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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跪着的武丹,意味深长道:
我的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王爷的人。
说!
永安王气怒。
属,属下不,不知。
武丹声音发颤。
不想说就以后都不要说了!
来人,先拔了他的舌头,再活剐了他!
武丹瘫坐在地,在要被拉下去地瞬间,突然爆发力量挣扎起来。
属下说,是吴御医,他让小的多加了一味药。
属下只是想赶走对王爷心怀不轨之人,一片忠心啊。
拖下去!
永安王挥手吩咐。
随即,他看向吴御医。
吴御医腿一软就跪下了,下官冤枉……
以为本王是那糊涂虫吗?
永安王讥笑一声。
之前这样的排挤之事没少做吧?
还有你们二位。
被永安王的目光一扫,王御医、齐御医也纷纷跪下。
那时就没少给那封致使绊子吧?
本王不愿意管那等小事,如今,竟把主意打到本王身上了?
永安王顺手拿起桌边的鞭子挥向三人。
三人跪伏于地不敢动,只哎哎求饶。
我默默看着这一切,忍着眼眶里要涌起的眼泪,十指几乎扣烂掌心。
那两年,我爹究竟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同僚排挤,王爷冷眼。
可惜那时,我不在身边,也无法替他分忧。
就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不知他白发几许,也不知是否皱纹加深。
我对他,只余小时候模糊的印象。
我控制自己收敛心神——
吴御医,你放的可是鱼腥草?
你是御医,不可能不知它与石斛药性相冲,会加重寒性,令王爷腹痛不止。
然而,你还是因为一己私欲,不顾王爷身体!
作为医者,你已失德,更不配为御医!
我连珠炮似地指责出声。
我,我……吴御医老态龙钟的脸上全是颓色。
无需再说什么,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永安王这般狠毒的人,怎会轻易放过他。
必是不得好死!
但,这是吴御医应得的!
当年,就是他出主意,用童子心做药引。
也是他,似是无意地说出我弟弟的信息。
其实,不过是看不惯我爹一个民间大夫与他一起共事罢了。
一场落井下石的算计。
而永安王什么都知道。
可那又怎样,不过是贱民的一条性命。
对治疗头疾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值得一试。
可是你看啊,纵容养大了他们的胆。
背叛的成本有多低呢?
就这样自相残杀下去吧!
吴御医是第一个,这只是刚开始。
你们一个个,都下去给我的家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