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湿润润的，像是有泪划过。
我听见机器的嘀嘟声，听见护士的呼救声，朦胧中，我好像听见了小远的声音。
他说：“爸爸，不要走。”
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人居然是赵祺安。
他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见我醒了，头也不抬，只是握着水果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别找了，阿云和小远都不在，现在这里只有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过于干涩而难以发出声音，赵祺安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默默将放在病床边的水杯拿远了些。
我够着身子去拿，腹部的伤口似乎被扯裂了，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但几口水下肚，嗓子总算好了些。
“怎么是你在这里？”
赵祺安翻了个白眼。
“我可不像某人，用出车祸的法子博同情。”
赵祺安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地，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大概，是真的喜欢宋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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