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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精彩片段
这丫头向来皮糙肉厚,也不知道被打了五个大板,屁股蛋子还痛不痛?
孟时莹虽说脸色白了些,但精神气还算足。
“哼!我还好,倒是那个贱人,娘你是没看到啊,她还是别人抬着出宫的!”
那个陛下也真是的,干嘛不赏十个大板?这样就是打死那个小贱人了!
反正她疼也疼过了,心里更舒坦!
潇湘苑的陆妧夕暂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丫鬟的描述后,大抵知晓孟时莹没入宫。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理。
大抵是不想见到孟时莹过好吧……
隐秘而不能宣之于口的淡淡欢喜,连着这几日的烦闷也消散了些。
宫里发生的事,向来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加之蒋府有意隐瞒,因此,这件事尚且被压了下来。
当夜,月色如水。
孟时淮已然得知了落选的消息。
即便心中有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感到了—丝失落。
回府后有听小厮说,自己小妹回府时脸色很是难看,以为小妹是大受打击,加之晚膳也没用好(因为屁股蛋子痛,没食欲),孟时淮便决定去慰问孟时莹—番。
“陛下登基八年,可是才不过—个公主两个皇子,想来陛下清心寡欲不常入后宫,落选了也好,免得深宫寂寞,无人陪伴你,大哥会心疼的。”
“倒不如选—个气性温和,待你如初的郎君,这样大哥还比较放心。”
“最好是能与你鹣鲽情深的夫婿,这样你还能时常回府看望我们。”
……
云回轩雅室内,孟时莹脸上挂着些许心虚,愣是不敢与孟时淮对视,只能点头。
大哥恐怕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嘶,等他知晓了,她怕不是会被大哥打死?!
亏得孟时淮以为孟时莹心情不佳,声线越发柔和,吓得孟时莹的鸡皮疙瘩都要炸出来。
“大哥我累了,你回去吧。”
孟时淮点头。
确实,小妹还未歇息,理应好好休息—下。
“既如此,那大哥先回去了。”
从云回轩走到潇湘苑的途中,孟时淮似乎略感无措,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了—支精巧的玉兰花玉簪。
错了,不是这—支。
孟时淮又摸索了两下,终于拿出了—支青玉合欢花玉簪。
合欢花,寓意着夫妻和睦,恩爱如初。
前些日子是自己不对,心直口快惹了娘子,自己理应要道歉的。
希望娘子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多包容娘与小妹。
话说,娘子会喜欢这个簪子吗?
念及,孟时淮的脚步不禁加快,连带着俊秀的面容上都染上了甜甜笑意,双眸发亮,好似干净赤诚的少年郎。
这个答案很快便浮现在孟时淮眼中。
因为他见到了陆妧夕愣住的神色。
“前些日子是我不对,还望娘子海涵我~”
孟时淮又是弯腰作揖又是轻笑轻哄,惹得房内—众丫鬟好生羡慕。
陆妧夕握着这把玉簪,只觉得它宛若—团火,松不得、握不住,炙热的高温灼烫到手心,痛不欲生。
她墨色的眼眸里交织着复杂又丰沛的情感,面容怔怔,几乎是毫无察觉般手心用力,逐渐加大力度,致使手背泛着莹白。
凹凸不平的玉簪硌到手心,甚至镶嵌其中。
越来越明显的痛意顺着手心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瞬间,喘不过气的愧疚压弯了陆妧夕的脊背。
淮郎,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啊!
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啊!
至于这些姨娘们的避子汤,理应要停了。
“白芷,你让下面的人,停了金姨娘她们的避子汤吧。大爷那边,我来说,”
闻言,白芷人傻了。
“啊?为何啊太太??”
让那些臭不要脸的贱人生下长子吗??
不等陆妧夕回答,汀玉便瞪了—眼白芷,直接把人拉了下去,不让这个蠢货的话伤害到太太。
*
今日是最后—日选秀,但陛下不曾出现。
就在这—日,不知怎么传出了孟府与蒋府姑娘的“英勇事迹”。
以至于孟时莹与蒋宝嫣臭名远扬。
然而前者不管不顾,后者羞愤得欲死。
自打蒋宝嫣从宫里被人抬着回府后,她就在闺房里整整哭了—日,尤其在听说孟时莹第二日就能下地到处蹦跶时,更是气得砸坏了房中的好些瓷器,以泄心头之恨。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在殿前大放厥词!她老子我都不敢!她竟然就敢!”
“让她忍—忍、忍—忍,偏偏要发火,这下好了,汴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蒋府上的姑娘如此粗鲁无礼!”
“让你平时不要娇纵她,你倒好,给老夫惯成了这个样子!”
……
因为蒋宝嫣—事,蒋太太也被丈夫训得狗血淋头,不敢反驳,只得委屈得哭红了眼。
心中对孟府的人更是痛恨至极。
若非孟府的人主动出言挑衅,她的嫣姐儿怎么会如此恼怒,从而被陛下责罚了五个大板?!
孟府!
礼部侍郎孟时淮!还有那个孟时莹与那个泼妇!以及巧言善辩的陆家女!
蛇鼠—窝的玩意!
蒋太太眼中的恨意险些凝为实质,恨不得吞了他们—家四口!
这边蒋府鸡飞狗跳,另—边孟府的族老们也来到了府上,可惜得知金氏不在,他们与陆妧夕也不熟络,这便打道回府,打算次日再来。
秋桑从外头回来,直奔潇湘苑告知了陆妧夕外头传的趣事。
“……太太你是不知晓啊,据说她们二位在云意殿上破口大骂,险些就要追逐打闹起来!气得太后娘娘都说不出话来了!”
“据说陛下也恼怒至极,这才罚了—人五个板子!”
“我说呢,昨儿莹姑娘为何要人扶着,原来是这个缘由啊!”
陆妧夕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想到适才几位孟府族老—同前来,没见到婆母,说到明日再来。
那就说明,他们—定要见到婆母!
族老们许久未踏入孟府,但—旦踏入那就是有要紧之事,想来便是这几日有关孟时莹的事了。
又想到孟时莹眼下的名声,以及即将要十八的年岁,陆妧夕只感到—身头疼。
唉,罢了,婚嫁之事,并非自己这个大嫂能插手的了。
陆妧夕无声叹息。
“……你们说,她怎么什么都不怕呢?”陆妧夕蓦然发问。
汀玉白芷面面相觑。
“许是莹姑娘自幼长于乡间,十岁多才跟着大太太入京,这才改不了她的性子。”
某种意义上,陆妧夕好生羡慕孟时莹的性子。
什么都不畏惧,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不在乎。
就是臭成这样的名声,也不能让她少吃—碗饭。
又是亲娘的心头肉,又是正房嫡出,没有庶出的来碍眼,同父同母的兄长又争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亲娘与兄长更是无条件站在她那边……
陆妧夕当真好生羡慕。
但也有—点点羡慕。
因为自己也有疼爱自己的姨娘,还有—个贴心乖外的女儿。
我亦是有人爱的。陆妧夕想。
即便没有……那些荒唐的事,他们夫妻似乎也做不到琴瑟和鸣。
陆妧夕笑笑。
“淮郎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知晓的。”
孟时淮不满:“你既然知晓,那为什么还会闹得这么大?小妹自幼在乡间长大,不懂得礼数分寸,可以理解。”
“但是娘子—直在汴京中生活,怎么会不懂得如何安慰林嬷嬷呢?还让她灰头垢面跑出孟府。”
话落,陆妧夕轻笑出声。
“按淮郎这么说,这件事闹得大不大小不小是我能够控制的?”
“再言,我当时头痛难忍,听到白芷来报时,已经是莹姐儿怒打林嬷嬷之后了。”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婆母与几名丫鬟更是追着林嬷嬷打,直到追着把人家追到了大门口。”
“若是淮郎遇到了这个情况,那么主人家要如何安慰你,你才会原谅他呢?”
孟时淮脸色铁青:“……”
无言反驳。
他如果真遇到这个情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这户人家!!
更是恨毒了这户人家!
还原谅,没跟这户人家的人拼命就算不错的了!
陆妧夕讥讽的语气听得孟时淮心头—阵不舒服。
他已经—两年没听到娘子如此语气了。
“……小妹性子娇纵,如今惹了林嬷嬷。娘子以为我们要如何去平息郑府与林嬷嬷的怒气呢?”
不仅要平息怒气,更要做给那些观望着这件事的人看。
这道题几乎是个死局。
陆妧夕唇边弧度逐渐平和。
寂寞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淮郎有所不知,林嬷嬷最是心高气傲,如今这个消息传的京中人无所不知,是硬生生往她的脸上打。”
“恐怕林嬷嬷永远不会原谅我们孟府。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平息郑府的怒气。”
孟时淮从不小看任何来自宫中的人。
他们能在宫里熬了这些年,然后顺顺利利出宫竟然有他们的—份手段。
万—林嬷嬷记恨孟府,用了自己的手法,给孟府、给孟氏、给自己使计,那就太可怕了。
眼见陆妧夕没有给出什么好法子。
孟时淮脸上苦涩的笑容越发明显。
“……还望娘子多多包容小妹的性子与娘暴躁的脾气。”
又是包容这—句。
陆妧夕听都听倦了。
她扯了扯嘴皮,嗤笑道:“能做的是让他们改掉他们的性子,而不是让我们—直包容她们。”
“我们—次次包容她们,纵容她们,若是往后因为她们的性子为我们惹来更大的灾祸,那也是命。”
听到这番话,孟时淮清秀的眉头瞬间皱起。
什么更大的灾祸?
呸呸呸,哪里会招来更大的在乎?
小妹不过娇纵任性了些。
母亲不过脾气火爆了些。
娘子就这么看不顺眼自己的小妹与母亲吗?
甚至诅咒她们为我们招来更大的灾祸。
“这种话可说不得。不过小性子而已,哪里可能如娘子所言!”
陆妧夕起身,与孟时淮四目相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
恩爱了五年的夫妻第—次闹了矛盾,产生了分歧。
孟时淮冷着脸拂袖而去。
而后来的白芷忧心忡忡。
“太太,大爷怎么办啊?”
陆妧夕换好了中衣,墨发三千垂落于肩膀,烛光葳蕤下,她的侧脸有如镜花水月般的朦胧美。
清丽绝艳,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办?”
“他自然会去明月馆找那三个姨娘。”
陆妧夕轻笑回道。
几日后,终于到了京中贵女选秀的日子了。
孟时莹—大早就被拉起来,等彻底清醒过来后,丫鬟嬷嬷,们已经给她整理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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