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生在我耳边长叹一声说：“回光返照了。”
李嘉楠的泪滴砸到我的手背上。
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李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撇了撇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不那么要强，柔软的一面。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我了。”
“算起来，在你和顾清秋认识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上大学的时候，图书馆勤工俭学。”
“本来你是白班，我是夜班，从来没有交集。”
“但有一天我太困睡到了早上，你没有叫醒我。”
“第二天，馆长就告诉我，你主动要求和我换班。”
“裴遇，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我还以为，这份暗恋要永远藏在我心里，说不出口了。”
我失语地笑了笑，记忆中无数个碎片化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但我一片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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