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办得不错,那些诰命夫人们都很喜欢我。
我头戴吉凤朝月金簪,身着退红锦衣和五彩画裙,置身她们之中,寒暄交谈,吩咐下人,神态自若,言笑晏晏。
信安侯府在京中一向名声很好,交情长的世家,当初见了侯府的事,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如今能来的, 想来都是为信安侯府唏嘘过的人。
丈夫在朝堂行走, 她们心内自有隐秘的担忧。
而贺府落到那般境地, 还能有一个女子不离不弃,倒让她们颇为感动。
世间女子,大多都是心善的。
临走前, 头发花白的成昌伯府老夫人还握着我的手不放, 说:“你是个好的, 好好同英哥儿过下去。”
我当然也明白,若非侯府遭劫,我是绝对不可能坐在座上,同这些大妇贵女同列的。
那样的话,贺乘英也只会将我当作一个出挑的妾室,就算偏宠些,也终究是瓶中赏玩的花。
可我不会去想, 若是那样该如何。
也不会去想, 贺乘英是何时开始对我情根深种的。
这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给了我这般机缘。
天与弗取, 反受其咎。
世间的夫妻都是凭着互相谅解相伴下去的。
我和贺乘英在正乐共度的两载,够我们好好度过几十年。
我只要牢牢把握住我能把握住的,便好了。
回屋的路上, 有丫鬟匆匆前来, 见了我以后赶紧说,贺乘英已喝得半醉不醉,正在找我。
我轻笑了一下, 到了门外,我从袖中拿出一枝桂花,吩咐了一声。
有丫鬟取来手镜,我对镜簪上, 芳香弥漫,镜中佳人眉目含情, 一如昨日。
我推门进去,贺乘英正在屋内百无聊赖, 先见到我, 后发现我鬓边的桂花, 喜滋滋地上来揽住我。
我们现在心底想的一定是一样的事, 那日那条弥漫着秾芳的小路。
他摸着我的手,似乎觉得有些凉,便问:“可是在外头待久了?”
我点点头, 将柔荑探到他的掌心间,要他为我捂着。
他饮了不少酒, 手很热。
这一夜, 让我们在不久之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后来, 他抱着我们的孩子,笑嘻嘻地说:“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姑娘生出来的。
虽然我很爱很爱你, 会用一生去保护你,不过,我最爱的永远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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