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营帐，太医开好了药。
顾承佑又蹲下来替我揉药，手法算不上轻柔，甚至像是惩罚似的用力几分。
我轻皱着眉头，没心没肺的问他：“皇上，你生气了？”
放在我脚踝上的手一顿，顾承佑收了手，拿过帕子擦掉手上的药，回过头望着我郑重道：“纪明昕，朕知道你与楚敬尧少时有情，但你如今已是朕的女人，什么心思不该有你应该知道，他也应该知道。”
我知道，顾承佑是在警告我，替身就应该有替身的觉悟，满心满眼也只能有他顾承佑一人。
只是，凭什么？
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我能决定自己该喜欢什么。
我能保证自己作为妻子对丈夫保持忠贞，但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心在谁身上。
毕竟就连顾承佑自己，心里住的不也是阿姐。
我与他，半斤八两罢了。
这是我嫁给顾承佑半年后，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占有欲。
他甚至不允许我提起楚敬尧，就仿若我嘴里念叨这个人的名字就代表着我出轨一样。
十几年的情谊哪是说断就能断，更何况我本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儿。
楚敬尧离京那日，我骑着黑鬃马出宫送她。
有顾承佑早前的吩咐，整个皇城无人拦我，我就这样一路畅通，赶上了刚出城门的楚敬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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