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间,听慕容修自嘲道:“众人都说孤生来尊贵执掌权位,可笑孤连自己的婚配都不能做主,想和心爱之人厮守也成了奢望。”
上位者居其位便要谋其事,可这慕容修身为太子却是觊觎皇帝的妃子,实在唏嘘而又讽刺。
我暗自敛起心绪,安抚他:“殿下莫要自怨自艾,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难处,生于贫苦人家,要为吃喝看病发愁,生于商贾之家,要为买卖赚钱奔波,可待有朝一日殿下执掌乾坤,便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您了。”
见慕容修眸光凝重良久不语,我便知晓他将我这番话听了进去。
当今皇帝年过半百,膝下三女二子,能继承皇位的子嗣唯有嫡子慕容修和四皇子慕容深。
可慕容深却是为异族和亲来的愉妃所生,自幼体弱多病常年深居简出,断不可能染指皇位。
慕容修即位没有任何阻碍,只是要让夏清秋和他的情分名正言顺,却是难如登天有违纲常。
我在密室耐心等了三日,果然听说王柯五万人马在天山隘全军覆没,朝中传出镇南王柳明元要率军支援安辰边境的消息。
皇帝下旨让慕容修同柳轻英完婚,夏清秋为此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被太后禁足凤仪宫。
我戴着面纱出密室,问了一位在慕容修身边伺候多年的宫人才知,太子不惜忤逆皇帝也不愿娶那柳轻英。
皇帝一怒之下赐了金锁让人将慕容修关在寝殿,直到大婚当天换上喜服才会放他出来。
我混在负责采买的王公公身后出府,却被门口刚下马的青衣侍女叫住。
“你过来,将郡主的行李搬进去。”
我低头应下,和一位穿着束腕衣裳,用木簪束发的女子擦肩而过,余光瞥见她腰间挂着一枚刻有镇南王府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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