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是安胎药。”
我伸手端过那碗药,轻啜了一口,笑出了声,然后猛的摔了药碗。
“我不喝,以后别再给我送。”
我让盲女出去,她却突然近身,钳制住我,卸下了我的双臂。
一阵钝痛,我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叫喊出声,那盲女低声一句得罪了,然后将我捆在了床上。
“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奴婢不敢不从。”
屏风后,另一个盲女端着药走了过来,掰开我的嘴,强硬的灌了进来。
我被药水呛到,咳了半天,呛出了眼泪。
“这到底……是什么药?”
我无力的伏在床上,看着两个神情淡漠的哑女。
“这是陛下赐的药,奴婢不知。”
我闭上眼,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正月初一,鞭炮声不绝于耳,廊下的灯笼也红的夺目。
我的胳膊已经被接了回去,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身下的血方才被清理干净,两个盲女送大夫出去。
前两年在王府时,我最喜欢的就是过年,府里街上都热闹,贺云朝会带我去看焰火,牵着我的手绘红灯笼,还会我睡着后偷偷把红包塞到我枕头下。
红包里还夹着一张红笺,上面写着:
“年年景不改,岁岁人常在。”
可如今年景依旧,人却不再了。
整个正月,京城总是落雪,我小产后虚弱,竟一次房门也未出。
待到月底,贺云朝总算来了,他吩咐人将我扶上马车,要带我回宫去。
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我掀起车帘,看向外边。
这条路我记得,会途经栖霞山。
“贺云朝,我想回去了。”
“马上就回宫里了。”
“我是说,栖霞山。”
他伸手揽过我,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别瞎想了,回宫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景和四年,二月初一,我回了永宁宫。
不过月余,我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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