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许久,我才被放开。
我颓然地倒在地上,嘴里喃喃,“他们害死了我的囡囡!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囡囡!”
“哎,老宋啊。”老王悲痛道:“也怪我,但凡我早破门几秒,囡囡都会有惊无险。”
“可惜……”
可惜,门内有铁链加固,他们亲眼看到我的女儿掉了下去。
我捂着脸,嚎啕大哭。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宋,先把孩子的葬礼办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是啊,我的孩子。
我还要送她最后一程。
我抹了泪,说了谢谢。这时,我又接到了苏穗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怒骂我。
忍了好久,我才终于忍住了想杀她的冲动。
“囡囡的葬礼后,我们离婚。”
4
苏穗还以为我在撒谎,故意与我冷战,不曾回来。
这几天,我平静地通知了所有的亲友,给女儿举办葬礼。
与其说平静,倒不如说心如死灰,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好像从内里平静地疯掉了。
以前在家里,苏穗总是对我横眉冷对,各种抱怨和要求。
外面下暴雨,我淋成落汤鸡狼狈下班回家,她从不会关心我工作累不累,冒雨回来的路上冷不冷,只会满嘴抱怨地扔给我一双拖鞋,怪我弄脏了她刚拖好的地板。
在这个家里,女儿是我唯一的留恋和精神支柱。
仿佛家里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回荡着女儿的欢声笑语,我总是幻听她喊着‘爸爸’的声音。
见只有我一个人操持女儿的葬礼,亲戚试探询问:“苏穗呢?怎么不在家啊?”
“不是苏穗在家看着孩子吗?孩子是怎么坠楼的?”
我声音嘶哑,冷冷地回应:“她死了!囡囡以后没有妈妈!”
我妹妹看出来情况不对,蹲下来:“哥,你别吓我,囡囡已经没了,你要撑住啊!”
“嫂子呢?嫂子怎么不在家?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囡囡出事的消息?”
我没有回答,妹妹会意,赶紧哭着给苏穗打了个电话:“嫂子,囡囡她出事了,你是怎么当妈的?孩子葬礼也——”
可下一刻,苏穗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们一家子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吗?”
“我是你们家的保姆吗?孩子凭什么我来照顾?我就出来放松几天而已,就开始各种撒谎发疯!”
“你们去医院看看病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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