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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霏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讲述主角檀容韩晏的爱恨纠葛,作者“霏微”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叫我鹦哥就好。”她说完去外面端进来一碗粥:“趁热喝了吧,之后还得吃药。”檀容接过来,道了声谢,闷头喝起来。这粥刚含在嘴里,她就听见外面喧闹起来,本来她没在意,难得这些天能踏实休息,她可不想浪费。结果这喧闹越来越近,直接来到她门前。檀容这下坐不住了,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正当她心里忐忑万分时,小丫鬟打......

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08-19 2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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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讲述主角檀容韩晏的爱恨纠葛,作者“霏微”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叫我鹦哥就好。”她说完去外面端进来一碗粥:“趁热喝了吧,之后还得吃药。”檀容接过来,道了声谢,闷头喝起来。这粥刚含在嘴里,她就听见外面喧闹起来,本来她没在意,难得这些天能踏实休息,她可不想浪费。结果这喧闹越来越近,直接来到她门前。檀容这下坐不住了,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正当她心里忐忑万分时,小丫鬟打......

《优质全文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精彩片段


完了,说不定直接被抓包了!

她暗暗埋怨自己干嘛不更隐蔽点,待会儿世子爷不会冲过来把她拖出去,再扔湖水里泡一晚上吧?

掉湖塘这事,是她琢磨半天觉得最合适的选择。

其他的总免不了要搞得自己胳膊腿断,太疼也容易落残疾,风寒就相对好受些。

而且风寒调养时间都比较久,拖得长了,韩晏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便失去新鲜感,另找他人。

她给自己鼓劲加油,只要以后咬定就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世子爷还能撬开她脑袋看见里面所想不成?

主意已定之后,她感觉到一阵阵睡意袭来,眼皮发沉,不由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慢慢坐起来,望着青丝撒花帐出神。

她做梦自己跟妹妹团聚,姐妹俩买了点地,盖了新房子,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很是开心。

梦里妹妹一眨眼就变成大姑娘,媒人天天来说亲,檀容左挑右选,也不知道给妹妹找哪个好。

结果有天,妹妹自己带着个男人回来,说是她自己找到如意郎君了。

檀容高兴地过来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既然是韩晏,世子爷!

这么一吓她就给醒了,懵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被派来照顾她的小丫鬟捂嘴直笑,檀容不明所以:“怎么了?”

“檀容姐姐,大家都说你上了世子爷的床,是不是这样啊?”

那小丫鬟还有点小,不懂如何委婉说话,想到啥说啥,语气里一派天真。

檀容保持沉默,她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关键是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也免不了怀疑对方是有预谋的。

小丫鬟还在说:“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了。檀容姐姐刚才一直叫不要啊,世子爷之类的话。”

檀容吓了一跳:“我刚才说梦话了?我还说什么了?”

“还有我以后都听你的,别害我妹妹之类的话。檀容姐姐,这府里还有你妹妹吗?”

“……”

檀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什么狗屁梦话,还让人听见!

这要是乱传出去,她的名声反正也被那些人定性了,倒是无所谓。

但要是传到韩晏耳朵里,他不会觉得这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了吧?一抽风把她现在就升成姨娘……

想想就头皮发麻,她赶紧叮嘱小丫鬟:“千万不要到处乱说,你就当没听见。”

“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乱讲的。”

檀容不怎么放心,但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身上还酸沉沉的,额头摸着比昨天好些。为求逼真,她可是真的在湖塘里泡了片刻,所以发烧生病是真的,只不过要调养那么久是假。

小丫鬟给她打水洗漱,又帮她拿衣服替换,一边干活一边说:“世子爷说了,这几日你就不用当差了,好好养病。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好,你叫什么?”

“叫我鹦哥就好。”她说完去外面端进来一碗粥:“趁热喝了吧,之后还得吃药。”

檀容接过来,道了声谢,闷头喝起来。

这粥刚含在嘴里,她就听见外面喧闹起来,本来她没在意,难得这些天能踏实休息,她可不想浪费。

结果这喧闹越来越近,直接来到她门前。

檀容这下坐不住了,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正当她心里忐忑万分时,小丫鬟打开了门,霎时间一群人涌了进来,小小的房间已经有些盛不下。

当中有不少生面孔,看着像是别的院里的丫鬟婆子,再来认得的就是暖香院,梨香院的人。


檀容跪在细白石子上,膝盖隐隐作痛。她悄悄调整了下姿态,略微好受一些。

罚跪这种事,在苏家时就经常领受,她都罚出经验来了。

为了开解愁闷的心绪,她盯着院内那株已经落尽叶子的梨树,枝干粗壮而盘绕,怕是有近十年的树龄。

她想象着来年春天暖风一吹,一夜间白花如雪的画面,一定很美。

想得入神之际,檀容不由轻轻笑起来,可这笑还没完全展开,她目光一瞟,赫然瞧见正对这边的轩窗内,韩晏正站在那看过来。

坏了!

檀容还不敢低头,怕碗掉下来,只能浑身紧绷着,呼吸都乱了。

为了缓解罚跪的苦楚与愁闷,她养成了胡思乱想的毛病,反正自己心里想的,就算主子也无法知道。

可刚才她不小心想过头,偏还被世子爷瞧见!

惩罚肯定又要加重!

檀容惴惴不安,只能默默等待厄运降临。

屋内轩窗前,韩晏慢慢转回身。

七重见状有些诧异:“主子,你在笑什么?”

“我笑了?”韩晏抬手摸了摸脸,随即眼光一沉,“你看错了。”

“那许是属下花眼。”七重随口揭过,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那件事妥了。”

韩晏闻言颔首,俊容凝肃,吩咐:“继续盯着,随时来报。”

“是。”

“下去吧。”

七重应声告退。

韩晏坐回竹榻上,目光无意中扫过桌案,瞧见那装蜜饯的小罐子。

他一时兴起,捏起一颗送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可贵的是竟有股清新爽快感,不似府中其他甜食腻人。

韩晏不由想起方才瞧见檀容对着梨树傻笑,别有一丝娇憨纯粹之气。

倒也有点可爱,要是被吓死了多无趣。

他向外招呼了一声:“紫烟。”

一直候在外面的紫烟立即进来,等候差遣。

“万一死在这院里就太晦气,让她起来吧。”韩晏轻描淡写说过,也没指明是谁。

但在院里罚跪的就只有檀容,紫烟自然是一下就心领神会。

她忍不住多嘴一说:“她怠慢爷您交代的事,只罚不到半个时辰,实在轻了。”

韩晏乜斜了她一眼,冷笑起来:“我竟不知你这么有主意,可是想越到我头上做主?”

紫烟神色一变,唬得直接跪地:“奴婢错了!”

“滚。”

紫烟忙不迭地退出去,脸上吓得红胀,眼睛都有点湿。她走进院里,对檀容没好气说:“主子爷让我传话,罚够了,别死在这。”

一直等着惩罚加重的檀容有些发懵,这就完了?不应该啊,她原以为就世子爷的脾气,自己今日这顿打板子是逃不掉了。

她还有些不信,多问紫烟几句。

“这种事谁敢胡编乱来,那不是找死!你爱信不信,但别连累我跟着倒霉!”

紫烟心情糟糕,怒瞪檀容一眼,扭身走开。

这能不跪着当然好,她连忙扶着石桌椅慢慢站起来,双脚顿时又麻又酸,仿佛不是自己的。

缓了大半天才终于能慢慢走动,檀容不知该不该去韩晏跟前禀告一声,后来一想自己过去再触霉头,还是别了!

她就这么略有些瘸拐地走回下人房,刚进去就见另外的丫头谈笑着出来,看见是她就闭紧嘴巴,匆匆离开。

她一下成了什么晦气东西,能感觉到别人背着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可只要她看过来,就又恢复表面正常。

檀容宽慰自己,只要老实本分,把该做的做好,她就能熬到正常出府。到时候与妹妹团聚,其余的都不重要!

凭着这股信念,她又淡然自处起来,独来独往也好,省得陷进婆婆妈妈一大堆的心眼里。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第三天下午,她正打扫院子,忽然听见正屋里传来韩晏的招呼。

檀容开始没在意,屋内有当值的大丫鬟,干什么都轮不着自己。

结果过了片刻,紫烟还有另外一大丫鬟碧纹,脸拉得老长地出来,看见檀容就叉腰喊道:“还不快进去,磨磨蹭蹭!”

檀容不情愿,到世子爷跟前晃悠,没好果子吃。

碧纹围着她转了两圈,毫不掩饰嫌弃:“一看就粗手笨脚,怎么就得世子爷稀罕?你有什么妙招,也教教我们!”

“我没有,什么都没做。”檀容老老实实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比任何人都懵圈。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欺负起来顺手,韩晏觉得好玩,这才爱不释手,常常招呼来当余兴节目。

这种话说了也没人信,檀容闭嘴也不再多说。

她哪料到,这倒让碧纹他们误会,以为是不屑跟她们说话,随便搪塞几句糊弄事。

紫烟她们都不信,要是没做过点什么,能成天到世子爷跟前晃悠?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们瞪她一眼,不再纠缠。

檀容进到正屋内室里,抬头就看见韩晏坐在竹塌上,他已经解衣,袒露半边胳膊:“继续!”

谭容乖乖上前,轻手轻脚地开始上药。

这几天都是她亲自处理此事,要说有什么秘诀,可能就是这个。但她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好。

韩晏忽然开口:“这疮药有股香气。”

檀容振作精神回禀:“奴婢添了几味香料,不会影响伤情,还能去除难闻的药味。”

“谁让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是奴婢自己擅作主张。”檀容低头轻言:“世子爷免不了要外出与各路达官贵人相聚,如果带着难闻的药味,很可能会影响形象。”

韩晏笑起来,蓦然抬手扼住她下巴:“你倒是善解人意,不仅懂医还挺细心。做得好就得有赏。”

檀容连忙推辞:“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完全不需要……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韩晏竟然凑过来,轻轻啄了下她脸颊。

而这还没完,韩晏似乎觉得她反应有趣,又亲了一下。

檀容整个人都麻了,反抗都来不及,微微张着嘴惊愕不已。

韩晏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以往见过的各色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在竟然觉得眼前的丫鬟有些秀色可餐。

那湿漉漉明润的眼眸,微启的红唇,神色间的仓皇不解青涩而真实,没有半点虚假演绎。

一种冲动涌上来,韩晏未受伤的手勾住檀容的腰,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跟刚才逗弄着玩的轻啄不同,这次双唇贴在一起,彼此的气息纠缠。

檀容惊醒过来,想跑已经被紧紧箍住,只觉得吻越来越深。

她回想起过去,浑身火热起来,同时羞愤不已,眼泪瞬间弥漫而出。

这让韩晏一下失去兴致,刚还有几分陷入欲念的俊容冷下来,将檀容猛地往外一推。

檀容本就心乱如麻,意识恍惚,再加上这外推的劲头不小。她向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韩晏冷眸俯视,傲如神祇:“给你一点赏赐,就该乖乖接着,落这眼泪给谁看?!”

檀容垂头不语,也不敢拭泪,任凭泪滴掉在衣袖上。

韩晏心生厌恶:“出去!!”

檀容沉默着起来,低头退出去。

她眼泪止不住流淌,心头说不清的滋味,委屈跟郁结比那日被迫洞房还来得汹涌。

她知道自己一地位卑贱的丫鬟,是奴才命,得不到什么尊重。就算是这府里有头脸的大丫鬟,看着风光,说到底还是仰仗主子鼻息。

她就该咬牙忍过去,若是那有心争荣耀的,方才趁机跟世子爷打得火热些,说不定日后还能捞点好处。

但这她做不到,一想到心里就难受。


檀容一开始以为是苏婉欣良心发现,又或者是有其他丫鬟婆子好心救她出去。

于是她起身慢慢靠近。

木门吱嘎吱嘎响了几声,蓦然间被外力猛地推开,清凌的月色瞬时倾泻而出,映出地面上的人影。

紧接着,一黑衣人进来,脚步踉跄。

檀容顿时吓坏了,这一看就是个男人,虽然脸上蒙面,看不真切。但身形高大修长,绝非女子。

这三更半夜出现,莫不是贼人?

她浑身颤抖,双手紧捂胸膛,一时间忘了喊叫。而对方也没料到这片内有人,惊愕之下迅速将木门关闭。

倾泻进来的那一抹月光被阻隔在外,偏房内重又陷入昏暗晦涩当中。

檀容只能隐约窥见黑衣人身影,朦胧得仿佛夜间缥缈的雾气,非常不真实。

到这会儿她终于缓过劲儿来,张嘴要喊,结果刚吭一声就被一只手紧紧捂住。

与此同时她被推到墙壁上,炙热的胸膛压过来,让她无处可逃。

“想活命,就别乱喊!”

这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触感抵在檀容脖颈上,她感觉出来,那是把匕首。顿时她不敢乱动,极为轻微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相信了檀容,黑衣人慢慢松开了手,拉开与她的距离。

檀容立即缩到角落,躲得远远的。

她不知道这黑衣人想干什么,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念头,但都因为惊惧与茫然而支离破碎,相互联系不起来。

这难道又是苏婉欣搞的?

私通外男,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檀容脑袋里乱糟糟的,忽然就听见黑衣人低声说:“你这是幽会情郎?”

“我没有!”檀容小声反驳:“你,你是什么人?要偷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

黑衣人嗤笑一声:“你可没穿衣裳,不是幽会是什么?私相授受,荡妇所为。”

檀容委屈至极,但这事又不好解释,更不可能解释给黑夜偷摸闯入的贼人听。她只觉得浑身滚热,又羞又燥。

“帮我上药。”

黑衣人直接指使起来,语气霸道而自然。

檀容万分抗拒,缩在原地不动。黑衣人见她久未有动静,似乎也不耐烦了,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拽过来。

檀容身体不适,又折腾到现在滴米未进,实在没什么力气抵抗,一下扑到黑衣人怀里。

结实而炽热的胸膛令她瞬间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顿时浑身僵住不敢动。

黑衣人并未察觉她异状,只是将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重复了之前的命令:“上药,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檀容这才摸出来,手里的是瓷瓶,透出隐隐的药味。

她当然不想死,但依然没有动,而是壮着胆说:“这里这么黑,我完全看不清……”

她心里有小九九,万一能骗对方把门敞开,她就铆劲儿往外冲,就算丢人现眼也总比留在这随时有生命危险强。

然而黑衣人像是看透她心思,将她拖到那扇窄窗跟前,匕首一横,微弱的月光之下,它寒芒凛冽。

檀容死心了,不敢妄动。

黑衣人扯开自己衣襟,袒露出左边肩膀。

借着窄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檀容勉强看到上面胡乱地缠着布条,血腥味儿散发得更浓烈。

她强忍着不适,动手解开布条,果然有道伤。她立即打开瓶塞,倒出药粉撒在上面。

黑衣人肩膀微微一颤,背脊都紧绷起来。

檀容觉得一定很疼,因为那伤痕不浅,而且这药粉的味道……

“是金疮药,加了一味棕榈灰,可是……”檀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你的伤有血瘀迹象,要慎用棕榈灰,会加重。”

“你懂医术?你是这府里什么人?”黑衣人紧紧盯着她。

檀容赶紧摇头:“我只是略微知道一些,以前娘教过,其他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我若是有心,就凭你这样的丫头根本无处遁形。”

黑衣人冷声一笑,抬手扼住檀容的下巴。

陌生的呼吸气流在她耳边轻轻喷吐,激发得她自暴自弃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烦请你把我尸体扔远点,留在这肯定会被卖掉迁葬。”

“就这么点要求?”

“我攒的钱都归你,就求你留下两钱银子跟首饰交给我妹妹!”檀容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

没成想,黑衣人闻言抖得厉害,把檀容吓一跳,仔细一看对方竟然是在憋笑!

檀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愣无措。

反倒是黑衣人拍了拍她肩:“如此怪可怜的,只要给我上好药,我饶你一命。”

能不死那当然是好的,檀容一下精神起来,认真上药,还叮嘱:“之后你要是能找到其他的,赶紧换了吧,花蕊石,三七还有赤白芍都能化瘀止血。”

黑衣人没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真不是来跟小厮情郎私会的?”

“我没有,要是说谎我出门就被雷劈死!”檀容恨恨道。

她不想说实情,怕泄露了府里情况,但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也不想背这骂名。

之后黑衣人不再吭声,檀容也不介意,上完药后又扯了布条缠好。

一切都在昏暗朦胧当中默默完成,黑衣人起身合拢衣裳,转身就出了偏房。

檀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结果伸手一推发现被牢牢锁住,这黑衣人根本没打算放她走!

她顿时又气又失望,还很委屈,自己明明照做,为何这样对我?!

但仔细一想,那黑衣人似乎从来没说过会放她走,只是说不杀而已。

檀容摇摇晃晃到角落,跌坐在杂草垫子上,捂着脸难受至极。情绪起起伏伏,身上额头更烫了。

“给你。”

有什么东西从上扔下来。

檀容抓住一看,竟然是衣裳,目光一转,发现黑衣人去而复返。

“赶紧穿,看你这样子冻得不轻。”他停顿了下,说道:“我叫夜莺。”

檀容这下左右为难,既然对方告知姓名,还拿衣服给她,自己最起码也该把名字告知。可是这偷溜进来的贼人能相信吗?

那叫夜莺的黑衣人却笃定道:“不必勉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檀容还想多打听些,结果一道嘹亮爽利的女人喊声自背后传来:“一个个杵在这说闲话,没活可做了?个个都是懒骨头!”

那俩丫鬟立即闭嘴,低头小碎步跑开了。

檀容一看,是个长方脸,身穿蓝布衣的老妇人,年龄约在五十开外。

她不认得,但想必是梨香院里当差的嬷嬷。

这老妇人虽然满脸褶,但眉目锐利,上下端量檀容好几眼,先开口道:“你刚来,应是不晓得,我姓李,这院里杂务皆由我分派。”

檀容低眉顺目:“我新来很多规矩不懂,还请李妈妈多教导。”

作为身份低微又不受宠的丫鬟,平日里最常打交道的还是同为奴才的各路嬷嬷丫头。

只要跟他们打好关系,日子就能过得安稳点。

之前因为苏婉欣厌恶她,连带着近身那些婆子丫鬟都不待见她,陪嫁过来照样延续。

被排挤欺负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檀容很想在梨香院里达成夙愿:普通安稳又默默无闻。

李嬷嬷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四处逛了逛,告知院里各种情况,另外给她分派任务。

“咱世子爷最好喝茶,小灶上的热水不能断,还得备熏香,不同时令不同时辰,错不得半点。”李嬷嬷瞥来一眼:“这些交给你做。”

“可我不知世子爷的喜好……”

“这不打紧,待会儿将名录拿走一份,上面清清楚楚,照做就是。”

檀容再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好立即答应。

李嬷嬷行事做派麻利得很,虽粗声大嗓却跟王嬷嬷不同,透着雷厉风行的气息。绝不是偷懒耍滑的人。

檀容有点宽慰,至少不必承担太多额外工作。

拿到名录之后,檀容正式在梨香院上工,她埋头苦干,烧水备香,反复核对,力争不出彩也不出错。

没想到的是,这院里的婆子丫鬟们对她这种突然调过来,又毫无根基的生人,竟没有半点意见。

这放在其他院里,轻则遭人孤立,重则会被处处找茬。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她“偷东西”的传闻,但个个都毫无反应。

之前韩晏虽然很强势但也没替她主持公道,所以到现在她还背着偷东西的黑锅。

府上其他主子没动静,她可以理解为不想跟世子爷有冲突,但这些下人们最是碎嘴子,就是巷子口老鼠娶妻也要八卦个底朝天。

但梨香院里风平浪静,没人提半个字。

檀容之前收拾东西时还做好了准备,甚至分出些碎银铜子,准备打点下梨香院的管事嬷嬷跟大丫鬟们。

结果全没用上,拿名录时她特意给李嬷嬷塞钱,结果不仅退回,还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在这里认真干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最好的。若是想这些旁门左道,你趁早寻根麻绳自挂东南枝!”

她没想到李嬷嬷反应这么大,再也不敢提,彻底熄了这心思。

来梨香院的第一天,她就在烧水试香当中度过,守着小灶哪也不用去。

院内的丫鬟彼此间都是熟识的,边干活边聊天,檀容插不上嘴,就在旁边竖耳朵听着。

“王嬷嬷的腿保不住了,府医说骨头都烂了,这之后人能不能行还两说着。”

“真惨啊,不过阿松平常可乖,怎么会突然……”

“畜生终究是畜生,有野性。对了,我听说,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桃,也被咬了。”

“啊!不是吧?严重吗?”

“说是胳膊断了,半边脸舔花了,血丝糊拉可吓人啦!”

当中穿浅绿比甲的丫鬟停顿了下,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记得,王嬷嬷跟春桃是不是打过偷金簪的……”

她戛然而止,目光直直地望向正偷听的檀容。另外一丫鬟也看过来,神色复杂。

檀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两位姐姐好。”

那俩丫鬟也干巴巴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去别处嘀嘀咕咕。

檀容开始胡思乱想,这应该跟世子爷没关系吧?之前他是说过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话,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卑微的陪嫁丫鬟。

春桃跟王嬷嬷都是苏婉欣的心腹,而苏婉欣是新嫁入府的世子夫人,哪头轻哪头重,任何正常人都分得清。

除非世子爷是个疯子。

檀容给小火炉扇着风,自嘲地嘟囔:“真该一棍子把我打出府,那就省得我继续熬了。”

她这水一直烧到了傍晚酉时三刻,中途水开了就倒出来,添新水再烧。来回换了好几次。

李嬷嬷在旁边来回踱步,直说世子爷往常总会回来喝上一壶好茶,歇歇神,今日却是不见人影。

她说着瞥檀容一眼,檀容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由问道:“李妈妈,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世子爷今天把你要过来,之后就出了门没回来。”李嬷嬷两眼带着刀光,审犯人一样:“世子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就是个低贱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去向?”

檀容说得理直气壮,她确实啥都不知道。

正当此时,院门外响起小厮的传话:“世子爷回来啦!”

李嬷嬷顿时有了精神,迈步正迎过去,却见院门哗啦一声推开,韩晏被人架着走进来,几名小厮与护卫围着,直呼小心小心。

檀容不由站起来探看,只瞧见韩晏半边臂膀全被血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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