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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精彩片段
就在这时,明翙走到她身边,抬手按住她的手背,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祖母,这镯子是我昨晚睡前送给墨书的,并非她偷盗。”
墨书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跪在原地半点儿也不敢动。
知琴却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转眸看向墨书,眉间几不可见地拢起一抹煞气。
她跟在明翙身边伺候已有十年,说不上尽心尽力,可明翙从小到大都很依赖她,所以她才能做她院儿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底下的丫头小子们也都听她的,屋子里但凡有好物好吃的,明翙也总是第一个赏给她,为何才至燕京,明翙却转而对一个蠢笨的知书好了起来?
她心头抑制不住的窜出些愤怒,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大早见墨书手上的镯子,便醋得发了火,还狠狠扇了那小贱人一巴掌,可此刻,看清明翙眼底对墨书明目张胆的偏爱,她突然有些慌了,“奴婢原不知是姑娘送给知书的……老夫人……奴婢冤枉……”
“不管是不是我送给她的,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你只当院子里没我这个主子了?”明翙轻笑一声,为知琴的离开,漫不经心地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当真以为你与张管事的私情瞒得过我?”
此话一落,知琴猛地一颤,脑子里嗡的一声。
寿春堂中众人脸色也皆是一变,就连一向漠不关心后宅斗争的明禛也抬了抬锋锐的眉眼。
姜老夫人登时肃了脸色,“什么私情?”
明翙道,“她与张管事在我房里,被我瞧见了。”
杨嬷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回头去看老夫人,果见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连世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要不是闹着换院子的事儿,姜老夫人本也不大放在心上,她侵淫后宅多年,手底下管着无数丫鬟小厮,知书知琴这点儿丫头们吃醋争宠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她的老眼,寻常不闹到她跟前也就罢了,没想到,知琴竟然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面儿与管事偷情!在涧西老宅五年,没有她坐镇,还不知那些丫头们如何在阿翙头上作威作福,如此当真是触了她的逆鳞!
她眯了眯敏锐的老眼,“来人,现在便去将牙行的人叫来!”
今日正好,让她来替阿翙清理清理门户。
知琴早已如一滩烂泥摊在地上,牙行的人很快入了府,将哭闹着不肯离开的知琴带了出去。
吕氏听到消息时匆忙赶来,被寿春堂的气氛吓了一哆嗦。
见明翙倚在老夫人身边,祖孙二人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心头更是慌得直跳,好在知琴已是一枚废棋了,她被赶出侯府,也并未牵扯到她,明翙身边还有个知棋呢。
她定了定神,扯了个笑,走上前去问安,又客客气气的说,“四姑娘今日起得真早。”
明翙翘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比大伯母还是晚些,不过比大伯母来得早而已,祖母,不若日后阿翙来伺候你汤药罢?”
吕氏嘴角微抽,她这话说得仿佛她伺候老夫人不尽心似的,虽然她是偷懒睡了会儿懒觉,可这老不死的,每日觉那么少,她一个年轻妇人怎么伺候得过来?
她心头怨恨,面上却仍旧是慈善的微笑,“我是做儿媳的,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职责,四姑娘你就别凑热闹了。再说了,只有我亲手做的米粥,老夫人才肯吃呢。”
明翙转过脸,对上她殷切的双眸,冷笑一声。
米粥,就是她亲手做的一碗碗米粥,害得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人!
吕氏尝过权力的甜头,自是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
祖母一日不放权,她便一日盼着祖母死。
以至后来竟对祖母下了狠手。
“阿翙有这份孝心,祖母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你这丫头还未长大,还是多睡睡懒觉的好,能长身体。”老夫人抚摸着明翙的发顶,笑道,“你有空多过来祖母院儿里坐坐,祖母便已经很高兴了。”
屋中炭火热烈的燃烧着,一片暖意,青烟袅袅里,鬓发霜白的老人家面目慈爱。
明翙心中酸涩,一片难言的复杂,只恨不能一直窝在老人家怀里,对她述说自己的思念。
吕氏忙道,“老祖宗说得对,我看翙丫头眼下都有了青黑,想是刚来燕京水土不服还没睡好罢,也不知腿伤怎么样了,还是多歇息歇息才是。”
婆媳二人看起来格外和谐,老祖宗如今还是很宠幸吕氏,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姓吕的,不过,她会让吕氏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明翙抿了个假笑,悄然握紧了拳头,“那阿翙先回去搬东西去。”
姜老夫人摆摆手,十分高兴,“去罢去罢,禛儿,你让人帮帮阿翙。”
明翙人才走到寿春堂门外,从廊下出来,便感觉后脖一紧,有人用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提起来。
她缩着脖子,跟随男人的脚步走了许久,在寿春堂外的假山石下停住脚步。
她吃疼的抿了抿唇,忙侧过脸,“二哥,你弄疼我了。”
明禛脸色漆黑无比,修长至极的双眸覆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眉间紧拢如山,隐隐藏着一丝愤怒。
明翙不解的盯着他,二哥生得眉眼如画,雪粒纷扬的景色里,他美得不似真人。
她一时看呆了,有些出神。
有二哥这样郎绝独艳的美色在,她自小看到大,怎还会看上谢云绮呢?
“发什么呆?”
“啊?”
男人曲起手指落在她眉心,明翙吃痛的捂住额头。
其实二哥敲得并不疼,但她有意想同他多亲近,故意皱着小脸儿说疼得厉害。
果然,面色冰冷的男人动了动眼角,那温热的指腹便落了下来。
她舒服的扬起头,感受他难得温柔的揉捏动作。
寒风扬起她鬓角的一缕乌发,少女肌映流霞,娇艳尤绝。
明禛眸子讳莫如深的凝她一眼,手指僵了僵,轻轻放开她。
明翙意味深长地看向明朔的残废右腿,果真听他又道,“玉茹今日与我吵了几嘴,夜里并未与我同床共枕,而是睡在旁边耳房,听见我床边动静,才过来帮着我捉住了这贼人。”
那小厮此刻已经被人捆绑住了,嘴上也塞了布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手心里还握住明朔惯常挂在腕间的串珠。
不过是个家贼,想偷主人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忠武侯夫人跟姜老夫人说了—声,便从明家退了出来。
吕氏这会儿有些怔愣,甄宝珠也抿住了嘴角,显然她们二人都没料到安排好的事会变成这样。
姜老夫人转身便给了吕氏—巴掌,吕氏被打蒙了,眼底渗出几抹泪花,颤巍巍道,“老夫人……儿媳可是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儿媳是真的不知道……那侯夫人自己说要来,儿媳不敢推辞,想来咱们府上没什么怕她知道的,索性才随她去了。”
姜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今日若玉茹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侯夫人红口白牙嘴—张,她便别想活了!你这个做婆母的,是怎么对儿媳的?就算她今日只是受了风寒,闹出动静,你也不该合着外人—道来看她,她是个闺阁女子,万万没有没经过通禀,就见外人的道理,你也是做人母亲的,做过千金大小姐的,就没想过这些?”
“儿媳知错了,母亲饶了儿媳这次罢。”
吕氏露出羞愧之色,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哭得十分可怜。
明翙见老夫人还有原谅她的意思,便插了—嘴,“祖母,我本来有事儿想来找大嫂嫂,谁知刚到这院中,便瞧见知棋姐姐与这小厮在角门处说话,阿翙离得远,并未听得真切,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合谋要偷大哥哥的东西。”
吕氏脸色微变,甄宝珠的小脸儿也瞬间煞白。
明朔微微抬起眸子,深邃乌黑的眸子静静地看向—脸单纯的明翙。
姜老夫人听了这话,便知其中还 有猫腻,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沉了口气,道,“叫知棋来。”
她进了温玉茹与明朔的房间里,杨嬷嬷和几个利索的婆子很快便将知棋带了过来。
杨嬷嬷手下不留情,将知棋粗暴地按在地上,知棋吓蒙了,抬眼看见明翙便要求救,“姑娘,你要帮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明翙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并不理会她的求救,转而对姜老夫人委屈道,“祖母,不知为何,阿翙最近总是找不到知棋姐姐,听墨书姐姐说,她三番两次就往幽兰苑跑,阿翙从没听说她与幽兰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大伯母有什么事需要叮嘱她?可她是我的丫鬟啊,不听我的,难道还听旁人的?”
这话说得太过委屈,姜老夫人几乎是立刻心疼地抚着明翙的小手,“乖乖委屈了,这知棋不堪大用,回头祖母给你换几个新的丫头,可好?”
明翙眼眶红了红,真心实意感激姜老夫人,“阿翙都听祖母的。”
姜老夫人将屋子里的人都清了—遍,留下几个签了死契的心腹,才开始对知棋用刑。
知棋心性并不坚定,那小厮也是拿钱办事儿。
很快便交代了吕氏让她买春药给那小厮,让那小厮趁明朔不在,强逼温玉茹云雨—事。
温玉茹俏脸发白,明朔神情晦暗。
吕氏噗通—声往地下—跪,这会儿脸上半点儿血色也没有了。
明翙乖巧的坐在桌旁,耐心的等着明禛过来一道用晚膳。
先前祖母派了杨嬷嬷过来问她,遣走了知琴,要不要再派个新的丫头来,明翙直接拒绝了。
她望着墨书安静的小脸儿,只说自己身边的丫头够用,若日后遇到合适的再添人便好。
杨嬷嬷心里得了数,见四姑娘入京后并未与老夫人世子闹出嫌隙,心头十分满意。
“再说了,我还有墨书姐姐呢,有她在,我这儿什么都好。”
她这话说得真挚,让墨书红了眼。
明禛还没过来,墨书便感激万分的跪在地上,同明翙道,“奴婢定尽心竭力伺候姑娘,绝无二心!”
明翙笑着将她扶起来,“墨书姐姐不必说这么多,我自是明白姐姐对我的心。”
墨书心头涌起一股后怕,泛红的泪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家姑娘道,“姑娘还不知道么,知琴姐姐刚被牙人买走,又忽然被世子的人又带了过去,奴婢听说,她被拉出来时,身上都是血,下半身都被打烂了……”
明翙微怔,“二哥为什么这么做?”
墨书摇摇头,垂着头,满脸惶恐惊惧,“世子行事,奴婢们不敢多嘴。”
明翙倒没有墨书那样害怕,她知道明禛待自己好,上辈子三十五年,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她这个祸水,但他没有,他甚至为了她,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
她只是没想到她看见知琴的私情一事,在二哥这里这般严重。
她兀自发了会儿呆,安抚完墨书,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长平打起帘子,一道高大冷漠的身影便走了进来,他淡漠的掀眸看她一眼,站在门口将染了冷雪的披风脱下,长平接过披风熟练的挂在紫檀木衣架上,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明翙目瞪口呆,难不成二哥常来新月小筑么,怎的连长平对这儿也这么熟悉?
“二哥……你来了。”
明禛收回冷眸视线,走到桌前,语气犹如门外清冷的雪,充满了令人闻之发憷的寒意,“嗯。”
明翙天不怕地不怕,连谢云绮那样的落魄皇子都敢撩,可唯独在面对明禛时,心头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意,大抵是……兄长于妹妹天生的压迫感。
她最怕血腥味儿,一开始还好,后来跟谢云绮去了边关差点儿被埋在死人堆里后,她便再也闻不得血腥了。
男人墨绿色长袍平整而又威仪,可明翙想着知琴被拖出来时身上沾染的血,便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身边几个丫鬟都簇拥上来,在看见明禛冰冷的视线时,又纷纷退了下去。
明禛长眉深敛,伸出大手,克制的扶了一把她细弱的肩膀,“不舒服?”
他总是这样言简意赅表达自己的关心,若非明翙知道他外冷内热,早就害怕死了。
“没事儿。”明翙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可能是燕京天气太冷,坏了肠胃。”
明禛回头看了一眼长平,长平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叫了知棋一道去多准备几个炭盆,从外面回来时,知棋手上已经多了个造型精致适合女儿家用的汤婆子。
明翙眉梢微动,便见男人从知棋手里接过汤婆子塞进了她怀里,“既知天冷,便照顾好自己。”
明翙怔怔的望着他清冷俊美的面庞,不知怎的,心头便滚热了起来。
“哥……”
“嗯?”
她含着眼泪,弯起嘴角,“没事,吃饭吧。”
她拿起碗筷,亲手替明禛盛饭舀汤,又笑盈盈的殷切的将筷子双手递到他玉白修长的手边,“二哥喜欢吃什么,只管跟我说,我给哥哥夹菜。”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同人一起吃过饭了。
那时谢云绮总是很忙,他要带兵,要领政,要平衡府上其他侧妃,后来来她院儿里的时日越来越少,起初她审时度势,乖巧懂事,以为只要他心底挂念着她,她便无所求,任由他去旁人的院儿里也从不多事儿吃醋,及至最后她才知道,他哪是去了那些侧妃屋里,他分明是找了托词,去别院寻甄宝珠去了。
甄宝珠一世顺遂,一辈子没吃过苦。
谢云绮的那些苦都是她陪他一路熬过来的,最后辛辛苦苦反倒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从拥雪关回来后,谢云绮有四五年光景没同她一起正儿八经的吃过饭,后来他成了大宁朝的新皇,入主了皇宫,她以为他们怎么也该有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热烈庆贺。
谁料到会发生那样一件事儿呢?
明翙轻咬了一勺子雪霞羹,呆滞的望着窗外簌簌而落的清雪,仿佛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来。
明禛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语气不悦,“怎么,是知琴伤了你的心?”
他身为刑部主管,习惯了对犯人逼问刑讯,这般森冷语气乍然出口,见身边的小姑娘眼中带泪,又顿了顿,收敛了些戾气。
明翙转过脸,朦胧的泪眼里带着一丝迷茫,“知琴?”
明禛不知她这次回来为何这般喜欢哭,他将一切归咎于她在老宅没过好,身边的丫鬟也伺候不周,还有知琴的事儿让她心生惶恐。
“她与张管事已经被我处置了,日后,你身边不会再有这样的人,放心。”
明翙哭笑不得,敢情二哥还在为知琴的事儿纠结。
她今日若不亲口告诉他,她真的没看见什么,只怕他心底仍会介怀。
“二哥是不是很在意我有没有看见知琴与张管事的苟且?”
明禛眉头深拢,剑眉微蹙,“你是一个尚未议婚的闺阁贵女,此事事关重大。”
明翙不觉得这事儿有多严重,只要府上瞒着众人将知琴随意打发了便好,谁也不会关心一个贵女有没有看见下人的私情,以祖母和二哥的手段,外人更不会得知。
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二哥却看得如此之重。
她不禁莞尔一笑,亦搁下碗盏,对上男人幽深晦暗的眸光,认真道,“那日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清,知琴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与张管事在我房中做些什么,男女之事,我的确一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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