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仍由脑袋上的血流下,滴在那张金贵的地毯上,眼睛通红地盯着我。
我分不清他的情绪。
是恨还是怒?
无所谓,我不怕他,我只烦他。
谢御医给他包扎了伤口,叮嘱这几日万不可碰水,然后犹豫着走到我跟前。
“臣给殿下把个脉?”
我伸出手递给他,不想为了李煊气坏了身子。
谢御医按着我的脉,眉头慢慢蹙起来。
“怎么了?”
李煊倒是先问出了口,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早些死,免得他收拢旧臣受阻。
谢御医欲言又止,我拍了拍桌子,“有话就说!”
“殿下的旧疾似乎发作了。”
我莫名其妙:“我哪有什么旧疾?”
我身上唯一的疤痕是在膝上,母妃说是我幼时贪玩摔下假山弄的,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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