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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我用花瓶通古今

苜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云蓁蓁裴年胤的小说推荐《我用花瓶通古今》,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苜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古代少年大将军x娇娇富贵花,古今连接囤货基建荒年】叶苜苜发现祖传花瓶成精,神奇的能连通两千年前古代。因此她结识一位古代少年将军。将军镇守边塞重城,被蛮族三十万大军包围。天降大旱,河床枯竭,二十万百姓饿死只剩下八万人。走投无路,将军向神明乞求水和食物,希望能让百姓活下去。叶苜苜大手一挥,准了!她囤积大量物资,投喂将士和百姓。包子馒头花卷肉夹馍……每天不重样,给古代人一点现代美食的小震撼。寄兵......

主角:云蓁蓁裴年胤   更新:2024-08-21 2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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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蓁蓁裴年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我用花瓶通古今》,由网络作家“苜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云蓁蓁裴年胤的小说推荐《我用花瓶通古今》,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苜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古代少年大将军x娇娇富贵花,古今连接囤货基建荒年】叶苜苜发现祖传花瓶成精,神奇的能连通两千年前古代。因此她结识一位古代少年将军。将军镇守边塞重城,被蛮族三十万大军包围。天降大旱,河床枯竭,二十万百姓饿死只剩下八万人。走投无路,将军向神明乞求水和食物,希望能让百姓活下去。叶苜苜大手一挥,准了!她囤积大量物资,投喂将士和百姓。包子馒头花卷肉夹馍……每天不重样,给古代人一点现代美食的小震撼。寄兵......

《全文阅读我用花瓶通古今》精彩片段


裴年胤蓦地回头,靠墙沾满灰尘的花瓶,不断涌出水来。

水流很大,淋湿了他和宋军医的衣裳。

他蓦地站起身,双手攥紧隐隐微颤。

“这,是水吗?”

所有人都大半年没见过水了,宋军医双手接一捧喝下。

清甜湿润,真的是水!

他激动大喊:“将军,真是水!”

镇关将士日日盼水,盼了大半年。

往下挖地下水,打了十数口井,挖了不止百米,都只是干涸的黄沙,挖不出水来。

宋军医给拿着有豁口的碗,给将军打了一碗水,双手颤抖奉上。

“将军,您尝尝。”

裴年胤只手端起碗浅尝一口,甘甜清爽,是干净的水。

他一饮而尽!

“天降甘霖,天不亡我战家军!”

话落,几位将士欣喜扑过去,双手捧着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宋军医又给将军倒了一碗水,让他喝下。

几位将士边喝边高兴道:“将军,神赐圣水,这是好预兆,大战咱们一定能赢下蛮子!”

有水,就能种粮,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裴年胤昂首而立,单手负后。

他十六岁驰骋沙场,十七岁成名,十八岁带几百人,轻装上阵杀入敌营取领主首级。

二十岁被封一品王侯。

他是大启皇朝百年来最年轻的将领,是威名赫赫的宁关侯。

就连老天爷在他最绝望时,赐神水帮他。

这一捷,战家军定能赢下。

裴年胤高兴吩咐下去:“找两个大水缸来,搬到房子里,一水缸接满就搬出去。”

“通知军中士兵,带水壶排队打水。城中百姓,每户出一人来打水。”

陈魁:“是,将军!”

“此事不可透露出去。”

所有人跪下领命!

陈魁出了院子,迅速通知士兵带水囊打水。

附近百姓是最先知道的,他们在门口排起长队。

士兵排了三队,百姓排了五队。

花瓶口倾斜,下面是一口大缸,水流到缸里。

水缸接满后,被人搬到将军门口。

八人一组,打完水立即换下一组人。

很快,全城人都知道将军家神赐圣水,排队打水的人,排到三里开外……

*

云蓁蓁用水管怼花瓶,她蹲下支起下巴,大眼睛盯着花瓶。

一小时,两小时……花瓶半天没装满!

她蹲累了,躺在沙发上。

花瓶没有继续吐垃圾。

但很能装!

她打了个哈欠,在潺潺水声中睡下。

因父母离世,她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好似陷入抑郁。

她有时候睡不着。

有时候睡着醒不了。

第二天被电话吵醒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她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物业打来的。

她接通电话。

“喂,叶小姐,您家里是不是没关水龙头,物业这边显示,您一天之内用了100多吨水!”

“再联系不上您,物业就报警了,小区对水监控很严,轰动全国的碎尸案,一晚上就用了八十多吨水,您知道的……”

云蓁蓁被吓得马上起来,看见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

水缸依旧没满,地毯干净,没有一滴水渗出去。

她家的花瓶真成精了。

巨能装!

云蓁蓁对物业说,是忘记关水龙头。

挂断电话后,她点外卖,把早餐中餐一起对付过去。

关水龙头后,花瓶水位变低,不消片刻彻底见底。

这就没了?

这么多的水,没了?

外卖送到时,她点了六个菜,饭店老板还多送了三盒饭,四双筷子。

她作息不规律,胃已经饿小了。

她只拿出一盒菜和一盒饭,盯着水缸,想着这花瓶能吞水~

能吞盒饭吗?

为了验证心里奇异的想法,她拿出一盒饭投进花瓶里。

没有听见饭盒落底的声音,她往瓶底看去,餐盒消失了。

哇~

她家祖传花瓶能吃盒饭!

她把剩下的盒饭,一一投喂进去。

一共八盒饭菜,全部凭空消失不见。

好神奇!

*

裴年胤和将士们以为花瓶能一直出水,却没想到,正午时水停了。

他们有些失望。

家家户户都打到水,士兵们水壶都装满,靠这些水能熬过几日。

裴年胤和十个部将在房里商讨,接下来如何抵御蛮族大军!

漠北蛮族是因为牧草干枯,牛羊被渴死百万。

他们不南下,也活不了。

现在朝廷连赈灾粮发放不下来,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导致大启国民不聊生。

蛮族也想活下去,哪怕吃人吃兽,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

若是花瓶能源源不断出水。

他们可以用水收买蛮族士兵。

无数贫民为了水会投军,扩大军队人数,镇守边关,让敌国不再进犯。

他们还可以浇灌田地,让百姓能种下粮食。

有了收成,就有了希望!

只可惜,水出一夜就停了。

将士们无不唉声叹气!

他们把花瓶放在木板桌上,下面垫着绸布,花瓶口用红绸束好,当供奉一样摆放。

他们希望有奇迹出现。

忽然,只听咚的一声。

花瓶口落下一个白色透明盒子。

盒子里是许久未见,矜贵大白米煮熟的饭。

十个部将顿时激动了。

“将军,是米,是颗颗饱满的大米饭,这些东西只有皇城贵族才能吃到。”

“不,现在连年干旱,皇族也食用不到大米饭。”

咚~

又是一盒带肉饭盒,干锅炒鸡块。

陈魁打开,房间里菜香四溢,所有将士吞咽口水。

“有肉,将军你看是鸡肉!”

“神仙没有放弃战家军,给我们送饭又送肉了。”

又有餐盒掉下来,一共掉下八盒。

十位将领神情激动亢奋。

他们饿的眼冒金星,半年没见到粮食,还是精细的白米饭。

如今闻见菜香,唾沫疯狂分泌,都在努力克制着。

裴年胤把一盒米饭分出一半,一盒菜分出一半,交给战家唯一的佣人。

“李叔,用大锅熬成粥,诸位将士和我一起食用。”

李叔接过,拿去熬粥了。

大家十分开心,许久没有闻到大米饭味道。

有的人熬不住这等香味,已经撇过头不再去看,怕自己克制不住,打开餐盒抢吃。

裴年胤见状,把剩下的七盒,分出十份来,大家尽量有菜有饭。

分别交给十位下属。

“带回家去吃,家人挨饿了半年,给他们补补身子。”

将士们纷纷下跪,含泪拒绝。

“将军,您家也没有吃的,神仙本就是给你的,你不可再分给我们。”

“是啊,将军我们有口粥喝就满足了。”

外面无数百姓饿死一半。

他们面黄肌瘦,肚子异常肥大,因为肚里全是观音土。


楚齐两国军队绕行,绕过几座大山,赴镇关来袭。

宋铎埋伏在军队驻扎地不远处,埋伏半天却不见他们营帐内升起炊烟。

他跟随战家军二十多年,是老将,作战经验比陈氏两兄弟、吴三郎、陈峻临丰富。

他感觉到不对劲,喊上两个老兵,夜晚混入楚国军营。

此时,他们发现军营早已空空如也。

军马,武器,设备全部都带走。

只留下一些土坯房子,几十顶营帐未动。

气得宋铎破口大骂。

“娘的,咱们被耍了!”

老兵着急问:“宋将军,那现在怎么办?”

“马上飞鸽传书给大将军,说楚国已动身前往镇关,全军戒备!”

希望消息传过去时,还来得及!

“那咱们现在赶回去吗?”

宋铎失魂落魄道:“我们回去,来不及了!”

他又看土坯房和帐篷,“咱们来都来了,把帐篷收起来,不能空手而归!”

“得准确预测他们撤退路径,在路上埋下炸药!”

楚军绕道攻打镇关,回城时,不能让他们如此轻巧回去。

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埋炸药。

战家军这次面对,不是纪律松散的蛮族军队,而是楚国和齐国联合军队。

是训练有素的三十五万敌军啊!

战家军加上新兵,勉强够五万。

这仗怎么打?

大将军要怎么赢?

宋铎带五十人出城埋炸药,二十五人奔赴楚国边境。

另外二十五人在齐国边境。

也不知道那边,发现齐国士兵出动了没有!

*

花瓶突然停水,田秦被守卫喊醒。

他看见花瓶旁边飘落的字条,连忙收集起来,连同花瓶一起送入战承胤帐中。

战承胤两天才睡一会儿,他很是辛苦~

今晚,四千匹马安排妥当。

他躺下入睡。

他一向浅眠,田秦进入营帐时他便醒了。

他穿着亵衣,打开台灯,询问田秦:“何事?”

田秦把打湿的纸张,双手奉上。

战承胤一张张看过去,脸色骇然。

神明梦见他的死亡。

梦中,楚齐蛮族三军攻破镇关。

他一人一剑被截杀在尸山血海上。

神明数次拯救他和战家军,她的梦不单是一个梦而已。

定有某种警醒预示!

战承胤问田秦。“宋铎那边没有来消息吗?”

“没有,宋将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战承胤捏着纸张指骨发白~

蛮军大受挫折,短时间内不敢再进攻,怕被炸药伏击。

但楚齐两国却不怕。

野史记载,他死亡于近期。

楚齐两国不会因为出神明这个大变故,而改变征战启国。

为了占领大启国土,他们密谋了几十年。

如今,他的征兵告示,都贴到大楚国街上。

果真有饿到活不下去的百姓前来投军。

若战承胤是楚国国君,受不了如此堂而皇之的挖本国百姓,早按捺不住出兵了。

思及此,战承胤对田秦道:“马上把所有将军叫醒,来议事厅部署。”

“是!”

战承胤穿上外套,骑上马儿,连夜回议事厅。

议事厅内灯火明亮,前后两个太阳能风扇转动。

最先来的是战家军的老将,卞子平,李元忠,林大钧,何鸿……

接着陈魁陈武吴三郎陈峻临到。

墨凡最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磨磨蹭蹭的走。

战承胤站在沙盘前,看着楚齐两国大军驻扎地。

他发觉,两国要出兵镇关,有好几条路可选。

他们不必与蛮族汇合,凭借两国实力和兵力,也能吞下镇关。

所以,蛮军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将领被废,新的将领还未到位……

他们把蛮族排除在外了。

两国最有可能从东门和北门攻入镇关,因为这两个方向,对应楚齐两国最近的通道。

两国改道,没有走宋铎埋伏的路径,也有可能城内出现细作。

宋铎是从密道出城的。

知道他出城的,细作官职不低。

思及此,战承胤转过身,看见将士们未休息好,双眸充满血丝,但依旧神采奕奕地望着他。

他们和他都是一起吃过树皮,啃过草根,有着过命交情。

战承胤并不想怀疑他们。

可是,军中确实有人向外贩卖消息。

他把陈魁喊过来,俯首在他耳朵旁叮嘱几句。

陈魁听言,瞳孔骇然瞪大,仿佛不可置信。

“真的?”

他点头,拿出纸条给陈魁看。

“神明不会无缘无故做噩梦,你带人去办,要快!”

“好!属下马上去。”

陈魁带着侍卫随从走了。

战承胤把陈武喊来,在他耳旁叮嘱几句,他连连点头,退下了。

两位将军走后,剩下的几人都面面相觑。

墨凡打了个哈欠,询问战承胤,“下半夜还要去偷马?”

战承胤把他喊过来,叮嘱了他几句。

他听言瞳孔蓦地睁大,瞌睡都没了。

不确定的询问:“就这么简单?”

战承胤点头。

“那行,马匹给我,我要漂亮的大马!”

“可以!”

墨凡高兴地带着江元和庄良走了。

剩下的人,战承胤对吴三郎说:“你连夜把空置的房子收拾出来,城外来投军的有两千人了,让他们住城内!”

其他将士听言,都反对。

“将军,他们是楚国人,若是混了细作进来!”

吴三郎也觉得不妥,“将军,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吧,若是蛮族进犯,他们就是第一道御敌屏障。”

战承胤摇头。

镇关城内已有细作,连军队中都有!

“他们既投靠镇关,印了文书,算大启百姓。”

“以后投靠的人会更多,把他们和大启百姓隔开,圈在一片区域内,不能随意走动。”

想到这,战承胤指派一些活儿给他们干。

否者闲得慌,一定会闲出事来。

“女的集合起来,做领布料衣服,每月领四斤大米,两斤面。”

“男的修缮房屋,挖水池,修路……每个月五斤大米,两斤面!”

“该给的米粥和水,风扇、夜灯照常安装。”

“新兵编入吴三郎编队中,每日操练,练陌刀……!”

吴三郎笑了,他下面也有陌刀队了。

“好,属下马上去办!”

许明送来飞鸽传信。

战承胤展开信件,看了过去。

果然,宋铎埋炸药扑了个空。

楚国军队绕道,直奔镇关而来。

100多里的距离,连夜奔袭,天未亮能到达镇关。

宋铎还不知道,楚军何时离开营帐……

他没有确切时间。

思及此,他对余下将军道:“擂战鼓,全军戒备……”

咚,咚,咚……

一声声战鼓,在深夜中敲响。

无数士兵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迅速穿上衣服,套上防弹背心,穿上盔甲,手持武器整齐列队!

战承胤站在城墙上,神情紧绷,严肃道:“楚齐两国即将来犯,全军戒备。”

“喏~”

战承胤预测没有出错!

一个时辰后,楚国大军在镇关三十多里地,列阵排开!


铠甲制作精良,内外两层,外甲柳接锁甲,内里两层棉布和绒布。

宋铎用刀鞘重击铠甲。

铠甲没有凹陷,只有轻微划痕。

他惊喜无比,“将军,这铠甲,比咱们用的盔甲好!!”

凌晟胤手触碰冰冷的甲面,随手抽出自己的佩剑,蓦地砍在甲上。

呯~

他的剑断了。

而铠甲上只有一道划痕,甲锁未被砍断。

宋铎见状,顿时哈哈大笑。

“将军,这铠甲太好了!若我们有十万士兵,手持陌刀,身穿重铠甲,不说蛮族,其他六国也不放在眼里。”

只可惜,铠甲只有一千套。

每片盔甲用最坚硬的精钢打造,而这个时代,其他国家的铠甲,以青铜,陶瓷片,铁片,兽皮……

做不到全副精钢打造。

最后落下是秦驽。

军中有驽,是小型驽,而落下的是重型弓弩,驽长1.45米,是远程射击武器。

宋铎还未见过如此重型弩。

凌晟胤说:“去找几个弓箭手试驽。”

“是,将军!”

宋铎找来几位弓箭手,射击场上试驽。

弓箭手臂力大,饶是如此也未能拉驽。

最后,是陈魁将军块头大,脚踏于弓,臂力拉弦,用全身之力上弦。

咻……

箭刺破空,箭镞威力极大,速度于弓几倍,发出尖锐呼啸声。

哇……

前来围观的将领和士兵都震惊了。

弓弩威力之巨大,射程之远,射出六百米开外。

若是站立城墙射弓,射程更远。

重弩太适合守城!

若是他们配备上万秦驽,定能够守下城门!

连拉弓满头大汗的陈魁,询问凌晟胤,“将军,这秦驽咱们有多少?”

凌晟胤对秦驽亦非常满意,只是数量稀少。

“一百多!”

“少,太少了,将军秦驽对咱们战家军作用极大,可否让神明多赐下!”

陈魁话音一落,其他将士纷纷附和。

“对啊,将军,有如此利器,战家军定能守下镇关!”

凌晟胤面色冰冷,训斥众人。

“你们只知索取,从未奉上贡品,不论粮米还是秦驽,神明需向外采买……”

“全城十万人,你们可知神明每日花费多少?”

听言,所有将士都面露愧色。

他们镇关守城,都身负军职,享朝廷俸禄。

尤其是陈魁陈武两兄弟,世袭爵位,封地千里,家中钱财无数。

两兄弟的妻妾孩子接过来,可惜镇关被困,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粮食。

两兄弟带头奉上钱财。

“将军,末将知错,回家后开库房,向神明送去钱财,求神明再赐秦驽。”

“这秦驽于我军来说,是杀人利器!末将也愿奉上财物。”

听言,凌晟胤满意地笑了。

“如此,本将军向神明求驽!”

接着,凌晟胤让宋铎从军备库房中,拿出五千柄陌刀,一千多副铠甲出来。

当将士们看见陌刀和铠甲,眼神都亮了。

陈武直接打开一柄陌刀,随空一砍。

破空声呼啸。

他大喝,“好刀!”

卞子平和李元忠对铠甲爱不释手。

两人手下士兵是打头阵的冲锋兵,军中物质匮乏,青铜铠甲坏了没有材料修复,只能从死亡士兵中扒下,再重新组装。


“小友你打算出吗?酒樽一般成双成对,你若是有一双,我能出价到五个亿!”

柳思思心情沉痛,她不想萧怀胤年纪轻轻就死了。

五个亿够养活十万人。

可让他两万人打赢三十万蛮族大军,一定不够的!

柳思思咬牙,把剩下一只酒樽拿出来。

“我有两只,五个亿出价少了!”

穆老见她真有两只,高兴老花镜框都掉下去了。

他颤抖的手连忙把酒樽拿起,用放大镜看。

他激动嘴皮子直哆嗦,“是,是了,这是一对保存完美,品相极好的一对酒樽!”

“你出价多少?”

柳思思说:“我要现钱,出价要顶格。”

穆老眼珠子瞪大,“你要六个亿?”

柳思思点头。

他犹豫了!

柳思思见状,没有废话,“若是老先生出不起,我可以去隔壁问问!”

她站起身,想要把酒樽收起。

穆老连忙挡住她,“等等,我确实没有这么多现钱,你等半小时,我叫人一起合股买下。”

柳思思又坐下。

如果能拿到现金,半个小时等待确实值得。

六个亿不是小数目!

过了一会儿,来了位戴金丝眼镜夹公文包的男人,火急火燎的上楼。

穆老把一只酒樽带楼上去过机器,确定年份去了。

柳思思看了眼停在门口某省级博物馆车。

两人在楼上十多分钟就下来了。

戴金丝眼镜的张副馆长,表情亢奋激动的看向柳思思,“你还有一只酒樽?”

她把那只酒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副馆长在灯下看,双眼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神采。

“太美妙了,两千年的大启国有如此精妙做工,同时期的其他国家,酒樽还是青铜,大启却用黄金,掐丝镂空镶嵌工艺领先其他国家几百年!”

“可惜,这个国家存在时间太短,若是宁关侯萧怀胤没那么早死,他会带领大启,诛灭其他六国,抵御北方蛮夷,南下收复两广。”

“天妒英才啊!”

柳思思握紧包里的酒壶。

萧怀胤能改变这么多?

如果他没有早死,岂不是会让大统一提前两三百年?

“小姑娘,这酒樽我们要了,六个亿是吗?”

柳思思点头。“能付现金吗?”

穆老说:“可以!”

听见手机到账提示音,又查看手机银行后台,

六个亿全部到账。

她准备走时,穆老和张副馆长挽留她,还想聊些什么。

她摇头,“我今天很忙,得走了!”

穆老不死心道:“你若还有大启国的物件,你给其他古董商,他们未必懂大启国,也看不出其真正价值。”

“但我们知道那段历史,能给出正确估价。”

柳思思点头,“好,我会再找你们的。”

听言,穆老乐呵呵的给她塞了一张名片,是著名历史学家,国家级古董鉴定师。

柳思思摆手,开车离去了。

穆老和张副馆长看她离去背影,陷入片刻沉默。

穆老说:“我有感觉,她还有大启国的古董,且数量不少。”

张副馆长点头,“这酒樽品相完美,不是土夫子的货,也不是走水路的,就像是家里一直保存千年之久。”

“可是两千年前的物件,保存再好也会氧化,她保存的栩栩如新。”

“所以,她手里物件不少,你得备足够多的钱啊!”

穆老说:“看她身上行头,是不缺钱的主,拿下这对酒樽,是我们捡了便宜!”

*

柳思思开车到达菜市场,找了辆能拉三十吨的大货车。

她说要买一批物资,送去洪灾区献爱心!

把菜市场的白菜、包菜、上海青、娃娃菜、白萝卜、胡萝卜、红薯、土豆、玉米……

全部包圆了。

菜贩子见她收这么多,蜂拥而上围着她,说一斤便宜几毛钱,全卖给她!

她把菜市场买空,包了两辆大货车。

找人上货,把仓库地址给货车司机,让他们拉去仓库。

看仓库的伯伯今天一天都在看门。

安排好后,她去了药店。

纱布,消毒酒精,镊子,夹子,手术刀,剪子,还有缝合线都买了。

针头,针筒,消炎药,止血药等西药全买齐了。

云南白药,跌打损伤,各种止血,消炎,生肌的中成药……

把好几个中草药店,买空一大半。

药放她的皮卡车上,车厢到后座全放满了。

路过一个书店,她停下车,进去买三十张繁体字和简体字偏旁部首结构表。

三十本新华字典。

买了穿越神书三件套《赤脚医生手册》、《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共买了三十套。

全是简体版,至于萧怀胤看不看的懂,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她在书架上看见了孙子兵法,也买了三十套。

全部装完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

传送大米的时间已经到。

她躺在沙发上,累到虚脱。

休息十多分钟后,她啃面包,灌了一瓶水,把抽水机关掉。

水流停止,水缸里没一滴水后。

她用笔写了一张纸发投进去。

“我买了药,一些书籍,先送过去。”

“找个干燥的室内,我要准备投药了。”

“一个小时后准备宽大的,广阔的空地,我买了六十吨蔬菜。”

她以为对面没有回应,结果很快一张白纸写着:“好!”

五分钟后,对面应该准备妥当。

她皮卡车开进院子,停在客厅门口。

货箱打开,无数中药哗哗掉下来。

她把花瓶拖向门口,拍拍瓶身,以意念传送药物。

哗~

货箱药物全都不见。

她把车门打开,西药哗哗掉落进花瓶里。

最后是书籍和字典,她放在副驾驶室。

她抱出来,全投进花瓶上。

花瓶全部吸走!

车上东西搬空后,她抱起花瓶,放在副驾驶,用绳捆好,系上安全带。

开车带花瓶去仓库。

*

萧怀胤一天都在等柳思思的大米。

昨天下午两百斤肉,五十包面条,一箱泡面全给将士吃了。

他们边吃边默默流泪,气氛压抑。

他们以为将军把压箱底的吃食拿出来犒劳大家。

加上刚打了败仗。

所有人以为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明天就要突围了。

两万人,突围三十万蛮族,几乎不可能赢。

即便冒死突围出去,外面也在闹饥荒,同样活不下去。

可今天早上听说来水了!

包子馒头花卷送去军营后,每四人分一份。

这一回,大家又边吃边落泪!

但和昨日绝望的心如死灰不同。

今天大家吃的高兴啊!

不止是吃上包子馒头肉夹馍,还熬上白粥……每人分到一碗白粥,是精细白米熬煮。

上面还撒了盐。

那可是白花花精盐啊!

他们多久没吃到盐了!

军营的伙食,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突然变好!

不用去挖野菜,和百姓抢树根。

所有士兵,士气激昂!

大家都有希望活下去了!


秦娆娆投完过期食品后,上楼了。

她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家族里叔伯打来的。

父母去世,她成为孤女,叔伯联合奶奶闹上门,想侵吞她的财产。

好在父亲有先见之明,立下遗嘱。

在父母的灵堂上,叔伯联合奶奶,逼迫她把父亲财产交出来。

且美其名帮她保管。

说她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嫁人,如何打理几百亿的大公司。

家里十几套房子,几套铺面,两栋收租的楼。

让她全都交出来,给叔伯几个兄弟平分。

公司父亲不是唯一股东,却是最大股东,占股百分之三十几。

秦娆娆请其他股东出面,帮她保住财产。

她不参与经营,只分红。

她退出管理,其他股东乐意见成。

保镖出现灵堂上,控制住局面。

有律师和公证员在场,公开爸爸的遗嘱,所有财产由秦娆娆继承。

几个叔伯哭天抢地,骂她冷血,骂爸爸狠心。

奶奶还想上手打她,被保镖拦住。

他们明面上要不到遗产,开始打亲情牌,每天给她打电话。

见她无动于衷,从她这里要不到钱,就打电话辱骂她。

骂她狠心,骂她狼心狗肺,骂她见长辈过的不如意也不知道接济。

后来她把亲戚电话拉黑,他们就换电话号码打来。

秦娆娆任由屏幕点亮,从不接听。

她走进爸爸妈妈的房间里,缩成小小一团,躺在他们沙发上。

闻着熟悉的味道,幻想爸爸妈妈还在她身边。

这样她才安心。

*

穆居安投下纸张后,花瓶再也没有回应。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贪心,索求太多,把神明惹怒。

他压下心底烦意,走出破败的将军府。

大街上,道路两旁残垣断壁,残破不堪,风沙卷起漫天黄沙,四处飞扬。

无数饿的瘦骨嶙峋百姓,躺在路边等死。

他们看见将军出来,全部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还有力气的人,向他跪下磕头。

此前,有流民聚集将军府,求将军开仓放粮。

流民和将军府的仆人起了冲突,仆人们说将军府早已没有粮了。

将军和他们吃的是草根。

可流民不信,双方打起来。

将军府原本十几个仆人,被打伤六个,因无药可医活活被打死。

还有六个,是饿死的。

只剩下最后一位老管家,老管家自己也吞观音土。

他们向将军赎罪,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忏悔。

他们守在将军府,死后身体能救活两万军队,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

穆居安走到路口,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向他下跪哭泣。

“求将军救我儿一命,求您了。”

部将田泰见状,想要把拦路妇人丢开。

妇人哭诉道;“民妇两名幼子,已被他父亲换了口粮,这是最后一个,他还是活的,他的父亲怎狠心如此。”

“求您救他,就算去死,民妇也想换我儿活命!”

穆居安听见,双手攥紧,青筋暴起。

城中每日都会发生丧尽天良之事。

他原以为自己听惯了,见惯了,会习惯。

可是,残存良心依旧难安。

看着百姓易子而食,还是活人。

这是他战家军用命填,守护的百姓!

“你丈夫在哪儿?”

妇人听见将军愿意管,连忙指一个破旧巷口。

穆居安转身向巷口走去。

巷口内,一位父亲抹泪,不舍将孩子交换。

他的孩子,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他再也不吃东西了,求父亲给他一条生路。

不要将他换走!

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上衣,瘦弱身体,清晰条条分明的肋骨,他沉默坐在黄土地上。

他哭不出来,沾满灰尘的脸上,有两道泪水洗刷出来蜿蜒。

对于死亡,他仿佛绝望认命了。

妇人对孩子大喊:“漾儿!”

沉默小男孩听见母亲的声音,扶着墙艰难的站起身,想要向母亲走过去。

却被凶狠的父亲一脚踹翻。

父亲把他脖子提起,大声叱喝:“还换不换?想死别耽误老子。”

田泰长剑架在男人脖子上。

男人吓得一个哆嗦,孩子掉在地上。

妇人扑过去抱住孩子。

孩子这才哭出声,“娘,你终于来救我了,我是不是能活下来了,不会像弟弟妹妹被吃掉!”

妇人情绪崩溃大哭:“对不起,是娘不好,没有护住你弟弟妹妹。”

男人听到这,破口大骂,“少给老子来这套,说的像换到孩子,你没少吃似的,你肉汤喝的比我还多。”

妇人听见男人的话,捂住孩子的耳朵,惊恐尖叫。

“你没有告诉我,是用我孩子命换来的,是你把我骗出去,偷偷换掉孩子。”

“你怎么这么狠心,他们是你至亲骨肉。”

男人想打妇人,却被田泰架住脖子的刀一紧。

血珠从他脖子溢出。

他声音恐惧:“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命,放过小的。”

“我再也不会换掉孩子,会好好把他养大。”

他这种人以前就是地痞无赖,撒谎成性,死性不改!

穆居安冷声道:“拉去军营充军。”

男人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拼命求饶。

蛮族三十万大军包围镇关,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去军营只有死路一条。

男人咒骂妇人,骂孩子,骂骂咧咧的被拉走了。

而另一户要换孩子的,早已逃之夭夭。

穆居安看着瘦骨嶙峋的孩子,他摸向怀中的两个饭团。

拿出一个饭团偷塞进妇人手里。

妇人触碰到软带温热的饭团,顿时一愣,却还是收了。

穆居安离去时,她带着孩子对他磕头千恩万谢!

*

穆居安怀里剩下一个小饭团。

他要带去给一个小兵。

小士兵会修马蹄,会修桌椅,在军中很讨众将士欢喜。

前两日蛮族进攻,他身中数箭,箭不致命,但缺少药物,伤口感染了。

医师说他活不了,现在存着一口气,在等死罢了。

小士兵眼睛明亮,笑着说不怕死。

就想着死前能吃一顿饱饭,哪怕是草根也行。

他带了两个饭团,虽然不够他吃饱,但是白米饭团,包裹肉菜。

小兵应当会欢喜的。

穆居安往军营方向走。

忽地,面黄肌瘦,虚弱无力的老奶奶在他面前倒下。

她蹒跚跪在他面前,怀里捧着装满草根的盘子。

“将军,老妇快死了,求将军能护佑我的孙女一段时日。”

“家人全部死亡,只剩下我和孙女相依为命,我实在不忍心她成为他人口粮。”

“这些草根老妇省了几日,求将军收下。”

穆居安看见老人胳膊,手背有很多伤口,是钝器割出来的。

三岁小孙女嘴角有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明白了。

他捏紧手里的饭团!

他是顶天立地,战场杀敌无数的男儿。

见到老人放血救孙女……如此残忍景象,饶是他再狠心,抬头望天把眼眶泪水逼回!

“好好活下去,菜根煮了吃吧!”

他把最后一个饭团放在盆里。

回将军府前的路上,他步伐匆忙,心绪凌乱。

看着城中百姓如此,他心如刀绞般沉痛。

他要去求神明,救下士兵,救全城百姓。

哪怕以他生命为代价。

他实在不愿意见到饿殍遍野,百姓割血在绝望中等死。


结果,来到京城当幕僚却不被重用,郁郁不得志。

庄良却被举荐到太后跟前,成为太后眼前红人。

刘凌再也受不住,不想继续在幕僚府混吃等死。

他违背祖训,投靠蛮族,成为罗葛军师。

“刘凌痴迷占卜之术,让术士卜算一卦,就能知道他们何时攻城。”

符岩旭蓦的正色看他。“消息准确吗?”

“准确的将军,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

“来人,宣术士。”

城内有几名术士,有的是平日在街上算命混口饭吃。

也有真本事的,被人封为神算子,有自己府邸仆人。

符岩旭从不信命,战家军没有养术士。

一共来了三名术士,两位老人,一位年轻人。

两位老人,一位是街上摆摊算命。

一位是被称为神算子。

倒是这位年轻人,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眼神明亮,不像是术士。

符岩旭叫人拿来三个西瓜,一袋米,放在桌上。

“三位卜算一卦,这几日,何时最适宜攻城。”

“算出来,且准确,奖大米一袋。”

“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来,回去每人可带个西瓜。”

三位术士喜出望外,这年头西瓜是稀罕物,解渴,饱腹,瓜皮还能吃。

摆摊老人掐指算。

有府邸的老人用龟壳算。

年轻人走出指挥房,抬头望天,环顾四周,口中念念有词。

两位老人都说,今夜子时适合攻城。

年轻人却说,三天后正午,蛮族会攻城。

符岩旭让他们领西瓜回去了。

过了今夜子时,算得准的,能拿到二十斤大米。

人一走,指挥房内,大家陷入了寂静。

距离今夜子时,还有五个时辰。

符岩旭对陈武说:“现在让人准备埋雷。”

“是,末将马上去办。”

“所有人全副武装,准备投石车,弓箭手就位,还有明神送的煤渣,制作成煤球的有多少?”

“有五百多框……”

“每个城楼送两百筐,一旦攻城车靠近城墙,倒下去,烧掉攻城车。”

宋铎道:“属下就去办。”

所有人紧锣密鼓地备战。

符岩旭拿着墨凡送给程声声的首饰盒~

若今夜蛮族攻城,怕是这一年内最为惨烈的战役。

他不知结局如何,写下纸条:“术士卜算出,蛮族今夜子时攻城。”

“胤不知结局如何,若死了,对不起,胤再也无法偿还您的恩情。”

“来世愿当牛做马,以报答神明救助之恩。”

“这盒首饰是皇家御赐之物,小将军墨凡请求神明赐予一百双鞋,两百双袜,男鞋六十,女鞋三十……”

“神明,保重了!”

他把首饰盒和字条一起投入花瓶中。

*

程声声正打扫仓库完毕,抱三个西瓜放后车厢,准备打道回府。

蓦地,她看见花瓶下有一张纸,和一个雕花红漆木盒。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做工精细,宝石点缀的精美首饰。

首饰刻印有大启皇家御赐等字样。

程声声知道,印有大启,皇家御赐,很值钱。

上次两个酒樽就价值六亿,远比竹简价格高。


穆老真心喜欢凤凰彩釉瓷盘,迫不及待地打款过来。

她同意售出,穆老明天十点来别墅取走。

她洗漱完毕,准备架水泵时,还是忍不住给楚离胤写了一封信。

“我问著名的历史学家,他说野史记载,你会战死在镇关。”

“镇关最终被楚国、永国、蛮族,三方联合攻破。”

“你被永国士兵群攻杀死。”

“楚离胤,我希望你活下去,还要提防楚国、永国和蛮族联手。”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纸条投入花瓶中。

*

边塞,蛮族营帐中,罗葛对着将领们大发脾气。

“跑走了两千匹战马,三千多士兵被踩踏,踩死几百个人……”

“你们居然不知道是谁干的?连个人影都没抓到。”

“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罗葛把桌上茶壶,狠狠砸向跪在最前面的将领,在他额角砸出一道血印。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刘凌劝慰道:“小王爷息怒。”

罗葛目光阴冷看向他,“你说,是谁干的?”

刘凌踌躇片刻,回答道:“是城内的战家军。”

罗葛更生气了,问下面跪着一片瑟瑟发抖的将领。

“你们看见他们出城了没有?”

“你看见没有?”

“谁看见?”

城门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盯着,但凡开出一条缝隙,箭矢就射出去。

汉人军师却说是战家军做的。

“他们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城里一年?”

“他们让马儿受惊的爆竹哪来的?地里长出来的吗?”

刘凌低下头,“镇关除了我军和战家军,没有其他人了。”

罗葛反驳:“前几天抓的永国探子,还在关着,给本王严刑拷打,去问永国是不是要和漠北王庭作对!”

受伤将士道:“我现在就去……”

此时,他们又听见爆竹声,从城南城北两个地方传来。

罗葛气的走出帐外,爆炸声更清晰了。

有小兵骑马来报。

“报……报告王爷,城北有敌军偷袭,军马受惊,战家军从城内杀出来,摩廉将军追击战家军时,被他们的炸药炸死了。”

罗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摩廉死了?”

摩廉是他麾下的亲兵,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他就这么死了?

怎么可能!

他是漠北王庭的摔跤勇士,去年摔跤场上,没人是他对手。

罗葛怒道:“来人,派兵增援城北驻地。”

“我倒要看看,是战家军搞的鬼,还是大永国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杀死我的人!”

他回到营帐内,披上战袍,携带武器,欲往城北迎战。

又有满脸是血的小兵来报。

“报告将军,城南营地被偷袭,帐子被点燃,马儿受到惊吓全跑了,对方的箭驽射程太远……”

“几位副将刚出营帐,就被射杀了!”

罗葛怒得紧紧抓住他的领子,举起手里弯刀。

被刘凌劝住:“将军,刀放下,咱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兵力,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他蓦地把刘凌推开。

“你个汉族走狗,也敢管本王的事?滚……”

刘凌身形不稳,后背差点插入架子的刀尖上。

如果不是刚才小兵拉他一把,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眼神阴寒,不动声色地低头。

士兵退出后,罗葛下令,“全副武装,支援城南城北…”

“是,将军!”

主力军十五万。

西南北城门,各驻军五万。

五万人,对战楚离胤的两万人,如何都是稳胜,怎会如此?

罗葛带人浩浩荡荡地前去支援。

*

镇关,城墙上。

楚离胤遥望着蛮族大军方向。

游击战开始了。

陈魁,陈武,吴三郎,卞子平分两路,各带领三千人,穿上铠甲,背上鞭炮和炸药,来到南北两边的蛮军驻扎地。

午夜子时。

正是人最困,进入梦乡时。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蛮族营帐方位。

炸南北营帐马厩,只是声东击西,请君入瓮的戏码。

楚离胤从始至终,都是罗葛那十五万主力军。

恰在这时,一张白纸飘出花瓶口。

楚离胤捡起来,当她看见上面所写,瞳孔徒然睁大。

他会死在虚岁二十一岁,是今年。

镇关城破于,三方联合攻城?

楚国,永国,世代仇敌,为了吞并大启国,竟然放下成见联手了。

还是和臭名昭著的蛮族联手。

以往每年冬天,蛮族草原大雪,他们的骑兵就开始骚扰几个国家边境子民。

楚国和永国被骚扰已久。

他们没有像启国,派人驻守边塞重镇。

以至于那两国边塞没有子民驻扎,蛮族进入领地,如入无人之境。

明明有仇,可他们却为了吞并大启国,摒弃前嫌联手了。

既然神明给了他指示,他断然不会让他们联手成功。

突然,城南和城东之间,有巨大爆炸声响起。

像是天空打了闷雷。

楚离胤唇角露出浅笑,“成了。”

没错,城南城北都是虚晃一枪,是为了把罗葛骗出营帐。

他只要去增援南北驻军,路上埋的炸药,会发挥巨大作用。

要么直接把罗葛送上天。

要么把主力军炸死。

看运气,罗葛会不会打头阵了。

他打头阵,必死无疑!

嘭……

又传来几声巨响,南北城门的道路上,一路炸开花。

宋铎激动地大喊,“将军,成了,埋下的炸药没有白费。”

“如此频繁的爆炸,一定炸死几百人,不,几千人,甚至上万人都有可能。”

“咱们真的能活下去啊,不会被困死在这!”

宋铎激动地喜极而泣。

李元忠林大钧也高兴地抹泪。

这么久了,他们终于主动出击,打赢一场战役了。

战家军一年里,太憋屈,太窝囊了。

龟缩在城内,弹尽粮绝,久到战士们都没有必胜的决心,上战场都露怯了。

他们太需要一场胜仗来证明,战家军就是雄狮,无法战胜的。

楚离胤兴奋得难以言表。

他迫不及待地给陆盏盏回信。

“今夜开始打游击战,先攻击南北城门,引诱罗葛出兵增援。”

“炸药埋在他必经之路的半路上,现在只需等。”

“漠北王的亲弟,掌握三十万大军的小王爷,会落得什么结局?”

陆盏盏很快回复,“这个主意妙啊,现在被炸死了吗?”

楚离胤笑着回应:“胤想,应当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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