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就代表公务关系,这话彻底让温颜放松了下来,举起果汁跟对方碰了杯。
“合作愉快,我若哪里做的不好,大齐哥可以直言,我会改正。”
“哪里的话,你是来监督我的,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倒要随时提醒。”
齐蔚然淡笑,一派随意。
相比酆鸢,他给人的感觉更容易亲近,一点看不出大老板架子,也没有富家子弟那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温颜又轻松了几分。
“来,开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齐蔚然自顾自的拿起了刀叉,突然想到什么,体贴一问:“用我帮你切吗?他们家的餐刀好像有点重。”
这话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多余,既然想帮忙还问什么问啊?
干脆,端过温颜面前的牛排,自顾自的切了起来。
他这般主动,温颜也不好意思再把盘子抢回去,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远处,温慕姗的余光看到了两人的互动。
灵机一动,故意说:“二少,您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他好像对我姐很好,该不会对我姐有意思吧?”
酆鸢这才往他们的餐桌边瞟了一眼。
眼见齐蔚然的一举一动,心情又烦躁起来。
齐蔚然泡妞很殷勤,送房送车送礼物都不在话下。
可这般细腻的体贴入微却少见,或者说绝无仅有。
难不成他要动真格的?!
前妻、朋友,这样的cp感令他异常难耐。
干脆,眼不见为净,扬手唤来了服务生:“帮我买单,没吃完的甜品打包。”
此举一出,温慕姗在心里偷笑了一下。
她只要让酆鸢越来越反感温颜,大概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
不远处,齐蔚然和温颜聊着一些中医领域的事情,两人通通没有关注到酆鸢他们的离开。
话题是温颜喜欢的,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直到餐后都没有停下来。
齐蔚然将温颜送回医院的一路,两人还在聊着。
直至超跑停在住院部门口,两人才结束了谈话。
“大齐哥,谢谢你送我回来,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傍晚我就可以搬过去。”
温颜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知会。
齐蔚然面带微笑的点头:“拖行李坐地铁实在太不方便,明天傍晚我来接你,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准拒绝。”
话落,他自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当真不给温颜选择的权利。
人家一片好心,温颜也不好爽了人家的面子,还算欣然的跟男人摆手告别:“那大齐哥你小心开车,明天见。”
“走吧,我也回了,早睡早起,强健体魄。”
男人勾唇一笑,多少带着点玩味的色彩,也让人觉得他很幽默。
温颜会心一笑,又跟男人摆了摆手,随即迈下了车子。
不远处,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很快驶入了医院大门。
这种情况,私家车一定要让路。
齐蔚然匆匆地跟温颜摆了摆手,落下副驾驶的车门,急速离去。
温颜起步准备前往住院部,门诊部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为了避嫌,你应该离齐蔚然远点。”
是酆鸢!
温颜抬眸而望,男人操控轮椅向她靠了过来。
他助理伴在他身后,这个点过来医院,大概是来换药的。
考虑有其他人在,救护车也在这时停在了门诊部的路边。
温颜很平静的解释:“二少的担忧大可不必,我不过是齐总的私人医生,您不要想歪了才好。”
“既然知道我想歪了,你就更加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的解释显然没有效,酆家二少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
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跟温慕姗出入各种场合,她跟别人吃顿饭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二少您这副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在吃醋。”她弯唇讽刺。
男人却无比坦然:“难道我不能吃醋?还是说我没有权利吃醋?是谁说婚还没离该注意形象?”
心尖徒然一抖,即便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吃醋那两字还是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柔软的心尖。
他会吃醋吗?如果会,她会如何?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情绪,温颜故作镇定的丢下一句:“天色已经不早了,二少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而后,一路小跑的前往了住院部。
此举一出,看在他人眼里就是没把酆鸢当回事。
景明捏起了拳头。
试问这诺大的南城,有谁敢对酆家二少如此无礼。
诚然,她这般的样子也着实令酆鸢怒火中烧。
“去车上等我。”
冷冷地丢下这句,男人操控轮椅前往了住院部。
那天听说温擎转到了他名下的私立医院,他来到住院部便查到了对方的信息。
温擎的病房在顶楼重症区,他来到病房门口,透过房门玻璃,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温颜,也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哥,我找到兼职了,对方开了一万块的月薪,比在医院实习还高,另外我还会再找几分兼职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断了你的医药费,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放弃,我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
所以,景明的那份调查报告是有误的。
温家内部并没有那么和睦,不然怎么用得着她帮哥哥赚医药费!
酆鸢微微捏紧了拳头。
忽而想起温颜好像跟他提过跟温家脱离关系的事情。
男人推开了病房大门。
门口突然传来声响,还以为是护士过来查房,温颜顷刻站了起来。
看到酆鸢出现,她本能的将哥哥护在了身后:“二少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眸色里溢满了警觉,守护哥哥的姿态也充满排斥性。
好似遇到了什么敌人,这感觉令人该死的不爽。
“我跟你有仇?”
男人的口气格外冷清,眉头轻蹙,操控轮椅向她靠了过去。
他的逼近令温颜有些提心吊胆,双手攥紧了拳头。
如此的举措没有错过男人的眼睛。
酆家二少勾唇一笑:“怎么?打算跟我拼命?”
犹如初次见面那晚,他的笑意里布满讽刺,看起来格外刺眼。
温颜说服自己平静下来:“二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有什么话我们不妨出去聊。”
“你在害怕什么?担心我伤害你哥?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定立在她面前,男人仰头看她。
即便她居高临下,也未觉得气势上有何优势。
这个男人时刻都令人压迫感十足。
“二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你突然闯进我哥的病房,难免让人无法理解。”
温颜放软了口气也放低了姿态,为了保护好哥哥,她可以牺牲所有。
男人瞟了眼病床上的温擎,直言:“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跟家里脱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