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琮宜蓦地握着他的手,细腻的触感,叫他沉迷。
“再说了。”
她眉眼如斯望着他,眼波流转间是让他为她赴汤蹈火的媚态,“洲洲哥,要是我对沈雁南有感情,你又要怎么办呢?”
她笑着, 指尖轻抚过他手背。
“洲洲哥,算起来,人才是我正牌的未婚夫,你就是小三。”
虞丞洲眼眸闪过几分阴沉,嘴角笑意薄凉。
她知道,那是他生气的表现。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抵在他菲薄的唇瓣上,撑起身子对他说。
“但是,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不是?”
她的呼吸全然喷洒在他身上。
宽敞的迈巴赫车厢,此时格外逼仄。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身上自带的香气,是勾着他坠入深渊的绝对武器。
钱琮宜凝望那双深邃的眼。
“洲洲哥,在囡囡这里,你才是被爱的,沈雁南才是小三。”
一声低笑,传入耳边。
钱琮宜总有办法,叫他从暴怒的情绪中脱离。
栽到她手上,虞丞洲毫无怨言。
那只宽大的手,摸索到安全带的卡扣,手指轻轻一摁,安全带被解开。
钱琮宜身子在没有预兆下腾空,下一瞬落入到他坚实的怀中。
是虞丞洲不费力将人抱到自己的怀中来。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被反剪背过去。
细碎的吻,如同此时窗外的阳光一般,穿过紧闭的车窗来到车内,散落在她锁骨处、脖颈处,一路往上延伸,最后停在唇瓣上。
虞丞洲一只手箍着她手,一只手抵在她后脑勺。
让这个吻不断深入。
舌尖抵在贝齿上,轻轻用力,便是成功入内。
他像是有绝对领地意识的猛兽,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要让满世界人都知道,她属于他。
钱琮宜无法挣脱,只能任由着他肆意吻着她,将她所有思绪搅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马上要因为缺氧而晕死过去前一秒钟,他终于把人松开。
钱琮宜靠在他的胸膛上顺气。
虞丞洲看她面色的潮红的模样,眼前闪过他们抵死缠绵的每一个日夜。
喉头不自觉滚动,咽了咽口水。
等姑娘气喘顺畅,他坏笑着缓缓开口。
“囡囡,从你第一次把我从酒吧勾走,开启我们这段关系到现在,应该是三年多了吧。”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钱琮宜一个头两个大。
“嗯,所以呢?”
他的手在她腰肢上滑动,“怎么还没有学会换气呢?”
钱琮宜一愣,随即想动手。
后知后觉她的手还被他紧紧攥着。
车厢内空调温度逐渐上去,她感觉她的心头也在被燃烧着。
“洲洲哥别急不可耐。”
她主动放松下来,把身子倚靠在他的胸前。
“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不合适。”
她说着就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可惜她高看自己的实力了。
虞丞洲收紧手,两人这下紧紧贴合在一块。
“是吗?”
他喉结滚动,发出几声笑。
转而将人压倒在放平的座椅上。
西目相对,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脸色绯红的自己。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她身上的毛衣,钱琮宜也不阻拦。
静静看着那双好看的手,解开又一个一个系上。
她知道,他不会在外面乱来。
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
若是让人看见她的身体,他会发疯抓狂。
虞丞洲就那样一个人,看着又薄情寡义一个男人,又是虞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好接触不好讲话。
实际上还真的不是。
只要你抓住他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能将他狠狠拿捏,并且玩弄在股掌之间。
钱琮宜深知此中含义。
虞丞洲把人抱起来,又把座椅调回舒服的角度。
正了正神,发动引擎。
“我的车怎么办?”
她指了指外面的911。
跑车在一排小众的家庭代步车中显得格格不入。
“渣男送的东西,就那么珍惜?”
这话里,怎么那么酸呢?
钱琮宜从来不惯着,“珍惜又如何呢?
洲洲哥。”
她瞧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落地几百万呢,我才开了半年多,花渣男的钱,难道不好?”
虞丞洲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等会有人会开到你家里。”
“现在去哪呢?”
“不是说公司出问题要回去处理么?”
虞丞洲扭头看她。
眼中满是玩味。
“……”钱琮宜真很想给他一拳,他难道不知道,公司有事是借口一个?
车子从主道驶入辅道,“既然没事,那就跟我回公司陪我上班。”
他说的那样理所当然,似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钱琮宜没有拒绝,在一起的三年里,她早就在他办公室扎根了。
她的工作自由,在哪都一样。
在他办公室甚至效率会更高。
*沈家老宅。
沈老爷子在送走钱彬和林雪后,握着拐杖对着沈雁南挥了过去。
沈雁南也不敢躲开。
管家扶着老爷子,冷眼旁观。
“沈雁南,谁给你的胆子!”
老爷子拐杖一扔,“跪下!”
沈雁南首首跪下。
沈老爷子被气的不轻,他的属意的接班人,竟然是个如此不知分寸的东西。
外面的女人能比得上钱琮宜半分好?
当年为了让钱家答应结亲,他们付出多少?
“爷爷,我知道错了,现在就想着能早点和宜宜结婚,然后好好过日子。”
沈雁南说的是真心话,他如今只想和钱琮宜好好过日子。
外面的莺莺燕燕只要她介意,他能立马处理干净。
沈老爷子叹气,“琮宜晓得你外面那些人吗?”
沈雁南没有回答,想到今天提到结婚话题,她的抗拒程度,想来她也是晓得了。
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没发生过那样揭过去?
不是开玩笑么?
“琮宜多好一姑娘,你个混小子……”说着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管家赶紧给他顺气。
“爷爷,您别着急,我和宜宜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
沈雁南跪在地上,不敢贸然上前。
没有地暖的地板,冷的跟冰块似的。
寒气一丝一丝侵入骨髓中,仿佛在教他要如何做人。
“你自己解决?”
沈老爷子都给气笑了,“你倒是说是,你解决方案。”
都把外人堂而皇之带到公开的晚宴上了,还要如何?
“当时订婚之前,我问过你,要是不愿意就算。
你自己说你愿意,你知道你接受了家族的好处,用你的婚姻作为交换,你还觉得家族亏了。”
沈老爷子也是德高望重的老者,并非那种老古董,非要强迫家里的孩子做什么事。
他私心是很喜欢钱琮宜,想着她能看着他不成器的孙子。
谁知道,沈雁南根本不是个东西。
要是能回到三年前,他断然不会让他们订婚。
当年没有对外订婚开始,他应该想到,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