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义务教育结束以来,我的学费、生活费全部都是自己挣的。
高中赚不到什么钱,一个馒头五毛,可以吃三顿;书本费什么的就趁寒暑假偷摸用表姐的身份证应聘洗盘子。
到了大学稍微好一点,因为每天活动量大,馒头已经吃不饱了,可以换成香喷喷的米饭,配在家做好带到学校的几十罐咸酱菜。
只不过有时候哪怕发高烧,也不敢松懈,因为生怕这个月不努力,下个月就要直接入土了。
或许看到这里有人会说:可以申请贫困生啊。
可是我爸,当初在面对村里和学校下发的指标时,却大手一挥自在潇洒地回应道:“我们家就两个人,也算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水准了,所以还是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占便宜,不敢想象国家和政府该多寒心!”
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穷酸点没什么,况且吃亏是福。
多么感人肺腑、教育至深的一段话,却能轻而易举地毁掉我数十页手抄申请书,转而把名额留给那些比下有余的人。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逞能耍英雄,丝毫不管我死活,就像现在脸色骤变,将手挡在我面前拦回那沓厚厚的钱一样。
然而我的心,也随着父亲逐渐推远的动作,一点一点下降到冰点。
“用不着用不着,她自己会挣,再说马上就要毕业都是要往家里寄钱的人了,哪儿还能这样!
快收回去!
实在不行你看隔壁张家的男人前些天打牌被罚款了,他媳妇数落他好几天,要不这钱你给他们家试试?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春季书香》回复书号【6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