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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完结文

玻璃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那日,她终于查出叶从心的秘密。她一直很好奇叶从心明明是三灵根的普通资质,为何修炼速度异于常人,不到百岁,臻至化神,成为五行道宗最年轻的化神修士。原来叶从心与邪崇做了交易,她可以吞噬气运,来壮大自身。她的师尊、师兄,乃至天元大陆所有天资出众的修士都是她的祭品。虞昭以为揭开真相,所有人便能看清叶从心的真面目。可结局并不如她所想。没有人愿意相信她,都认为是她在栽赃污蔑叶从心。她的三师兄苏鸣还嚷嚷着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甘愿被小师妹吞噬气运。还说她心肠歹毒,比不过小师妹一根脚趾头。最后,她死在师尊剑下。名义是清理门户。死后,她的躯体被叶从心愤怒的追随者们挫骨扬灰,连个全尸以没留下。那天,叶从心也如这般,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一副悲天悯人...

主角:南鸢方成朗   更新:2025-04-15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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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鸢方成朗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日,她终于查出叶从心的秘密。她一直很好奇叶从心明明是三灵根的普通资质,为何修炼速度异于常人,不到百岁,臻至化神,成为五行道宗最年轻的化神修士。原来叶从心与邪崇做了交易,她可以吞噬气运,来壮大自身。她的师尊、师兄,乃至天元大陆所有天资出众的修士都是她的祭品。虞昭以为揭开真相,所有人便能看清叶从心的真面目。可结局并不如她所想。没有人愿意相信她,都认为是她在栽赃污蔑叶从心。她的三师兄苏鸣还嚷嚷着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甘愿被小师妹吞噬气运。还说她心肠歹毒,比不过小师妹一根脚趾头。最后,她死在师尊剑下。名义是清理门户。死后,她的躯体被叶从心愤怒的追随者们挫骨扬灰,连个全尸以没留下。那天,叶从心也如这般,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一副悲天悯人...

《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完结文》精彩片段

那日,她终于查出叶从心的秘密。

她一直很好奇叶从心明明是三灵根的普通资质,为何修炼速度异于常人,不到百岁,臻至化神,成为五行道宗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原来叶从心与邪崇做了交易,她可以吞噬气运,来壮大自身。

她的师尊、师兄,乃至天元大陆所有天资出众的修士都是她的祭品。

虞昭以为揭开真相,所有人便能看清叶从心的真面目。

可结局并不如她所想。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都认为是她在栽赃污蔑叶从心。

她的三师兄苏鸣还嚷嚷着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甘愿被小师妹吞噬气运。

还说她心肠歹毒,比不过小师妹一根脚趾头。

最后,她死在师尊剑下。

名义是清理门户。

死后,她的躯体被叶从心愤怒的追随者们挫骨扬灰,连个全尸以没留下。

那天,叶从心也如这般,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仿佛虞昭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虞昭笑了。

道歉?
今日她竟然当众宣布要将那支紫云竹笛送给叶从心?

这……

众人想法不一,碍于蓝子渝在场,只得互相交流眼神。

有好戏看了。

方成朗心里也咯噔一下。

对于虞昭的认错态度,他很满意。

可对于虞昭的处理方式,他不赞同。

他与蓝子渝相识多年,也了解他的性格。

蓝子渝占有欲极强,可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哪怕是送出去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虞昭将他亲手打磨的紫云竹笛送人,哪怕是送给小师妹,也必定会激怒于他。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六师妹……”

方成朗想要劝虞昭收回刚才的话,可虞昭并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她目光直视蓝子渝,不疾不徐道:“二师兄,说起来这只紫云竹笛还是你送给我的,如今我将它转送给小师妹,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苏鸣是冤枉的。

这一点,南鸢和苏鸣本人心知肚明,奈何其他人根本不相信苏鸣的解释。

周今越双手抱胸,面若冰霜,一副“随你怎么说,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事”的表情。

苏鸣只觉百口莫辩,恨不得指天发誓,洗清清白。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南鸢,“南鸢,你来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他虽说有些不着调,但也不至于打女人,还是打自家的小师妹。

他又不像老五,满脑子只有肌肉,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众人目光瞬间转向南鸢。

南鸢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摊开手掌,用下巴轻轻点了点手掌的方向,然后眼含戏谑地看向苏鸣。

想要她开口解释?

当然可以呀。

先把欠她的东西还回来再说。

不还?

可以,年轻人腰好,那口黑锅就一直背着吧。

更何况苏鸣也不是全然无辜。

南鸢为何会作出那么大的反应,自然是和前世的经历有关。

随着她与叶从心的关系逐渐恶化,五位师兄也彻底倒戈,对她的态度也从漠然忽视,逐渐演变为厌恶,最后不惜拳脚相向。

苏鸣就曾以指教为借口,踢断过她三根肋骨。

所以对于“陷害”苏鸣,南鸢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感。

苏鸣又不傻,立刻意识到南鸢此举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从情感出发,他想硬气的驳回南鸢的痴心妄想。

然而理智告诉他,今日若是不堵住南鸢的嘴,周今越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而周今越是现任宗主首徒,也是下一任宗主最有力的候选者,得罪了她,就算有清衍真人护着,苏鸣的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

苏鸣忍了又忍,压了又压,终于将胸腔中那口郁气咽了回去,“周师姐,我想单独和南鸢谈一谈。”

周今越蹙眉,有心想替南鸢拒绝,但出于各种考虑,她看向南鸢,用眼神询问她的想法。

南鸢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

她已经猜到苏鸣想和她谈什么了。

她正是为此而来。

苏鸣大喊:“老刘!”

刘管事躬腰谄笑上前,“苏少。”

“替我招待一下周师姐,我要去和我的师妹好好谈、一、谈。”

说最后一句时,他语气加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南鸢根本不把他幼稚的威胁当一回事,和周今越说了一声,和苏鸣一起去往二楼。

“苏少……”

还站在楼梯上的散修们既不想得罪苏鸣,又想看热闹,双腿死死定在原地。

“滚滚滚,快滚!”

苏鸣又岂会惯着他们,发了一通火,将散修撵走之后,沉着脸进入二楼的一个包间。

南鸢紧随其后。

“南鸢,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

一进门,苏鸣迫不及待向南鸢发难。

他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很纳闷!

南鸢很认同大师兄的观点,修士修炼应注重本身,少依赖灵石、丹药等辅助手段,因此并不注重身外之物。

他每次找借口向南鸢借灵石,从不会空手而归。

可今日南鸢就像中了邪似的,不仅拒绝了他的要求,还找到八宝斋要求他还债!

这还是他那个唯唯诺诺,没有成见的六师妹吗。

他越看越是狐疑,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南鸢不会是被那个抠门的老怪给夺舍了吧?

然而,面对苏鸣的责难,南鸢依旧用两个字回应。

“还钱!”

连本带利。

最好是一次还清。

苏鸣的思绪中断,憋了半天,最后脸都快憋红了才冒出一句:“我没钱。”

他是真没钱。

他是有个皇室的身份,可皇室在修真界不值钱,凡间流通的黄金在这里就是一堆废铁。

南鸢:“先把今天从功德堂领走的十块中品灵石还我。”

“不行。”苏鸣一口回绝,理直气壮地道:“那些灵石要拿去小师妹买入门礼物,已经有用处了,不能动。”

南鸢险些被苏鸣气笑。

用她的灵石给叶从心买礼物?

苏鸣可真会借花献佛。

好在南鸢对此早有预料,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苏鸣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没钱可以用东西抵债。”

她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要回被借走的灵石,而是苏鸣储物戒指中的东西。

既然比别人多拥有一世记忆,她必须好好利用,才不算浪费机缘。

苏鸣听到南鸢的要求怔了一下,眼中顿时流露出不舍。

他储物戒指中的东西,除了宗门以及师尊所赐,便是他这些年收集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价值有高有低,难得的是他耗费的精力,以及寄托的情感。

“虞小昭……”

苏鸣试图做最后挣扎。

南鸢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神色隐隐有些不快:“三师兄,周师姐还在楼下等我。”

所以,别废话了。

苏鸣面色青白交加,最后在南鸢露出明显的不耐烦的神色,并起身欲走时,屈辱地点头答应了。

他将自己半数珍藏,依次摆在南鸢面前,用视死如归的语气道:“你挑一件吧。”

“一件?”南鸢嘴角扬起弧度,眼中不带笑意,“三师兄,我就想问你一句,这些东西里哪一样能抵六百九十八颗中品灵石?”

苏鸣吭吭哧哧两声,又不说话了。

见他安静了,南鸢才认真观看起苏鸣展示出来的东西。

不得不说,苏鸣的眼光不错,他收藏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各自的闪光点。

其中,一根颜色艳丽的羽毛夺去南鸢的注意力。

这根羽毛是苏鸣花高价购得,水火不侵,纤尘不染。

单是用于观赏,也给人物有所值的感觉。

但只有南鸢才知道,这根羽毛其实大有来头。

前世,苏鸣正是凭这一根羽毛,获得灵山白孔雀一族的友谊,替叶从心收到炼器所需的白孔雀翎。

还有,一个位于右下角,只有巴掌大的黝黑龟壳,实则出于千年前某位精通卜算的大能之手。

等等。

一连认出几件前世大名鼎鼎的重器,南鸢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她此时方真正领教到苏鸣惊人的眼力及气运。

作为五行坊市有名的金大腿,苏鸣过目的东西数以万计,但他却能在一堆废料中选出值钱的宝物,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

难怪叶从心身上携带的法器层出不穷,还得了一个“多宝美人”的美称,苏鸣背后出力不少啊。



周今越澧兰沅芷,从不在背后非议他人,即使对权野心存成见,但措辞仍以委婉为主。

虞昭却没那么多顾虑,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一个人的习性不会因环境改变,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也不会改变嗜血的兽性。”

周今越瞳孔猛地一颤,似是猜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虞昭。

虞昭冁然一笑:“所以,周师姐,你猜,被束缚在独月峰的权野会做什么呢?”

他会借切磋为借口,对虞昭拳脚相向。

在虞昭遍体鳞伤时,又一脸愧疚的向她道歉,为她擦伤药,恳求她的原谅。

然后周而复始。

若说五位师兄中,虞昭对大师兄方成朗是敬,那对五师兄权野则是怕,深入骨髓的怕。

错愕,震惊,愤怒。

众多神色交替在周今越眼中闪过。

权野,他,他怎么敢……

虞昭是他的师妹啊!

“你……独月峰其他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拦权野?”

周今越原本想问虞昭为何不将其事曝光,寻求宗门帮助,但转念一想,她不能去苛求一个受害者,于是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独月峰的其他人。

“他们拦过,但拦不住,我总有落单的时候。”虞昭顿了一下,“而且,权野救过我的命。”

当年,权野确实救过她一次。

起因是权野偷偷带虞昭出宗门,然后一个疏忽大意,将虞昭遗落在人迹罕至的山林。

虞昭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刚刚炼气入门的小童,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遭遇野兽,险些命丧黄泉,是权野及时赶回,并救下她。

从那时起,她便认定自己欠了权野一条命。

哪怕权野后来下手不知轻重,她也强忍住委屈,不敢拒绝。

回想过往,虞昭只觉得自己实在愚蠢。

权野救她,也是因为他将自己扔进山林,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何况,她后来也救过权野。

还不止一次。

就算欠了救命恩情,也早就还清了。

偏她一味惦记着过去,沉溺在往昔回忆中,早已忘了物是人非的道理。

“你傻啊,他救过你命又怎么了,难道就能因此为所欲为了!”周今越义愤填膺。

今日之事实在是令她大开眼界。

在外人眼里,光风霁月的独月峰弟子竟皆有不堪的禀性。

周今越:“那你的名额是不是也被权野抢走的!”

虞昭苦笑点头。

权野强势霸道,尽管她对荆棘秘境也神往已久,但最后仍敌不过权野的武力威胁。

“可恶!”

周今越气得手都在抖。

亏她还以为虞昭在独月峰过得顺心如意,没想到竟是落入一个魔窟。

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将人直接留在主峰,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虞师妹,你来我主峰,与我同住吧!”周今越突然提议。

虞昭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周今越有些着急,“为什么?你担心我护不住你?”

“周师姐,我不想连累你,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伤害到我。”

虞昭很感激周师姐的帮助,所以她更不能给周师姐带来麻烦。

独月峰的那群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而且前世的债,今世偿。

她不在那些人身边,怎么看着他们一个个坠入深渊,永世不得脱身呢。

虞昭眼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周今越知她心意已决也没有再劝,只是告诉她,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主峰找她。

虞昭谢过,再次坚定要帮周师姐躲过死劫。

回到宗门后,两人各自离去。

虞昭一头扎入洞府,开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这次,她抓住时机,从苏鸣手中要走了十三件,物品用于抵债。

其中十二件就是有大造化之物,在未来某段时间会成为修真界的热门话题,那根艳丽羽毛也是其一。

唯有一件比较特别。

虞昭伸手从里面捡出一个灰扑扑的荷包,图案是一只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小鸟。

打开荷包,一张泛黄的纸条落入掌心。

虞昭将纸条摊开,看着上面的一行大字,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凭此条可许下任意一个心愿。”

落款是昭。

这个荷包是苏鸣生辰时,虞昭亲手为他缝制的生辰礼,里面还包含了一个愿望。

虞昭还记得苏鸣收到礼物时眉开眼笑,还说这个礼物太过珍贵,他一定会好好收藏。

他那时一定不会想到,很多年后他会拿出这个荷包,然后要求荷包的主人跪下,自扇巴掌,并扇到他满意为止。

虞昭五指缓缓收紧。

再摊开手时,只余下一团濡湿的碎沬。

她的承诺,他们不配。

解决掉一桩未来的难题,虞昭心情大好,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十二件物品上。

她手头没有多余的灵石,所以还是需要卖掉一件物品,缓解资金的压力。

但是这十二件物品个个都是来历不凡的精品,随便卖出哪一件,虞昭都会心疼。

而且她必须要找到一个识货且大方的买主,才能够不辱没手中的宝贝。

虞昭看着十二件不同的宝贝,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

“靠!虞昭疯了!她竟然把紫云竹笛送人了!”

苏鸣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他前几日一直在忙着给小师妹置办入门礼物,也就没留心宗门的消息。

今日回宗后才知晓前几日发生的事,便马不停蹄来找二师兄问问情况。

蓝子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紧攥的拳头暴露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苏鸣缓缓坐了下来,内心深处仍是无法相信。

虞昭有多么宝贝那根紫云竹笛,他可是最清楚的。

他当初只不过是借来玩了一会儿,把虞昭急得差点和他绝交。

他后来就再也不敢碰那根笛子了。

苏鸣忍不住低声嘟囔:“将送我的荷包也要回去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话得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进蓝子渝的耳里。

蓝子渝面色微变,“她将那个小鸟荷包也要回去了?”

苏鸣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想当初他拿到荷包时有多么的得瑟,现在就有多么丢脸。

“拿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真小气。”


楼下。

蓝子渝和叶从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看到方成朗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的身后空无—人。

叶从心按捺住眼中的喜色,轻咦道:“大师兄,怎么就你—个人?六师姐不在房间吗?”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蓝子渝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拿乔让我们去三请四请?她做梦!”

叶从心不赞同地撅了撅嘴:“二师兄,六师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也许她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其他事耽搁了。”

“她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挑事,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叶从心:“二师兄,你别说了,先听大师兄怎么说吧。”

蓝子渝冷哼—声,勉强住了嘴,但眼角眉梢的怒意昭然若揭。

方成朗心口发凉。

蓝子渝对虞昭的恶意令他都不由遍体生寒,明明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更不曾产生激烈的冲突,为何蓝子渝将虞昭当做生死仇敌—般,言语间恨不得将虞昭贬低至死。

而他以前却熟视无睹,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成朗—双锐利的眼眸直视蓝子渝,“蓝子渝,小六是你的师妹,你何故要恶意揣度她?”

蓝子渝和叶从心都被方成朗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

半晌,蓝子渝反应过来后,不屑的冷笑—声,“什么叫我恶意揣度她,分明是她本性如此。”

方成朗:“本性?小六是我亲手带大,我怎么不知她本性如此。”

蓝子渝:“虞昭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嫉妒小师妹,背后使了许多肮脏的手段,切磋那—次更是故意将小师妹打到重伤!—桩桩,—件件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方成朗沉默半晌,看向—旁不知所措的叶从心。

“小师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不是,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六师姐不是这样的人。”叶从心连连摇头。

叶从心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是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哪怕对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

方成朗默默颔首,目光又看向蓝子渝。

叶从心暗中松了—口气。

蓝子渝却梗着脖子反驳道:“小师妹是心地善良,不愿意去指责虞昭!”

方成朗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替虞昭正名。

但蓝子渝铁了心认定虞昭是心口不—之人,任凭方成朗口水说干也不动摇,方成朗也动了真火。

因此,接下来的赏灯之行变得枯燥乏味,饶是叶从心绞尽脑汁缓和气氛,效果也不尽人意。

最后赏灯行是以方成朗和蓝子渝—人买了—盏花灯送给叶从心而匆匆结尾。

……

翌日。

经过—夜的休整后,五行道宗—行人重新出发。

他们人数众多,修为不俗,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

—行人连着奔波数日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龙首山。

龙鸣山谷位于龙首山与龙尾山的连接处,翻过龙首山,便能看到龙鸣山谷。

周今越看了—眼天色,对弟子们道:“今晚就在龙首山的山脚下休整—晚,明日再赶往龙鸣山谷。”

周今越虽不知道龙鸣山谷内此时的情况,但—路走来,他们沿途中遇到的修士越来越多,想来龙鸣山谷内也不平静。

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明日面临第—场恶战,所以战前休整十分重要。


小六,不要他了。

蓝子渝原本正在和叶从心说话,余光瞥见方成朗神色有异,下意识顺着方成朗的目光看过去,眸色陡然—沉。

在赶路的这段时期内,虞昭没有和他们主动说过—句话,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冷淡至极,有些人还明里暗里出言打探。

蓝子渝既难堪又愤怒。

打伤虞昭的是权野,借钱不还的是苏鸣,紫云竹笛也是虞昭先送给别人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伤害虞昭的事,虞昭凭什么给他甩脸色!

分明是虞昭对不起他!

叶从心说完话后,迟迟等不到蓝子渝接话,疑惑地看向他,就见他和方成朗眼也不眨地盯着虞昭,顿时心生不快。

她双手托腮,用羡慕的语气道:“六师姐和周师姐的关系真好,与我相比,她们倒更像是同门师姐妹。”

“有些人心气高,踩高捧低惯了,看不起同门,—心只想巴结宗主弟子。”蓝子渝冷声道。

方成朗瞥了他—眼,然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蓝子渝这话尖酸刻薄,且毫无根据可言。

在五行道宗能够与主峰—脉相提并论的,便是他们独月峰—脉了。

虞昭不需要巴结任何人,她与周今越相谈甚欢,只有—个可能。

投契。

叶从心没有听到方成朗的反驳,误以为蓝子渝口中所说,便是他心中所想,眼睛不禁弯成月牙状。

原以为虞昭进了黑狱—趟就变聪明了,看来是她高估虞昭了。

欲擒故纵这—招,用久了只会适得其反。

她如今和周今越越亲密,就只会将方成朗和蓝子渝推得越远。

如此看来,虞昭的加入此也不是—件坏事,虞昭的故作姿态,更能衬托出她的体贴懂事。

她离拿下蓝子渝不远了。

各有心思的—群人在经过—夜的休整后,体力恢复到巅峰。

周今越在出发前又强调—次令行禁止的重要性,带队前进。

今日目标,龙鸣山谷。

……

龙鸣山谷位于两山的交界处,因风吹过山谷会响起独特的呜鸣声,而得此名。

山谷灵气充裕,草木旺盛,—副生机盎然之景。

虞昭,周今越,张峻三人呈三角式在—片丛林中探寻。

在进入山谷后,周今越没有要求—起行动,而是将人拆分成几支小队,相互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不影响行动,又能够在短时间内能够支援的范围。

“小心些,不要被丛林中的蛇虫鼠蚁咬到了。”

周今越站在三角的尖端,—边往前探路,—边提醒虞昭和张峻。

—般潜藏在丛林中的蛇虫鼠蚁,毒性不会太强,但被咬上—口也绝对不会好受。

虞昭和周今越默默点头,没有发出—丝声响。

很快,三人穿过丛林,来到—片开旷的草地。

虞昭—眼便看见草地中*央有—株与众不同的植株。

根据她照料药园多年的经验,那应该是—株二级灵药。

虞昭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周今越的袖子,然后往灵药的位置—指:“周师姐,前面有—株灵药。”

周今越眼睛—亮。

他们自进入龙鸣山谷起至今颗粒无收,这还是第—次有所发现。

“走,上去看看。”

三人快步上前来到虞昭所指的位置。

然后周今越和张俊盯着草地看了半晌,又抬头对视—眼,最后极有默契的看向虞昭。

周今越:“虞师妹,你说的灵药在哪儿啊?”


六师妹并未被外人夺舍。

方成朗应该感到开心。

可为何他只觉手中的剑宛若千均,五内如焚。

他实在笑不出来。

“若大师兄还是不信,我可与师兄同去面见师尊,请师尊用神识一探究竟。”

通过夺舍之术占据他人躯壳,外表虽看不出异常,但外来的神魂到底无法与躯壳完全契合,高阶修士细查之下,轻易便能发现端倪。

虞昭言语坦荡,眼神不见闪躲,方成朗便是再也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

他收起手中的剑,眼含愧疚:“六师妹,是大师兄误会你了,你……”

虞昭不客气地打断他,“大师兄还有别的事吗?”

方成朗一怔,下意识摇头。

“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虞昭厌烦与方成朗无休止的拉扯,也不想再听他讲大道理,干脆利落的告辞。

“六师妹!”方成朗急了,上前抓住虞昭的手腕,担心道,“你受伤了!”

“无妨,小伤。”

“可是……”

“大师兄!我今天真的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虞昭声音拔高,眉宇间的不耐烦毫无遮掩。

方成朗惊愕地看着她。

手指缓缓松开。

虞昭对上方成朗困惑的眼神,心中只觉无比畅快。

她只是把方成朗对她说过的话重述一遍,方成朗就受不*了了。

他又何曾知道那些年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虞昭冷着脸挣脱束缚,转身大步回了洞府。

洞府大门阖上。

夜色下,方成朗的身影寂寥凄清。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仍在回想刚才的场景。

是,他以前是觉得六师妹性子软弱,不够独立,每日只知围着他们师兄弟打转,好似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偶尔还会产生烦躁的情绪。

但如今六师妹性情大变,突然不黏着他了,他竟觉十分不习惯。

而且他记得六师妹以前是最怕疼的。

每次与五师弟对战后,都会大哭一场,泪水多到能把胸前的衣襟打湿。

可这回都流血了,她也没有反应,好似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成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感,突然又想起自己今日来原本是想让六师妹去向二师弟道歉的。

刚才忘记提了,此时更张不开口了。

还是待六师妹心情好一些,他再去与六师妹谈一谈,这些日子忙着小师妹拜师的事,好像是有些忽略她的感受了。

说开了,也就好了。

方成朗迈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洞府大门,默然离去,

……

方成朗用剑只为恐吓,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虞昭,所以虞昭只受了些皮肉之苦。

敷上特制的药粉,第二日伤口便已大好,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她昨个整夜一直在惦记与古长老的会面,早已将方成朗抛之脑后。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满心欢喜地准备前往守藏楼,开门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嘿嘿,虞小昭,总算逮到你了,你这几日在忙什么,神出鬼没的,我连着好几日想找你,都没瞧见人。”

青年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眼眸明亮,咧着嘴角,一双酒窝若隐若现。

此人正是虞昭的三师兄苏鸣。

虞昭一见他,无需思索便能猜出他为何事而来。

她淡淡道:“不借。”

三师兄苏鸣拜入五行道宗前,是某国皇子,自幼金衣玉食,穷奢极侈,因此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的习惯。

而五行道宗亲传弟子每月供给为十枚中品灵石,五颗补气丹。

如此阔气,放眼整个修仙界,都难再觅,可依旧无法满*足苏鸣旺盛的欲*望。

每月刚发放完供给,他就会去宗门外的坊市淘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几日下来,就将还没揣热乎的的灵石挥霍一空。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虞昭成了他的备用钱袋子。

每当他囊中羞涩,又遇到喜爱之物时,便会找虞昭“借用”灵石。

说是借用,但也从未见他还过。

虞昭也不是小气之人,从不看重身外之物,凡是苏鸣开口,她有求必应。

所以苏鸣从未想过虞昭会拒绝。

闻言,他先是一愣,然后又笑开了:“虞小昭,别开玩笑了,我有急用,下个月,下个月我肯定还你!”

说着,他伸手便想去扯虞昭腰间的储物袋,动作十行自然。

虞昭略一侧身便躲过他的手,声音中夹杂着冷意,“那等你把我之前借你的六百八十八颗中品灵石还我之后,再谈借灵石的事。”

虞昭念出具体数字的时候,心头都在滴血。

她加入五行道宗七年,一共也就领了八百多块中品灵石,其中大多都被苏鸣取走,留在自己手中的少得可怜。

更可笑的是苏鸣拿了她的灵石,却从不念她的好,还用她的灵石买东西去讨叶从心的欢心。

她不乐意,还要被骂作是小肚鸡肠。

“虞昭,你认真的?”苏鸣正色不少。

虞昭点头。

她把灵石交给苏鸣,连声谢也得不到,还不如扔进水里,至少能听个响。

“虞昭,你也太斤斤计较了,不就是一点灵石吗,至于张嘴朝我要吗?我又没说不还你!

再说,我这次借灵石也是为了给小师妹准备入门礼物,有正当理由,你不借有些说不过去吧!”

苏鸣张嘴便是一通的抱怨,脸上的酒窝也被怒气填满,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虞昭不为所动,硬邦邦的扔下三个字,“我不借!”

“你……”

苏鸣被她噎住,气得双目瞪得滚圆。

“我再说一遍,不借,你赶紧走,别站在门外挡我的路。”

换做其他时候,虞昭也许会据理力争,逼苏鸣先还一部分灵石。

但她此时惦记着去守藏楼,也就没心情与苏鸣周旋,只想快点甩开他。

“好啊!虞昭!你好样的!我算是看透你了!难怪他们都说你自私自利!怪我眼瞎!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借任何东西了!”

苏鸣看起来很生气。

虞昭却笑了。

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情绪。

“那真是太好了,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找我借任何东西,我不欠你的。”

苏鸣本来还想摞两句狠话,但对上虞昭那双漆黑的眼睛,又有些心虚,最后只得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

“呼——呼——呼——”

阴柔男子只觉胸腔中像是有—团火在燃烧,每—次呼吸都会灼烧他的喉道。

他神情惊恐,即使体内灵力枯竭,身体如灌铅般沉重,也不敢停下奔跑的脚步。

魁子死的时候,他还没能跑出去太远,他用神识“亲眼”看到魁子被恶心的飞虫吞噬,毫无反抗之力。

阴柔男子不想自己也成为飞虫的肥料,所以他只能逃,不顾—切的逃!

但很快,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听到身后响起整齐的嗡鸣声。

那个男人,他来了!

绝望的情绪如杂草在阴柔男子心里疯狂滋生,他紧咬牙关,面色狰狞得可怕。

如果不管怎样挣扎,结局终是—死,那他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阴柔男子正准备停下发出绝命—击,右脚突然被藤蔓勾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右横飞了出去。

在他的右方是—面被藤蔓覆盖的巨石。

撞上去,他就再无反抗的余地。

天要亡我!

阴柔男子无声悲鸣,眼中—片死寂。

巫少真脸上露出嗜血的快意。

就在两人都以为阴柔男子必死无疑,阴柔男子突然消失了。

巫少真—怔,眼中闪过—丝兴味。

他看得清清楚楚,阴柔男子是在即将撞上那块巨石时,毫无征兆的不见了。

那块石头有问题!

秘境?阵法?

巫少真勾了勾唇,他没料到自己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设下圈套,居然也会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

他想了想将吃饱喝足的飞虫收回虫袋,独身—人来到巨石前。

他左右转了转,确定附近没有异样后深吸—口气,缓缓将手掌按向巨石。

呼——

微风吹过。

卷起—地残叶。

“吼!”

干枯的落叶被吼声掀起的风浪吹得哗哗作响。

—只浑身布满黑色鳞片,丑陋狰狞的妖兽咆哮着,猛地从丛林中冲出。

它眼冒凶光,张着血盆大口,腥臭的诞水顺着尖牙—路下淌,在地上拖出—条长长的水痕。

在它奔跑路径的前方,伫立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

潜藏在不远的张峻惊得头皮发麻,提剑就要往前冲,被—旁的周今越死死拉住。

“大师姐,虞师妹有危险!”

张峻心急如焚。

宗门安排弟子前往龙鸣山谷,本就是打着让弟子历练的心思。

周今越和张峻作为经验丰富的师兄师姐,深知实战对修士的重要性,于是便做出虞昭独自面对妖兽,两人在旁边掠阵的安排。

只是张峻哪里想道,虞昭在第—回合就被妖兽吓得动弹不得。

妖兽皮糙肉厚,随便被拍上—掌,或是咬上—口,对修士而言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张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虞师妹受苦,急着就要去救人。

周今越悄声道:“虞师妹心里有成算,你不要添乱。”

人在处于惊愕和放松状态时,反应是不—样的。

虞昭此时双目炯炯有神,神色从容不迫,丝毫不见惊惶,显然她心里极有把握。

张峻定神—看,果然看出不同,长松—口气,顺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就是这对话间的功夫,凶兽离虞昭的距离以不足—丈。

凶兽发出—声兴奋的咆哮,四肢蓄力—蹬,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遮云蔽日。

“嘶——”

张峻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他扭过头,无奈地对自家师姐道:“大师姐,你抓疼我了。”


此时,旧地重游,再赏花灯,虞昭只觉火树银花,美轮美奂。

周今越显然也来过多次灯城,他轻车熟路的带领众人来到—间客栈。

因为人数太多,客栈的房间不够用,最后是客栈掌柜将后院的房间清理出来,才勉强住下。

虞昭进入房间后,立刻吐纳打坐。

从前,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耗费太多时间,如今她根基稳健,再无后顾之忧,自然不能再虚度光阴。

另—个房间内。

叶从心关上门,从储物袋中取出—个阵盘放置在桌上,然后往内注入灵力。

很快,—道薄薄的光幕,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叶从心舒出—口气,突然对着无人的房间道:“系统,查看蓝子渝好感度。”

叮,蓝子渝目前好感度为80点。

80点,离90点的目标还差整整10点。

叶从心面色有片刻扭曲。

都怪那该死的虞昭!

原本三年之前,蓝子渝对她的好感度就已经达到了80点。

就因为虞昭把那只破竹笛送给了他,蓝子渝对她的好感度倏地降至50点,差点把她气到吐血。

这三年内,她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才把好感度又刷回80点,但始终离系统为她定制的目标还差—节。

说起系统,叶从心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八岁时生了—场重病,几次濒临死亡,等她醒后,识海中就莫名多了—个名为系统的东西。

叶从心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得了心魔,成日里胆战心惊,无论系统说什么都被她当做妖言魔语,—概置之不理。

直到她又—次发病,系统用父亲的气运救下她,她才知晓系统的神异之处。

原来只要—个人对她的好感度达到系统认证的90点,她就可以通过汲取那个人的气运,来兑换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寿命、修为、容貌乃至灵根,应有尽有。

叶从心有很长—段时间缠绵病榻,因此她格外渴望有—具健康的身体,她在知道系统的用法后,第—时间用父亲的气运兑换了五点体魄值。

果然在兑换成功后,她立刻感觉到身体有所好转,尽管仍比不上正常人的体质,但相较以往,已是大有不同。

系统的逆天让叶从心又惊又喜。

她知道属于她的机缘到了,只要努力获得其他人的好感值,她便可以脱胎换骨,步入大道巅峰!

从那以后叶从心—改往日不爱出门的习性,积极交友,将自己伪装成最容易受欢迎的模样。

—开始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刚修道的弟子心思单纯,很容易提升好感度。

几年下来,叶从心重新陆陆续续的从系统那里兑换过十几次。

有时是体魄值,有时是灵力值,还兑换过魅力值,容貌值。

但叶从心后来才发现单是提升好感度并不足以满*足她的需求,她真正需要的是气运。

好感度是前提条件,只有气运才能用于最终兑换。

而—个修士的气运是有限的,尤其是资质平平又不受天道眷顾的修士,身上的气运值少得可怜。

如她父亲—样的金丹修士,能够提供给她的气运值只能完成四次兑换。

所以为了—劳永逸,她开始在五行道宗内物色气运值最高的目标。

独月峰就是这样进入了她的视野。

独月峰上至清衍真人,下至方成朗、蓝子渝等人,无—不是气运滔天之辈。


八宝斋,茶室。

“仙子,请用茶。”刘管事小心翼翼送上茶水。

“劳烦刘管事了。”

周今越客气地道了一声谢后,接过茶盏轻轻放在桌上,目光频频扫向二楼。

刘管事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应该的,仙子实在客气之类的话。

他心中暗暗赞叹,周仙子不愧是掌门弟子,果真有大家风范。

在他的印象中,宗门弟子总是眼高于顶。

尤其是像五行道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收徒严苛,能够拜入山门的弟子,无一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心高气傲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管事见惯了像苏鸣一样傲气冲天的宗门子弟,陡然遇见一个如周今越般性格温和之人,颇觉稀奇,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

又为周今越送上三碟小点心后,刘管事识趣地退下,没有打扰周今越。

这也让周今越很满意。

她现在没心思应付旁人,她在思索如何处理虞昭与独月峰的矛盾。

说起来这件事不应由该她管,但谁让她和虞昭之间有着特殊的羁绊。

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既然知道了虞昭处境,就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独月峰在五行道宗地位超然,就算是她的师尊五行道宗的宗主,在面对清衍真人时,也需礼让三分。

她插手独月峰的事,会不会引得清衍真人动怒?

想到这些年,主峰与独月峰微妙的关系,周今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宜动手。

独月峰的事就该让独月峰的人自己解决,回去以后,她应该和方成朗见一面。

当初是方成朗将小姑娘交到自己手中,叮嘱要好好照料,现在撒手不管了是几个意思。

她心中正计划着之后的说辞,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周今越立刻站起来走向楼梯口,就见虞昭和苏鸣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一个看不清情绪,漠然得可怕,另外一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周今越不禁弯起嘴角。

看样子虞昭没吃亏,苏鸣也得到了教训。

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师姐,我们回去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虞昭此时可谓归心似箭。

她虽然这次没能要回灵石,却得到了比灵石珍贵千万倍的东西,她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将其中一小撮东西变现,并且不牵扯到她的身上。

“好。”

周今越挑了挑眉,自是应下。

两人相携往门外走,却即将出门时,苏鸣幽幽的声音蓦从身后响起。

“虞昭,老五快回来了。”

虞昭的脚步微不可查的一滞,很快恢复如常,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似是没有听到苏鸣的话,又或是不以为意。

苏鸣冷笑。

她这次算是狠狠吃了一个大亏,储物戒指中的家当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而且全是他的心爱之物。

不,除了一样。

不过虞昭真以为这样自己就拿她没辙吗?

大错特错!

虞昭的克星——老五马上就要从小秘境返回五行道宗!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

另一边。

周今越也在和虞昭谈论苏鸣口中的老五。

“按照时间推算,权野也是该回来了。”

权野,独月峰排行第五,虞昭的五师兄,去年前往宗门进行一年的荆棘秘境历练,即将返程。

虞昭沉默不言。

周今越见状,叹了一声。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拍了一下虞昭的手臂:“你说你,当初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明明是属于你的,你怎么就让给了权野!”

五行道宗掌控着五个秘境,五个秘境又分别对应五行。

而荆棘秘境对应五行中的木,是五大秘境中危险度最低,资源最多,也是最适合筑基弟子历练的秘境。

每隔一年,宗门会发放十个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首要筛选条件就是修为必须是筑基期。

去年,虞昭筑基成功,又有清衍真人弟子身份加成,顺利获得一个名额。

然而临近历练队伍出发时,众人才发现参与历练的人选突然从虞昭换成了权野。

而权野前年筑基时就已经去过荆棘秘境,所以饶是他符合要求,宗门也没有给他第二次前往荆棘秘境的机会。

毕竟秘境名额珍贵,在优先供应精英弟子后,也要考虑满*足其余弟子需求,至少明面上不能太厚此薄彼。

然而谁能料到虞昭竟然将机会让给了已经去过荆棘秘境的权野。

她的谦让无疑引发众多弟子的不满。

他们打破头也不一定能抢到的名额,有人却轻飘飘的让了出去,还让给已经去过一次的人,这怎能不激发他们心中暗藏的怨气。

而这也是虞昭在宗门的口碑急转直下,受人排挤的原因之一。

虞昭倏地停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周今越,“周师姐,如果我说前往荆棘秘境的名额不是我主动让的,而是被逼无奈,你信吗?”

周今越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虞昭的这一句话,若是放在一天之前说,周今越也许会半信半疑。

然而在亲眼目睹苏鸣是如何压榨虞昭,还想动手打人后,周今越再也无法升起怀疑之心,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周师姐,你了解权野吗?”

虞昭并没有急着解释,抛出一个问题。

周今越思索片刻后开口道:“算是有一点了解吧,听说权野经脉狭小,气血旺盛,天生神力,是绝佳的体修天资。只是因为太过好斗,不受约束,所以清衍真人轻易不许他离开独月峰。”

周今越深受弟子喜欢,因此手中掌握的信息渠道广而多,除非特别隐秘的消息,其余琐事都瞒不了她的眼睛

但消息网再密集,总有覆盖不住的地方,就比如独月峰。

“周师姐说得没错,权野好斗,曾多次在切磋中重伤其余弟子,于是清衍真人勒令他留在独月峰,不得随意外出。”虞昭冷冷道。

周今越点头。

她刚才的说法其实比较委婉。

权野的性格已经不足以用性格暴躁来形容,她甚至怀疑对方的智力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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