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便不知道了,他有娘亲就好。
可是娘亲终究还是离他而去,这天大地大,他却不知何去何从,甚至想着去陪娘亲也好。
直到有一日,他躺在床上真的快死了时,看到我父亲那一刻,他想,还是活着吧。
病好后他被告知自己竟是皇子,父亲是当今皇上。
他心中尤为可笑,他恨这个十几年来对娘亲与他不闻不问的父亲。
后来他被我父亲带回了沈府。
他其实一开始便知道那些事都是我授意的,他并不在意,左不过已经习惯了。
可是那日他生病,醒来见到我时,他真的很开心。
自娘亲死后,从没有人关心他是否生病。
虽然清楚我利用大过关心,可他窥到了一丝真切的担忧。
所以皇上告诉他一切的真相时,他心中有愧。
说到底,没有他,也许裴衍根本不会死。
皇上也并没有想让阿衍死,他在阿衍战死后,才知道了布防图的事。
他很心痛,可木已成舟,王家势大,便只好息事宁人。
皇上在弥留之际,握着他的手哭了,说自己对不起阿衍。
我默默听完,向裴知求了个恩典。
城郊外,我看着远处的马车越行越远。
王馨月,从前你最想游历四方,那便走吧,不要回来。
我想起幼时的画面,四个小孩总是打打闹闹。
最终,物是人非。
12院里的梨花开了一年又一年。
父亲身子越发不好了。
这日我端着煎好的药,却发现他已去了。
终于,又剩我一个了。
我安静地操办完父亲的后事,去后院挖出了前年酿的梨花酒。
阿衍,父亲,我来寻你们了。
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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