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是,是你吧。”
“这,这是谁的骨灰。”
王婶睨了他一眼,脖子上我一直戴着的戒指闪闪发亮。
王婶被迎了进去,平时看起来很威风的男人此刻却卑微极了,眼睛还红红的。
“阿妮,还好吗?她,还在吗?”
他终于问出了口,声音颤抖。
于是王婶终于舍得开口,将骨灰放在了桌上,我也知道了我母亲和他的故事。
和很多霸总小说一样,我妈就是个灰姑娘,而这个男人嘛暂且称之为我爸吧,他从很小就是霸总啦,上高中的时候一眼钟情看上了贫困生的我妈。
他们是私奔了的,住进我外婆-王婶家,可是男人自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辛苦,所以没过多久就想回去啦。
他自然是也想带着我妈的,可他有未婚妻呀我妈怎么愿意当小三,留下一封信后便带着外婆来到了小镇,生下我之后就没了。
至于为什么外婆是王婶,她没有说,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可这个男的哭得好惨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扇,说自己回来后是结婚了,但老婆没多久就死了,然后他领养了和妈妈一样眼下有一颗痣的罗琴安,当成亲生女儿。
王婶说完就带着我走了,男人想挽留,可戒指被扔到了地上,他又哭着去找。
说来也奇怪,就那么大点地方,他怎么找都找不着,还把地板弄得湿湿的。
我没法儿和王婶回小镇上,所以又飞到了沈令辞家。
还是很无聊,两个人又在吵架了,据说是沈令辞今天回家晚了10分钟。
第二天的时候罗琴安被赶出了家门,名下的房产被没收了,那个慈爱的面孔此刻像寒冰一样,无论罗琴安怎么撒娇怎么哭诉都没法子,所幸男人给罗琴安留了一套房子和500万。
沈令辞也被赶出了公司,两个人变成了无业游民,搬着东西到了新房子,花园里有一棵木棉树。
沈令辞的身体越来越疼了,没法儿出去工作,跛脚也越来越明显,罗琴安这时候觉着他丢人了,每天扭着小胯就出门逛街,带回来很多名牌。
有时他会望着窗外出神,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木棉花上,我们旅馆的院子里也有一棵的,比这个更大更漂亮。
罗琴安显然对这个很有印象,毕竟她找阿沉上楼的其中一个借口是木棉花太臭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呢!”
她对他发火,他再没了心情哄她,冷冷地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罗琴安将手边的东西都扔到他的身上。
咚的一声,罗琴安好像砸到沈令辞之前的伤口上了,顿时衣服就出了血,他疼得直闷哼。
医院里,医生说沈令辞旧伤没养好又添了新伤,让罗琴安在医院多照顾他。
一开始是乐意的,因为他有些愧疚,可是太无聊了呀,她毕竟喜欢外面的阳光,没过多久就不再来,也不给他交医药费。
“言言,我想你了。”
这是沈令辞说的最后一句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望着外面的木棉树。
多深情多假啊,我不想你。
罗琴安扭着小垮在酒吧找到了很多男人,他们纵情欢乐,但最近她得了梅毒,没人愿意和她一起了。
这时她想起了沈令辞,来到医院后却发现他早就躺在了太平间,哈哈大笑。
我的墓碑在南山公墓,建得很大。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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