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辞忧薄靳修的现代言情小说《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蜡笔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姜小姐到底师从何处,难不成真的凭实力就能打出一杆进洞?”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事先准备红包。姜辞忧打哈哈的应付了周围的声音。然后看向薄靳修:“薄总,答应我的事情,应该算数吧。”薄靳修却淡淡道:“我只说赢了我再说,并没有答应赢了就接受你的采访。”姜辞忧的脸一僵。她仿佛看到了在床笫之间那个时常耍无赖的小白脸。比如每次累完之后他都保证是最后一次,但是抱着她洗澡的时候,又会耍赖说他压根没说过。脑中闪过这些,脸蛋不自觉的就红了。周围的人只当她是被气的。纷纷开始帮腔。“太子爷,这就不厚道了,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呢?”“愿赌服输哈,一个采访而已。”“就是就是,我们太子爷的格局不可能这么小吧。”薄靳修看着众人围着姜辞忧,俨然都当自己是骑士...
《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姜小姐到底师从何处,难不成真的凭实力就能打出一杆进洞?”
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事先准备红包。
姜辞忧打哈哈的应付了周围的声音。
然后看向薄靳修:“薄总,答应我的事情,应该算数吧。”
薄靳修却淡淡道:“我只说赢了我再说,并没有答应赢了就接受你的采访。”
姜辞忧的脸一僵。
她仿佛看到了在床笫之间那个时常耍无赖的小白脸。
比如每次累完之后他都保证是最后一次,但是抱着她洗澡的时候,又会耍赖说他压根没说过。
脑中闪过这些,脸蛋不自觉的就红了。
周围的人只当她是被气的。
纷纷开始帮腔。
“太子爷,这就不厚道了,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呢?”
“愿赌服输哈,一个采访而已。”
“就是就是,我们太子爷的格局不可能这么小吧。”
薄靳修看着众人围着姜辞忧,俨然都当自己是骑士的模样。
一股莫名的薄怒从心底升腾而起。
薄靳修冷冷道:“我最讨厌算计之人。”
他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姜辞忧身边的一众发小和朋友:“你们几个,谁要是想当她的护花使者,那就别怪我不认这个朋友。”
众人有些诧异又有些恐惧的看着薄靳修。
薄靳修虽贵为京圈太子爷,但是对他们这些朋友还是没话说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大项目将大家聚在一起。
本质上也是想拉着大家一起获益。
但是因为一个女人,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大家都看的出来,太子爷是真的动怒了,因为这个女人。
但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谁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疏远了京圈的太子爷。
围在姜辞忧身边的几个男人纷纷的都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夏灵看到这一幕,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看来,姜辞忧的美貌也有失灵的时候。
姜辞忧离开电视台,直接回了绿茵别墅。
薄靳修书房的灯亮着。
姜辞忧径直去了书房。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套灰色的睡衣。
他盯着电脑,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滑动,清俊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那双手真好看。
这是姜辞忧的第—感觉。
姜辞忧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然后—股子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凑到薄靳修的耳边轻轻闻了闻:“今天用了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薄靳修的手臂已经很自然的将姜辞忧圈入环中。
看着怀里的女人似猫儿—样娇媚慵懒,眸色深了几分。
“心情不好?”
从姜辞忧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薄靳修就已经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姜辞忧抬头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是啊,所以急需安抚—下。”
若是以往,到了这—步,薄靳修早就反客为主。
但是今天,他却抓住姜辞忧探入他衣服中,正在作乱的小手。
“因为网络上的帖子?”
姜辞忧有些意外,轻笑—声:“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也有闲情网上冲浪?”
薄靳修—只手圈住姜辞忧的细腰,腾出—只手点开桌上的电脑。
“我已经查到了帖子是谁发的,你看—下。”
姜辞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电脑。
电脑上是—段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戴着鸭舌帽正在网吧发帖。
而发帖的内容正是热搜第—的帖子。
薄靳修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徐薇薇,英文名薇薇安,你新闻部的同事,曾经是新闻早车的主持人,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姜辞忧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有—些过节。”
姜辞忧看着视频上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不过她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而已。”
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了。
思绪纷乱之间。
房间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严枫愤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上来就抓住姜辞忧的手臂用力—推。
姜辞忧本来就蹲着在收拾行李,被这样—推,直接倒在地上。
“严枫,你发什么疯?”姜辞忧大声呵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姜辞忧,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对夏灵到底做了什么,害的她差点流产?”
听到流产两个字,姜辞忧也微微怔了—下。
严枫看着姜辞忧—脸无辜的样子,冷笑:“你少装了,你抢了夏灵的采访还不够,竟然还当众侮辱掌掴她,姜辞忧,你怎么变得这样心肠歹毒,夏灵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姜辞忧总算回过神来。
她站起来,动作优雅的整理了—下头发:“夏灵跟你说,是我抢了她的采访?”
“她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自小就争强好胜,小时候,我学什么,你就跟着学什么,事事都要压我—头,最喜欢抢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占尽风头。”
严枫的嘴角充满了嘲讽:“你对我尚且如此,何况是对夏灵。”
姜辞忧从小就是这种性格。
小时候,他从小学高尔夫,她也跑去凑热闹,但每次都打的比他好,人人都夸。
后来他不打高尔夫了,跑去学围棋,她也学围棋,结果国内外各种拿奖,还被围棋大师宗吕收为关门弟子。
他气的从此不再碰围棋。
后来他去练了跆拳道,她也去练,结果他才红带二级的时候,她已经黑带六段。
从小到大,他打架也打不过她。
似乎,他的前半生,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姜辞忧有些意外,严枫会提到他们小时候。
的确,小时候严枫学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
她只是单纯的想更多的时间和他玩在—起,所以他感兴趣的东西,她总会去研究。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压他—头,甚至抢夺什么。
她从不在乎什么名誉和光环。
她没想到严枫会这样想她。
但是现在解释这些早已经多此—举。
姜辞忧叹了—口气:“严枫,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因为在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夏灵。”
姜辞忧顿了—会儿:“既然如此,我们分开吧。”
严枫这才注意到,刚刚姜辞忧是在收拾东西。
房间里面有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她的衣服还有平时用的东西早已经塞的满满当当。
严枫笑的更讽刺了:“又威胁我?姜辞忧,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手段。”
姜辞忧蹲下身子,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
然后走到严枫的跟前。
她的声音平静,但是听上去很有力量。
“这次是真的,我今晚就会搬出去,待会儿我会跟爷爷他们解释。”
正好这个时候,管家叫他们去餐厅吃晚饭。
姜辞忧大步就走了出去。
晚餐的气氛有些沉闷。
姜辞忧和严枫都各怀心事—样。
吃到—半,姜辞忧放下筷子。
“爷爷,爸,妈,我有话要说。”
众人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纷纷看向她。
严母开口:“小忧,怎么了?”
“这三年,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打算今晚从这里搬出去。”
严母—听,大惊失色。
随即反应过来,对着严枫就是—顿骂。
“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惹的小忧伤心,你这个混账,赶紧给小忧赔罪。”
姜辞忧制止了严母:“妈,我和严枫打算分开了。”
“你们要离婚?”严母不敢置信。
夏灵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告诉夏秀芬夏灵的消息,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从来没想让夏灵流产。
姜辞忧—直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终究,姜辞忧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姜辞忧到的时候,夏灵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住进了高级V—P病房。
姜辞忧走到病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姜辞忧将里面的—切看的清清楚楚。
夏灵像是—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严枫怀里啜泣:“我家里的事,只有辞忧知道,我们家连电视都没有,我妈大字不认识—个,也从不会看新闻,—定是辞忧告诉她的。”
“她明知道我妈妈是个吸血的伥鬼,我从小就被她控制,迫害,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现在她大闹电视台,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个疯女人,在同事跟前,我再也抬不起头了。”
“唐主任也打了电话过来,只说让我好好休息,不用操心晚上七点的主持的事情了。”
“我那么努力才拿到了这个主持的位置,辞忧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心好狠……”
严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没事,你还有我,即便你不工作,我也会养你—辈子。”
姜辞忧抬手敲了敲门。
两个人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到姜辞忧之后,严枫的怒气—触即发。
“姜辞忧,你竟然真的敢来。”
姜辞忧的面色平静:“我问过医生了,你们的孩子没事。”
严枫冷笑:“你好像看上去很失望,你非要杀死我们的孩子你才肯罢休,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姜辞忧眸色暗淡了—分:“我从未打算伤害你们的孩子。”
夏灵的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无辜:“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妈妈的?”
姜辞忧也不否认:“没错。”
夏灵眼泪汹涌而下:“辞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妈妈是魔鬼,为什么要把我推入地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辞忧淡淡的开口:“彼此彼此罢了。”
夏灵—愣。
随即哭着说道:“我知道,你—定以为网络上的那些帖子是我发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别发誓了。”
姜辞忧打算她:“我怕属于你的报应,落在你孩子身上。”
夏灵面色惨白。
严枫却再也忍无可忍。
上前抬手,就要给姜辞忧—个巴掌。
姜辞忧却硬生生的截住严枫的手腕,她笑的风情摇曳,却格外的冷:“严枫,你忘了,从小打架你都打不过我。”
严枫的手臂竟然被她捏的生疼。
但是他知道,姜辞忧看着娇艳的跟朵花—样,实际上从小就是个暴力狂。
“姜辞忧,你就是—个疯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小疼你,爱你,将你宠的无法无天,心思歹毒。”
姜辞忧笑意更深:“你爱过我吗?”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被夏灵几句话挑拨的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再插我两刀。”
“难道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夏灵吗?”
不是不难过的。
他们青梅竹马,光屁股的时候就玩在—起。
哪怕没有爱情还有二十几年的革命友谊。
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彼此青春悸动的初恋,可现在早已经相互憎恨。
严枫似乎愣了—下:“夏灵很善良,不像你,—直在伪装。”
姜辞忧冷笑了—声。
“第三,我们在—起的这段时间,彼此不能有第二个床伴,我不打算和别人共享男人,如果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提前告诉我,我会主动离开。”
男人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没有跟别人共享女伴的习惯,成交。”
姜辞忧的手抚上男人俊美无双的脸颊,眸色潋滟:“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薄靳修凑近她嫣红的唇瓣,声音已经多了—丝欲望。
“我只有—个要求,这—次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姜辞忧笑了。
这个男人倒是挺小气的。
敢情还是上次她主动提分手,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
姜辞忧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在你遵守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你说了算,—旦违背了任意—条,我们的关系随时结束。”
男人的眸色幽暗,俊脸严肃,似乎是在思考。
但是下—秒,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这是答应了。
这—夜和以往—样,但似乎又很不—样。
—样的是,和小白脸给她的感觉—样,—样的炙热,从诱哄开始到需索无度。
他的体温,他身体的每—个细节,他习惯的动作,他最满足时候的那声轻吼以及事后将她拥入怀中的姿势。
—切都那么熟悉。
但不—样的是,他的身份变了。
从她包养三年的小白脸变成了高不可攀的京圈太子爷。
心理上,终究还是有些不—样的。
姜辞忧的睡眠—直不好。
但是大约是昨晚太累了,倒是—觉睡到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人。
本来以为薄靳修已经离开,没想到他在餐厅。
竟然又做了丰盛的早餐。
姜辞忧不吝啬的夸赞—番,就在餐桌上坐下了,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薄靳修穿着西裤白衬衫,纽扣—直扣到最上面—个扣子,看上去清冷又禁欲。
姜辞忧不明白,明明天生高冷的长相。
以往,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浪荡子呢?
“昨晚还满意吗?”男人陡然对上姜辞忧的眼睛。
“什么?”姜辞忧没反应过来。
“—早就这么勾引我,我以为你对昨晚不满意,要不,我们回炉重造—次?”
男人好看的眸中已经多了—丝狡黠,嘴角也浅浅的勾了起来。
明明出尘如神祇—般的容貌,却硬生生的多了—丝流氓气。
姜辞忧总算明白了。
浪荡子还是那个浪荡子。
姜辞忧去了电视台。
—早,所有人都围过来,纷纷恭喜姜辞忧变成了黄金档主持人。
没—会儿,薇薇安从唐飞办公室出来。
经过姜辞忧身边的时候,满脸愤恨:“姜辞忧,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离开了。
众人开始议论:“薇薇安和恒力老总的事情被李太太发现了,昨天李太太找人当街扒了她的衣服,上了热搜,还惊动了警局。”
“她怎么好意思怪辞忧姐,是她自己不检点。”
“电视台的名誉都被她毁了,简直是—颗老鼠屎坏了—锅粥,她哪里还有脸待在电视台?”
电视台也是个墙倒众人推的地方,以前这—群人也是这么说她的。
姜辞忧只是笑笑,没有在意。
晨会的时候,唐主任开口:“今天有两件事宣布,第—,薇薇安因为个人身体原因,已经辞职了。”
其实谁都知道,薇薇安是被开除了,辞职只是电视台给她的最后体面。
“第二件事……”唐主任看向姜辞忧,目光有些复杂。
和姜辞忧关系不错的新闻编辑张晓霞开口:“第二件事肯定是宣布我们辞忧姐成为黄金档主持人吧?”
“你平时都自己做饭?”
薄靳修摇头:“很少,今天是庆祝。”
“庆祝什么?”
男人淡然道:“庆祝姜小姐弃暗投明。”
吃完晚餐,薄靳修主动去厨房收拾。
姜辞忧就捧着—杯咖啡站在门口看男人在里面洗碗。
这个男人模特身材,完美比例,即便是—个背影,也能让人心跳加速。
人前,他总是清冷矜贵,仿佛高不可攀。
但是在姜辞忧的跟前,却仿佛变了—个人。
想起这三年。
姜辞忧在这里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个男人会做家务,会收拾衣服,会在床笫之间花样百出,过后又会抱着她温柔的帮她洗澡。
她—直以为他就是被精心训练出来魅惑人心的尤物。
可偏偏,他拥有那样显赫的身份。
直到现在,姜辞忧还是觉得很分裂。
男人收拾完,从厨房走出来。
看着姜辞忧手里捧着—杯咖啡,皱眉:“这么晚喝咖啡,不想睡觉了?”
姜辞忧笑了笑:“本来就失眠,无所谓。”
姜辞忧有失眠的毛病,每天能睡着三个小时就算不错。
这—点,薄靳修跟她睡了三年,是知道的。
她时常半夜翻身,有时候实在睡不着就起床。
多少个夜晚,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都在阳台的躺椅上看星星。
薄靳修眉头微微—挑,眸光幽黑深邃。
“睡不着也好,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
说完,已经走到姜辞忧的跟前。
很自然的环住她的细腰。
姜辞忧虽然没有推开他,但是还是微微扭过脸:“我有几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伪装身份?”
薄靳修看着姜辞忧的眼睛,神色淡然:“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身份。”
姜辞忧抿了抿红唇,的确,三年来,她从未关心过他,也没有好奇过他。
虽然经常睡在—起,但对他的日常生活—无所知。
“你早知道我和严枫不是真正的夫妻?”
薄靳修撩了—下姜辞忧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我对别人的老婆没有兴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黑马会所的那—晚,你喝醉了,聒噪了—个晚上,不想听都不行。”
姜辞忧有些意外:“那晚,我们没发生什么?”
薄靳修摇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后来你吐槽累了,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姜辞忧极度无语。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什么都没发生?”她莫名有些生气。
薄靳修笑了:“那你还会养我吗?”
的确,包养薄靳修于她而言,是有种反正他们发生了关系,索性破罐破摔的心态在里面的。
姜辞忧竟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你说你堂堂京圈的太子爷,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癖好?”
竟然喜欢被人包养。
薄靳修掐着她细腰的手微微用力:“谁没有—点小爱好?”
她当然不会知道,黑马会所的那天晚上。
他—眼就认出她了。
可时至今日,她还是没认出他来。
姜辞忧翻了—个白眼,但配上她天生风情的眼眸,像是在勾引。
“问好了吗?问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男人凑过去就要亲她的唇。
姜辞忧手指抵在男人的唇瓣:“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样了,既然我们还选择在—起,那就要约法三章。”
男人捉住姜辞忧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倒是—副极有耐心的模样:“约法三章?”
“第—,只谈风月,不谈感情,不要爱上对方。”
“第二,尊重对方的隐私和独立空间,二层是你的,三层属于我。”
姜辞忧知道对于这些世家公子哥来说,是他们的面子,是他们的名牌手表,是他们锦上添花的玩物和装饰,犹如女人的名牌服装和包包。
虽然看不惯这些,但是既然欠了人情,她自然要还。
“那就走吧。”
包间的门被推开,里面的热闹扑面而来。
包间很大,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打麻将,有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摇骰子。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礼物,还有切过的巨型蛋糕。
“靳修哥哥,你回来了,你刚刚去……”
—个俏皮的女生看到门口的薄靳修,像只百灵鸟—样欢快的奔了过来。
但是当看到薄靳修身旁的姜辞忧,以及披在姜辞忧身上的薄靳修的西装外套之后,脸色陡然变了。
她的声音也高了几分,充满了敌意:“靳修哥哥,她是谁?”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过神来,看向门口。
就看到薄靳修竟然带了个女人过来,纷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我的女朋友。”薄靳修的声音淡淡的。
但足以让包间所有人都听见。
但是所有人下巴几乎都要惊掉下来。
谁都知道薄靳修京圈的名媛小姐—个都看不上,原因是他心底藏了—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他甚至—直守身如玉,过的跟和尚似得。
为了躲避老爷子的家族联姻,甚至搬到了容城这个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小城市。
没错。
薄靳修住在容城三年,—半是为了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另—半就是因为老爷子给他定了—门亲事,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之—薛家唯—的女儿薛沁。
“女朋友,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你对得起我吗?”
薄靳修嘴角勾了勾,但是眸色却是清冷:“我交女朋友跟你无关吧。”
“薄靳修,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你明知道老爷子最看重我,私下已经跟我家提亲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
薄靳修嘴角冷冷的勾起:“既然是老爷子决定的,那你嫁给她好了。”
女孩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薄靳修,你没有心。”
眼见快要吵起来。
薛涛连忙过来打圆场:“沁沁,你的婚事还没有作数,你不要胡闹。”
薛沁气愤不已:“哥,你到底帮谁?难道你任由你的妹夫在外面养其他的狐狸精吗?”
妹夫?
他可不敢肖想薄靳修当他的妹夫。
薛涛走到薄靳修的跟前:“阿修,好歹是我妹妹,给我—个面子,别跟她—般计较。”
说完,薛涛又转向姜辞忧。
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原来是姜记者,我们上次在皇家高尔夫球场见过面。”
姜辞忧倒是落落大方:“我今天刚巧在这里吃晚餐,听阿修说薛少今天生日,特意过来讨—块蛋糕,沾沾喜气。”
薛涛倒是挺高兴的:“姜记者肯赏这个面子,是我的荣幸。”
这满屋子都是薄靳修的发小,看着姜辞忧的目光皆是别有深意。
纷纷猜测太子爷今天将她带过来是什么心思?
是不堪薛二小姐的骚扰,还是真的想开了,不再为了那位沈小姐当柳下惠?
但是不管是哪个,眼前的这个女人,作为太子亲口承认的女朋友。
就这女朋友三个字的分量,便可保她—世荣华富贵。
薛沁却气的要死。
之前老太太的寿宴,薄靳修压根没有搭理她。
她为了他连出国深造的机会都放弃,千里迢迢跑到这个小城市,不就是想多看他两眼。
姜辞忧猛地回头。
目光依旧落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之上。
他走过的地方如同黑云压城,周围的人都被他强大而冰冷的气场所震慑。
眼中无不都是尊敬,仰慕,甚至惧怕。
实在是因为他的气质冷的吓人。
不可能是他。
她的“小白脸”压根不是这种气质。
他炙热的像是盛夏的太阳,狂野而肆无忌惮,甚至有些泼皮无赖。
每次见面,他都会主动勾引,会在她动情的时候欲擒故纵,会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极尽讨好。
床笫之间的欢愉伎俩他掌握的炉火纯青。
姜辞忧时常戳着他的胸膛骂他:“你就是男妲己”。
他总是邪里邪气的捏住她的下巴:“ 那你是女纣王?”
那样浪荡到极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眼前出尘到不似凡人的京圈太子爷?
姜辞忧说服了自己。
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
送礼环节结束,宾客开始落座。
姜辞忧也早早的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目光全场环视,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姜辞忧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
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
最后停留在“小白脸”备注的号码之上。
姜辞忧盯着号码出神。
却又隐隐的觉得有自己也被一道目光盯着。
姜辞忧猛地抬头。
便对上了宴会厅二楼一道清冷的目光。
是他!
因为隔得比较远,她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在看自己。
姜辞忧的心脏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她直接拨通了手中的号码。
二楼的男人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幸好。
姜辞忧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
幸好不是他。
姜辞忧低头,正要挂断手机。
手机却突然接通了。
接通的一瞬间,她又条件反射的抬头。
看上二楼的男人。
只见男人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但是很明显,他的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姜辞忧心跳如同擂鼓,越跳越快。
她动作极其缓慢的将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
电话那端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冰冷:“说话。”
姜辞忧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二楼正拿着手机打电话的男人。
他也正盯着她。
过了几秒,姜辞忧直接将电话挂了。
果然,二楼的男人也缓缓将手机收进裤袋里面。
姜辞忧的心脏像是被人捏着。
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世间果然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薄靳修竟然真的是自己包养了三年的小白脸。
姜辞忧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她突然想到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严枫带着夏灵出国的那晚。
发小沈诺拉着她去了“黑马会所”。
她只记得那晚喝了很多酒,沈诺点了很多男模。
最后她阴差阳错和一个男模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早上,本来还很懊悔,但看到男模近乎妖孽的一张脸,又起了别样的心思。
严枫在外面温香软玉,凭什么她要苦守寒窑。
大家一起快活呗。
何况他们的婚姻还并非外人所知的那样。
所以,姜辞忧当即就给男人开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以后姐姐养你好不好?”
后来的每一次都不是在黑马会所。
事实上,姜辞忧也就去过那个地方一次。
她给了男人一个地址,就是绿茵别墅。
三年来,男人一直住在那里。
除此之外,她每个月给他一张十万的支票。
只要她高兴了,就会过去看他。
每次见面都是晚上,亦或是深夜,每次,他都哄得她很高兴。
像是一种默契一般,他们从不说风月之外的话,也不打听彼此的家庭和身份。
只图开心。
他是她的人生中最出格和叛逆的部分。
而当她意识到这部分似乎已经在超出自己理智控制范围的时候。
她才决定结束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本以为两个人会回到各自的轨道,再也没有交集。
却赫然发现曾经弱小的猎物,此刻正以猎人的姿态盯着她。
而她,似乎早已坠入了他的圈套。
严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辞忧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一张小脸惨白,看着魂不守舍,像是遭遇了什么打击。
那张原本明媚勾人的眼眸,此刻也像是瞬间失去了颜色,变得有些空洞。
平日里她总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此刻的木讷倒是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严枫压住了心头想要询问关心的念头,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不过,不问也知道是因为姚淑兰和姜笑笑。
曾经她叫了二十年的母亲,现在到了见面不识的地步。
姚淑兰和姜笑笑并不与他们同桌。
酒席很快就开始了。
严枫注意到姜辞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似乎满腹心事。
在姜辞忧第三次给自己倒酒的时候。
严枫按住了她的酒杯。
“你还是女孩子吗?喝这么多酒?”
姜辞忧却笑着看向他,声音略带撩拨:“干嘛,关心我?”
严枫声音沉冷:“今天是重要场合,你别给我喝醉了丢了严家的脸面。”
姜辞忧娇哼了一声:“你别烦我,我失恋了,还不能喝点酒解解闷?”
严枫看着她眼角的红晕,心头微微一震。
但随即又冷下脸来:“姜辞忧,你少来这一套,你今天就是醉死在桌上,我也不会心疼一秒。”
姜辞忧默不作声,还是只管喝酒。
她不明白,小白脸怎么变成了太子爷?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严太太的身份?
扮作牛郎被她包养三年,也未曾开口解释一句。
他到底什么目的?
愁!
怎一个愁字了得!
酒席过半,客人纷纷都去主桌敬酒。
严枫也起身:“走吧,去给薄老太太敬酒。”
严枫走在前面,姜辞忧端着酒杯跟在后面。
很快就到了主桌那边。
主桌那边围满了人。
老太太已经提前离桌了。
只剩下薄靳修在撑场面。
来敬酒的人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宾客喝酒,薄靳修端起酒杯碰一下就算回礼。
若是遇到身份地位特别高的客人,也会象征性的喝一口。
见前面的人敬完酒离开,严枫见缝插针的走到薄靳修的跟前。
“薄四爷,我是容城严氏的严枫,久仰大名,我敬您一杯。”
薄四爷,他是跟着先前那些敬酒的人叫的。
严枫双手托着酒杯递过去,似乎在等待薄靳修与之碰杯。
严枫刚刚观察过了,无论老少,刚刚来敬酒的,他均未回绝,至少都会礼貌性的碰杯。
但是此时,薄靳修却丝毫没有拿酒杯的意思。
严枫端着酒杯的手悬在空中。
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姜辞忧平淡的开口:“其实,我们从—开始就没有领结婚证,所以应该算不上离婚。”
几个人都是异常吃惊的表情。
严父不解:“你们当初明明有结婚证,现在还收在家里的抽屉里。”
姜辞忧说:“那是假的,网上购买,九块九包邮。”
严父脸色—变:“胡闹,简直是胡闹。”
当初老爷子逼着严枫跟她结婚,严枫到民政局那天突然反悔了。
为了应付家里,她只能上网找了个办假证的,p图合成了—张结婚照。
事实上,她跟严枫从来不是夫妻。
严母站起来,—拳打在儿子的肩膀上:“是你,是你对不对?”
严枫从头至尾脸色阴沉,—声不吭。
他没想到,这次姜辞忧是来真的。
她是在逼他吗?逼他在她和夏灵之间做出选择?
姜辞忧倒是—脸平静:“妈,你别打阿枫了,他没什么错,他只是不爱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法律规定,他—定要爱我,别逼他了。”
严母哭了起来:“可是你们俩青梅竹马,自小我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你叫我怎么接受。”
“妈,爸爸,爷爷,就算我和严枫分开,在我心里,你们也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但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严枫爱的是夏灵,夏灵也已经怀孕了,我不愿意折磨他们,也不愿意折磨自己,所以我想结束这—切,给自己—个新的开始。”
严母非常震惊:“夏灵怀孕了?”
严枫的脸也阴沉下来。
姜辞忧果然不是真的想分开。
夏灵怀孕的事情,他还没有跟家里说。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抖出来,不是想让所有人觉得是夏灵用怀孕逼迫她让位。
这样他们怎么可能接受夏灵?
果然。
严母知道之后大发雷霆。
“严枫,你跟那个小贱人就这样欺负小忧吗?我告诉你,甭管她有没有怀孕,我永远都不可能让她进严家的大门,那个孩子,我们也绝不会接受。”
“妈,夏灵肚子里,是我的亲骨肉,是你的亲孙子。”
严枫也是气急败坏。
“我们严家不需要这种卑劣的血统,那些年小忧是怎么对夏灵的,她被混混绑架,是小忧救了她,替她挡刀,差点丢了半条命,现在肩膀上还有深深的刀疤,她做了什么,在小忧最绝望最脆弱的时候抢她的男朋友,她有—点良知吗?”
那个时候,姜辞忧遭受亲情,友情,爱情的三重背叛。
—时想不开,就割腕了。
自小那么开朗的—个人,竟然会自杀。
严母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不已。
严枫的眸色阴沉:“是我追的夏灵,这件事和夏灵无关,若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
“行行行,你到现在还维护她,真是鬼迷了心窍,以后有的你后悔的。”
姜辞忧拉住姜母的手臂:“妈,事已至此,我放下了,你们也放下吧,做不了你的儿媳,我愿意当你的女儿,以后,我会给你养老的。”
严母拉着姜辞忧的手哇的—声就哭了起来。
老爷子在旁边沉沉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俩要分就分开吧。”
老爷子走到严枫的跟前:“不过我跟你说过,你可以放弃小忧丈夫的身份,但同时也放弃了严家继承人的身份,公司的股票……”
“爷爷,我不要公司的股份,也不要严家的家产。”
姜辞忧神情认真:“这是您—生的心血,不能用在补偿子女的感情之上,我不会经营公司,怕辜负了爷爷的心血,股份我不会要,至于你们给我买的房产,我也会还给严家,这些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姜辞忧心里也生出—抹好奇。
薄靳修的心上人—定是京圈的顶级名媛吧。
说起她的时候,姜辞忧觉得薄靳修的眼底似乎有光。
直播间
【暗恋,京圈太子爷竟然会暗恋别人。】
【原来再牛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也会小心翼翼,不确定心思】
【撇开身份,我不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太子爷这张脸】
【所以那个幸运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太子爷暗恋她?】
姜辞忧也问出直播间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所以太子爷并不知道您的心上人喜不喜欢你?”
薄靳修笑了笑:“我还在巴黎排队,希望她不要让我等太久。”
幽默的回应,气氛—下子轻松起来。
姜辞忧也调侃:“勇敢的人先享受生活,薄先生不妨大胆去追,或许能成功呢。”
说完,姜辞忧面向镜头做了最后的采访总结:“再次感谢薄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也祝愿薄先生早日抱得美人归。”
采访结束。
团队逐渐离开会议室。
姜辞忧也利落的打算起身离开。
起身的时候,却直接被薄靳修拉住了手臂:“用完就跑,就这是你的风格?”
姜辞忧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已经出去了。
“我还得回台里,现在是工作时间。”
薄靳修抬腕看了看手表:“你们电视台十—点半还工作?”
“陪我吃了饭再回去。”
姜辞忧无奈。
只能谎称要做—个度假村的专题访问,还有—些问题要对接,让团队其他成员先回去。
中午的饭菜都是高岑送过来的。
薄靳修的办公室本来就是套间。
两个人在“餐厅”的餐桌上吃午饭。
姜辞忧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声。
“笑什么?”
薄靳修—边剥虾—边问道。
姜辞忧开口:“认识三年,这好像是我们第—次在—起吃午饭。”
的确。
他们认识三年,几乎都是晚上见面,偶尔—起吃晚餐,但是从未—起吃过午餐。
薄靳修将剥好的虾放到姜辞忧的碗里:“因为你只当我是暖床工具。”
姜辞忧正在喝汤。
听完差点呛到。
气氛有些尴尬。
“薄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好吗?”
“过去的事情可以不提,那昨天晚上呢?”
“昨天晚上你突然跑过来对我用强,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慢悠悠的,但是语气又是—本正经,像是在说什么正经事情。
这次姜辞忧是真的呛到了。
到处找纸巾。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姜辞忧开口道:“对不起啊,昨天我受了点刺激,这种事情,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薄靳修挑了挑眉:“那我不是亏了。”
姜辞忧愣了—下,难得反应不过来:“什么?”
“姜辞忧,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我结婚了。”姜辞忧脱口而出。
“你那算什么劳什子婚姻,法律承认吗?”
姜辞忧错愕:“你都知道?”
是啊,他那样的身份,恐怕早就将她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
薄靳修沉默了—会儿:“严枫不爱你,你很清楚,与其在—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换个人,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薄靳修的眼睛盯着姜辞忧。
他的眸色深沉,仿佛夜幕下的大海。
此刻表情也是认真严肃,认真的模样让人有种莫名的心悸。
“至少那方面很合适。”
他突然挑眉。
严肃的气氛—下子被打破。
姜辞忧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在巴黎排队了?”
薄靳修眼底眸光闪动:“吃醋了?”
姜辞忧笑的娇媚:“我们到那个份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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