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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寒烟寒烟楚亭结局+番外

岚岚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是卧牛寨大当家,之前被你们杀了的是我亲弟弟。死了去阎王爷面前,别忘了说,是我杀了你们!”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我刺来。楚亭不顾一切扑到我身前,噗嗤一声,匕首刺穿他的肩胛。疼痛让楚亭短暂恢复清醒,他拔出身上匕首,与土匪寨主打作一团。我浑身酸软无力,可我不想拖楚亭后腿。我将手伸向跳跃的火焰,刺骨的灼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等我从疼痛中清醒,我发现匕首已经掉在地上,楚亭和土匪寨主正在肉搏互殴。楚亭伸手去掐土匪寨主的脖子。土匪寨主抓着楚亭头发,将楚亭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树桩上,一下又一下!我赶忙捡起匕首,冲土匪后心刺进去。土匪死不瞑目,直挺挺倒在地上。我急忙去检查楚亭伤势,抬起他脑袋的时候,他殷红的血浸湿的我双手...

主角:寒烟楚亭   更新:2024-11-16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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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寒烟楚亭的美文同人小说《最寒烟寒烟楚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岚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是卧牛寨大当家,之前被你们杀了的是我亲弟弟。死了去阎王爷面前,别忘了说,是我杀了你们!”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我刺来。楚亭不顾一切扑到我身前,噗嗤一声,匕首刺穿他的肩胛。疼痛让楚亭短暂恢复清醒,他拔出身上匕首,与土匪寨主打作一团。我浑身酸软无力,可我不想拖楚亭后腿。我将手伸向跳跃的火焰,刺骨的灼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等我从疼痛中清醒,我发现匕首已经掉在地上,楚亭和土匪寨主正在肉搏互殴。楚亭伸手去掐土匪寨主的脖子。土匪寨主抓着楚亭头发,将楚亭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树桩上,一下又一下!我赶忙捡起匕首,冲土匪后心刺进去。土匪死不瞑目,直挺挺倒在地上。我急忙去检查楚亭伤势,抬起他脑袋的时候,他殷红的血浸湿的我双手...

《最寒烟寒烟楚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是卧牛寨大当家,之前被你们杀了的是我亲弟弟。死了去阎王爷面前,别忘了说,是我杀了你们!”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我刺来。
楚亭不顾一切扑到我身前,噗嗤一声,匕首刺穿他的肩胛。
疼痛让楚亭短暂恢复清醒,他拔出身上匕首,与土匪寨主打作一团。
我浑身酸软无力,可我不想拖楚亭后腿。
我将手伸向跳跃的火焰,刺骨的灼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等我从疼痛中清醒,我发现匕首已经掉在地上,楚亭和土匪寨主正在肉搏互殴。
楚亭伸手去掐土匪寨主的脖子。
土匪寨主抓着楚亭头发,将楚亭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树桩上,一下又一下!
我赶忙捡起匕首,冲土匪后心刺进去。土匪死不瞑目,直挺挺倒在地上。
我急忙去检查楚亭伤势,抬起他脑袋的时候,他殷红的血浸湿的我双手。
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十分凶险。
“楚亭,你别死。你别吓我。”我撕开裙子里衬,撕出一条条布条,捆在他头上,试图止血。但他的血还是一直流。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寒烟。对不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对不起,我以为我喜欢的是擅长琴棋书画的才女,所以我总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直到你决绝要跟我和离,想到从此我的世界要失去你,我才惊慌。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挽回你,可我错了。寒烟,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先爱上你。再不让你受伤。”
说完,他彻底晕倒。
泪水让我视线完全模糊。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楚亭扛到马背上,也不记得是怎样的一路风驰电掣找到附近农家,砸开村医家的大门。
救楚亭就像是我的本能一样,等我从恍惚中彻底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将楚亭的伤势处理好。
昏黄的烛光下,楚亭安安静静躺在医馆矮榻上,气息虽然微弱,但不曾断绝。
我守在他床边,脑海中反复浮现他昏迷前问我那一句“原谅我好不好?”。
我握紧他的手,跟他说:“楚亭,你一定要醒来。否则这辈子我永不原谅你。”
楚亭是在三天后才醒来的。
我满心激动欢喜,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当时,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可楚亭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懵懂,和孩童般的单纯:“你是谁?你送亭儿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记忆停在五六岁,自称“亭儿”的楚亭,宛如遭到雷击,僵在原地。
我和楚亭寄住在村医家里。未免村里人长舌议论,我便假称和楚亭是一对落难夫妻。
我一边想办法治疗楚亭的失忆,一边想方设法打探明月和秦明楠的消息。
楚亭像只小兽,一直跟在我身后,几乎寸步不离,似乎生怕我把他丢下一样。
我冷笑,指着丝帛一角的红泥印章:“那是圣上的私印,你不认识,可以让令尊鉴定。我只是想与你和离,犯不上做假传圣旨这种祸及九族的大罪。”
堂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收回丝帛,转身吩咐明月:“明月,你去收拾行李,收拾完我们立刻离开。”
“是。”
明月走后,我向楚家众人简单解释了,我得到圣上御笔的经过:“今天我外出时,偶然救了微服出游的皇帝陛下,他答应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我选择与楚亭和离。”
上辈子,皇上微服出宫,甩开侍卫去京郊跑马,结果意外被毒蛇咬伤,结果因为拖延治疗时间,虽然保住性命,但左脚落下残疾。
今天,我特意驾马车出城,就是为了“偶遇”中毒的皇帝,从他那里得到和离圣旨。
万幸,一切进行地出乎意料的顺利。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有了圣旨,即使是我父母也无法在逼迫我与楚亭在一起。
“我与你一同长大,我怎不知,你居然还会医术?”楚亭问道。
“即便一同长大,你还不是怀疑我为了嫁你不择手段?可见,人与人之间,大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回怼他。
圣旨护身,楚家没人敢拦着我。
我和明月每人背着一只小包袱,离开楚家。
踏出楚家大门的那一刻,像是千斤重担从我身上落下,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
忽然,阴影处有嗤笑:“寒烟,离开我,你就这么高兴?”
我回过头去,只见是楚亭。
楚亭说:“当年你围着我转,一腔痴情都是装的吗?”
我心中一痛,前世我对楚亭一腔痴情,自是真心。可再浓的情,也经不住七年冰冷婚姻,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在那段婚姻中夭亡。
我的真心痴情,已经在上辈子被他消磨光了。
“楚亭,今日你我缘尽于此。我只有一句话,前世今生,我从不亏欠你,也不亏欠柳江月。至于她父亲清廉与否,你可自查。”
说完,我拉着明月离开。
“寒烟,你若后悔,便来找我。”
我没有回头在看他一眼。
我不知,楚亭为何出现在门口等着我,还跟我说那番话。可我不会回头,更不会后悔。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屋外春雨初歇,我坐在茅草屋中,临窗读诗。觉得此句分外应景。
自从我与楚亭和离后,父母责骂我不孝,带坏家族声名,不准我进门,我便搬到山中小院与明月独居。
转眼半月已过,我的小日子过得还算逍遥。
“寒烟。当初我娶你,确实目的不纯。但我并没有存折磨你报复你的心思。我只是想接近你,顺着你找出证据,证明柳伯父清白。可我没想到,查来查去,柳伯父并不冤枉。对不起,寒烟。”
他皱着眉头,向我道歉。
不知怎地,我眼前的他,和上辈子冰冷的楚亭渐渐融合成一个人。
前世里,在我查出是柳江月支开了伺候孩子的丫鬟嬷嬷,还歹毒的将孩子手中的拨浪鼓扔进水里,引诱我年仅三岁的孩子进水里捡拨浪鼓。最后造成我儿子夭亡的真相时。
楚亭就是这样,皱着眉,向我求情向我道歉:“寒烟,对不起。江月刚刚为了救我,被刺客所伤流产,从此以后不能再当母亲。她对我的恩情太大,我还不起。我已经下令将她送去尼姑庵自生自灭。你饶她一命好不好?寒烟,对不起。求你了。”
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对楚亭死了心。
凭什么!
凭什么柳江月杀了我的孩子,还能苟活!
就算是死,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泼天的委屈怨怒,顿时从我胸腔中涌起:“别对我说对不起!我不原谅!就算是死,我也不原谅你!”
我倔强盯着他,眼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流出来。
我以为,我已经能够将前世看淡。
我以为,我能平静面对楚亭。
我以为,我对他已经能够心如止水。
可事实上,我做不到。
楚亭是我曾刻骨铭心爱着的男人。他将我整个人撕裂,连灵魂上都满是伤痕。
我歇斯底里发泄一通。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仓皇手足无措。
“寒烟,你别这样。你若还生我的气,马鞭给你,我站在这,让你随便打。”
我知道,他不懂我的悲伤,我的激愤。
前世的记忆,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我想要责怪他,可此生的他,尚未作出那些让我心冷齿寒的事。
正尴尬间,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循声望去,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佝偻着背,一脸讨好的样子。
“两位贵人。我是这附近的村民,为了抓只兔子,在这树林里迷路了。眼看天色已经晚了。我能不能借你们篝火取暖?”
我见他可怜,便答应了。
楚亭还将干粮分给他吃。
谁知他刚坐下不久,我便觉得头昏脑涨,整个人仿佛晕乎乎的。
我察觉不对,只见楚亭同样眼神迷离。而刚才还佝偻讨好我们的中年人,嘴角绽开一抹阴鸷的笑容。
说到这,楚亭突然停住。
“结果怎样?你快说啊。”
“我发现,平王私做龙袍,意图谋反。”楚亭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禁对楚亭刮目相看,他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居然查到了平王谋反实证。
这一方面说明楚亭运气好,另一方面也侧面说明,平王是个废物点心。
或许是我反应太平淡,楚亭疑惑:“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好哄他:“我是因为太惊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杀手已经被毁尸灭迹,以平王的脑子,估计找不到这里来。
我稍稍放下心,一口气将剩下的药汁喂进楚亭嘴里:“你在这安心修养。你这伤,再过十日,估计就能走路了。”
说完,我走出厢房。
温柔又贴心的秦明楠哥哥还在等着我去撩,没时间跟楚亭浪费时间。
这段日子,我努力去撩秦明楠。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就像一块钢铁,根本撩不动。
我一边往灶中添柴,一边给自己打气。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点小困难算什么,寒烟,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笼屉上蒸的白糖糕熟了。我端着一碟白糖糕,走进厢房。
“明楠,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快趁热吃,尝尝我的手艺。”秦明楠最喜欢吃白糖糕,上辈子被禁足在楚家的时候,我曾苦练过这道点心。
谁知,秦明楠看见我,立刻像是看到母夜叉:“寒姑娘,我正要上山采药,白糖糕就先不吃了。我急着进山,就先走了。”
秦明楠像阵风一样,风风火火出了小院。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上辈子秦明楠换着花样讨我开心,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
怎么这辈子,我都送上门,他居然不理不睬。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我正生着闷气,躺在床上的楚亭哼哼唧唧:“寒烟,你该不会看上秦明楠那个小白脸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亭:“你现在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与从前围着我转的样子一模一样。当初你想给我绣荷包,哄着我收下的时候,你就是这个表情。”
我险些松手打碎装白糖糕的碟子。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在成婚前,我确实单方面迷恋着楚亭,只要能让他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可楚亭对我一直淡淡的,他上门提亲说要娶我,让我兴奋得彻夜难眠。可那些都只是楚亭对我设下的陷阱而已。想到这里,针扎般的刺痛弥漫在我心田。
我捏捏脸,试图调整表情:“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是不是我太主动,吓到他了?”
我看着楚亭:“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矜持的女子?我怎么追他才显得矜持些?你教我,我分白糖糕给你吃。”
楚亭脸色发黑:“寒烟,让你前夫教你怎么勾搭男人?你有没有脑子?”
我悻悻收回端白糖糕碟子的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会在我进山采药时,悄悄用草叶编出各种憨态可掬的草编动物,在我累了坐下休息时,送到我手心里。
他会因为怕苦,不肯吃药,非要我用糖哄他才行。
他会因为村里大鹅追着要啄我,挺起胸脯护在我面前,然后被大鹅啄得嗷嗷直哭。我问他既然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护在我面前。楚亭回答我说,因为他是男子汉,男子汉必须保护好身边的女子。
眼前这个记忆停留在童年的楚亭,让我回忆起他曾经所有的美好。
那些因为七年痛苦婚姻,被我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痴恋和少女情思。
我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如果,如果楚亭一直这样单纯痴傻,这样毫无保留依赖着我,这样与他过一辈子,也很好。
在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已经决定,这辈子要弥补前世和秦明楠遗憾,怎能移情别恋,去吃楚亭这把回头草。
明月和秦明楠是在半个月后,出现在村子里。
秦明楠出现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转头看去,只见楚亭站在我身后,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
他委屈巴巴拉住我的衣角:“寒烟妹妹,你不要我了吗?”
我叹气,把刚才感觉到的杀意归咎于是我的错觉。
楚亭即使对秦明楠有敌意,也只是孩子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可还没等我为两人平安归来高兴太久,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砸在我头上。
“寒烟,我与明月姑娘已经情定三生,你是明月的主子,我想向你求娶明月,请你答应。”秦明楠长揖到底,郑重恳求我。
有一瞬间,我脑子是懵掉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你,和明月?”我想问,他和明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明月和秦明楠两人几乎同时羞红脸,明月站出来,大大方方解释道:“之前遭遇土匪的时候,我和他不知不觉居然逃到一处,是他找到了一处山洞,我们躲在那,才没被土匪抓住。在山洞里,他就向我表白了。”
秦明楠挠挠后脑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我对明月姑娘,属于一见钟情。当时在京郊山里,我就对她有意。直到最近才敢表白。”
……
我答应将明月许配给秦明楠,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我有什么理由反对?
前世今生,终究是不同的。
当天晚上,我一夜无眠。
我站在院子里那棵枝叶繁茂的枣树底下,怔怔看着月亮出神。
突然,一个温热的怀抱将我紧紧裹住:“寒烟妹妹,你难过的话,可以在我怀里哭一会儿,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不信的话,咱们拉钩。”
说着楚亭伸出小拇指,要跟我勾手指。我同样伸出小手指,完成仪式。
在他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我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扑到他怀里无声哭泣。
楚亭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在他怀里发泄了一番后,终于平静下来。
明月的腿在躲避土匪时受了伤,我们决定等她养好伤之后再回京。
楚亭最近在山里玩野了,经常一个人跑去山里。虽然他记忆退化到孩童,但一身武艺并未消失,我对他的安全还算放心就由着他去。
我记得,楚亭曾说过,他留在雍州是为了调查军费贪腐,可他如今这副样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皇上的秘旨了。
但愿皇上能看在他心智只是孩童的份上,不同他计较。
明月的伤势痊愈,我们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还算平安顺遂。
明月和秦明楠一对小情侣,犹如蜜里调油,甚是恩爱。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释怀了。
上辈子秦明楠对我有恩,明月对我有义,他们在一起恩爱幸福,我该心满意足才是。
到了京城,我要送楚亭回楚府。
楚亭撒泼打滚不肯答应。无奈之下我只能让人传信给楚家人,让他们派人来接。
可一连几天过去,楚家人迟迟没有出现。
这天,一辆马车停在我的茅草屋前。
柳江月从马车上走下来,径直来到我面前:“我是来接若安哥哥回家的。”
楚亭,字若安。柳江月一直喊他若安哥哥。
“楚亭曾对我说,你已经搬离楚家。楚家怎么会派你来接人?”我不信她的话。
柳江月恶狠狠盯着我:“你还敢说?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胡言乱语进谗言,若安哥哥怎么会让我离开楚家?”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横在我脖颈间:“横竖我要把若安哥哥带走,我要当他的妻子,若你乖乖把人交给我,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登时明白,她打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强行嫁进楚家的心思。
我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可还没等我出言讥讽,我身后,传来楚亭的声音。
“柳江月,你收手吧!”
楚亭从厢房走出来,一步步接近柳江月。
柳江月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若安哥哥,你不是失去记忆傻了吗?”
楚亭三两下制服柳江月:“别再出现在我和寒烟面前,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完,将柳江月扔出院子。
我抬头定定看着他:“你没有失忆?”
“失忆是真的。是你医术高明,将我治好了。”
我才刚夸雍州局势稳定,没想到立刻被打脸。
我和明月,秦明楠一行三人,被一伙土匪团团围住。
为首的土匪扛着大刀,阴测测看着我和明月:“这两个小娘子长得不错,扛回去给我哥做压寨夫人。”
我暗中给秦明楠使眼色。
行走江湖怎么能不做准备,秦明楠怀里有专门对付恶人的毒药。
可惜,这次失算了。
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十几个人,虽然被药包药倒了几个,但还有七八个土匪对着我们磨刀霍霍。
我们跑进树林里,可身后土匪脚步声如影随形。
“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分散跑!快!”秦明楠当机立断。
我和明月也没矫情。
三个人往三个不同方向突围。
我朝着东边官道上拼命跑,拼命跑。我感觉我的肺都要炸了。
忽然,耳后传来一股凉意。
我下意识蹲身躲开,下一秒,一柄长刀从我头顶掠过。
我跌坐在地。
那满是黄牙的土匪头头正恶狠狠盯着我:“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我悄悄在手里抓一把泥土,准备他再靠近一点我就扬进他眼睛里。
谁知,他目光如鹰隼般,一眼识破我的打算。
土匪扬起刀:“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你要受罪。看我先砍了你的腿脚,看你怎么跑?!”
长刀闪着森森白光,朝我劈来。
我想躲开,可此刻我已经精疲力竭,动弹不得。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
“咻!”一支长箭射穿土匪胸膛。汩汩鲜血流下,土匪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沙尘。
我抬眼看去,居然是楚亭!
楚亭没穿官服,一人一马立在不远处的官道上。
见到是我,他立刻冲过来:“寒烟,你怎么样了?受没受伤?”
“我没事。快去救明月和秦明楠,我们是分散跑的。他们在那边!”
惊魂初定,我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指路。
“别怕。上马。我陪你一起找。”
楚亭扶我骑上马背,启程找人。
我坐在马背上,这才想起问他:“楚亭,你怎么在这?钦差队伍应该不是三天前就离开雍州了。”
“这次我来雍州,明面上是赈灾。实际另有密旨,查雍州军费贪墨。钦差仪仗队伍已经离开,我独自留在这里调查。今日我准备去雍州西大营探探风,正巧遇到你。”
我和他同坐在一匹马上,他呼出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我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
前世到今生,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如此亲近了。

秦明楠将楚亭扛下山。
明月只是受了一点擦伤,并无大碍。
我们将楚亭安置在小院的厢房里。趁着秦明楠在给他诊治,我问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月拍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吓死我了。刚刚我进山里采野菜。结果听见刀剑声,我循声跟去,结果看到姑爷,不,是楚亭少爷正被两个黑衣蒙面人追杀。我当时吓得不敢动,可有个黑衣人发现我了,还冲我砍过来。我赶快跑,杀手赶紧追。就在我险些被砍的时候,楚亭少爷救了我。然后屋里那个大夫就来了,他冲着杀手扔了一包药粉,杀手们立刻都吐血死了。”
“杀手都死了?确定?”
明月猛点头:“死得透透的。为了毁尸灭迹,楚亭少爷还把他们尸体全部扔进了旁边山崖下面去了。就算不毒死,摔也摔死了。
“然后呢?””
“然后楚亭少爷就晕倒了。后面的事情小姐你就都知道了。”
我不禁纳闷,楚亭怎么会被人追杀?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啊。
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待我熬完药走进厢房,此时楚亭已经醒了。
看到是我,楚亭身体微微一僵:“寒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你和离后,我一直住在这里。”
我将药端到他面前,他苦笑着晃晃自己的手臂,示意我他两只手都受了伤,没办法自己端着药喝。
我转头看秦明楠,秦明楠连连摆手:“我是个大夫。只会开药,不会喂药。”
明月跃跃欲试:“让我来吧。”
我看着明月胳膊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认命:“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示意明月领秦明楠出去。
我一边喂药,一边试探问楚亭:“想杀你的究竟是谁?能跟我说吗?”
我想弄清追杀楚亭的人是谁,我收留楚亭,会不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楚亭喝药的动作一顿:“追杀我的是平王手下死士。”
“你做了什么惹到平王?”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知道平王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是个花心风流的家伙。仗着皇上的宠爱,在京城颇有些无法无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流连酒色花丛的纨绔王爷,谁能想到他会在当今皇帝驾崩后,借口主少国疑,坚决反对当时年仅七岁的太子登基。为争皇位还发动了兵变,可惜草包终究是草包,整个兵变持续不足两个时辰,就被御林军镇压。最终平王被下旨赐死。
我很好奇,现在楚亭是怎么惹上平王的。
楚亭定定看着我:“因为你。”
“我?”
“你离开楚家那天,跟我说让我自己去查柳伯父是否真的清廉,我去查了。结果在柳家故宅发现了一处暗格,里面有一些和官员往来的信件。信件是密语写成的,我破译不了。只能根据收信人寄信人姓名,一一去查。结果查来查去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平王有所关联。今日我本想去平王常去的青楼打听情况,结果……”
说到这,楚亭突然停住。
“结果怎样?你快说啊。”
“我发现,平王私做龙袍,意图谋反。”楚亭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禁对楚亭刮目相看,他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居然查到了平王谋反实证。
这一方面说明楚亭运气好,另一方面也侧面说明,平王是个废物点心。
或许是我反应太平淡,楚亭疑惑:“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好哄他:“我是因为太惊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杀手已经被毁尸灭迹,以平王的脑子,估计找不到这里来。
我稍稍放下心,一口气将剩下的药汁喂进楚亭嘴里:“你在这安心修养。你这伤,再过十日,估计就能走路了。”
说完,我走出厢房。
温柔又贴心的秦明楠哥哥还在等着我去撩,没时间跟楚亭浪费时间。

明月的腿在躲避土匪时受了伤,我们决定等她养好伤之后再回京。
楚亭最近在山里玩野了,经常一个人跑去山里。虽然他记忆退化到孩童,但一身武艺并未消失,我对他的安全还算放心就由着他去。
我记得,楚亭曾说过,他留在雍州是为了调查军费贪腐,可他如今这副样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皇上的秘旨了。
但愿皇上能看在他心智只是孩童的份上,不同他计较。
明月的伤势痊愈,我们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还算平安顺遂。
明月和秦明楠一对小情侣,犹如蜜里调油,甚是恩爱。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释怀了。
上辈子秦明楠对我有恩,明月对我有义,他们在一起恩爱幸福,我该心满意足才是。
到了京城,我要送楚亭回楚府。
楚亭撒泼打滚不肯答应。无奈之下我只能让人传信给楚家人,让他们派人来接。
可一连几天过去,楚家人迟迟没有出现。
这天,一辆马车停在我的茅草屋前。
柳江月从马车上走下来,径直来到我面前:“我是来接若安哥哥回家的。”
楚亭,字若安。柳江月一直喊他若安哥哥。
“楚亭曾对我说,你已经搬离楚家。楚家怎么会派你来接人?”我不信她的话。
柳江月恶狠狠盯着我:“你还敢说?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胡言乱语进谗言,若安哥哥怎么会让我离开楚家?”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横在我脖颈间:“横竖我要把若安哥哥带走,我要当他的妻子,若你乖乖把人交给我,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登时明白,她打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强行嫁进楚家的心思。
我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可还没等我出言讥讽,我身后,传来楚亭的声音。
“柳江月,你收手吧!”
楚亭从厢房走出来,一步步接近柳江月。
柳江月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若安哥哥,你不是失去记忆傻了吗?”
楚亭三两下制服柳江月:“别再出现在我和寒烟面前,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完,将柳江月扔出院子。
我抬头定定看着他:“你没有失忆?”
“失忆是真的。是你医术高明,将我治好了。”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我脑海中回想起在雍州让我感到违和的几个画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在雍州。明月和秦明楠回来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切。你宁让失忆的楚亭和你亲近,却不肯让清醒的楚亭靠近你一步。所以,我选择隐瞒,只为多在你身边待一会。”
“那你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
他一步步走向我:“没有谎言能维持一辈子。何况我散在雍州的手下已经把雍州军费贪墨案已经查清,我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
他定定看着我:“寒烟,你对我不止有恨,也有情。别骗你自己。我说过这辈子我会一直等你。”
我慌忙转身跑回房间,将他关在门外。
我承认,我对他有情。
可我不敢想象与他在一起的未来。
我不知怎么面对,只能交给时间了。

得知我斩钉截铁拒绝楚亭之后,明月很是诧异。
“小姐,你这段时间向秦大夫示好不就是为了惹楚少爷吃醋吗?怎么楚少爷服软了,你还不满意呢?”
我诧异看着明月:“你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吊着楚亭?”
明月没说话,但神情分明是在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被她气到了。
明月却振振有词:“你刚遇见秦大夫没几天,怎么可能对个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种?一定是楚少爷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明月坚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楚亭彻底认清错误,然后和他破镜重圆。
我没办法解释,我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
日久见人心,我的情意,他们终究会懂得。
与此同时,我有意和楚亭拉开距离,不肯再见他。
直到他离开时,我也没有出门送他。
我知道,他在门前驻足很长时间,希望能亲口与我道别,可我没有心软。
前世的凄惶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能助长他一丝一毫求复合的心思。
楚亭走后,我也找到了和秦明楠相处的正确方法。
秦明楠是个医痴,与他聊医术,各种疑难杂症才是投他所好。
我和秦明楠深入交流医术。我的医术基本全是上辈子秦明楠教的,一些他后来自创的诊疗方法,我此刻说出来,让他大呼妙极了。
秦明楠一改往日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将我引为知己,险些要跟我拜把子义结金兰。
若不是我察觉方向跑偏,此刻我和他已经有情人终成兄妹了。
就在我们在山居钻研医术时,不远处的京城发生了一场造反谋逆案。
翰林院学士楚亭参奏平王私制龙袍,结党营私,密谋造反。罪证确凿,很快平王被明正典刑。
楚亭因此案,被皇上看中,因此平步青云。
恰逢雍州旱灾,皇上封楚亭为钦差,奉旨前去赈灾。
直到得知圣旨内容,我才想起,前世雍州也遭遇了旱灾。
然而因为前去赈灾的钦差,与雍州贪官沆瀣一气,贪墨盘剥,造成雍州饿殍遍地,瘟疫横行。
这一世,虽有楚亭出任钦差,但为防万一,我还是想要尽一些绵薄之力。
得知我要去雍州义诊,秦明楠心动,也要同去。
临去雍州前,我将我的嫁妆全部变卖,将所得银钱全部买了针对疫病的药物。
那些嫁妆,是楚亭伤愈回京城后,特意派人给我运来的。
当初和离时,我没有拿走嫁妆。原本是想让父母去接收。可父母嫌弃我带坏家族名声,已经宣布将我逐出族谱。那些嫁妆他们也不肯接收。
最后,我和明月、秦明楠三人,带着长长一队伍药材一起赶去雍州。
楚亭是个靠谱的钦差,上辈子饿殍遍地,哀鸿遍野的惨状并未发现。
赈灾及时,外加楚亭雷厉风行将试图对赈灾粮款下手的贪官施以严刑峻法。雍州的局势还算稳定。
三个月后,朝廷赈灾基本完成。
我和秦明楠带来的药材也都用光了。我们决定启程回京。
路上,明月小心翼翼试探我:“小姐,咱们为什么不跟楚少爷一起回京?这段日子要不是楚少爷一直关照我们,咱们雍州之行不可能这样一帆风顺的。小姐,你对楚少爷的考验,还没结束吗?”
不知是我给了她什么错误暗示,明月一心认定我对楚亭余情未了。在雍州这段时间一直致力于撮合我和楚亭。
我不想再为此多费口舌,干脆装睡。
明月见我如此,只得悻悻住口。
我闭眼假寐,脑中思绪纷繁复杂,归根结底皆因一个人: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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