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你根本不懂心理学,怎么能让黄马当天待在家里,又怎么能捏准这洪飞的心理,让他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下去。”
我制止了廖文忠的辩解,他想替廖文义背罪,也要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力。
“就算你落水是你故意陷害,可何嘉明的死差一步结果都是千差万别,这中间对心理和时机的把控,你应付不来。”
即便如此,廖文忠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才是主谋,在抢着认罪这一方面,他全没有唯唯诺诺,冷静得把能认的罪一条条往自己身上扣。
廖文义的反应也差不多。
但他们的兄弟情深,却要用别人的人生来还。
这起案件里,没有一个真正无辜的人。
师傅把保温杯递给我,我没接,他放在了台子上。
“案子虽然破了,但心里不好受吧。”
我没说话。
“我刚开始办案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遇到个案子总容易共情,等你经手的案子多了,你就会发现……”“心会变硬。”
我撇撇嘴,鸡汤而已,真没新意。
“错,是学会消化。
周铮,穿上这身衣服,咱们是警察,要无坚不摧,但内里,谁又不是血肉之躯。”
师傅用拳头锤我的心口,“把心放空,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已经很难了,没那么多闲工夫跟罪犯共情。”
我边听边准备喝水,放到嘴边被师傅重新抢走,“干嘛呢,让你给我接水去。
我看你就是闲的。”
我按住师傅的手,直接一饮而尽,空保温杯放回台子扭头就跑。
“嘿,你个小兔崽子,越不让你喝越不听话是吧,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这水您自己接去吧。
案件查清,按程序提交诉讼,至于两兄弟抢着认罪能替对方背几个锅,还是交给法官去头疼吧。
我案子都差不过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工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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