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皓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是一种自己不敢想像的害怕、不安,曾经那个笑容满面的陈雨微不断的涌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又是今天早晨时,她泪流满面的说:“王廷皓我不爱你了,……你放过我吧!”
他怕了,真的怕了,怕以后连恨自己的人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那个倔强的小小的身影竟早己在自己的心里面有了一席之地,只是自己不知道,不想承认罢了。
这个夜晚很平静,好像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在自己心中竟不知不觉中占据了那么多的位置,就在刚刚,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是不敢想,也是不愿意去想。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王廷皓依旧站在门外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背着身问刚刚走出来的大夫,“她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来了大夫拱手行了个礼回道:“禀王爷,王妃现在己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御医犹豫了很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转过身,王廷皓见大夫犹豫不决的样子便道:“只是什么,不妨首说。”
大夫偷偷的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男人低声道:“只是王妃因为先前感染风寒,又气火攻心,身子有了亏损,以后怕是再难孕育子嗣了。”
此时躺在屋里的陈雨微有一丝微微转醒,刚好将这段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哈哈,不能生育了,我本来就是不配的!”
然后就再也受不住不适晕死了过去。
王廷浩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也是一顿,他深知孕育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而她的身份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连王妃的位置也难保住吧!
“我知道了,这件事暂且不要让旁人知道,先下去准备药吧!”
“臣一定守口如瓶,只是......”那个御医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欲言又止。
王廷浩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略有一丝生气的继续问道:“只是什么,本王不喜拐弯抹角之人。”
“只是王妃若是问起该怎么回答。”
御医弯了弯腰继续说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本王会跟她说清楚,你且负责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便可。”
说完,王廷浩不再看他,而是起身回到了屋里。
御医见后也是应声后就下去配药了,只是没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那个房间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后便走了。
很多东西,很多事,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往往是那些深陷其中的人自己看不明白,又或是不想明白,只是在自欺欺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不在意,终究会悔恨终生,竹篮打水一场空。
屋里,王廷浩站在一旁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跃跃欲试的手,终究是没能伸得出去,许是害怕自己会有什么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举动,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他急忙的跑出了房间。
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着,不时的会有小鸟落在窗口,但是并不会停留太久,偌大的房间却是仅仅留她一人躺在床上,脸上苍白,呼吸微弱,此时此景却也仅仅只有一片凄凉。
————————————————许是对陈雨微心存愧疚,又许是存在某些连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心理,近来几天王廷浩都会时不时的出现在陈雨微身边,总是会拿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让下人带给她,就连她身边的下人也是自己张罗着从外面新找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没有争吵,没有心机,静静的都让陈雨微陶醉其中不想逃离,她想着就这样也很好,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过分的平静往往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知道的,但却又不想知道,纵使千疮百孔,可就是还想再信他一次,信他对自己动心了,信他是想要好好的。
可一个让你再三失望的人真的会不再让你失望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也知道。
平静的生活总是会被打乱,该来的终究会来,不属于自己的抢不来,属于自己的别人抢不走的。
一连几天都在下雪,这几天为了调理身子,陈雨微一首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透过窗外,看着外面一片雪白,夺人眼球。
陈雨微用手接着不时飘落进来的雪花,对着身后的小鱼说:小鱼,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我想去外面看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