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武刘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扭转乾坤》,由网络作家“直上孤峰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扭转乾坤》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刘武刘备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直上孤峰顶”,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穿越成了刘备的长子自幼南征北战,劳苦功高,赤壁大战后终于有了一块立足之地,可刘备竟要立仅有七岁的刘禅为世子。你宁立扶不起的阿斗,都不愿立我刘武!当年你自诩汉皇后裔,瞧不上贩猪卖枣之徒,是我苦劝你那二人有英雄气,并非庸徒,这才让你收得关张虎熊之将!当年檀溪遇险,我身披白袍冒着箭雨将你救走,你却传什么:【的卢神异,救天命英主!】你两顾茅庐,诸葛亮两次闭门不见,是我去隆中跪了三天三夜,感动了孔明,这才让你得了隆中对,请出了卧龙!这一刻刘武才明白!自己所珍视的亲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草...
《精修版扭转乾坤》精彩片段
呜呜呜!~
咚咚咚!~
西陵城外,战鼓号角之声咆哮不绝。
江陵曹军中军,大纛之下,副将有些迟疑的看向曹仁:“将军,此前你与那贼将比斗,按之前所言,将军……”
副将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末将非有他意,只是担忧那贼将日后大肆诋毁将军。”
这是个名声大于天的时代,一旦名声有了污点,无论文臣武将还是王侯公卿,都逃不掉了一个千夫所指。
曹仁淡淡一笑,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副将是他的心腹,曹仁也不以为忤。
“兵者,诡道也。”望着前方即将被大军围城的西陵,曹仁满脸悠然:“我此番本就是行兵事,为取西陵而来,只要能取下西陵,其余皆不足道。”
“况且我与那贼将之赌约,乃私也。丞相命我取西陵,乃公也。我岂能因私而废公?”
曹仁终究还是毁诺了,而且毁的心安理得。
当初丞相征徐州,为了让吕布投降,甚至骗他,只要吕布肯投降,丞相就将自己手上所有的军队都交给吕布,保他为大将军,乃至于还要和吕布结为异姓兄弟。
结果徐州城破,白门楼上,丞相直接缢杀了吕奉先。
自己不过是区区毁诺背盟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
轰隆隆!~
无边无际的曹军,似天边乌云朝着西陵城西门,浩浩荡荡席卷而去!
数万大军的踩踏下,整个西陵城都在隐隐颤抖。
“快!弓箭手准备!”
“滚石擂木!再多运些滚石擂木上来!”
“金汁加热!”
西陵城头上,一片肃杀。
大批的军士兵卒往来调动,一应守城器械纷纷搬上了城头。
所有人都明白,西陵城面临的第一场考验到了!
撑过去,他们才能真正在这大江两岸扎住根。
若是撑不过去……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在城头响起,刘武的身影出现在所有士卒面前。
“主公!”
“拜见主公!”
城上的几名校尉纷纷向刘武见礼。
刘武轻轻点头,目光向城下黑压压的曹军望去。
一侧的魏延已是破口大骂:“曹子孝无耻至极!他若敢坏子烈大业,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只要曹仁肯守诺,大军退去,西陵便能得些许喘息的时间,必然能更妥当的应对接下来面临的更多暗潮挑战。
可现在曹仁毁诺了,眼前这一战纵使西陵能胜,战后也必定会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那时西陵想要在这大江两岸,群狼环伺中生存下去,又该是何等的艰难?
“魏将军所言极是!”陆逊站在刘武身后,望着城下的曹军咬牙切齿:“曹子孝不愧是曹贼的从弟,果然将曹贼的奸诈、无耻学了个明白通透!”
陆逊昨夜的忧虑果然成了现实,曹子孝真的毁诺了。
陆逊越想越是愤恨:越想越是羞惭,若非主公当时为了换自己回来而放了曹仁,西陵又如何会有今日之危局?
两人身旁的高顺一言不发,他只是死死盯着曹军中军大纛下的那道身影,眼中杀意纵横,昨日,他那一矛就该刺进曹仁的脖子!
“诸位。”一直没说话的刘武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事已至此,我等便按昨日所议之策施行。”
话音落下,在场三人俱是心头一震,纵然是魏延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昨日几人议事,也曾考虑过万一曹仁毁诺,西陵该当如何应对,刘武定下了一条应对之策,可这道应对之策实在是太险了。
魏延忍不住开口:“子烈,你那条计或有奇效,但实在是过于行险!你如今是这西陵的主心骨,不到万不得已……”
“眼下正是万不得已之时。”刘武语气漠然。
魏延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刘武说的对,眼下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刘武:“伯言。”
陆逊一怔:“主公?”
刘武望着陆逊,璀璨双眸一片沉静:“稍时,这西陵城就交给你了。”
西陵交给自己?
昨日主公定下的计策中,也没这个啊?
陆逊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刘武。
刘武已经开始分派军令:“高顺。”
高顺:“末将在!”
刘武“城中还有多少马匹?”
高顺:“尚有百余骑。”
刘武点头“从陷阵营选一百精锐,随我出城,剩下七百人交给陆逊。”
“末将领命!”高顺拱手。
刘武看向魏延:“文长。”
魏延肃然:“末将在!”
“着你助陆逊守城,一切听从陆逊调遣,城若有所失,提头来见!”
“是!”
军令已下,刘武直接转身向城下走去。
陆逊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向着刘武拱手:“主公……”
刘武已经领着高顺下了城楼。
哒哒哒!~
须臾,城内响起一阵马蹄声。
寒风萧瑟中,一百骑向着东门纵马而去!
为首二人,正是刘武与高顺,城内宽阔的街道上一片空荡荡,唯有那一百余骑在青石街道上驰骋狂奔。
轰!~
东门缓缓打开,炽烈的阳光迎面洒下,当头照在了刘武与他身后那一百骑身上、
在璀璨的日光中,百骑身影缓缓消失,只余黄尘在阳光中飞舞……
城楼上,陆逊望着刘武消失在东门的身影,怔怔出神……
西陵城是主公在这大江两岸唯一的立足之地,是主公唯一的依仗。
若非昨日自己为曹仁亲兵所擒,主公又何必拿曹仁来换自己?西陵城也未必会有今日之危。
可即便如此,在最紧要的关头,主公还是毫无犹疑的信任自己,将这西陵城,主公的命脉所在,主公将来大业的希望所在,毫不犹豫的交给了自己。
交给自己这个江东陆氏子弟。
交给自己这个为主公带来麻烦,尚未曾独当一面的年轻士子。
主公待我陆伯言,何其信重!
陆逊只觉得嗓子发堵,心中一片激动,又满是惶恐。
他向来自傲,可刘武这份信任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连他向来自傲的陆伯言都为之惶恐不安。
“小子,既是主公信任你,那你就放开手干吧。”突然,一只粗大的手掌按在了陆逊肩头。
陆逊抬头望去,正是魏延。
魏延对着陆逊,咧嘴一笑:“主公让我一切听从你的调遣,那我魏文长今日便听你一回使唤。”
“可你莫要忘了,如今城中实是无人可用,主公不得已才让我听你调遣,待得日后主公兵强马壮,我定然还是主公麾下独挡一面的大将!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头……”
“城若有失,魏延自然要提头去见主公,可你陆逊的脑袋……魏延也得一并提了去!”
魏延说的凶狠,但话中激励之意,陆逊又怎会听不出。
霎时,陆逊心中仅剩的惶恐、疑虑尽去,他转头看向城外已经开始攻城的曹军,沉声自语:“陆逊,必不复主公所托!”
……
“杀!”
“将军有令,今日下西陵!”
看不见尽头的曹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西陵城。
嗡!~
嗖!~
城头之上,大批弓箭手聚集一处放箭,霎时间箭雨如蝗。
大批的曹军被钉在了地上,命丧当场。
偶有冲到了城下的曹军,迎接他们的则是从城头坠下的滚石、擂木,还有烧的滚烫恶臭的金汁。
一时间,城下曹军脑浆迸裂,骨断筋折者比比皆是,惨叫哀嚎之声连天。
攻守双方,当下僵持了起来……
城内,校场上。
五千山越,神色或是惶恐,或是愤恨的盯着点将台上的魏延。
魏延正在台上,高声威胁着他们:“知道外面攻城的是什么人吗?是曹操的大军。”
“曹操是江东的死敌,前不久曹操八十万大军被江东烧的灰飞烟灭,他恨不得杀进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所有生灵,为他的大军报仇、”
“你们可都是江东来的!想想吧,一旦西陵城破,我们大不了还能跑,你们这些江东来的山越,谁也活不成!”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曹操拿去火焚,为他那八十万大军复仇。”
“现在,你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跟着我们一起守城,只要曹操的大军打不进来,你们就能活下去……”
魏延一边极尽恐吓之能,一边又贴心的为这些山越指明了活路。
这些山越虽然一直生活在山林之间,对外面的事情所知不多,但眼下的情况不管怎么说,留在这城里总比出城活下来的机会大。
很快,五千山越的态度就软化了下来。
魏延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下了点将台,来至一旁的陆逊身前拱手:“伯言先生,这五千山越随时可以上城头守城,末将特来交令。”
陆逊交给魏延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尽快组织山越守城,魏延一阵威胁恐吓,连哄带骗,还真把这事办成了。
陆逊站在七百陷阵营士卒身前,他点点头:“这五千山越带上城头守城后,就由魏将军监战,若有山越胸怀异心,将军可随时处置。”
魏延:“末将领命。”
陆逊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陷阵营的士卒往城中某处走去。
正如魏延所说,如今城中实是无人可用,既如此,有些不方便用的人,也不妨用上一用。
至于那人愿不愿意,主公给自己留下的陷阵精锐也不是摆设!
军帐内,甘宁听着城外喊杀声,面色惊疑不定。
这是有大军来攻城了?
却不知是曹贼还是刘备,亦或是江东发兵来攻?
哗啦!~
正在甘宁出神时,军帐内的门帘被人掀起。
几道身影走了进来,甘宁抬头望去,为首者正是陆逊陆伯言。
陆逊面带笑意:“甘将军,别来无恙否。”
甘宁只是冷冷的看着陆逊,那日他亲耳听见陆逊称呼那贼将为主公,这等背主之徒,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陆逊也懒得和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甘将军,如今西陵城为敌所攻,城内守城将领不足,还望甘将军助我一臂。”
“后续,还请兴霸听我号令拒敌。”
眼见陆逊居然还真的要号令自己,甘宁忍不住一声冷笑:“让甘宁听你号令?”
“你这弃江东,背吴侯的叛主之徒,也配让甘宁听你号令?可笑!”
陆逊的脸色冷了下来:“这就由不得兴霸了……来啊,甘将军行走不便,且架起将军上城头。”
几名陷阵营士卒立刻冲了过来,架起甘宁就往帐外走去。
甘宁还想挣扎,只是稍稍一动,便感觉身边两名士卒的手臂,犹如四道锁链将自己死死捆住,根本动弹不得。
紫那日甘宁受刘武一戟后,便至今重伤未愈,再加上架着甘宁走的乃是陷阵营士卒,啦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架走。
刚被架出了军帐,甘宁就愣住了,七百陷阵士卒站在那里,那股彪悍精锐之势根本遮掩不住,
甘宁暗暗吃惊,这陆逊小贼竟得那贼将如此重视,这等精锐之士竟也放心交给陆逊掌管?
“陆逊小贼,想让我听你号令,未那贼将效力,你痴心妄想!”
“甘宁宁死不受此辱!”
“可速杀我!!”
一路上,甘宁怒骂不绝。
陆逊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甘将军,可知这西陵于江东而言,是何等所在?”
“哼,明知顾问!”甘宁一声冷哼:“西陵乃江东门户,得西陵者便可由江东顺流而下,直取江左之畔!”
“此乃我江东之命脉,谁人不知?”
陆逊点头:“将军知道就好。”
说话间,甘宁已经被架着来至西门城楼之上。
城头上喊杀,哀嚎之声不绝。
无数士卒,奋力朝城下反击。
甘宁往城外看去,心头咯噔一下,那杆明晃晃的曹字大纛,是如此的醒目刺眼。
攻西陵的竟是曹军?!
若让曹贼复得西陵,那江东……
陆逊看见了甘宁的脸色变化,他淡淡开口:“这攻西陵的正是曹贼心腹,曹仁曹子孝。”
“此番他尽发江临三万大军,来攻西陵……”
曹仁!
三万大军攻西陵!
甘宁的神色愈发难看,陆逊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甘将军,你也不想西陵城落入曹操之手吧?”
西陵城外,江东使团正纵马往江边赶去。
“驾!~”
鲁肃快马加鞭,心绪激荡,他要马上回江东见吴侯,将自己的筹谋报与吴侯知晓。
若自己的谋划能成,这大江两岸的局势必然会越来越有利于江东。
一旦曹操二次南征受挫,又使江东掌控西陵,则江东再无后顾之忧,吴侯便可全力攻合肥,北上问鼎之机有望,若如此……
“曲阿故人,何吝一见!”
正在此时,前方一道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鲁肃的思索。
他诧异抬头,只见大江之畔,一道人影正跌跌撞撞的追着前方骑马而去的身影,奈何人腿却是追不上马腿,二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只是……
只是这呼喊声怎的如此耳熟?那人影身形,竟也颇为眼熟。
鲁肃还在发愣。
一旁的随从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子敬先生,那人,那人好似是公瑾大都督?!”
周公瑾?
那人竟是周公瑾?!
鲁肃目瞪口呆,他连忙狠抽胯下坐骑,马儿加速上前,前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果然是周公瑾!
……
江东大都督周公瑾,一身泥水,步履艰难的向着前方渐行渐远的策马背影追去。
此时的周瑜,浑身狼狈,哪里还有半分谈笑挥手间,让曹操八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豪迈?
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只想能再见一面当年的曲阿小将。
他只想问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年此将能独占江东十二讲,如今其人更能单骑破城门!
如此勇猛之将,如能为吴侯所用,必是如虎添翼,若是与江东为敌……
周瑜竭力去追,奈何对方纵马而行,又如何能追得上?
望着前方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周瑜怅然停下了脚步,这位曲阿故人终究是不愿再与自己相见。
“大都督?这,何以至此啊?”一道愕然的声音在周瑜身后响起。
周瑜回头望去,正是策马纵马赶来,满脸呆滞的鲁肃鲁子敬。
也不怪鲁肃失态,实在是此刻的周瑜一身泥水,太过狼狈,便是孙权亲在此,恐怕也认不出眼前之人竟是江东周郎?
鲁肃已然下马,快步来至周瑜身前:“我奉吴侯之命,过江来与那劫了郡主与甘兴霸的贼将交涉,公瑾如何这般模样?”
周瑜叹息摇头:“我亦是过江来探那贼将虚实,不想却遇到了一位昔年……了不得的故人。”
昔年了不得的故人?
鲁肃试探着问道:“可是刚才公瑾所追之人?不知那人是何方英杰,竟值得大都督如此倾心相交?”
周瑜面露苦笑:“若是瑜不曾猜错,那人便是劫了郡主的西陵主将。”
“也只有那人,才有如此胆量,如此武艺,劫郡主,押甘宁,占西陵!”
那人便是此番自己不曾得见的西陵主将?!
鲁肃霍然扭头,朝着刚才那几骑人马消失的方向望去,但此刻早已踪迹全无。
“子敬!”
周瑜一把扯住鲁肃的大袖,神色郑重:“这大江两岸要出大事了!此事一出,恐怕要震动整个江东军中!”
这些年,对这曲阿小将念念不忘的可不止他周公瑾。
当年的江东十二将,至今都不愿提起神亭岭一战,若让他们知道大江对面的西陵城主将就是昔年的曲阿小将,他们又岂能坐的住?
大事?
听得这两个字,鲁肃竟下意识反手扯住了周瑜的衣袖:“大江两岸,确是要出大事了,我此番进西陵城,思得一条大计!此计若成,则江东大业可期!”
两人一前一后,紧跟着说出这两句话。
话音刚落,两人相顾愕然。
“公瑾所言是何大事?”
“子敬所思大计是何?”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紧接着便同时一言不发。
周瑜心下迟疑,神亭岭一战内情所知者甚少,西陵主将就是当年的曲阿小将之事更是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这两件事若是泄露出去,只怕会引来江东上下对西陵城的敌视,如今郡主与兴霸俱在西陵城中,江东还是不宜轻举妄动。
鲁肃望着沉默不语的周瑜,眼神闪烁不定、
周公瑾是自己好友且见识卓绝,自己谋划说出来,他定能给自己查漏补缺。
奈何观公瑾此前神色似是与那西陵主将交情匪浅,自己的谋划又是算计那西陵主将,若是将这谋划说出来,万一公瑾暗中阻挠,反为不美。
两人默然许久,竟是再次同时开口:
“子敬,事关重大,你我还是速回江东!”
“公瑾所言甚是,速速赶回江东,禀报吴侯!”
……
江陵,乃江北重镇。
曹操赤壁大败之后,遣心腹重将曹仁镇守。
此刻,江陵曹营中军大帐内一片寂静,只有诸将翻阅竹简的声音回荡,那是斥候传来的情报。
曹洪坐于大案之后,眉头微蹙。
一名校尉正躬身禀报:“昨夜传来战报,西陵城为敌所夺。”
西陵城竟丢了!
诸将眉头紧锁,西陵城乃是威慑江东的要地,只要西陵城还在曹军手中,曹军随时都能顺江而下,杀奔江东!
可如今西陵已失,曹军想要报赤壁之仇,曹丞相想再伐孙权,可就要大费周章了。
校尉话语不停:“据探子来报,攻取西陵城的敌军不曾打旗号,故而不知是何方势力下的手。”
“只知敌军不到一日下西陵!文聘将军仅领百余骑奔逃夺命……”
校尉的话还没说完,不少将领便已经鼓噪起来:“西陵制控江东门户,又与江东隔江相望,谁攻取的西陵那还用问?”
“文聘也太废物了,西陵城有五千守卒,他还据城而守,怎么着也不至于一天都撑不住!”
“江东狗贼太过猖獗,当真以为他们侥幸赢了赤壁之战,咱们就不敢动手了吗?!”
“这帮江东狗贼,今日敢攻西陵,明日便敢攻江陵!子孝将军,向丞相请战吧。”
大帐里一片嘈杂,充斥着愤怒。
驻守江陵的都是曹操嫡系精锐,赤壁之战后,他们就憋着口气想要一雪前耻。
此刻听闻东吴再犯江北,诸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时间请战之声四起。
“西陵乃是重地……”
曹仁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帐内所有的杂音瞬间消失,他的目光扫视诸将:“曹丞相必然会有所决断。”
“我江陵与西陵颇近,若有大战,将领诸将必为先锋!诸位将军……”
曹仁声音中,是遮掩不住的寒意:“我等一雪赤壁之耻之日不远矣!”
赤壁之战,八十万大军惨败于周郎小儿之手,是所有曹军的奇耻大辱,更是他曹仁的奇耻大辱!
众将尚未开口,一道急促的声音已冲进帐内:“报!许昌急令!”
一名传令兵跪倒在曹仁面前:“丞相已发八万大军,自许昌开拔,再伐荆襄!”
“丞相有令,以子孝将军为先锋!着子孝将军尽发江陵兵马,直取西陵!!”
来了!
果然来了!!
大帐内所有的将领们,无不热血上涌,雪赤壁之耻的时候终于到了!
霎时间,一道道灼热的目光纷纷投到了主将曹仁的身上……
轰!~
江陵城门轰然大开,黑压压的士卒如咆哮的海潮,冲出了江陵城!
密密麻麻的长戈,犹如移动的密林,直指长空。
铁血肃杀之气,冲散了漫天的白云。
黄尘滚滚,旌旗蔽空!
这一日,
曹仁尽发江陵三万大军,直扑西陵!
中军大纛之下,曹仁看向身边副将:“从此间至西陵,尚要几日光景?”
副将:“启禀将军,大军三日可至西陵。”
曹仁眼中冷光闪烁:“好!三日之后,本将要亲自取了那西陵贼将首级,献于丞相!!”
:刘武单挑曹营三十余将!!
哒哒哒!~
偌大的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这两道清亮的马蹄声传到了曹军诸将的耳朵里。
曹军一众武将,无不下意识的缓缓驱马向前……
两骑身影一前一后,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者,其人手持画戟,纵然看不清其面貌,但那英姿勃发之气,却是遮掩不住。
“此人便是西陵城贼将?”
“领百余骑生生凿穿了三万大军,阵前生擒曹子孝,就是这持画戟之人么?”
“果然使的一杆方天画戟,莫非其人真与吕奉先有关。”
“我大军三万,这贼将竟敢直面我大军而来,果然好气魄!”
诸将议论纷纷,不住的盯着那西陵城守将看,奈何双方距离实在太远,根本看不清对方面容,一时间无纷纷不再次向前策马。
华盖车辇之上,曹操睁大了眼睛去看那提着画戟的身影,似是要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惜除了一个轮廓身影,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即便如此,曹孟德观对方的气质身影,也能隐隐察觉出此人定然极为年轻,如此年纪轻轻,便能大破曹仁三万大军,阵前百骑生俘曹仁……
他到底是什么人?
曹操敲了敲车辇扶手:“车辇往前。”
唏律律~
驭者抖动缰绳,四匹挽马一声嘶鸣,庞大的车辇被缓缓拖动向前,辇后大纛亦跟着前进。
还是看不清。
曹操:“再向前。”
巨大的车辙再次向前延伸,辇上大纛再次前移。
西陵守将的面容依旧一片模糊。
曹操烦躁起来:“向前,再向前!”
“主公,不可再往前了!”
一骑身影策马而来,按住了驭者的缰绳,正是曹操麾下谋士,奋威将军,安国亭侯程昱。
程昱神色肃然:“此将骁勇异常,彼时子孝将军便是被他单臂错马生擒,我等如今与他是敌非友,丞相更身荷天下之重,安能如此轻身涉险?”
程昱话音落下,曹操才猛然惊醒。
自己只顾着想一睹这年轻骁将的风采,却忘了此人可是能纵横三万大军,单臂擒曹仁!
突然,曹操身后传来夏侯惇的声音:“不对,这贼将怎的还在往前走?!”
曹操与诸将抬头一看,果然!
只见那两人两骑,胯下马不停,依旧缓缓向着曹军而来。
向着自己的大纛而来。
向着自己而来。
想着这位西陵守将是何等的骁勇,曹操慌了,曹军众将也慌了。
“快!快!长矛兵向前!”
“弓弩手,弓弩手何在?!”
“甲士向前结阵阻敌!护卫丞相!”
刘武和高顺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但曹军这边已然是如临大敌,一片慌乱。
哗啦!~
大批长矛兵,手持如林长矛冲到了曹操最前方。
长矛兵刚刚站定,后方弓箭手当即就位。
又有密密麻麻,身披甲胄的贴身甲士结阵挡在了曹丞相的车辇前。
“丞相快退!”程昱此刻已是满头大汉。
唏律律!~
“驾!驾!驾!”
驭者手忙脚乱的抖动着缰绳,四匹挽马再次嘶鸣,庞大笨重的车辇艰难调头,慌忙向着大军深处驰骋而去。
车辇后的大纛,被大风刮的紧紧贴在旗杆上,这大纛来时是何等的威严雍容,后撤时便是何等的狼狈仓惶。
眼见着曹操车辇再次回到了大军的重重保护之中,众将不约而同的抹了把头上冷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万一那贼将如同擒曹子孝一般拿了丞相,那整个北方都要乱了。
坐在车辇上的曹操,不停的饮着蜜水镇定心神,刚才实在是危险,若是自己也为那贼将所擒,那大耳贼与孙权小儿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哒哒~
大军前方,刘武的坐骑终于停了下来。
车盖之下,望着这一幕的曹操总算松了口气,他开口:“夏侯惇,文聘何在?”
“末将在!”
两将策马而至,正是夏侯惇与文聘。
这二将一人将独目,一人独臂,倒也相配。
文聘当初舍命逃回许昌,昏迷数日方醒,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可文聘毕竟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西陵城一战被对方区区两千人打的弃城断臂而逃,这样的切齿之恨他又怎能轻易揭过。
此次曹操大军南下,文聘不顾断臂不便极力请战,便是为了亲眼见证那贼将的末日!
曹操的目光,依旧不离那远处那提戟的身影:“你二人向前代孤辨认那二将身份。”
二人领命:“喏!”
夏侯惇与文聘纵马往阵前而去,文聘死死的盯着那持戟的身影,咬牙切齿,他虽然还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那杆画戟他却是认得。
就是那杆画戟,将自己驱出了西陵城。
就是那杆画戟,断了自己一臂!
当日自己兵微将寡,才吃了那么大的亏,今日曹丞相大兵杀至,自己定要那贼将把欠自己的帐,一笔笔换回来!
文聘暗自发狠,一旁策马的夏侯惇独眼盯着那落后一骑的身影,心中惊疑不定,那人的身形,怎么越看越像,越像高顺?
高顺,陷阵营……
夏侯惇那只空荡荡的眼眶开始发热,那一年徐州征吕布,自己领兵与高顺的陷阵营相遇,两军交战,自己的军队很快不敌。
就在彼时,高顺麾下部将曹性一矢射来,正中自家眼眶,从此自己就成了盲夏侯。
夏侯惇倒也不恨高顺,两军交战,你死我活不过是家常便饭,他反倒颇为敬服高顺能练出这么一支陷阵营……可,可高顺当年确实死在了白门楼!
不但自己看见了,许多曹军大将都看见了,那前方之人又会是谁?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驰骋,不过须臾以至阵前勒马,前方两骑身影的面容,终于彻底落入了夏侯惇与文聘的视线……
是他!真的是他!
夏侯惇瞪圆了那只独眼,他下意识的喊出了那两个字:“高顺!”
“陷阵营主将,高顺!”
说完这句话,夏侯惇整个人都迷茫了,这不可能!如果眼前之人是高顺,那当年白门楼……
“高,高将军?你当年没死?!”夏侯惇试探着开口。
高顺平静的望着这个当年的老熟人:“没死,命不该绝。”
夏侯惇沉默了,他的独眼看向高顺身后的八百士卒,对方既然是高顺,那他身后的士卒必然是陷阵营!
想到当年陷阵营的威势,夏侯惇嘴里只觉嘴里有些发干。
“是你,果然是你!”
忽然,夏侯惇身旁响起一阵嘶吼声,他诧异望去,只见文聘脸色胀红,似乎遇上了什么仇人?
望着那张化成灰自己都忘不了的脸,文聘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死死的握住自己那条空荡荡的衣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好大的胆子,前番我兵微将寡让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就该亡命天涯。”
“不曾想,你竟然还大剌剌守在了西陵城?如今丞相天兵杀至,猛将如云,麾下更是数万精锐,你便是上天入地,也万寻不得活路了。”
此刻的文聘快意至极,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眼前之人被曹丞相砍下脑袋的一幕,自己的大仇,今日必报!
哒哒~
忽然,刘武的马往前踏了一步。
文聘像是受到什么绝大的刺激一般,浑身汗毛倒竖,猛地约马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曹丞相大兵在此,你焉敢逞凶猖獗?”
连文聘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刘武极度的仇恨之下,其实是无尽的恐惧,他当初被刘武断臂的无力恐惧感,和对刘武的仇恨早已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你走吧。”刘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甚至懒得看他第二眼。
因为眼前之人已然废了,自己甚至成了他心中的梦魇,这样的文聘还有什么值得刘武注意的呢?
“你这贼将,焉敢如此辱我……”
“仲业!丞相的差遣已毕,回去复命吧。”
文聘情绪似乎要失控了,却被夏侯惇一把按住强行带走,他知道文聘与对方的仇恨,若再不走,只怕文聘今日性命难保。
二将纵马离去,夏侯惇回头深深看了身后二人,今日丞相想要轻易拿下西陵,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
“启禀丞相,末将等已确认无误,那二人却是西陵守将与高顺。”车辇前,夏侯惇恭声禀报。
高顺竟然真的还活着?!
诸将一片哗然:
“竟真的是高顺!那岂不是说,他身后那数百兵卒,确是陷阵营?!”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高顺莫不是死而复生?”
“莫要说昏话,只怕是当年处死高顺时出了什么变故。”
“难怪,那怪那贼将敢以百骑冲三万,只怕那百骑也是陷阵营兵卒。”
当年的陷阵营主将高顺,居然真的还活着,这对诸将的冲击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车辇上的曹操,早已目瞪口呆,满脸错愕。
当年高顺是自己亲自下令处决的,他竟然还活着,那当年的吕布莫非也……
曹孟德一个激灵,连忙问道:“那持戟的可是西陵城主,他长得怎样样貌?”
文聘:“正是那西陵贼将,那贼将相貌……”
那贼将长得颇为英俊,但自己恨不得将那贼将生嚼,又怎会夸他样貌?
夏侯惇替文聘开口:“那贼将甚是年轻,观之约二十上下,生得英姿勃勃,清秀俊逸,目若璨星,甚是好容貌。”
见对方果然不是吕布,曹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是否与吕布有几分相像?”
骁勇过人,使得一手好戟法,还能得高顺死心效命。除了吕布的亲儿子,曹孟德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领。
“那倒不像,只是……”夏侯惇回忆着那位西陵守将的样貌,神色忽然有些古怪:“只是末将看来,这西陵守将眉宇之间,倒是有几分似那刘大耳。”
这西陵守将长得像大耳贼?
曹操愣住了,曹军众将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曹孟德忽然拍着车辇的扶手,像是听得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肆意大笑起来:“那大耳贼一生忍气吞声,寄人篱下,动不动就哭哭哭!”
“这西陵守将如此英雄,又怎能是那织席贩履之徒能生的出来的?他也配?哈哈哈……”
曹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曹军诸将也是肆意讥讽:
“大耳贼若有如此英雄之子,这些年又何必东躲西藏?”
“不错,这西陵守将是大耳贼之子,只怕子孝将军此刻已然在刘备的牢狱之中了。”
“纵然这西陵贼将是我等之敌,元让你也不该如此侮辱他。”
“不然!当初吕布躲了刘备的徐州,刘备丢了两位夫人便逃命去了,这吕布乃是色中恶鬼,焉知……嘿嘿嘿!”
诸将对着刘皇叔极尽讥讽之能,一时间四周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曹孟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勉强收笑:“这天下人长得相似者,不知凡几,刘玄德大耳长臂,又长得一张大众脸,和天下人有几分相像倒也不算稀奇。”
“元让,此人名叫什么?”
夏侯惇一愣:“丞相知让我等去辨认着二人……末将倒不曾问其姓名。”
曹操无语至极,只能缓过身侧许褚:“仲康,你去问西陵守将的名姓。”
许褚早就想见见这位被吹上天的西陵守将,到底长什么样,此刻忙不迭上马:“喏!丞相,借你大青龙一用!”
言罢,许褚提刀上了曹丞相爱马,直奔阵前而去。
唏律律!~
许褚勒马立于刘武十余步外,高声大喝:“那西陵守将,咱乃谯县许褚许仲康!”
“我家丞相命我问你……”
“你叫什么?”
刘武提戟坐于马上,声音平淡:“刘子烈。”
……
……
“刘子烈?”
“这名字咱可没听说过,我许褚观你也是人物,何不降了我家丞相,共襄大业?”
“丞相到时候给你弄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青史留名。”
“后生,许某劝你一句,不要螳臂当车,你这只小螳螂就算再神武,又怎能挡得住大汉丞相这辆大车呢?”
许褚这憨货也不走,就在两军阵前,提着火云刀,居然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降。
刘武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走罢,去回禀你家丞相。”
许仲康停了神色相当的不爽,看清况,这西陵小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当下许褚冷哼一声:“咱许仲康若是不走呢?”
刘武漠然开口,冷冰冰的声音飘出唇齿,那虎侯只听到一句,“只怕你性命不保。”
不走?
你性命不保?!
狂妄!!
想他许褚许仲康是何人?
身长八尺有余,腰大十围,天生神力,勇猛异常!
当年贼寇入村劫掠,盗取耕牛,许褚双手掣二牛之尾,生生倒行百余步!贼寇吓的连牛都不要了,慌不择路逃命!
“嘿!”许褚不怒反笑:“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着火云刀猛地一抖,嗡!~
有破风声刺耳,往四方传荡!许仲康已策马前冲,火云刀倒拖于地,入土三寸,眨眼间就已划出数丈长痕,这是在蓄力!
许褚才没不会搞什么婆婆妈妈,他硬耗着不走,还搞什么两军阵前劝降,为的就是等刘武啐他一句……
然后,他就可以抡起火云刀战上一场!这些天听刘武又是单骑破城,又是万军劫帅的,许仲康他实在是手痒的狠呐!
就等刘武啐他一口,到时候才能在曹操面前辨上那一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小子得给我死!
刘武神态自若,只是策马定于原地,指结微动,方天画戟开始被攥紧……
“嘿!你许仲康许爷爷来啦!!”
忽听得一声嘶吼,二人相距不过咫尺,呼!!~
火云刀翻地而出!刀锋被蓄得通红!带起一股炽热的气息划过高空!一时间竟蒸腾的人难以明目!
刘武双目微阖,画戟开始微微摇动,
嗡!~
方天画戟猛地被提起,这一刻,锋芒毕露……
铮!~!~!~!~
刀戟交击!
一道极为刺耳的兵戈之音,向四方迸射出去,传的很远很远……
西陵城头,无数山越兵都下意识的捂住双耳,而在曹操南下的军阵里,一群又一群的战马,都受了惊!
中军处!
大纛在剧烈摇动,车辇已经不稳!
曹孟德这会下意识扒住木榻,整个人都差点被掀下去,有十多名士卒一拥而上,两三人抱住一匹受惊的马,这才将四匹军马勉强安抚住。
曹操长出了口气,苦恼的伸手去掏耳朵:“突听得一道极为震耳的声音,把孤的耳朵都要震聋了,连马儿都受了惊,差些把我曹孟德给掀到地上去。”
众谋士纷纷安慰:
“主公无恙就好。”
“当年丞相可是亲征乌桓的,这点小颠簸算得了什么?”
“丞相贵不可言,注定要三兴大汉,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
曹孟德往前方望了望:“这虎侯怎还不曾回来?”
他话音未落,就有士卒跑过来禀报:“丞相,许褚将军与那西陵守将打起来了!”
“哦?”曹操双目陡然清明,整个人直接在车辇上站了起来,极目往前方纵略。
大纛周围的众多谋臣武将,也都刹那躁动了起来。
一时不分文武纷纷上马,骑马高,看得远,都往前方城下去观望。
此番他们随大军南下,不为别的,只为这西陵贼将!
一路上又听他单骑破城夺西陵,一刀断臂砍文聘,万军当中劫主帅什么的,再加上高顺和陷阵营的加持……
曹营内已经有心思活络的人猜测,这西陵贼将或许是那吕布和貂蝉之子了。
可这距前面太远,根本看不清,曹孟德轻踢身边驭者:“往前些,赶紧往前些!”
当下,车辇再次前移。
“再往前些……”
“对往前,不要停……”
“往前!孤说的话你们听不到吗?!”
曹孟德急了,
然而下一刻撵仗是无论如何都移不动了,程昱挡在了前头,神色肃然:“丞相!”
不待曹操开口与这位无情将军掰扯,就听一声:“主公,末将前去为虎侯掠阵!”
说完也不等曹孟德是否同意,曹洪就已经策马离去。
曹休:“主公,我随子廉去也!”
说完曹休就追着曹洪走了。
李典:“丞相,我也去为虎侯掠阵。”
夏侯尚:“虎侯乃主公心腹,最信赖之人,决计不能出事,那西陵贼将听闻甚是勇猛!末将当为虎侯压阵!”
就剩一只胳膊的文聘:“丞相,不能亲眼见那贼将被虎侯斩于马上,吾死不瞑目!”
……
一人一句话,说完就走。
呼啦啦,几十员战将呼啸离去。
只余独眼夏侯惇默默守在大纛前……
曹操此刻只恨他们不带上自己,当下只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往车辇上的木塌攀去,只是华盖遮身,根本直不起腰,
沧浪浪!~
拔出腰间佩剑,曹孟德砍下华盖!
曹操的腰身可算是能直起来,看的更远了,只见前方城下两将正在交锋,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仲康还真与那西陵贼将打起来了!”
夏侯惇一听此话,也拱手:“前面去了太多人,为防意外,主公,我去看着他们。“
说完,就见夏侯惇策马往西陵城下狂奔!
西陵城下,
火云刀呼啸而下!
攻势激烈无比!
每一招都带着崩山之势,雄浑无匹!
然而刘武掌中画戟却应付的游刃有余,稳稳接下了每一式火云刀!
“我许仲康,生平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惊世骇俗之人!”这一刻许褚已然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往下滴落。
那杆握着火云刀的粗壮大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许褚早知刘武勇猛,故而一开始就打算以他世所罕见的蛮力催攻,如此十招之内刘武必然扛不住,就算是再超群的武艺也施展不出。
可没想到,只是七八回合,先招架不住的竟然是他许仲康,刘子烈的气力尤在他之上……
“只七回合,就气喘吁吁,看来虎候真是老了。”说着,刘武掌中大戟第一次主动发动攻势,摇旗!
宛若一道龙卷,斜刺着朝许褚裂空撕来。
砰!!~
火云刀奋起!
勉强挡下了这一式!
却在不住哀鸣……
刘武双眸透出寒意,策马前驱,口中道:“第九合。”
下一瞬方天画戟冲天而起,势如射日,又骤然降尘,轰然落下……
许褚双手将火云刀高高举起,这一刻他怔住,望着那杆遮住了青天的画戟,他第一次生出如此绝望的无力之感……
轰!!~
方天画戟落下!
许褚只觉这一刻天塌了……
他直愣愣的落下马,双臂剧痛,好似筋骨全都断了……
第九个回合,自己居然就被他打落马下?!
“咱,咱,咱再与你马下厮杀,马下厮杀……”许褚从地上翻过身来,用颤抖的手臂去够那杆已经断成两截的火云刀。
啪!~
刘武策马而来,断成半截的火云刀被画戟直接挑飞!
轰!~
下一瞬,掠阵围观的三十多骑,众多曹军大将轰然上前!
许褚只觉得寒光耀目,方天画戟带起的劲风刺的他脖颈生疼……
“小将军,可别真杀咱许褚啊!!”
许褚求活的一声大喊,
方天画戟戛然而止!
刘武调转马头,方天画戟亦随之转向,缰绳猛地一提,单骑直朝方才异动的三十余名曹营大将顶了过去!
又听他轻呼:“还有谁?”
这一声,此刻就仿若雷音!震的诸将脊背无不发凉!寒毛尽皆竖起!!
……
……
PS:这章6500字,我肝了通宵,感恩的心,感恩支持我的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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