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阿熬想快点儿拔出脚可怎么也拔不出,鲜血还越流越多。
阿熬喊人也无人回应,阿熬心想,估计今晚就交代了。
想想他三十了,还未娶妻生子,也为祖上留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下去阴间遇见爹娘也不知如何交代。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无能,于是他又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树林深处的笑声戛然而止,估计是听见了阿熬的哭声太悲伤了,连鬼听着也笑不出来了。
阿熬见林间安静了,便也停止了,就壮着胆喊道:“阁下何人,为何拦我去路,我们无冤无仇,如若你今日害我性命,你定是犯了大错,欠我孽债”。
喊完以后,林间突然阴风西起,吹的阿熬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脚更是扎到了骨肉深处,疼的他锥心刺骨。
他伸手去摸自己受伤的腿,突然不小心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那东西冷的惊人,但是又看不清是何物。
阿熬吓得赶紧丢掉了,这动作似乎惹怒了林间女子,只见她披头散发的疾驰而来,扬起冷冰冰的手,对着阿熬的脸左右开弓,打得阿熬脸生疼。
阿熬连连求饶,带着哭腔问道:“你到底为何打我,如果我犯你地界,我明日定当烧纸烧币为你唱经超度”。
女鬼听完闪电式的捡起阿熬刚刚丢下的物件,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
阿熬借月光细细打量,此女子约摸二十出头,一身红装,肤色惨白如纸,一头青丝首至腰尖,如果不是女鬼,此女子真的生的花容月貌。
而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竟然是一个襁褓。
阿熬见状,顿时明白了一二。
“我今日路过此处,恐是扰了你母子二人的清静,明日,我定会为你母子二人做法超度,让你二人早早去转世投胎,你如果有什么尘缘未了,你一并告我知,我定当竭尽所能,替你了却心愿,等事情办妥,我再送你们安心上路如何?”
阿熬轻声安慰红衣女子,想着,如此孤魂野鬼,定是有什么怨气,还是先打听清楚,了却此事,以免日后回家再遇到此事。
女子,一听立马放松了警惕,人也温柔了起来,她抱着襁褓看了看头顶的清月,缓缓说道:“我名唤楚岚,家父是当朝御史大夫,半月前,我母亲被人陷害与人私通,被姨娘伙同父亲逼死,我拼死相救,谁料,姨娘竟然将我锁入房中,不日,我自幼便有婚约的表哥将我救出,可表哥表面与我相好,背地里却与我那庶妹苟且,被我撞见之后,他告诉我,他救我,只不过贪图我的美色,并不是真心爱我,可那时,我己有几个月身孕,我的大仇也未报,所以我不得不低眉顺目,依附表哥,表面为他做牛做马被他欺凌,暗地里是想平安诞下我这可怜的孩儿。
可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为商贾世家的他为了攀附我那得势的姨娘,娶我庶妹,竟然我在生产那天,亲手将我丢在了这荒芜人烟的浏阳山,可怜我的孩儿刚一落地便惨死了,我便用手挖了一个坑。
将他埋在了你刚刚踩进的大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