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我说过不要再说和离这种话,没有下次了好吗?」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同样的笑颜,可如今的笑却森寒无比。
就好像那十年来的他都是一个幻影,瞒天过海,诓骗了所有人。
沈槐安这次离开院子,带走了屋内所有的蜡烛与炭火。
我的院子笼罩在一片漆黑中,寂寥又寒冷。他知道我怕黑,这是他对我无声的惩戒。
夜里我被冷醒,睁眼时却见一个黑影站在我身旁。
在我惊呼出声前,那身影伸手捂住我的嘴。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看清来者是那个青衣男子。
「我家公子叫我来接你走。」
我匆忙起身,却发现地上有团被麻布包裹住的东西被置于地上。
「那是什么?」我不禁有些惊讶,因为那麻布包裹的东西轮廓隐约可见,那是一具尸体。
「是一具与姑娘身形相似的尸体。」青衣男子直说。
「你将这带来做什么?」
青衣男子将一份信递给我,接着说:「公子叫我同你说,那封能置赵家于死地的伪造信。送信的是沈觉,可信是出自沈槐安的手笔。姑娘走时可以自己做选择,是只身一人离开沈府,还是留下点东西。公子说我原话奉上,赵姑娘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宛如遭天雷劈,阵阵恶心涌上心头,脑中一片轰鸣。
我原以为,是沈觉为权势迷了眼。
身为人子的沈槐安无力约束自己的父亲,再加他自己的私心,才会让赵家陷入水深火热。
可到头来,从一开始便都是他们父子合力的策划。
那日他与沈觉的争吵,在雪地里为我的事跪了一夜竟全是苦肉计。
我看着地上那具被麻布包裹的尸体,伸手接过青衣男子递来的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床帘。
我若只身离开沈府,平京不过是悄无声息少了一个人。
若沈府多出一具尸体,还是赵家嫡女的尸体。赵家刚被流放,沈家或是亏待,或是急不可耐想要撇清关系,总会被置于流言蜚语中。
「沈府死了个贵妾,会是平京另一桩大事的。」
我要让沈府步入漩涡,让沈家和赵家案脱不了干系。
之后我在青衣男子的协助下逃出了沈府,远远看着起火的沈府,转身没入黑暗中。雍州一处客栈内,几个平京来的镖师围坐在桌前喝着酒。
这平京半年来真是风雨飘摇,听说圣上快不行了。
原先太子一党和邕王一派争的水深火热,那观月山赵家一案后,这邕王看着完全失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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