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严嵩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加官进爵》,由网络作家“煌煌华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加官进爵》,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陆远严嵩,由作者“煌煌华夏”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最初,我只想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县令,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混混日子。”“但官场啊,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为了活命,保护好媳妇孩子,我只能向上爬了,谁知道就越爬越高。”“直到这一天,他们都唤我。”“阁老!”...
《畅销书目加官进爵》精彩片段
胡彪最近很郁闷。
自己出狱了,但又好像还困在一个无形的‘监狱’中。
自从当初因为收保护费被知县陆远判了三个月徒刑后,胡彪就到了新安江修大堤,累死累活干了三个月,好不容易熬到刑满释放回归社会,胡彪却感觉自己竟然有些不适用了?
赌档、青楼成为了衙门重点打击的场所,以往城中随处可见的娼寮更是被完全取缔,流动赌档开一家就要被官府冲一家,聚赌之人便会被官府捉拿,严厉处罚。
大明律里没有对聚赌的刑罚条款,但是陆远可以罚钱啊。
不愿意交罚款?
那就打板子呗,至于打的重不重那就完全看陆远心情了。
甚至说你要是身体不好,一不小心打死打残了,那就全怪自己命不好吧。
如此,淳安县内谁也不敢不遵朝廷法令。
至于说继续盘剥敲诈收保护费这种事,更是见一个判一个。
轻则三五月,重则一年半载。
这让打小混迹江湖,靠着好勇斗狠为生的胡彪一时间有些茫然。
敢问路在何方?
有那么一瞬间,胡彪甚至想到了去城外落草。
但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胡彪亲手掐断。
当地痞恶霸最多是抓到判刑,可是去城外落草为寇,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生与死,还是活着好。
胡彪没敢迈出那最后一步,可是又不能继续当流氓,吃饭成了大问题。
颓废茫然了三个月,胡彪最终还是走出了家门,开始在城中寻找生路活计。
再不出门就该饿死了。
“酒楼跑堂,一个月二钱银子,管吃不管住。”
“酒坊工人,一个月三钱银子,管吃住,要求:熟练。或为酒坊学徒,管吃住无月钱。”
“码头力工,一个月三钱银子,管吃不管住。”
“漕船跟船护卫,一个月八钱银子,警示:略有风险。”
“......”
招工的信息有很多,眼下的淳安城内冒出了很多的待业岗位,胡彪一一看过,可却都不满意。
到酒楼当跑堂、做力工肯定是不行,胡彪拉不下那个面子,可去当工人胡彪又没有手艺,当护船.....
胡彪思前想后,又摸了摸干瘪的腰包和肚子,发现自己只剩下这么一条路走。
于是,胡彪去了新安江码头,来到一家名为‘远东’的商号应聘。
并且签下了一份为期十年的雇佣合同。
至于这个远东商号,自然就是陆家的产业了。
陆远、陆东,远东。
似胡彪这般的人在眼下的淳安有很多,那些个地痞流氓无路可走,便大多选择了跟船护卫这个职业,而这个行业,首选自然是远东商号。
整个淳安,谁不知道远东商号掌柜陆东是知县陆远的堂叔。
官商官商,这年头官商本就是一家,天然如此。
皇帝老子还有皇产呢。
就在陆远忙着扩充自己产业版图、疯狂敛财的时候,杭州城内大小官员已是严阵以待。
通政使赵文华的行辕今日抵达。
浙江巡抚朱纨站在了迎候官员班子的首位,其身后便是布政使左布政使林云同、右布政使谢兰、按察使马坤等浙江要员。
当赵文华走出马车的瞬间。
“下官参见部堂。”
齐刷刷的,所有人弯下了腰。
赵文华位列九卿,虽然品轶只有正三品,比不上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但同为部卿大臣,既可以呼作部堂也可以呼作通政使。
叫部堂更显尊重。
这就好比副局长不能叫副局长,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不懂事。
赵文华站在马车上先是俯瞰了两息时间,随后踩着软凳下车,乐呵呵的抬手。
“各位同僚快免礼,快免礼。”
说着亲手扶起了朱纨、林云同等人。
“朱抚台巡抚浙江辛苦。”
朱纨拱手:“为朝廷分忧乃下官本分。”
“好。”赵文华点头,随后又慰问了林云同:“林蕃台宣慰浙江数载,功劳远大,阁老多次有言,论治行,林蕃台可谓我朝第一人。”
“部堂过奖、阁老厚誉。”林云同不卑不亢答话:“都是同僚们相助之功。”
只提同僚不提朱纨这个巡抚,便是露了身份。
林云同嘉靖五年进士,授庶吉士,起步便是正六品的南京户部主事,比陆远高了两级,后在夏言内阁时期,二十年间升任浙江布政使,不能说属于夏言一党,但更不会是严党。
属于务实的官员,奉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人生纲领,在其位谋其政。
因此和巡抚朱纨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斗争还是存在的。
这也是赵文华来浙江的根本原因。
替朱纨站台,撑撑场面。
赵文华笑笑,不复多言,随后又同谢兰、马坤等人浅聊几句,述了寒暄之礼后便重回马车,启仪辂进杭州城。
赶等进了浙江巡抚衙门之后,赵文华上首位一坐,开口。
“本官今日来浙,是膺奉皇上圣谕、内阁敕令视察浙江汛务和备倭之事,今年夏汛,浙江六处堤坝出现溃口,受灾百姓足有一十七万人,造成了几百人死亡,皇上为此还斋戒了七日,日日诵经度化。
可天下之事岂能都压在皇上一人之肩,那咱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还有何颜面食领俸禄,阁老有言,所谓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今年就要操明年的心,操后年的心,年年如此,才能有万世之太平。
所以就请各位和本官说说,今年浙江的汛务,进展如何?”
大明官例,内治归布政使司,因此这件事的第一责任人自然是林云同,那么赵文华刻意强调了今年浙江的灾情,提到了嘉靖皇帝斋戒,就是一种言语施压。
你林云同是有责任的,内阁或者说严嵩可盯着你呢。
林云同面露痛心之情,叹息道:“今年夏汛既急且猛,浙江当局防备不足,应对失当,造成如此灾情,下官身为浙江布政使,难辞其咎,下官已经痛定思痛,业已组织人手,加固了全省沿江堤坝,决不让今年夏汛之灾再度重演。”
林云同并没有推脱责任,而是全盘接过。
坐在林云同下手的谢兰也开口道:“请部堂放心,防汛之事是眼下浙江头等大事,我等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先认错检讨,然后改正,非常标准的事后流程。
赵文华只是通政使,自然没有权力责罚林云同、谢坤,毕竟论品轶,虽然因为大明增设了巡抚职务,布政使的官阶从正二品降到了正三品,那也和他这个通政使同级。
他只是来施加些许压力罢了。
眼见林、谢两人领了责任,赵文华也不好再追究下去,便话锋一转。
“今年新安江水患闹的最是严重,不过本官却是听说,唯独淳安县独善其身,是吗?”
“确有此事。”
“淳安知县何人啊?”
朱纨答话道:“回部堂,叫陆远,刚刚来到淳安才八个月。”
“哦?”赵文华呵呵一笑:“才八个月便做出成绩,可见是个务实的官员啊,知道先修水利的重要性。”
这般说自然是在恶心林云同了。
若是陆远叫做务实,那林云同岂不就成了务虚?
谢兰有心想要开口说话,被林云同眼神制止,后者随即一笑,接话言道。
“部堂说的极是,这位陆知县在此次夏汛应对中做的很不错,严州知府骆庭辉多次举荐,下官正有意让吏司今年底对其进行考评,若是多方面确有成绩,便向南京吏部荐举提拔。”
陆远在应对夏汛上做的不错,但若是打算提拔,也要综合其他各个方面一起看,考验一个官员的治理能力可不只是应对天灾人祸。
同样的道理,确定一个官员是否不合格,也不能只看他应对灾祸的能力。
你赵文华来找我林云同的麻烦,但我是不是真有麻烦,吏评的时候可不归你通政使司说了算的。
陆远只是一个小小的淳安知县,他的吏评在南京吏部,可林云同的吏评却需要北京吏部并都察院一起才有资格!
换言之,你赵文华,就靠着夏汛这么一件事来冲我发难,够资格吗!
嘉靖二十七年,正月十五,上元节。
北京。
大明通政使司通政使赵文华此刻却没有一丝一毫过节的心情,相反焦急的在自家府中来回踱步。
今天,全大明朝的人谁都可以过节,唯独他这个大明权力中央的大管家不行。
因为他是严嵩的干儿子!
而今天,又恰恰是严嵩和夏言党争的最后一步。
所以,赵文华在等,等一个极重要的人出现。
长子赵秉德推开房门:“爹,陆将军和刘使台来了。”
赵文华立刻抬手:“快,快请进来。”
赵秉德离开房间,紧跟着便是两个男人快步登门,赵秉德随后从外面关上房门。
这里的陆将军便是锦衣卫指挥同知陆炳,而刘使台则是浙直转运使刘元理。
“元理,寒暄的话就别说了,今晚过了子正就是出了年关,皇上将会在精舍召开御前会议,审定内阁今年的财政支出,事办妥当了没有?”
刘元理顾不上落座,赶忙开口。
“三百万两银子,明天一早走通济门进京,报的是去年浙直运司衙门押解的税银。”
“太好了!”赵文华兴奋击节:“有了这三百万两,夏言明日一早就必定倒台!”
兴奋之后,赵文华又凝起眉头:“可是去年浙直盐政、漕政一共才解税一百九十一万两,今年一下多了一百多万,怎么和皇上解释?”
“简单。”刘元理目露凶光:“就说之前浙直有商人隐瞒账目,拖了朝廷的税款,今年查清楚之后杀头抄家,补了前两年的亏空。”
赵文华闻言点头:“可以,挑几个替罪羊出来便好,有人选吗?”
“严州府有个商人,叫魏仪和,他们一家都已经被骆庭辉抓起来了。”
“之前你说通倭那个?”赵文华想起这个名字,随意摇头:“不行,他不行,他的事太多牵连太广,不能爆出来,另外你们运司衙门和骆庭辉都收过钱,万一这事皇上派锦衣卫下去查,沾到你们身上都是麻烦。”
刘元理点头:“若是这样,就只能再重新挑了,可是时间来不及,明天银子就要进京,皇上一定会问阁老的。”
赵文华负手皱眉,来回走动,最后下定了大决心一般站住身子,看向刘元理。
“没办法只能如此,这样,你立刻回南京,不,直接去严州,告诉骆庭辉,先把人放出去,然后再用偷瞒朝廷税目的名义处决。”
“直接处决?”
“对,满门抄斩,咱们打个时间差,如果皇上要派锦衣卫下去查,也要赶在锦衣卫之前,将魏家上下全部杀尽!”
赵文华目露凶光:“死无对证。”
刘元理也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作揖:“下官这就去。”
“快!”
赵文华随后看向陆炳:“陆将军,苏纲那......”
“证据确凿,通政使放心。”
“好,这一次,务必要一击钉死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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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玄殿,精舍。
入得大门,是两列一把把旃檀木做就的太师椅相对排列整齐,每一张太师椅上都坐着一个沉默不语的‘男人’,一列须发苍然,这是大明朝如今的内阁阁臣和六部尚书,另一列相对而坐的则是面白无须,这是有着内廷之称的司礼监一众宦官。而在这两班泾渭分明当中的空地摆下了两个火炉,木炭噼啪作响。
再往前垒起了一处修士常用的圆台,圆台四周挂上了纱幔,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内设案几,蒲团,还有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似在闭目养神。
圆台之后摆放着一巨大香坛,三根粗长的檀香正在燃烧,让整间精舍都弥漫着一股檀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精舍极其安静,除了木炭燃烧时的炸响,再无一丝杂音。
直到。
“子正,万事如意。”
报更的声音响起,意味着嘉靖二十七年的上元节,到此结束。
时间进入到正月十六,大明朝的权力机器,该开工了。
“都说说吧。”
一道声音自纱幔后响起,齐刷刷的,司礼监太监连着内阁官员全部起身。
能让这两班权势通天者如此敬畏紧张,那么纱幔之后的男人身份便昭然若揭。
大明朝的真正核心,至高无上拥有绝对权力的嘉靖皇帝,朱厚熜!
“今年,户部的钱是富裕了还是又亏空了。”
户部尚书张润躬身应话:“回皇上,户部今年岁入三千九百七十万两,已经核定的支出将达到四千四百一十万两,缺口达到四百四十万两。”
说罢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里未免争议,先说一下称呼的事。
明朝大臣见皇帝叫陛下还是皇上这一点,经《明实录》《皇明典故》《大明会典》《明世宗宝训》等多处考证,明初称陛下较多,嘉靖皇帝这一时期,几乎九成以上叫皇上。
只有明初朱元璋、朱棣时期叫陛下的多。
另外张润这里报的岁入,表达方式是错误的。
准确来说应该按照李东阳《大明会典》的写法,税钱应以贯为单位,也就是铜钱。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推行一条鞭法,大明朝财政统计应是按照粮、钱、金银、丝布、茶、蜡、颜料等一系列税课司(局)衙门的收入做一个汇总,但是写这般细致的话,光一个税的统计,就能写两三万字。
所以这里直接汇总,按照弘治十五年的最后一次统计,做一个大概的价值换算,方便认知,希望大家理解。
书归正文。
“四百四十万两,缺在哪了?”
朱厚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温祥,你知道吗?”
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就是吕芳的原型)温祥垂下脑袋:“内阁的账,奴婢不敢多问。”
“那就推到朕这里?”
呼啦一下,两班人马齐齐跪倒在地:“臣(奴婢)等有罪。”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你们这是怪罪朕,朕哪里还能怪罪你们。”
朱厚熜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可任谁都能听出来,嘉靖皇帝现在很生气!
作为内阁首辅的夏言不得不开口了。
“皇上,臣是内阁首辅,朝廷财政亏空,臣当首责。”
“朕不想怪罪阁老,不想怪罪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朕只想知道,亏空,到底亏在了哪,是亏在了给朕修这大高玄殿,还是亏在了给朕修元祐宫上,如果是,那就停掉,不能因朕一人之喜恶,亏了国家的财帑。”
工部尚书文明紧张的几乎要尿了裤子,但却不敢接话。
因为不能接!
给嘉靖皇帝扩修日月坛和修元祐宫的钱足足高达近三百万两。
这笔钱说出来,就是打朱厚熜的脸。
于是文明看向了严嵩的背影。
严嵩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自己该张嘴了。
“回皇上话,今年亏空之所以如此大,是因为陕西巡抚曾铣向兵部递了本,说要在今年对俺答动兵,仅此一本,就伸手问朝廷要了四百万两军费!”
精舍,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
直等到朱厚熜开口。
“西北军务,系江山社稷之安危,俺答若敢侵我大明,慢说四百万两,就是四千万两也得花!”
皇帝这是,支持曾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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