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我吗？
我忍着哭腔问。
说不生气是假的。
顾远舟的神色复杂，好似被主人无情丢弃的狗，但那年我妈病重，给筹款平台一下子打了五十万的人，是你吧？
我愣愣地点点头。
顾远舟苦笑，咬牙切齿地骂我：看你对小云掏心掏肺的样子就知道，你别以为我猜不到，你这个嘴硬心软的大傻子！
我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最后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你还说我，你不也是！
十年前，我送给他的小灵通，他还保留着。
给我发的短信被我拒收，小灵通成了记事本，里面全是他想对我说的话。
林意温，你在哪里？
林意温，我想你。
林意温，你不要我了吗？
……最后，是一句屈服于命运的坦白——我可以把真心毫无保留地捧给她，冒着被她伤害的风险，因为即便她这样做，我得到的已经比我失去的更多。
漫长的时光消弭于无形，他又一次向我告白：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向他确认：我变成了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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