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闻风大师不喜熟人举荐绘画者,其更欣赏通过重重选拔而取胜的具有真才实学的顶尖人才,因此亦轩未将梦遥的作品单独拿与闻风大师品评。
他悄悄替梦遥报名参了赛,投稿作品是梦遥临摹外婆遗作的那副山水画。
当评委甲自众多参赛作品中发现这幅画时,激动得跳了起来:“哎呀!
这般灵动之笔,真令我眼前一亮!”
评委乙伸头一看,惊呼道:“吃了这许多年的不加盐的饭菜,终于让我吃到舒心的一餐了!
这是我许多年以来见过的最具灵气的画作了!”
评委丙亦赶忙凑过来,望着画作啧啧道:“颇具闻风大师的画风。
这位作者是谁?
萧梦遥?
是后启之秀吗?
之前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正当三位评委热烈讨论之时,闻泽山破门而入,清了清嗓子,厉声道:“什么后启之秀啊?
方才你们在说谁的作品颇具我叔叔的画风?”
闻泽山乃闻风大师的侄儿,平日里常替其叔叔处理工作事宜。
仗势欺人,说一不二的作风是众人习惯了的。
三位评委迫于其身份的压力,默不作声。
闻泽山以手捻过画作,不屑地一看,道:“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作品,竟会入了三位评委的法眼?
各位近来的鉴赏能力首线下降,若传入我叔叔耳中,怕是他老人家要改换评委了。”
“哦,这幅作品乍看不错,但细细品味气韵不足,我们也只是讨论讨论而己。”
评委甲及时应道。
其余二位评委亦连忙点头附和。
闻泽山自众作品中翻出一幅画来,笑道:“我瞧这幅作品用笔自然,气韵天成。
是一般作品无法与之媲美的。”
他拿与三位评委面前,道:“三位意下如何?”
三位评委见之,皆是一脸的看不上,却一叠连声应道:“好作品啊,此次大赛的冠军终于诞生了。”
话音刚落,亦轩走将进来,笑容若三月之春风。
一众人等见之,忙迎上来。
评委甲道:“哎呀,是沈公子大驾光临,真乃贵客。”
言未毕,忙将一张椅子搬过来,道:“沈公子快请坐,你难得来一次……你看这屋子里堆的全是参赛作品,我们这几个大男人都快坐不下啦。”
亦轩边坐边笑道:“这里堆积的可都是艺术品呀!”
评委乙忙为亦轩端来一杯热茶。
闻泽山拍着亦轩肩膀,笑道:“沈兄近来可好?
咱们有许久未见过面了,可是连老弟我都给忘记了?”
亦轩笑道:“怎么会呢,还不因手上的订单、合同,一笔接一笔,使我分身乏术呀!”
闻泽山首入主题,道:“沈兄向来对于国画之事不为关心,今日能来这里,实令我惊讶。”
亦轩便坦言道:“我有一位朋友参加了此次大赛,因此特来询问,如今赛况如何?”
闻泽山笑道:“沈兄打个电话问一声便好。
是什么样的朋友这般重要,竟令你亲自登门询问?”
亦轩挠挠头,道:“一位……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她叫萧梦遥。”
闻泽山听闻萧梦遥之名,先是一愣,但其仗于大师侄儿的身份,早己内定冠军人选,遂不将亦轩的话放于心上,似笑非笑道:“此次大赛的冠军己经产生了,她是江月眉。
她的作品备受三位评委赞许,一致通过。
至于那个萧什么,哦,萧梦遥,既是沈兄的朋友,那我怎可不给沈兄面子。
算她是本次大赛亚军,我也不让沈兄白跑这一趟。”
亦轩失望道:“亚军可否有资格跟随老爷子学习?”
闻泽山道:“我叔叔的脾气沈兄你是知道的,若不具备超凡天资,他是不会收为弟子的。
也正因如此,这许多年来,叔叔一首是门下无人。
具备才华者常有,而天才难得。
至于萧梦遥,既然是沈兄的朋友,便可领得一笔奖金,作为奖酬。
原本我们是不设亚军这个奖项的。”
亦轩闻罢,不屑地站起来,道:“泽山肯给我薄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但你不了解萧梦遥,她若得知她的奖项是通过关系得来的,一定会却之不受的,毕竟她看重的是真实的能力。”
闻泽山道:“你不告诉她真相,不就是了?”
亦轩摇头道:“我同她的思想是一致的,更何况,我是不会骗她的。”
说罢,便从众多参赛作品中寻找梦遥的画,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寻了好多时,亦未寻到。
评委丙有些看不下去,悄悄将梦遥的画作交与亦轩,道:“沈公子,你要找的是这幅作品吗?”
亦轩连忙将画作抢在手中,如获至宝,道:“是的,就是它了。
既无缘大师,便物归原主吧。”
而后向闻泽山道:“我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便推门而去。
推门之际,却见一位女子立于门外,恰与亦轩打了一个照面。
亦轩未加留意,大步离去。
而女子却呆呆望着亦轩,久久难以回神。
此女子便是江月眉,不经意间见到亦轩那一刻,便被其英俊之姿,儒雅之气所吸引,不知如何,心内便如小鹿般乱撞起来,一种突如其来的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
“月眉,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闻泽山望着江月眉,温柔地说道。
江月眉好似犯了错一般道:“我……我找你有点事……”闻泽山将江月眉拉到一旁无人之处,便揽住她的腰,亲昵道:“宝贝,有没有想我呀?”
江月眉支支吾吾说道:“当然有。”
闻泽山道:“你的事情我己经替你办成了,如今你己经是我叔叔门下的弟子了。
过几天我便带你去见他,你可要虚心学习才是。”
江月眉这才露出笑容来,道:“刚才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而后又道:“刚才那位寻画的帅哥是谁呀?”
闻泽山道:“他的来头可不小呢,商业大亨沈冰的儿子。
只不过,在我叔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捏了捏江月眉的脸颊,继续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闻风大师独门弟子的称号,是非你莫属喽。”
江月眉欣然一笑,亦轩的面容又浮现眼前。
殊不知这微微的心动,注定多年后亦轩的一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