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梨木簪中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诗: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陆生。
公主离宫后,我便一直整理明德年间所发生的事,查过许多记录着宫中大小事宜的册子,一个名字跃然于纸上。
陈连衣。
这是陈贵妃的陪嫁丫鬟,入宫后便成了才人,与陈贵妃共处一宫,也是那件事中唯一幸存者。
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是个有些苍老的妇人,从脸上沧桑的痕迹仍能瞧见年轻时的风华。
当我问及陈贵妃时,她笑着和我说,当年的贵妃是个极美的人,年近三十的人了,一嗔一笑都跟个小姑娘一样。
而我提起陆生时,她却愣住了,那双不再清明混沌的眼里也泛起涟漪,很快她回过神,语气也不如之前从容: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将那只梨木簪和里面的纸条递给她时,陈连衣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仔细端详着。
许久不语。
我有些失落,要离开时,她张开口,语气极为疲倦叙说起另一段往事:陆生是已故光禄寺卿陆大人的独子,也是我们小姐的青梅竹马。
她没有再称呼贵妃,像是那段回忆将她带回许多年前,豆蔻年华的陈贵妃,以及自己。
这簪是那年小姐及笄,陆公子托我带给小姐的,簪是公子自己做的,为这簪甚至磨破了手。
公子性子温吞,一双手写得出锦绣文章,做出的东西却没天分。
小姐嫌簪丑,扔进妆匣中不愿戴,出嫁那日,我偷摸着将它戴上,公子大概不知,小姐至死都没戴上过,也不知其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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