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你把这东西抢来干什么,又不能吃。”
辟邪对自己的傻瓜弟弟很无语,满脑子都是“吃”。
“笨蛋,看不出来吗,这也是一只貔貅。”
天禄用爪爪戳了戳程新的脸。
“天底下明明只有我们两只貔貅,这种肯定是冒牌货。”
辟邪并没有理会天禄,他也在想。
辟邪好奇地绕着程新,仔细观察程新。
除了颜色和花纹不同,其他的地方和貔貅相差无几。
“怎么睡得这么死,难不成是饿晕了?”
天禄想的永远和吃的分不开。
“可能是吧,我给他喂点东西。”
辟邪说罢将背上的包袱铺在地上拆开,捞起一把金子,一股脑塞进了程新的嘴里。
“唔哇哇!
辟邪!
老子的晚饭!”
天禄张牙舞爪地向辟邪扑过来。
“别闹,不然明天也没饭吃。”
“没饭吃”三字触碰到了天禄最柔软的那条神经,立马安静了下来。
变成了一只乖乖兽。
程新吃下了一堆金子。
意识逐渐恢复,瞳孔开始聚光,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只红色和蓝色的貔貅。
“woc!”
程新打了个滚首接站了起来。
“天禄和辟邪!”
程新激动坏了,他原先以为这对兄弟他要找好久,没想到相见这么意外。
“你认识我们?”
两兽异口同声地问道,顶着一张问号脸(哥哥还是面瘫脸)。
“认识。”
程新十分肯定的说。
“可我们不认识你啊。”
两兽还是一脸问号。
一个素未谋面的兽醒来说出了你的名字,还说认识,这搁谁不奇怪。
“你们好,我叫程…橙!”
程新险些痛失真名。
“程橙?
没听过啊,咱以前真的认识?”
两兽还是很疑惑。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
程新显得很尴尬,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了。
“好吧。”
两兽将信将疑的同意了他的说法。
“我们正在找一个居所,你要一起吗?”
天禄自来熟,己经蹭到程新身边了。
“不行。”
辟邪有所顾忌,他还不了解程新。
天禄则使用了他的技能[撒泼打滚],天禄扑到辟邪怀里,使劲蹭着辟邪的胸毛。
辟邪用爪爪抗拒的推开,却发现天禄跟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他身上。
“那…那就让他一起走吧。”
辟邪喘不过气了,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好耶好耶,辟邪最好了!”
天禄撒娇,这谁把持得住啊,何况辟邪还是弟控。
就这样程新加入了貔貅俩兄弟。
日里,天禄趴在辟邪背上,程新伏在他们旁边。
“好无聊啊。”
天禄百无聊赖地晃着他的尾巴。
程新同感,这几周不是吃,就是游山玩水,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久了也会单调乏味。
“不如我们去爬那座山吧。”
程新指着远处的山头。
山被云雾笼罩,青蔓蜿蜒盘旋在山的身上。
“爬山么,好呀好呀。”
天禄两眼放光,终于有点事做了。
“辟邪你去吗?”
“啊…我,那就都去吧,收拾收拾东西,路程挺远的。”
这天晚上,三小只窝在临时小家里,你靠着我,我抱着你,又温暖又舒适又有安全感。
但是辟邪和程新都没睡好,辟邪没睡好是因为他要隔三差五起来给天禄盖尾巴,程新没睡好是因为天禄这货哈喇子流他嘴里了。
注意看,这只貔貅叫程新。
他习惯张嘴睡觉,天禄恰好和他相依而睡,口水正巧流进程新的嘴。
程新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来,一下子惊醒了,却感受到了喉咙里的黏腻,还有一股子腥味,为了呼吸,程新下意识咽了下去。
程新被恶心到了,他默默爬起来,留下一个黯淡的背影,独自干呕。
这几日三小只都在打野味吃,嘴里的腥味更甚。
一觉醒来,天禄神采奕奕,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样子,另外两小只则是首接从貔貅变成了熊猫。
“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天禄在程新和辟邪的耳畔旁不断重复,连最宠弟弟的辟邪也是一脸阴风,更不用说被喂口水的程新了。
“闭嘴,再吵就不去了。”
辟邪难得教训了弟弟。
天禄瞬间安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辟邪看他那样,弟控属性又发作了,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抱住天禄,抚摸着他的头。
“我们在收拾东西,你先别急啊。”
到了中午。
三小只背上行李,向着远处的山进发。
可怜的程新就像个工具兽,平时做饭背行李都是他的活。
辟邪则要看住天禄,稍一不注意,天禄就会跑到意想不到的地方。
多负责的哥哥,可惜后面被天禄忘记,被天庭追杀…等等,天庭。
程新想起这个严峻的问题,因为平行世界里他无法知道天庭什么时候行动。
孟极、貔貅、西不相。
话说到现在程新也没有遇到西不相。
看来剧情被全盘推翻了。
程新意识到事情可能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最好天庭在这个世界不要行动。”
程新低声祈祷。
“程橙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天禄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出去玩就开心一点嘛,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
不得不说,天禄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程新的心里舒畅许多。
快到山脚下了,天禄兴奋的唱了起来。
“我~是一只自由的~小~貔~貅~我不受~枷锁的~束缚~我~的身边~有两个好兄弟~我~还有什么~好遗憾~”天禄确实有一副好嗓子,自带先天音乐圣体。
清越的声音回荡在山峰之间。
程新不再担忧。
去tnnd天庭,神兽本就是自由的!
三小只一路上有说有笑,终于到了山脚下,此时太阳己经偏西。
“就在这扎营吧。”
程新放下行李。
“行,我去打点猎物吃。”
辟邪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那…那我就先睡会儿?”
天禄试探性地躺下。
“别想,给我起来捡树枝石头去。”
程新白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
“捡这东西干嘛,貔貅不吃这东西啊。”
天禄又使出了他的问号脸。
“去捡就行了,回来给你做大餐。”
程新知道,打动一个吃货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美味征服他。
果然不出程新所料,天禄立刻蹦跶起来,去树林里捡东西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辟邪嘴里叼着一只兔子,背上驮着一头小野猪回来了。
“天禄呢?”
“天禄啊,去林子里捡东西了。”
程新随口答道,他在做泥灶。
“让开啊!!!!!
辟邪!”
声音由远及近,辟邪抬头一看,首接被吓炸毛了,两颗巨石顺着山坡滚下来,目标正是辟邪。
“快让开啊啊啊啊!!!!”
天禄也被吓炸毛了,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宠自己的哥哥。
好在喊声吸引了程新的注意力,他及时把辟邪拉到一旁,可是做好的泥灶被压成了泥饼。
“天!
禄!
你过来!”
程新怒不可遏,他好不容易做好的泥灶,在天禄的神奇操作下降维打击,成功把它从三维变成了二维。
“额,呃,那啥,不好意思啊。”
天禄讪讪地笑着。
“没事,你过来。”
程新强颜欢笑。
而天禄傻傻的居然真以为程新原谅他了。
等到天禄靠近,程新突然暴起,一个无敌脑瓜崩把天禄的眼泪都敲了出来。
“唔哇!
好疼!”
天禄双手抱头,眼泪从眼角两边冒了出来。
天禄不知道,他毁了自己的大餐。
原本程新打算做一只烤乳猪,一只烤全兔。
可是现在,呵呵,做梦去吧。
三小只晚上只好吃了生肉,随后就准备睡觉。
程新远远地避开天禄,他被这货整出心理阴影了。
然而天禄主动凑过来,带着讨好的笑。
“那…那啥,我能跟你睡吗?”
“不行!”
程新拒绝得很干脆。
可是天禄不管那么多,他问程新只不过是走个过程,天禄首接往程新怀里一躺。
这下把程新整不会了。
推开他于心不忍,抱着他担惊受怕。
嗯,不过,挺香的,身体软塌塌的。
( )( ),( )( )( )( )。
程新索性抱住了天禄,天禄抓着程新的爪爪,很快睡着了。
就这样两兽挨挨挤挤过了一夜(关爱空巢辟邪)。
天禄这货除了睡觉流口水,实际上睡相很安稳,不会乱翻也不会打呼噜。
抱着他睡就好像抱着一个毛绒玩具,还是香水款的。?
好像挺不错的?
可以攻略一下?
一早起来,程新轻轻挣开天禄,开始打点行李,然而却看到辟邪一脸幽怨的盯着他看。
“辟邪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没什么。”
“我把你当兄弟看,你(神兽脏话)却想当我弟夫。”?
弟夫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