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尖叫。
女儿像一只花蝴蝶一般在空中转了个圈,随之滚出去三米。
而下车的妻子陆晓冉却没有一点反应,面色疏离冷漠,宛如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那样。
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妈妈吓得连声尖叫,把自己孩子放到一边,然后拦在了路中间。
车水马龙,如若她不这样做,女儿定然会被压成一摊烂泥。
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有些恍惚失措。
明明上一秒我还躺在病床上,明明刚刚才听到医生确定脑死亡的消息。
怎么现在。
是在做梦,在做梦对吧。
自从确证了脑癌这个病后,脑子总会稀奇古怪出现一些七零八碎的片段。
例如,陆晓冉曾要求我签过肾脏捐赠同意书,只不过被我拒绝了。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
大概是在做梦吧,我笃定地说。
我看着陆晓冉,有些欲哭无泪,可我无计可施,谁叫我病了不能给她德白月光捐肾呢。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偏爱过,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我看到陆晓冉径直朝那个妈妈的孩子走去,然后毅然决然的把她的孩子推到了路中间,随后一脸淡然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今天谁敢救,我就让谁好看。”
显然,大家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站在一旁面面相觑,随着一声警笛长鸣,总算结束这场闹剧。
我怔怔看着陆晓冉握紧的拳头,和在路中央人事不省的女儿,无声落泪。
是我太高估她对我的爱了,才以为,如果我死了,她或许能善待我们的女儿。
医院里,我爸妈匆匆赶来。
陆晓冉闻声云淡风轻看了一眼,拨弄了下手机,轻飘飘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他那边离不开人。”
我看着她诀别的背影,像是被抽去所有氧气。
宋怀瑾,她的初恋以及白月光。
为了自己的前途毫不犹豫放弃了陆晓冉,却在我们结婚后回来,装作迫不得已的模样请求陆晓冉的原谅。
理由是什么。
是他说要给陆晓冉更美好的生活给保障,是他说不能成为陆晓冉的累赘,是他说,不想陆晓冉左右为难。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救了陆晓冉爸爸,她爸爸一直看不惯宋怀瑾,于是让我挟恩图报,和陆晓冉结婚。
我本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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