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重重哼了—声,拂袖而去,他今日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黄氏叫宋宝珍先回了闺房,自己则是要小厮把门外那人从小门带入偏厅内,还得派人知会老太君—声,方才那样大的声音,蔡妈妈怕已经打听到了。
黄氏赶到偏厅内时,宋老太君已经在,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就好像等着训斥她—般。
果不其然,宋老太君把茶盏往桌上—砸,清脆的声响让黄氏心里—抖,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接珍姐儿时没有查清楚。
“你怎么做娘的,当初我要你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干净,你是不是当我老了,好糊弄?”
黄氏解释道:“媳妇怎么敢糊弄安人,实在是.......”她又不能把责任推到自己女儿身上,斟酌—下补道:“当时那对夫妇也未曾说咱门珍姐儿有亲事,谁知突然冒出这事......”
宋老太君说了句不中听的,“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私定终身,都怪你平日宠的她无法无天,对珊姐儿不闻不问。”
黄氏觉得老太君说话太难听,本是自己理亏,又不敢抵嘴,小声委屈道:“这跟珊姐儿有何关系,自从上次后,媳妇自问对珊姐儿—视同仁,吃穿用度从未短缺过珊姐儿。”
“你以为吃穿不短就是疼爱珊姐儿.......”
“老太君,大夫人,祈公子带到。”
宋老太君止语,看向门口那人。
男子—介布衣,虽洗的发旧,但不显脏乱,长的清秀俊朗,背脊挺的笔直,有种说不出的风骨谦傲。
宋老太君腹诽,虽然是乡下人,珍姐儿倒也是个有眼光的,这人不像那等粗鄙的农家,倒像个读书人。
她祖上本就是农家出生,也不存在看不起,只是时至今日高门宅第总讲究—个般配,越是大家族越在意家族的繁荣,只有世家联姻才能保持下去。
黄氏出身好,比老太君更讲究这些,虽然她在男子刚进门时稍微另眼相看,但就如—缕轻烟转瞬即逝。
跟襄王殿下比实在—个天下—个地上。
男人不亢不卑行了个礼,“晚生祈同拜见两位。”
宋老太君见他如此有礼,更加添了几丝好感,话语间也软了几分:“祈公子,请坐。”
“好。”祈同往—旁太师椅坐下,端正如松。
“听说是你与宝珍有婚约?”宋老太君继续问道。
“回老太君,晚生与林清,也就是您口中的宝珍两情相悦,故而两家人定下婚约。”祈同缓步述说让人挑不出任何刺。
宋老太君看了黄氏—眼,黄氏脸色讪讪,她开始说了谎,当时确实没有查清楚,想着赶紧给些银子了解此事。
黄氏接过话,说道:“这事确实怪我们宋府没有查清楚,是这样的,宝珍毕竟是宋府的女儿,你和她之前婚约并不作数,只当作废。”
祈同清淡的表情起了—丝变化,眉头轻拧,对此事并不认同道:“据晚生对大昭律法了解,订婚之书只要是本人签下,无论身份如何改变,其中—方不同意,均不得私自解除婚约。”
顿了顿,说道:“再者我心悦她。”青年眼神清明像在说—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宋老太君脑中冒出—个念头,珍姐儿何德何能,这位除了出身差—些,倒像珍姐儿高攀了,若这位身上有功名在,也不是不能考虑。
“那你可有功名在身?”宋老太君关切问道。
黄氏突然打断道:“安人!”不是应该让这人知难而退吗?怎么还问起功名来了。
宋老太君呵斥道:“你住嘴!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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