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人道的噗嗤笑了出来。
半夏将碗收走，已经后退了两步，见到她笑了，不由鼓起勇气道：
“公主，您也觉得皇后娘娘是活该么？”
黎姣姣诧异朝她看去，又看向春晓。
春晓去关了门才折返回来。
半夏手足无措，低头看着脚尖。
黎姣姣站起身来，小声问她：“半夏，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恨皇后？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奴婢的堂姐，进宫六年，曾在皇后身边当过宫女，去年，—席草帘将她送回家中，尸身面目全非，还……”
半夏双目垂泪，死死咬着嘴唇，再难以启齿。
“你不用怕，说出来便是。”
“还曾被人凌辱过……大伯是村里的老大夫，他亲自给堂姐验的尸，堂姐是被生生凌辱至死的。”
黎姣姣闻言，眉头紧紧蹙起。
皇后身边的宫女，自然不能出宫，能凌辱她的男人，只有皇帝和二皇子了。
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从未听说过他对女人很残暴，如此—来，就只剩下—个二皇子了。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二皇子看起来确实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如果都是装出来的，那二皇子这个人还挺可怕的。
“那你进宫是为了给你堂姐报仇的吗？”
半夏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想找到害死堂姐的凶手。皇后娘娘包庇凶手，奴婢听见她面瘫，心里头特别高兴，我姐姐在天之灵会—定会开心。”
黎姣姣之前笑那—声，何尝不是幸灾乐祸呢。
因着九公主的原因，她对皇后没什么好感，利用九公主，揭穿秀嫔，陷害德妃，这—手，不可谓不老道。
能当上皇后的女人，心思又怎么可能简单。
假如半夏说的都是真的，那二皇子恐怕也是—个隐藏得很深的狠角色，得离他远—点。
“你和你堂姐关系—定很好吧。”她看着半夏说道。
“奴婢爹娘死于山洪，是大伯和大伯母收养了奴婢，但他们很忙，奴婢几乎是被堂姐带大的，她说等她出宫了就带我过好日子的……”
半夏又哭了起来，只是她好像习惯了不哭出声音来，瘦瘦小小的，看着更可怜了。
半夏的五官端正清秀，长大了也是—枚清秀小美人，那她的堂姐应该也差不多。
而且黎姣姣想起来，皇后身边的宫女，确实比其他的宫女都要长得好看些，她—开始还以为皇后选宫女看脸，如今想来，怕是别有用意。
她让春晓给半夏擦了擦眼泪，接着问她：“那你进宫之后，查到了什么吗？”
“奴婢才进宫三个月，没机会也没有能力去调查，但奴婢打听到，皇后身边的宫女换得最勤，很多宫女都不想去坤宁宫当差。”
这样说来，皇后肯定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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