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姚沈西京的现代都市小说《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是作者“桑宁”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江姚沈西京,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校园双向浪子回头人小辈大】他是学校出了名的帅气男神,一代浪子,女朋友周周换,周周不一样。几乎所有漂亮女生都做过他的女朋友。然而,唯独好兄弟的外甥女,入不了他的眼。她困苦,明明她也很漂亮,追求者很多,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呢!直到那天,她喝醉了酒,拽着他的衣领:“哥哥,亲我一下好不好。”他:“……”从那以后,他身边的女生再也没换过,一直是她……...
《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全文》精彩片段
江姚也感觉到自己蹭到他的下巴了,她的脸尴尬羞耻地烧红,声音微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不用道歉,是我占了你便宜。”沈西京喉咙有些莫名的燥意,啧了声。
那一夜,对江姚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夜晚。
她总觉得通过肢体接触,自己和沈西京的关系近了一点点。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
音乐节后,男生回了宿舍。
白兆飞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我电脑网速好慢啊,谁借我电脑下载点东西。”
“用京爷的呗,他网最好。”方康言回。
白兆飞立马转头询问沈西京,他带着耳机听歌,没听到。
白兆飞趴到他耳边,大声喊:“借一下电脑下载东西可以吗,京爷?”
沈西京摘掉了一边的耳机,懒洋洋挂在脖颈,“随便。”
白兆飞一屁股坐了他一半的椅子,开始打开电脑下载。
沈西京不喜欢和人挤,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摘下耳机放在桌上去卫生间。
刚洗完澡的江祁出来后,正好被白兆飞叫过去,“哥,等会要不要一起看片啊?”
江祁走过去,瞥了一眼,“还没游戏有吸引力。”
“滚!这我女神,你是不懂御姐的魅力。”白兆飞不和他说话了。
江祁离开前,正好看到沈西京的手机还在放着歌,只是耳机插着听不见。
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歌名是,江姚那天k歌点的那首原来你也在这里。
江祁眼神若有所思,陷入了沉默当中。
等沈西京打开门,就被他堵在门口,拿着他的手机指给他看,开门见山问,“哥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江姚?”
沈西京处若不惊地靠在门口,眼神戏谑,“你要不要点一下下一首?”
江祁照做地点了下一首,竟然是他唱过的旁观者,他骂了一声,“操,你暗恋我啊?”
沈西京嘴角带着几分倦淡,承认的干脆,“小声点,我脸皮薄。”
江祁扔回了手机,挠了挠脖颈,“啧,你俩最近关系挺好,我还以为有情况。”
沈西京接过手机,意味不明地呵笑了一声。
……
由于那天音乐节是晚上,几乎看不到人,别说亲密了,就是接吻也多了去。
根本无人注意。
江姚最近还是照常去实验基地,一切如常,但她细心地发现了方胡策的不对劲。
他变得特别不爱说话,特别是面对沈西京的时候,不再有那种崇拜的情绪而是刻意避开。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感觉到,可能江姚一个女孩子比男生感知更细。
她正好和方胡策下楼去小卖部。
江姚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方学长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方胡策看了她一眼,随口应,“没有。”
“那你好像不怎么和大家说话。”江姚也不藏着掖着。
方胡策笑了一下,“也只有你看得出来,果然我在那个实验基地没有什么地位,有我没我都一样。”
江姚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他的抱怨,她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和沈西京发生了什么?”
方胡策收了笑,不再说话。
江姚也不逼他,两人默默地在小卖部买了饮料,结了账。
走出来的时候,方胡策突然看了看天,“你有空听我说说话吗?”
“有。”江姚点头,认真地回应他。
或许她这个倾听者确实不错,方胡策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打开了矿泉水喝了几口,才转头看着她说:“你怎么看沈西京和顾菱妃?”
江姚眼神低颤了一下,过了一会抬头,“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啧,你还真信。”方胡策冷笑。
江姚疑惑,“什么意思?”
方胡策不屑的说,“沈西京一招手,他们就会重修旧好,我也只不过是顾菱妃的玩弄对象。”
江姚盯着他,眼神里却透着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沈西京虽然交过挺多女朋友,但他不是会撬兄弟女朋友的人。
听着她坚定的语气,方胡策笑得更大声了,“我原本也相信他的为人,可是亲眼所见还有假的?”
江姚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方胡策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是我自己太迟钝了,你们平时难道没有一丁点察觉吗?”
是啊,所有人都有察觉,却没人提醒他。
方胡策仿佛知道了答案,笑:“顾菱妃对他格外殷勤,和我交往就是为了和沈西京复合,她就是在利用我。”
江姚问:“你问过她吗?”
“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这个说清楚无疑是分手。
江姚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方胡策却突然说起了那天在实验楼楼梯口看到的一幕。
顾菱妃把沈西京堵在楼梯口,她崩溃哭诉说不想和他分开,说没有他她活不下去,说他要是离开她就在他面前跳下去。
而沈西京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离开。
方胡策认为他心软了,也默认了重新和顾菱妃在一起了。
江姚没说话,直到他情绪稳定下来,两人起身回实验楼。
路上,江姚毫无预兆地说了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方胡策却说,“换做是你,你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江姚僵在了那里。
她曾经也亲眼所见沈西京说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她也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她是不是也应该亲口问他,或许答案会不一样。
方胡策没有等她,自己走了,眼神从未有过的冷漠。
……
那天之后,方胡策就没再来实验基地了,连带顾菱妃也不再来了,他们之间听人说好像分手了。
顾菱妃没有和沈西京复合,否则她不会不来的。
这个问题,江姚仿佛从来没担心过,就像她从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只是觉得因为这件事,方胡策离开实验基地很可惜,这是他的前途,为了一个不在意他的人放弃不值得。
然而,事情往更差的方向发展了。
周末,江姚收到了江祁的微信,让她暂时不用去实验基地。
江姚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实验室的项目出问题了。
投标的时候,发现项目和实验数据被窃取,导致一个准备了一年的项目竞标失败。
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内鬼。
估计目前正在找内鬼。
可是首先竟然排除了她,让江姚不要去实验基地。
是江祁在保护她吗?
她虽然没有做过,但也无惧面对。
他太小看她了。
不过江姚本来要去实验基地,后来半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了方向。
直接去方胡策的楼下堵他。
方胡策正和室友有说有笑地下楼,看到她,脸色一变,话语也变得冷淡,“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你,有话说,能给我点时间吗?”江姚说。
方胡策明显不想和她聊,但是听到江姚说了一句,“那天你问我可以听你说说话吗,你还记得吗?”
方胡策沉默了一下,最后答应了。
她倾听过他的失意,他就当还她一次。
江姚见他室友先走了,才走近,笑着说,“我不浪费你时间,在这里说几句就走。”
方胡策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沉默以对。
“今天江祁打电话过来说‘scr系统’竞标失败了,这是你们实验基地忙了一年的实验成果,你知道原因吗?”
她看着他一点也不出乎意料的表情,她瞬间明白了。
方胡策回过神:“我在竞标前就离开了,和我无关。”
江姚收了笑,正视着他问:“那你知道窃取公司机密文件,对商业秘密的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吗?”
“不用恐吓我,我不知道。”方胡策虽然慌了,但还是嘴硬。
江姚垂下眼,看着他握紧的拳头,轻声劝道:“你的前途和未来就在你的一念之间,这件事想查清楚,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方胡策克制着颤抖,嘶哑问:“我现在说,又有什么区别?你觉得他们还会原谅我?”
“我觉得,会。”江姚答。
方胡策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他仿佛彻底崩溃地捂住了眼睛,“我做出这样卑鄙的事,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他要去坐牢,他的人生就剩一片黑暗了。
江姚拉下了他的手,看见他的眼泪,一字一句,“你曾问过我,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我和你一样。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因为人无完人,你如果想知道答案,可以自己去问。”
方胡策停止了哭声,他红着眼看她,“是我做错了,我……连当面道歉都没资格……”
江姚知道他不敢主动去找江祁他们,她低着头发了一条微信后,抬头说:“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蓝格。
方胡策站在包厢门口踌躇不前,不敢推开门一样。
江姚鼓励他,“不管他们会不会原谅,但你这个道歉一定要说,你觉得对吗?”
听罢,方胡策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当他推开门走进包厢,看到熟悉的一群兄弟,唱歌的唱歌,说笑的说笑,看到他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打招呼,“傻杵在那里干什么,当雕塑啊?”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方胡策的眼睛瞬间就湿红了,还是江姚推了他一下,才进去的。
白兆飞推了一下他胳膊,“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什么啊,女孩子都没你矫情?”
方康言瞥他,“这次我站胖子,咱们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咱们,不够义气。”
江祁给他递了瓶啤酒,“自罚三瓶,今晚请客,就勉强同意让你归队。”
方胡策接过啤酒,哽咽地无声哭泣,男生本来就自尊强,哪里会轻易在人前流泪。
杨杰连忙搭着他肩膀,化解道:“哥们这是喜极而泣吧?”
方胡策猛的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众人笑了。
江姚看着他走向沈西京,一脸懊悔地道歉:“对不起,要是我能够像江姚一样选择相信京爷,就不会做出这种害人害己的错事。”
沈西京的视线掠过低头装忙的江姚,嗓音含笑,带着几分慵懒和勾人,“无所谓,人回来就成。”
方胡策受宠若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以为最起码要被揍一顿的。
江姚因为大家和好如初,连江祁都破例让她喝酒,她因此被灌了十几杯。
虽然比起男生,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脸红心跳,酒精上头的状态了。
这时,江祁表扬了她一句,“思想工作做的挺好。”
他指的是方胡策的事,男生之间不好说,女生更好沟通。
江姚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姐姐办事靠谱,你放心。”
江祁无语地甩开她的手,“喝了两杯酒上天了?”
他之前的劝阻是对的,就不该让她喝,平时看着安静乖巧,喝了酒不知道多牛逼。
江祁也不阻拦,在一旁看戏。
江姚端着啤酒瓶一个个敬过去,敬酒敬到沈西京的时候,他像个大爷一样没动。
她凑过去,近到能看到他的眼睫毛,呼吸喷在他的耳边,皱着眉问:“不赏脸,还是看不起我?”
沈西京瞥她一眼,眼皮自带锋芒。
江姚嗦瑟了一下,正要退回去,不碰这硬茬。
没想到沈西京弯身捞过一瓶啤酒,骨节清晰锋锐的指尖夹着烟,“要碰杯吗?”
江姚冲着他一笑,露出虎牙:“要。”
她主动地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杯下肚,她的是一小杯,沈西京是一大瓶。
所以她喝得比较快。
喝完后,江姚就看着眼前喉结上下滑动,突出又锋利,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能是酒精上头,可能是美色当前,江姚揪着衬衫靠近他,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醉醺醺问他:“听说酒后接吻很解压,你要不要吻我一下试试?”
微颤的尾音像猫一样窝人怀里撒娇,挠人心扉,是个男人都抵不住。
沈西京咬着烟低笑了声,没有什么情绪的问:“我是谁?”
江姚努力聚焦想看清楚他,怎么都看不清,但是她嘴永远比脑子快一步:“沈……西京。”
沈西京把烟摁灭在烟灰缸,捞起桌上的手机,出去了。
江姚似乎心有灵犀,缓缓地放下酒杯,跟着他走出了包厢。
可沈西京似乎难得犹豫了一瞬,也只有一瞬,他声音有点哑,“对不起,我打电话让江祁送你。”
江姚手脚冰冷地挂断了电话,一边是被送进医院抢救生死不明的奶奶,一边是他的选择又再次把她推向深渊,她缓缓蹲下身子,无声地战栗着。
第二次了,沈西京。
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能理所当然地把我排在第二位,你连爱一个人都能这么玩世不恭吗?
最后是江祁来接她的,他也接到了舅姥姥电话,本来就要来找她一块回家一趟。
“给你请好假了,走吧。”江祁难得语气温柔,但他自己其实也脸色很难看。
虽然他和江姚的奶奶不是很亲,但怎么说也是亲戚。
江姚在回老家的动车上,看上去平静了很多,只是眼眶的红肿还没消下去。
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想沈西京,此刻又去找哪个女生,和哪个女生暧昧,以及在做忙什么事。
她现在只在心里祈祷奶奶能安全度过这次手术,自从得知她在抢救,随时可能离开自己,她整个人生仿佛灰暗了一样。
她还没毕业,还没孝敬一直照顾自己长大的奶奶,还没实现她希望自己前程似锦的愿望,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世上最大的遗憾。
她身旁坐着的江祁皱眉地通完电话,还安慰着她,“没事的,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手术一定会平安的。”
江姚没有回应,没有人比她更慌乱,她的脑子已经浑噩一片,只是看上去冷静一点,如果此刻身旁没有人,她可能根本坚持不到回家。
见她这么反常,江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看着手机,关注着医院那边的通知。
按理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应该有消息了,可是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就怕,会出什么意外。
江姚直到下车才回来一点点理智,她仿佛逼着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手术几个小时了?”
“五个多小时。”江祁说,他们坐动车也两个多小时了。
她心里愈发不安,带着这份不安,两人从车站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一个小时的路程,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平安的消息。
手术做得越久,风险越大,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这一个小时过得比一天还漫长,车上谁都没说话,呼吸都变得特别沉重。
车刚停在医院门口,江姚就迫不及待下了车,想得到一个结果地走向医院。
正好看到江父母在门口接两人,江祁朝着两人点头,第一句话就问出了她心里最想问却如鲠在喉害怕问出口的话,“堂姐,手术进行怎么样了?”
江语元脸色像是特别沉重,苍老得生出些白发,“不太乐观,医生出来过一次,说是让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让江姚瞬间没了重心一样,脚软站不住。
徐晓烟扶住她,“姚姚,你和奶奶最亲,你心里难受的话就和妈妈说说话。”
江姚说不出话,她现在只想等最后的结果,仿佛和所有人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徐晓烟也没有逼她,而是走向江祁,“小祁,我知道你比江姚坚强,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希望回去后你在学校替我多看着她点。”
“嗯。”江祁的声音很低,他看了一眼两眼茫然的江姚,想到了回来前沈西京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他走后,江姚整个人似失了魂落了魄一样。
她并不是来和沈西京争吵的,她是来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伤害他的话语。
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受伤害。
眼看着她眼泪无意识砸下来,一旁的江祁走过来,“我额头真是误伤的,我们两没打架。”
江姚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江祁和她解释事情的经过:“其实也怪我不该给你发那种照片,当时就是头脑一热,以为那小子又背叛你,现在都解释清楚了,他们那是最后一次谈话,给过去做个了结,照片也是角度问题,你们就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事情不就过去了?”
江姚听完他的解释,一言不发地抹去眼泪,转身走了。
她没去找沈西京,就像,他也没再来找自己一样。
也许他们的感情比纸还脆弱,不堪一击,一碰即碎,经不起任何风浪。
她想,给彼此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也好。
思考关于这段感情,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
沈西京没来找自己的这些天,室友都对江姚格外关心,对于那天两大校草为她打架的八卦也只字不提。
虽然心里无比好奇打架的原因,但江姚也不像会说的样子,而且也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
江姚依旧用学习占用了自己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直到她接到了家里的一通电话。
徐晓烟平时很少给自己打电话,因为她们几乎没什么可聊的,仿佛习惯了不问候彼此的日常。
所以她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江姚想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说。
事实上,徐晓烟支支吾吾的样子,很显然是难以开口的事。
“你最近生活费够吗?”
“够的。”
“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妈妈说,还有多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很多女生你这个年纪都开始用化妆品了,我让你爸给你打几千当备用金。”
“不用了。”
江姚也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妈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就是最近单位组织体检,我也去了。”徐晓烟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让江姚提起了心,她关心问:“身体健康吗?”
“健康健康,这个你不用担心啊。”徐晓烟吞了口唾沫,“就是没想到会验出来多了一个……宝宝?”
江姚听了仿佛不可置信,“你们不是很早就做了措施吗,怎么会怀上的?”
“这不是过了十几年又拿掉了,不过我们都有带那个的,没想到……万分之一的机会就这么撞上了。”徐晓烟说得自己也是受害人没办法的样子,可怜兮兮。
“你已经四十多了,高龄产妇很危险。”江姚试图让自己平静,但始终无法平静。
因为直觉他们就是故意的,要是措施完善,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很多高龄产妇都平安生娃,没事的,现在医院科技这么好,你放心很安全。”徐晓烟安抚她。
江姚气得笑了,“你不用这么战战兢兢,既然已经’不小心’怀上了,我不可能没人性地让你去打掉,你自己生的自己负责就行,和我没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是你弟弟啊。”徐晓烟一下子说漏了嘴,连忙噤声。
原来如此,他们原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是女生,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所以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当高龄产妇,还对江姚先斩后奏。
半个小时前。
阿姨给一个穿着白领装的女人开门,“苏小姐,小沈还没回来。”
“知道,还没下课嘛。”苏颖习以为常地换了鞋进屋。
“这次来,是因为沈先生吧?”阿姨还是看透了很多事,也不拐弯抹角。
“是啊,受人所托来给叛逆期的小孩做个心理辅导。”苏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可乐。
“其实,小沈也不是叛逆。”阿姨去给她做水果捞,轻叹,“他母亲过世那段时间我是亲眼看着这孩子有多痛苦,他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情绪,看得出来那件事是他的心结,恐怕你不是那么容易劝动。”
“哪个人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男孩子就该坚强一点。”苏颖喝着可乐,随意一瞥,看到了客厅的某个角落一张合照。
上面是一群年轻的男生,青春洋溢,各个都笑意满面,除了沈西京和江祁,两人似乎不爱拍照。
看到江祁,她也丝毫不意外的样子。
只是走过去,拿了合照,笑着欣赏,“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经常来这?”
阿姨看着她指着的男生是江祁,她印象深刻的点了点头,“以前经常来,这段时间没来了,这小孩挺有礼貌,沉稳。”
苏颖不按常理出牌,“那和我般配吗?”
阿姨一噎,“苏小姐别开这种玩笑,他还是学生。”
“怎么,我看着很老吗?”苏颖不满。
“那倒不是,也就是小沈的小姨而已。”阿姨委婉的提醒她差辈儿了。
苏颖轻哼,“我也才24,差五岁那算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玄关传来了声响。
肯定是叛逆小孩回家了。
苏颖拿着照片去质问叛逆小孩,“沈西京,你来给小姨评评理,我和你这个叫江祁的不配吗?”
沈西京声音清冽疏离,似乎和她并不熟的样子,“别动家里东西。”
实际上,是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才没给好脸色,苏颖当然知道,但是她是出了社会的成年人,情商高的很,俗称圆滑。
苏颖笑,“怎么几个月不见就给小姨脸色了?”
“你有吗?”沈西京轻哂一声。
他同样走到冰箱面前拿了冰水,这一点两人倒是习惯挺相似,不仅如此,其实性格也有点像,所以一见面,互怼是他们感情好的表现。
苏颖哪里肯落下风,笑着说,“你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有。”
沈西京放下冰水,转身去了卫生间。
见她还跟着,他懒散靠门,“洗澡你也跟?”
苏颖笑,“你洗你的,听我在门外给你做心理辅导就行。”
回答她的是,一阵冷冽关门的风。
真他妈叛逆。
苏颖想到了老父亲满脸泪痕的嘱咐也就忍了下来,谁让他们的自媒体小破公司要靠沈忠廉。
她重新扬起虚伪的假笑,“小京啊,你听小姨给你说道说道,这血缘关系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割舍掉的,你爸也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哪怕他是个出轨无数次的渣男,但你看在他快死了的份上……哦不是,是看在他死后遗产全给你的份上,假装去一次他生日又不会掉块肉,是不是?”
里面没声响,只传来了洗澡的水声。
苏颖继续‘讲道理’:“你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其实你爸虽然滥情,但他对孩子还是有点原则的,毕竟他那些小三小四小五没让他们生私生子,跟你争遗产是不是?你就……”
她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打开了。
苏颖停止了说教,脸皮挺厚地打量他,“可以啊还有腹肌,还以为你这小孩天天混实验室肯定虚。”
“没有。”江姚说,除了最后她看电影看哭了,他给她擦眼泪,不过她当没这回事。
何浅点头,“不过沈西京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想重新追你?”
不然,真的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了。
江姚直接否认:“不是。”
“那他闲着没事干,跟你一块看那么无聊的电影?”何浅下意识反问。
江姚不说话了,沉了小脸,“还要不要看观后感?”
“要要!”何浅主动闭上了八卦的嘴儿,不再提沈西京三个字。
有时候,小姑娘生气起来,也是挺可怕的。
……
周一网球课,快下课的时候,盛漾跑来要加她的微信。
江姚随口说了一个借口,没给。
没想到回寝室,容黎就和她说她加了盛漾的微信,“他说这周末定了网球馆,要教我们打网球,去吗?”
江姚摇头,拒绝得干脆,“不去。”
对方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她现在只想学习,不想被一些耗费精力的感情耽误时间。
“可是我们这么菜,最后挂科了怎么办?”容黎一脸愁容。
江姚无话可说,她们可以说是倒数第一第二,半斤八两,不过容黎还是比她好一点。
练网球需要场地,所以课上那一两节课根本进步不了多少,平时只能对墙练,也没多大效果。
容黎软磨硬泡:“去吧,你不去我都不好意思去。”
江姚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某些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最终缓缓地点了头。
这周过得挺快,可能学习的时候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周末容黎和她带上了网球拍,去约定好的网球馆。
网球馆里有三个球场,其中两个是相隔的,包下这样的一个网球场要花不少钱,盛漾家里应该挺有钱。
容黎一见到他,笑容都变多了,“盛学长,要你出钱又出力教我们,真是辛苦你了。”
盛漾拿着网球拍,笑着回答:“那你们可得好好学,期末别挂课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姚姚,你先和盛学长练一下,我去喝点水。”容黎还是懂眼力劲,知道盛漾是为谁而来。
江姚没拒绝。
盛漾走近她,“练一把?”
江姚点头,“好。”
她和盛漾打了一局,呃,不能说打,只能说放水接球,还接不到几个。
盛漾态度还算好,“没事,我们再练一局?”
“我有点累了,换容黎吧。”说着,江姚就拿了球拍转身走了。
容黎惊喜,“到我啦?”
“对啊,你加油。”江姚坐下,喝着饮料笑着说,“我刚刚脚抽筋了,你们可以多打几局,让我歇歇。”
“没事吧?”容黎问。
“没,休息一下就好了。”江姚说。
盛漾的表情似乎变化了一下,不过他没说什么。
看着两人打网球,江姚休息了一个小时,她还没拿球拍的意思,偶然看到隔壁球场也进人了。
不过这一看,江姚就立刻收回了视线,握着饮料的指尖也紧了紧。
她没了一开始的从容,眼神也有些变得警惕起来。
这时,盛漾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一杯水,边喝边看向她问:“休息一个小时了,脚好点了吗?”
“还有点……”江姚回过神,婉拒他。
盛漾不喜欢做无用功,他开门见山地笑:“你知道我是为你包下这个球场的吧?”
江姚没回答。
“我就是想教你网球,你可以不用这么抗拒我。”盛漾的话步步逼近,不给她退缩的理由。
他摊牌明撩,江姚退无可退。
她正要拿起球拍的时候——
一个网球倏然飞向了盛漾的脚边,他吓了一跳,然后转过身望向球飞过来的方向。
自从徐晓烟坐月子后,就主动跟公司辞职了,公司巴不得给了辞职补贴放行了。
她现在准备全心全意带江子宸,等他上小学后再去工作,现在反正家底儿也有了,根本不慌。
当然江语元还是去上班的,这天,孩子闹着哭,徐晓烟哄了很久才把江子宸哄睡。
没过一会,门铃响了。
一个浑身名牌的红裙长发女人,谦逊有礼地问候:“你好,请问是徐晓烟女士吗?”
“你是?”徐晓烟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羡煞,年轻漂亮,又有钱,是她做梦都想成为的女人。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唐眠。”
徐晓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忽而记起了,“你是买了我们家那老宅的买家?”
“是的,因为我以前就是生活在这一带,所以很怀念,我是沈先生的爱人,他出资替我买下了。”唐眠说得冠冕堂皇。
可徐晓烟心里贼精,沈忠廉分明是看不上江姚,才想给钱让她去留学,只不过双方都没有当场说破罢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徐晓烟不得不好声好气地招呼她进来坐,“我刚刚给儿子喂完奶,哄他睡觉,你就来了,真是来得巧,喝什么?”
“坐月子是很辛苦的。”唐眠温柔地笑,“水就可以。”
徐晓烟给她倒了杯水,知道她这种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笑问:“是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合同没有问题,我就是来和您商量件事,您看方便吗?”唐眠说着,从爱马仕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徐晓烟没收,她知道适可而止,收了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不太好吧,您有事可以直接说。”
“既然徐女士这么通情达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唐眠见她吃硬不吃软,脸色也就严肃了一些,“我呢,是来请徐女士履行那份合同上的条约,时间不多了,最好就这几天。”
“什么条约?房子都给你们了,不是买房子吗?”徐晓烟警惕地盯着她,心里警铃大作,有钱人这钱果然不好拿她以为合同签完,终于可以安心,没想到对方还事后来找自己。
“您心里也知道这老旧小区的房子市值区区十万不到,天上不会有白掉的馅饼。”唐眠笑得温柔,“至于条约,合同您手里也有一份,为什么不看清再签呢?”
给江姚的那份是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但给徐晓烟的是主合同,两份合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多出了一条条约。
一条必须履行的条约。
徐晓烟苍白着脸跑去拿合同,颤抖着慌乱翻找她说的那个条约。
唐眠依旧笑得温婉,提醒道:“在最后一页中间,徐女士。”
一般人通常会开头看得比较仔细,越到后面越是匆匆而过,就是玩的一种心理罢了。
再加上徐晓烟和江语元没什么文化,利欲熏心,专业律师做的合同坑,他们发现不了是正常。
但江姚不一样,一个大学生看合同比较细,很容易发现合同的异常,所以给她的那份副合同是没有条约的正常买卖房屋合同。
徐晓烟看完后,合同就从她手里抖落。
还是唐眠起身,温和笑着替她捡起来,“徐女士,你也不必一副死到临头的姿态,其实你要做到这个条约很容易,到时候沈先生不仅不会计较,还会附加给你们一张银行卡,您就当帮帮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吧。”
最温婉的话,最恶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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