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三那年，妈妈瞒着我生下了她人生中的第五个孩子。
是个男孩。
奶奶逼迫发着高烧的妹妹给她孙子洗尿布，我冷哼一声，把尿布尽数扣在她头上。
妈妈要我到死也要抚养他儿子长大，我眉骨一挑，“让他叫我妈？”
爸爸说我是个白眼狼，我反手拿出解除父女关系协议。
他签好名的下一瞬，北大招生办大张旗鼓找到我，要奖励我十万元。
爸妈一家热络的拉着我，“好闺女，你知道爸爸妈妈最爱你了。”
我反问，“大爷大妈，你们谁？”
1。
我们家有四个孩子，我是家里的老大。
自我记事开始，妈妈的肚子就一直鼓着，像个膨胀的气球。
等到气球泄了气，我们家那张小小的土炕上就会多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小女孩。
奶奶好像不喜欢小孩，每次她们出生，奶奶都要到屋前泼一盆水，嘴里咒骂着“赔钱货。”
我知道，她们不是赔钱货，她们是我的妹妹。
妈妈也兴致缺缺，蜡黄的脸下拉着，嘴唇干燥起皮，看起来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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