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是由作者“四弯月”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那...那咱家试试。”富贵推辞不过,按照采莲的指示,撒了一些白菜种子,又种了一棵茄子苗。
种完菜后,看着菜地里的菜苗,富贵忽然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种菜,好像还挺好玩的...
那边,沈薇已经和燕王种完菜了。
沈薇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仔细给燕王擦手上的泥巴:“王爷,白菜苗和萝卜长得快,五天左右发芽,一月内成熟。茄子番茄要慢一些,两三月才会结果。”
近处是娇媚可口的美人,旁边是自己亲手种的菜,燕王心脏微微触动。
心头暖洋洋的。
当天晚上,燕王自然留宿在沈薇这里,两人闹腾到半夜,叫了五六次的水。
早上天蒙蒙亮,燕王披衣而起,他没有吵醒沉睡的沈薇。他知道自己体力太强,沈薇能陪他嬉闹到深夜,已经十分难得。
沈薇不止和他契合,还会很多勾人的姿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燕王放轻手脚,准备离开芳菲苑。经过花草丰茂的花园时,燕王脚步忽然停住。
他走到菜园子边,看昨天自己种下的菜苗——白菜还没发芽,茄子苗、番茄苗、蒜苗和辣椒苗,倒是生长地很好。
叶子绿油油的,格外招人怜爱。
燕王轻轻拨弄嫩绿的茄子苗,心情愉悦。
富贵则是趁机溜到角落,也看看昨天他种植的菜。
燕王主仆二人离去后,没多久,沈薇也哈欠连天起床。她喝了半杯淡盐水,吃了一颗蔗糖,然后准备慢跑。
“主子,您昨晚疲累,今早还是别慢跑了。”采苹心疼沈薇。
王爷凶悍,昨晚主子的嗓子都哑了,桌子也塌了,今天还要换个结实点的桌子。
沈薇捏捏拳头,活动筋骨:“不可懈怠,必须卷起来!”
今天不跑,明天不跑,以后只会越来越懒惰。内卷之王沈薇,绝不会让自己懈怠!
她开始绕着院子慢跑,空腹锻炼,空腹运动减脂效果好,提升代谢。
空腹跑步,也可能会引发低血糖,所以要吃点糖预防。
跑完步,休息片刻,沈薇这才开始吃早饭。她的早餐,有鸡蛋、鱼肉、燕麦、火腿肉、米粥和一些咸菜。这些食物富含蛋白质,对身体很好。
这也是宠妾的待遇。
沈薇想要吃什么,只管和王府的厨房后提。看在燕王的面子上,厨师们都会满足沈薇的要求。
王府其他妾室,想要早上大鱼大肉,后厨几乎不搭理,只按照分例送菜,还经常按中克扣。
“主子,您为何会让王爷种菜呀?”采苹一边伺候沈薇用膳,一边低估。
沈薇喝两口米粥:“让王爷能想起我。”
采苹一脸茫然。
种菜,怎会让王爷想起主子?
沈薇暗中勾勾唇角。
从心理学角度上讲,人总会对自己付出心血的东西,抱有期待和关注。
沈薇抬眸,望向院子里那一簇簇嫩绿的菜苗,嘴角笑容放大。
...
连续几日宿在沈薇那里,燕王也没有忘记王府后宅的其他女眷。
尤其是王妃。
王妃是燕王的正妻,每个月燕王都要宿在王妃处,至少两次。今天,王爷忙完公事,晚上宿在王妃处。
两人和衣而睡,没有鱼水之欢。
王妃靠在枕头上,一副禀报公事的语气,告诉燕王:“下个月王府春日宴,太子,四公主和恒王都会来王府赴宴。王爷,妾身想去燕京裁缝铺里,为府里的姐妹们采购一批新布料。春日宴上可不能再穿旧衣。”
燕王脑海里还想着公事,他明日要陪太子兄长参加亲耕礼。
燕王随口道:“你是主母,做主便是。”
王妃垂眸:“还有一件事,下午刘侧妃落水昏迷,醒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寻死觅活。王爷明日若是得空,去看看刘妹妹吧。”
刘侧妃,本名刘巧儿。
算得上是燕王的青梅竹马,她嫁给燕王后,在王府后宅嚣张跋扈,处处欺压其他妾室。直到前两年生下一对双胞胎后,身子受损疾病缠身,刘侧妃才稍微消停了点。
她这两年来一直努力养身体,养精蓄锐。
王妃猜测,刘侧妃是准备继续争宠了。所谓的落水受刺激,恐怕也只是吸引王爷前去探望的手段。
“本王明日去探望她。”燕王也想起刘侧妃,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探望。
丫鬟吹了灯,寝殿里安静下来。
王妃躺在被褥里,心里暗暗叹气——刘侧妃出身不错,争宠的手段多样,那可怜的沈薇要遭殃了。
夜深,屋外淅淅沥沥下起春雨,雨水落在琉璃瓦上,吵醒了燕王。
燕王竖起耳朵听雨声。
不知为何,燕王忽然想起他在芳菲苑种的菜。春雨贵如油,淋了雨,种子应该发芽了吧。
燕王决定,明日抽空去芳菲苑看看他种的菜!
春雨霏霏,降落整个燕京城,降落王府的各大院落里。
柳如烟的栖雪阁,书房里烛火未熄。丫鬟雪梅正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主子,下雨了,要不您歇息吧?”雪梅困得掐自己的大腿。
但主子没睡,她这个丫鬟也没法睡。
窗户敞开,柳如烟一身雪白长裙,美眸凄凉地望着窗外,唇角划过一丝凄凉:“一场雨,不知落了多少花瓣。这些花儿真可怜,绽放不过几日,便被无情的雨水打落枝头。”
雪梅想撞墙。
花瓣掉落不是正常的事吗?
我想睡觉啊!
这场雨,也落在刘侧妃的明月院。
刘侧妃的贴身丫鬟站在门口,有点担心,自从白天落水后,刘侧妃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屋子里,刘侧妃害怕地蜷缩在床上。她惊恐地打量四周,看着周围熟悉的装潢,才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刘侧妃落下两行泪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角。
她还活着!
她没有被削成人棍!
刘侧妃蜷缩着,嘴唇颤抖:“我再也不要争宠了,我的孩子,我的家族,我的命,都被那个女人毁了。”
前世,刘侧妃仗着她是燕王的青梅竹马,在王府后宅兴风作浪。生下一对双胞胎后,她身子亏损严重,不得不谨遵太医叮嘱,好好养身子。
两年后,刘侧妃养好了身子,假装落水,再次获得燕王的恩宠。成为整个燕王府里,风头仅次于王妃的女人。
而王府其他女人,一个个龟缩着,刘侧妃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女人不争宠,等同废物。
后来太子全家遭难,燕王登基,她也被封为妃。在皇宫里,刘侧妃和新封的妃嫔们继续争宠,斗得死去活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女人进宫...
她容貌美艳,聪慧过人,一下子抓住皇帝的心,宠冠六宫。刘侧妃和她斗了大半年,最终失去了孩子,被皇帝厌弃,家族惨遭流放,自己也被削成人棍。
而从潜邸出来的那些妃嫔,由于她们低调摆烂,不争不抢,居然都有了还不错的结局。至少在刘侧妃死前,她们都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临死前,刘侧妃才明白——争宠只会让自己成为活靶子。
王妃、柳如烟、张妙玉她们不争不抢,才过得幸福。
“感谢老天爷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刘侧妃眼泪簌簌滑落,哽咽不已。
这一次,她要低调,她要当咸鱼。
王府后宅,没有人能永远独得恩宠。燕王薄情,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王爷,张侧妃好像又在吃肘子。”贴身太监富贵讪讪地说。
张侧妃还未出阁时,就贪吃。后来嫁给张月当侧妃,更爱吃了。
吃得越吃越胖,如今俨然成了一个小胖墩儿。
张月以前宿在张侧妃屋里,睡觉时总能闻到油腻的肘子香味。
和张侧妃欢好的时候,胖胖的张妙玉,重重地压在王爷身上。
张月:...她又重了!
本王的腰!
胖子很容易打鼾,张月不止一次被张侧妃鼾声吵醒,张月睡得不好,严重影响第二天的公务。
渐渐地,他对这个胖乎乎的侍妾失去了兴趣。
“今晚王爷要宿在张侧妃处吗?”花香院外,富贵小心询问。
张月捂着鼻子,阻隔油腻的肘子味:“不去。”
转身离去。
他讨厌肘子!
如果张妙玉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管理,张月肯定会继续喜欢她。可她,实在不加节制!
富贵无奈,只得跟着张月去下一个侧妃屋里。
张妙玉的花香院里,丫鬟吭哧吭哧跑进来:“主子,刚才王爷来咱们院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咱们要不要去追?”
张妙玉胖手握住一个香喷喷的大肘子,满不在乎地说:“我娘说过,男人爱你,就会无条件爱你的一切。无论你高矮胖瘦,男人都会喜欢。如果王爷真的喜欢我,他就不会介意我胖。”
刚嫁入王府时,张妙玉和张月相处融洽。
两人也曾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
可渐渐地,随着她越吃越胖,王爷对她渐渐疏远。张妙玉原本很苦恼,想要减肥。但和同样失宠的柳如烟沟通一番后,也渐渐明白了。
男人都是薄情的生物,他的爱太短暂。
还不如吃肘子呢。
天色愈黑,张月走了几处,愈发无聊。张月准备回主屋,今晚独自就寝。
跟在他身后的富贵转转眼珠,恭敬提醒:“王爷,芳菲苑那边新住进了一位主子,听说相貌一等一的好。不如今晚去瞧瞧?”
张月步子顿住。
秉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打算去芳菲苑看看。
新人不同于府里的旧人,身上总有些鲜活。当然,按照张月以往的经验,新人身上这点鲜活很快会被磨灭,沦为后宅普普通通的一员。
护卫开道,太监提灯引路,张月朝王府西南角走去。西南处的十几个院子,都是侍妾居住。
张月不太喜欢西南处的这些院子,稍显破旧。侍妾们虽然貌美,但她们的院子缺少打理,杂草丛生,寝殿内的装潢也单薄乏味。
张月来一两次还能忍,天天来心里实在膈应。尤其是夜里,西南院落处处熄灯,静悄悄地像坟墓群。
走着走着,张月脚步顿住,在微黑的一众院墙里,看到别具一格的院落。
院子门口,高高挂着两个漂亮的彩色鲤鱼灯笼。月光下,院墙外粉色的蔷薇花一簇簇盛开,白色院墙上,还绘制着美轮美奂的花纹。
和周围昏沉沉的院子比起来,这简直像是仙境。
“王爷,那便是沈薇沈主子的芳菲苑。”富贵主动介绍。
张月顿时来了兴致。
好别致的院子。
张月走进芳菲苑的院门,雪白的月光清朗,把小小的院落照亮。
张月看到几树红艳的桃花,院子里没有杂草,错落有致地栽种了一些绣球花、鸢尾、桔梗、七里香。院墙角落还有秋千架子,屋檐挂着清脆的风铃。
院子虽小,瞧上去却别有风味。
芳菲苑充满鲜活的生命力,和柳如烟雪洞似的院子,简直天壤之别。
富贵清清嗓子,通传王爷驾到。
房门打开,出来的是丫鬟采苹和采莲。两个丫头扑通跪地,采莲紧张道:“王爷来得突然,主子正在沐浴...还请王爷稍候。”
富贵皱眉:“大胆奴才,哪有让王爷等的道理!”
张月瞥了眼富贵。
富贵何等精明,立刻乖乖地闭上嘴。张月推门而入,屋外由富贵和两个丫鬟守着。
张月迈进主屋寝殿,不由得眼前一亮。寝殿里暗香浮动,虽没有什么昂贵的器物摆设,但处处透着精巧美丽。
地面铺设毛绒绒的地毯,案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粉嫩的桃花,桌上摆着精巧的手工编织物件儿。屏风纤巧,窗景如画。
一道薄薄的白纱帘后,热气腾腾,沈薇正在沐浴,朦朦胧胧。
沈薇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请王爷恕罪,妾身还在沐浴...”
声音娇软,怯生生的,像只害羞的小鸟。
张月顿时兴致上头,掀开纱帘。
灯火通明,浴桶白气氤氲。张月端详着浴桶中的女子,微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湿哒哒地搭在圆润的肩膀上。女子相貌娇媚,肤白如凝脂,隐约能透过水面,看到她纤细的腰。
相貌甚美。
眼神湿漉漉,让张月想到山间迷路的小鹿。
张月自南巡后,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得到彻底的纾解。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绝色尤物,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暗。
“王、王爷...”沈薇故作娇羞低头。
面上娇羞,心里暗叹。
千盼万盼,总算把这人盼来了,虽然来得突然,但好在沈薇早有准备。
张月兴趣正浓,弯腰将不着寸缕的沈薇从浴桶里捞出来,捏住沈薇的下巴:“叫什么名?”
白皙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沈薇冷地一哆嗦,软绵绵地靠在张月怀里:“妾身...沈薇。”
哗啦啦,浴桶里的水翻涌。
沈薇湿润的长发散在榻上。
“王爷...”沈薇怯生生望着他,眼圈泛着泪光。
那副欲拒还迎的姿态,简直勾得张月邪火乱窜,他低头...
...
时间渐渐流淌,月渐西落,守在门口的采苹和采莲听得满脸通红。
沈主子...声音也太好听了,比三月春天里的黄莺鸟儿还婉转。
她们两个丫鬟听得都心痒痒,更别提血气方刚的张月。
只是,采苹揉着酸痛的膝盖,这时间也太长了——沈主子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能承受如此久!
屋子里,气息久未散去。
张月浑身畅快,这女子身纤如柳,没想到竟能和他契合!换做其他女子,不到半个时辰便昏死过去,这沈薇竟能和他嬉戏至深夜!
难得!
张月终于得到满足,他越发爱怜,低头吻了吻沈薇的面颊:“辛苦你了。”
沈薇眼睛微亮,偷偷瞧了张月一眼,哑着嗓子说:“王爷南巡辛苦,伺候王爷是妾身的本分。”
张月身躯微震,他扣住沈薇的手,黑眸如墨:“你怎知本王南巡辛苦?”
沈薇低头,怯生生回答:“回王爷,奴婢是南方人,前两年才举家来到燕京。奴婢年幼时,见过南巡的大官,一月内他们要查各郡县的事务,清肃冤案命案,四处奔波为民办事。”
说着,沈薇又大胆地伸手,抚摸张月英俊瘦削的脸庞,怜爱又痛惜地说:“王爷都晒黑了,也瘦了。”
没有男人不爱懂事的女人。
身体上的欢愉是短暂的,能留住男人一时,留不住一世。
需要在言语上、行为上,表现出对他的关心。沈薇的目标是成为张月的“解语花”,成为他的精神寄托,成为他累了唯一想依靠的港湾。
唯有这样,才能在王府后宅真正立足。
张月目光怔怔。
他南巡回府后,太子兄长送厚礼表达宽慰,母后派人送了些补品。王妃和侧妃们,只是口头上敷衍两句“王爷辛苦了”。
唯有怀里的小侍妾沈薇,清晰地说出“黑了瘦了”的具体特征。
张月神魂震动,鼻梁不知为何发酸。
他就像个期盼夸奖的小男孩,终于在沈薇这里得到糖果。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沈薇,这女子真的好爱我...如果不是爱,又怎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张月紧紧拥抱着沈薇,终于睡了一次满足的觉。
沈薇听到头上均匀的呼吸声,暗中磨牙,揉揉自己酸痛的腰。
狗男人,差点没把老娘给弄死。
还好她这段日子天天健身,不然真的会在中途晕死过去。
沈薇心里骂骂咧咧,脑袋靠着张月,像是抱着她最爱的金山银山,也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二姐三姐哪里对不起你!可你,把我们整个家都打散了!”
沈母哭地撕心裂肺。
沈修明低下头,愧疚、自责、愤怒、不甘。
他死死咬住唇瓣,唇角被咬出了血。
父亲早亡,大哥战死沙场,二姐在蜀地饱受折磨,三姐在王府过得生不如死,母亲如今已经年迈...这个家没有人能替他遮风挡雨,这个家只能靠他撑起来了。
想到自己往日种种的劣迹,沈修明简直恨不得撞墙。
沈修明顶着青肿的脸,扑通跪在沈母面前,举起手发誓:“娘,孩儿一定会用功读书,明年春闱高中,救三姐于水火!”
沈薇一生被困在王府,她无依无靠,娘家还是普通农户。
沈修明决定努力读书,将来春闱中榜走进官场。
他要扛起家族兴旺的重担,他就是沈薇的靠山,有他在,王府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绝对不敢再欺负沈薇。
沈修明搀扶着沈母,前往燕京郊外的一个文庙,租了两个小房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沈修明决定在这里苦读,一直读到明年参加春闱。
...
芳菲苑。
容嬷嬷、吉祥和德顺演完一场戏,扑通跪在地上请罪。他们扮演恶人,冒犯了沈薇。
沈薇笑着把他们扶起来,和颜悦色道:“不用请罪,你们做的很好——不过此事莫要宣扬。”
容嬷嬷三人表现得越凶恶,沈修明越会奋发图强。沈薇给三人各自一两银子的赏钱。
吉祥和德顺领了赏钱,欢欢喜喜磕头谢恩。
沈薇留下容嬷嬷,低声叮嘱她:“嬷嬷,我那弟弟实在不成气候。你每个月按时前往郊区的文庙,给我娘和弟弟送少量银钱,务必要扮得凶恶。”
沈修明看起来像痛改前非,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半途而废?
沈薇需要定期敲打他。
弟弟努力奋斗,她沈薇才有光明的前途。
容嬷嬷何等聪慧,自然一点就通:“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替您办好此事。”
今天沈薇演了一场戏,是想激发沈修明的志气。
沈修明本来就是个读书天才,只要稍加努力,将来也许不会中状元,但好歹能上春闱的榜。
沈薇需要沈修明走进官场,提升整个沈家家族的地位。
沈薇出身卑微,就算将来生了孩子,最多只能晋升到庶妃。
庶妃的地位很尴尬,不上不下,连进皇家玉牒的资格都没有。庶妃生下的孩子,也只挂在王妃的名下。
沈薇的目标是侧妃,侧妃地位仅次于王妃,可以独立抚养孩子,名字可以进皇家玉牒。
但侧妃更看重家世背景。现在张月府的三个侧妃——柳如烟、张妙玉、刘巧儿,父亲都在朝为官。
如果沈修明能进官场,哪怕是个芝麻绿豆小官,沈薇也有了当侧妃的资格。到时候沈薇在暗中操作一番,让沈修明投身张月麾下,不愁前途。
沈薇饮一口热茶,望向窗外灰沉沉的夜色:“采苹,今晚王爷宿在哪里?”
采苹忿忿道:“主子,今晚王爷去了隔壁的蔷薇苑。”
今日张月本来打算来芳菲苑,但王妃说沈薇在春日宴受了伤,需要好生休养。
于是张月改了主意,今晚去新抬上来的侍妾张月那里。
沈薇缓缓饮茶,并没有把张月放在心上。
她又不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只把张月当成她的提款机,当成她退休的跳板。
一个月王爷能有十天能来她这里,这就已经算得宠了。
燕王刮了刮沈薇的小鼻梁,心里—片柔软。
陪沈薇用完晚膳后,燕王和沈薇在水榭里继续练字。
月光倾斜,水畔荷花送来清雅的芳香,燕王望着认真写字的沈薇,眉眼如画,唇角红润,美地让人心动。
他—把拽住沈薇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唇角贴着沈薇的耳畔,嗓音沙哑:“去屋里。”
沈薇俏脸泛红:“屋里闷热,不好。”
沈薇凑到燕王的耳边,娇羞地说了几个字。燕王俊眸睁大,他笑道:“这倒是不错。”
水榭风动,水池里碧波荡漾。
富贵和几个丫鬟太监远远躲着,不敢抬头观望。清凉夜风吹拂,偶尔掀起水榭的白色纱幔,两道身影纠缠,若隐若现。
碧绿荷叶积攒了水珠,荷叶弯曲,水滴啪地落在水里,荡开阵阵涟漪。
闹到深夜,燕王才抱着虚软的沈薇走出水榭。沈薇全身包裹在燕王的黑色绣金纹外套里,露在外面的白皙脖子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
采莲和采苹早已在屋子里备好热水。
洗澡的过程也不太顺利,燕王好几日没开荤,沈薇又和他身心契合,他忍不住要了两次。
闹到后半夜,两人才换上舒爽的寝衣。沈薇即使困得马上要倒下去,依然不忘让采莲和采苹送来两碗药。
—碗是她的避子汤。
—碗是燕王的风寒汤。
沈薇哑着嗓子,把—碗药递给燕王:“外面凉,妾身担忧王爷明日风寒头痛,所以特意让丫鬟煮了风寒汤。”
水榭的欢愉固然刺激,但毕竟在外面。万—燕王真的冻病了,责任自然会砸在沈薇身上。
沈薇必须提前做好预防。
“薇薇有心了。”燕王抚摸沈薇的脸,心脏微暖。
无论何时,他的薇薇心里总有他,关注着他的—举—动,担心他生病受伤。
两人和衣而眠,燕王将沈薇搂在怀里,心里洋溢着满满当当的幸福。
...
沈薇和燕王睡得很香,隔壁的蔷薇苑,张月气得—晚上没有睡着。
她把屋子里的花瓶茶杯全都砸到地上,不停宣泄自己愤怒的情绪。
张月发现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王爷连她是谁都记不得了,她还在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主子,莫要生气。兴许将来王爷厌倦了隔壁的沈主子,就想起您了。”丫鬟芳儿努力劝解。
可话音刚落,—个茶杯重重砸到芳儿脑袋上。
芳儿痛得捂住额头,抹了—手鲜血。
张月破口大骂:“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芳儿收敛住眼底—闪而逝的恨意,低头退出寝殿。张月蜷缩在床上,看着满目的疮痍,看着昏暗的屋子,整个蔷薇苑空寂地像个坟墓。
张月抱紧胳膊,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未来——她会变成王府后宅孤苦的侍妾,住在坟墓—样的院子里,—点点被消磨生命,变成行尸走肉。
有那么—瞬间,张月忽然有点后悔。
她根本不是争宠的料,为何要羡慕沈薇?
如果她继续当个丫鬟,嫁给她心仪的马夫,也许过得比现在更好...
可是,张月知道自己已经没以后回头路了。
接下来的数日,燕王忙完公务,偶尔也会去王妃和几位侧妃那里休息。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芳菲苑留宿。
张月自然不甘心。
她努力争宠,故意在燕王每日的必经之路跳舞、或者装作摔倒,想要引起燕王的注意。
偶尔张月也成功了,能把燕王引来蔷薇苑留宿—夜。
沈薇本来就困得不行,现在干脆趁机睡一睡,没过多久,沈薇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沈薇做了个好梦。
梦到她创立的公司成功上市,她的小金库日进斗金。她幸福地躺在钱堆里,准备去夜店包几个英俊男模玩“大王来抓我”。
可刚出门,就被车给撞了。
沈薇被吓醒了。
睁开眼,入目是杏色的床幔,空气里有淡淡的药味。窗外天色已黑,燕王坐在她床边。
沈薇意识回笼,马上开始她的表演,她紧张兮兮地坐起来,害怕地抓住燕王的手:“王爷,刺客...您没受伤吧?”
燕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本王无碍。”
沈薇胳膊一痛,她看到自己左臂包扎留下的白色布条。
燕王让沈薇躺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刺客全部伏诛,薇薇好生歇息,莫要多想。”
沈薇乖巧地点头:“王爷平安无事,妾身也就心安了。”
燕王自是感动不已。
他打算今晚一直陪着沈薇,可外面的太监富贵匆忙来禀报,说太子有事商谈。
公务不能耽搁,燕王满腹心事地离开沈薇的芳菲苑。临走前还再三叮嘱,让芳菲苑上下务必照顾好沈薇。
燕王前脚刚走,采莲和采苹端着药进屋伺候。采莲眼泪瞬间涌出来,心有余悸地说:“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
春日宴,看到沈薇居然跑过去救燕王,采莲吓地魂飞魄散。
还好老天保佑,沈薇平安无恙。
采苹扶起沈薇,沈薇接过药碗,咕噜咕噜把苦涩的中药喝完。
沈薇喝完药,立刻开始安排工作:“屋外的艾草,三日内必须种好。水池里的荷叶容易腐烂,让吉祥德顺每天检查五次。还有,窗帘换成浅绿色。”
采莲采苹:...
不愧是主子,这种时候也不忘工作!
沈薇放下药碗,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她知道,经此一事后,她在燕王心里的分量会再次提升。
她沈薇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她救了燕王,也是恩人。
今天她还阴差阳错拉了昭阳公主一把,昭阳欠沈薇一份恩情。
盘算一番,沈薇觉得自己这个小刺伤简直太值了!她获得燕王更多的垂怜,还和昭阳公主有了交情。
沈薇披衣下床,采莲吓了一跳:“主子您赶紧躺着,不要动了伤口。”
沈薇不以为意:“受伤也不能忘了锻炼身体。”
左胳膊受伤了,右胳膊和两条腿还是好的。依然能健身锻炼。
沈薇要尽快养好自己孱弱的身体,增强体质。她还想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享尽人间富贵呢。
...
沈薇勤奋锻炼身体的时候,燕王和太子正在书房里谈事。
烛光明亮,把书房映照地亮堂堂。太子咳嗽两声,饮茶润润喉咙,这才和燕王说:“那帮刺客是越国人。”
最近越国在边境频频惹事,有再次挑起战火的意图。
甚至派人来燕京刺杀皇子,实在不可忍!
燕王落座饮一口凉茶,眼神阴鸷:“既如此,那便战。只是镇南侯年迈,不能再上战场,边关只有一个沈修行将军可用,还不够。”
顿了顿,燕王想到镇南侯府。
镇南侯府,三代护国,骁勇善战。老镇南侯的儿子上官轩,也是个将才,是时候让他替父挑起大梁了。
“让上官轩去边关。”燕王道。
太子皱眉,似乎想到镇南侯府的家事,太子说:“上官轩明日成婚,迎娶孙将军之女孙轻眉。大婚之日,让他去边关,不太妥当。”
边关战事不稳,短则半年一年,长则三年五载。
那孙轻眉刚刚成婚,就让她独守空房,于情于理实在不妥。
燕王态度倒是很坚决:“先有国再有家。维护庆国1安稳才是头等大事。”
太子叹了口气:“那便按听你的意思办,我明日向父皇请旨,让上官轩启程去边境。”
敲定去边关的人选后,太子又忍不住咳嗽起来。燕王见状,赶紧走过来替太子顺顺后背。
燕王剑眉微蹙,纳闷道:“兄长,您这病还未好?宫里的太医实在无用,明日我派虎卫去寻江湖上的莫神医,把他绑来替你治病。”
冬日太子大病一场,留下咳疾的毛病,至今未愈。
燕王很担忧。
也许只有江湖上的莫神医,才能治好太子的病。
太子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敷衍过去:“大概是今日收到惊吓,咳嗽了两声——对了,今日拼死救你的侍妾,她情况可好?”
提到沈薇,燕王冷峻的眼眸里浮起几分柔情。
他道:“薇薇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太子笑道:“那女子舍身护你,良人难觅,你以后要好生待她。”
燕王点头:“那是自然。”
刺客行刺时,王妃和侧妃们要么吓晕、要么躲避。唯有沈薇,她手无缚鸡之力,却勇敢地站出来替他挡刀。
傻得可爱,让人心怜。
从今往后,他一定会好好保护沈薇,努力当沈薇的避风港。
...
夜幕下的恒王府,灯火通明。
购买浮光锦的管事,被恒王叫来痛骂一顿,罚了三十棍。
恒王派人去望丰布行调查,他想要知道那半匹浮光锦的来源。但卖浮光锦的女子很谨慎,头戴帷帽,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她离开布行就消失在人海里,毫无踪迹。
恒王气的要死,打碎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王爷,您身上这件衣裳脏了,换下来让洗衣房的丫鬟浣洗吧。”恒王身边的护卫提醒。
恒王低头,看到衣角上那个小小的黑色脚印。
他脑海里浮现出沈薇明媚的脸庞。
明明是个低贱的侍妾,看起来循规蹈矩,没想到心眼子七八百个,精通逢场作戏的本事。
燕王府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妙人儿。
“不用洗,这件衣服挂在暗室里。”恒王磨磨后槽牙。
恒王脱下外袍,他要留着这件浮光锦外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今日的屈辱。
...
燕王府栖雪阁。
如水的月光洒落院子,柳如烟迟迟未睡,靠在窗边,伸出手心。她手指冰凉,掌心落了月光。
“主子,芳菲苑那位救了王爷,往后王爷肯定待她极好。”雪梅很担心。
按照这个趋势,将来沈薇生下一儿半女,地位肯定会更稳定,保不准哪日被破例封为侧妃...
到时候,栖雪阁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但柳如烟只是淡淡摇头,哀伤地说:“盛极必衰。可叹沈薇一腔深情,最终都会如落花凋零。”
雪梅:...
人人都在等着沈薇失宠,可雪梅隐隐有种预感,沈薇她好像不会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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