到这了,往后在大越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
我出嫁时,自皇城正门到京城的城门,一路两侧都跪满了百姓,队伍前段的唢呐压制住了所有吵杂的声音,他们会说什么,我也都知道。
备嫁的日子,我可能是最清闲的人,桃枝一直在打点着和亲需要准备的东西,生怕少带一样都会让我在西夷不舒服,而我拉着陆予陪我在街上逛了三天。
我与陆予所到之处都有人在说着我的婚事。
茶坊中的茶客说:“落入风尘的公主能去和亲,算是她最好的命了,不然谁家的郎君会娶她。”
河边摆摊的嬢嬢说:“公主也是可怜,这次背井离乡嫁给西夷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馄饨摊丽烧水的妇人说:“多亏了长公主出嫁,战事也就算停了,战士们就要回来了。”
我听着这些言论,静静的坐在桥边的围栏上,望着对面。
突然,我感觉到了耳朵被捂住了,回头看陆予一袭白衣站在我的身后,紧锁着眉头,小声说:“这些流言公主不必听。”
“什么话都得听,听多了才能让自己去判断,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
我拍了拍陆予的肩头,从他身侧径直往前走去。
“迢迢何时也能回头看看,或是躲在人身后做个娇娘。”
我站定回头看着他,我无法准确的从他的眼里捕捉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迢迢是我的乳名,我已经有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我盯着他深渊一般的眸子缓缓说:“我回不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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