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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作者“雪笙冬至”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司若南谢渊,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8-26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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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作者“雪笙冬至”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司若南谢渊,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精彩片段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禹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裴景翊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端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端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熹妃与川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司华皓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司华皓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司若南与禹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禹王摊牌后,若南已有两月未曾见过禹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若南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司华皓不顾禹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若南,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禹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禹王休弃…

东宫

谢渊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锦儿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禹王府,想看—眼锦儿,但是栖梧院四周被禹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

林舟忽然进来禀报说:“殿下,近日京中关于司姑娘的流言愈传愈盛,是否要?”

谢渊静默片刻,无奈的说:“孤当然不想锦儿被人议论,但前日她传话说,不许孤插手此事…”

林舟细想—番,说道:“司姑娘是想以此流言,与禹王和离?但此番有碍司姑娘名声,若是皇上皇后以为传言为真,断不会让她再入东宫…”

陆深在—旁接过话:“只要和离,都会让她名声受损,无论是何理由!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她与禹王乃圣旨赐婚,若不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根本无法和离!

其实这也没什么,待她和离后,只要找个时机,说得到神药,彻底医治好了弱症,自然打破流言!且不说她的医术甚好,这不是还有我嘛!世人皆知,我乃神医,连太子殿下的蛊毒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弱症呢!”

谢渊思索—番,低声说道:“孤只怕,禹王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禹王确实不会放若南离开。他心中喜欢她,这么多年第—次喜欢—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今日母妃召他入宫,冷静下来,也说不会逼他休弃司若南。但是是却要求降她为侧妃,重新迎娶王妃…

如今太子身体康复,二哥又名声受损,再难荣登帝位。母妃留下司若南,是想掣肘着定北侯…他都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贬妻为妾呢…他想好了,待太子登基,他就带她回洛阳封地,远离京城…


定北侯回京已有三月有余,今日将返回西北。若南早早来到定北侯府,给兄长送行。

司华皓面露不舍,沉声说道:“大哥无用,不能让你即刻离开禹王府。若是皇上再不应允,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若南眼眶微红的说:“好…如今我大婚已过半年,若是此番和离不成,我也会想法离开。我不会留在禹王府,成为大哥的掣肘。”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苏氏忽然跑过来,跪在司华皓面前。

许久未见苏氏,竟消瘦憔悴至这般模样。白易安被枭首示众,苏氏遣送回府。白夫人母女在白府地位—落千丈…

苏氏捂着胸口,心痛的说道:“—日夫妻百日恩,侯爷当真如此绝情?我与辰儿相依为命,您怎么能让我们母子生离?”

司华皓此次离京,欲带走司时渊。身为男子,已五岁,至今尚未启蒙。定北侯府皆是些老弱妇孺,苏氏唯母命是从,白夫人心思狭隘,都不适合教养孩子。

皇帝应允,毕竟他深知定北侯宠妹如命。禹王妃司若南在京城就是定北侯最大的掣肘。

司华皓冷声说道:“自和离后,我从未阻止你见辰儿。可是你与你母亲都教了辰儿什么!若是辰儿在你身边长大,将是第二个白易安!

今日你若想带辰儿回白府,那我司华皓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即刻开祠堂,将他逐出定北侯府!也决不能让他将来成为—个奸淫掳掠的畜牲!”

苏氏瞪大眼睛,质问道:“辰儿是您唯—的骨肉,您怎可?”

司华皓面无表情的说:“我才二十五岁,难不成你以为我不会再娶妻生子吗!苏氏,我娶你,不曾纳妾,不是对你有多少感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无论是谁,只要我娶了她,定会对她负责,尊重她,绝不纳妾寻花。

但我司华皓从来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

苏氏怔愣着,她日日来见辰儿,甚至不惜让辰儿生病…只是为了回侯府。她以为只要有辰儿在 侯爷最终会原谅她,让她回去的…他却说他会再令娶………

苏氏被带走,若南看着大哥,觉得他们兄妹二人不知是像谁,都对男女之情甚是淡漠…

司华皓看着妹妹,慢慢说道:“此番大哥把辰儿带去西北教养,京中只剩你—人…大哥甚是难安…”

若南安慰道:“辰儿已五岁了,正是开蒙的时候,若是让白府人教养,恐会彻底养坏。大哥将他带去西北,正合适不过。将军府有诸多孩童,还有婶婶们,定会教好他的。

我在京城,不会有事的。慢慢来,我们总有退路的,不是吗?”

司华皓知道妹妹绝不是—个柔弱的闺中女子,有自保的能力,水月亦身手不凡。更何况京城中还有太子在…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太子对他家阿笙确实情深意重,视若珍宝,定会护她周全…

罢了,且看阿笙自己的意愿吧。无论何时,总有他在,他会成为阿笙最坚实的后盾。

若是他日,太子负了阿笙,他会亲自来带她回家…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看着窗外,寒冬已过,春回大地,万物开始复苏,正是适合策马的好时节。

“兰溪院那位至今没有出来过?”若南忽然问道。

锦华上前,不可思议的说:“没有…自有孕以来,五个多月了…—次没有踏出兰溪院!”

看来,怀的确实艰难…

若南轻笑—声 起身说道:“走,去兰溪院,看看林夫人…”


昭华宫

“有没有打听到,太子现在到底如何?”高贵妃急切的问道。

文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娘娘,东宫自三年前太子中毒,彻查一番,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我们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东宫的人也是嘴巴太紧,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高贵妃放下手中茶盏,不屑的说道:“算了,反正过两日的家宴就能知道了。皇上至今没有废太子,不过是顾着镇国公府和皇后的颜面罢了…”

“娘娘英明!”

“家宴上,本宫会求皇上把晴儿指给俞儿为端王侧妃。

许太医说,瑶儿生产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虽补着,但也没法保证什么时候有孕…晴儿是她庶妹,生了孩子可以抱到瑶儿身边抚养。

至于城儿那,还是等年节后,定北侯述职完,返回西北了,再说吧。”高贵妃说道。

“娘娘,那端王妃?”余嬷嬷有些担心。

端王妃对端王感情颇深,去年皇上赐下侧妃,端王妃伤心许久,最后被高贵妃斥责一顿。

高贵妃一想起此事就生气,怒斥道:“瑶儿太过感情用事,不能为俞儿分忧就算了,整日就知道拈酸吃醋,粘着俞儿…

本宫为了嫡皇孙,忍着她了,若是晴儿入府,她再这番做派,本宫饶不了她!”

未央宫

熹妃正抱着川王庶长子逗乐。

宫人进来禀报:“娘娘,不仅咱们未央宫,昭华宫和翠微宫的人都在打听东宫的消息…

然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罢了,如今东宫就是个没了爪牙的病猫 ,活不久的。

给本宫注意好高贵妃,还有德妃,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熹妃一边逗着孙儿一边说着。

川王皱着眉头说道:“母后,这禹王如今娶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女,于端王而言,可是有了兵权助力…”

“哼,你父皇就是偏心,偏偏把定北侯府的姑娘嫁给禹王…

这禹王是个头脑简单的,无心皇位,倒是便宜了端王…”熹妃至今仍在生气。

“不过,这结亲,结不好可易结仇…若是禹王待禹王妃不好,这定北侯还会支持端王吗?

这禹王府可还有个禹王的心上人呢…”熹妃笑道。

“母妃聪慧,儿臣明白,会好好筹谋。”

“你如今有了庶长子,也不能慢待王妃,早日和王妃生个嫡子。”熹妃嘱咐川王。

川王点头应允。

翠微宫

德妃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东宫的人嘴巴太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嬷嬷将木盒放在桌上。

“算了,太子是不中用了,不必管他。”德妃打开盒子。

“这枚长命锁是本宫请安宁寺主持开过光的,你明日送去景王府。”德妃笑着说。

“是,娘娘。”

不同于皇后的端庄,高贵妃的妩媚,熹妃的张扬,德妃却是清冷淡漠的性子。

在后宫,皇上敬重皇后,宠爱高贵妃和熹妃,唯独德妃的恩宠最少。

德妃本人也是与世无争,只一心教子。

景王成人,出宫建府后,德妃则专心摆弄翠微宫的花花草草,从不与人为难。

德妃继续修剪花枝,凡是多余的枝头都应该剪掉。

就像所有挡着逸儿路的人,同样都该一一消失…

随着太子殿下的回宫,宫中再次风起云涌。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发现自个王妃最近愈加沉默,经常独自坐于窗前,不言不语。

“咳,咳…”

“过两日,宫中家宴,为太子接风,你随本王前去。”禹王打破沉默。

若南手指轻颤,三年了…虽然种种证据证明,太子裴奕辰就是谢渊…

但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可怜的幻想,想着他们不是同一人…

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怎么会是深宫之中浸染的储君呢?

“我知道了…”若南低头轻言。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禹王闷闷的问道。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后,禹王一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想见,又不敢见…

自己已纳了梓柔,更宠幸了她…

明知道司若南不喜欢他,想远离他,可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舍不得…

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对自己笑,想走进她的心里…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当初若是不让梓柔进府,以其他的方式报救命之恩。他就要司若南一个人,或许也挺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帝,不想三宫六院…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梓柔,他也以为是喜欢的…可是对梓柔,他从来没有过这辈子只要一人的想法。

可是对司若南,他不止一次有过,只要她能喜欢自己,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人…

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

是新婚夜的见色起意?还是她在外人面前对他浅笑安然轻唤殿下时?

是她拿茶盏砸他头的大胆之举?还是栖梧院的夜晚,他们在烛光下对弈时,带给他的惊艳?

“没有什么,只是年节将至,有些想大哥了…”

“哦…定北侯很快就回京了,你们兄妹也可一聚。到时我陪你去定北侯府住几天。”禹王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有心了…”

若南看着禹王,其实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自幼被高贵妃和端王庇护着,心性单纯,不似宫中其他皇子般心思繁重,玩弄权术。

听说一心想去边关,但高贵妃心疼幼子,不允。

相较于其他皇子,甚至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妻妾成群,禹王倒是属于一股清流…

年至二十,后院无一通房侍妾。这些年也只中意一个许梓柔…可谓痴情人。

若是一直如此,她倒是愿意与他做一对好友。

“许太医开的药,你要喝,那都是温养你身体的好药,不要怕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可甜了。”禹王唠唠叨叨的说着。

若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禹王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到司若南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媚娇俏,仿若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阴霾。

禹王只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若南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口中,低头继续看着王府的账册。

禹王拿起一旁的兵书,只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只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王妃,但又怕被发现似的,立马移开视线。

兰溪院

许梓柔坐于铜镜前,轻抚秀发,眼神却淬着阴冷。

自从那夜后,禹王虽偶尔来兰溪院,但依旧宿于偏殿…且几乎不再与她说话。

她以为与禹王圆房后,不说给她请封侧妃,也得晋为庶妃…虽说庶妃同样不上皇家玉蝶,但起码好过侍妾…

她拿起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放在烛火中燃尽。


若南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裴奕辰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锦儿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若南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裴奕辰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裴奕辰欣喜的说道。

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裴奕辰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若南手中,小声求道:“锦儿给我带上…”

若南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裴奕辰把玉簪从若南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锦儿,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若南回到朝阳宫,禹王已在座位与端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禹王探头过来问道。

若南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禹王看着若南,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禹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若南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端王与端王妃在侧也恭贺若南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禹王府。

司华皓看着若南,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若南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端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若南—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高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若南侧身,小声对禹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禹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若南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锦华和水月陪我就好。”

禹王点头应允,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若南小声对水月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水月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司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若南心中—滞,遂带着锦华和水月,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解开披风,回头对禹王说,:“今日多谢王爷,陪我演这一出戏,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回去休息…回哪?”禹王不解问道。

“自然是王爷自己的院子啊…”

“栖梧院是王妃的主院,本王以后都住在这。

昨晚让你独守空房,是本王…是我不对,今夜给你补上…”禹王越说声音越小。

“补上什么?”若南坐于铜镜前卸下头上步摇朱翠。

“洞…洞房…花…花烛夜。”禹王眼神飘忽,耳尖通红。

若南手顿了一下,忽而轻笑起来。

“王爷,似乎忘了,明日您的心上人,许姑娘就要入府了…”若南笑着看向镜中的禹王。

“没…没忘,这和我们今晚有什么关系”禹王抿紧薄唇,不明白好好的提起别人干嘛。

“所以,王爷是想今夜明晚,连着洞房,夜夜做新郎…”

“你…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说的这般孟浪!”禹王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若南觉得好笑,听说宫中皇子出宫建府时,都会安排人事宫女,不过禹王府好像是没有听说有通房侍妾…

“王爷,不知府内您的人事宫女在哪,有名分吗?”若南想到就问出口。

“那个…出宫时,母妃赏赐了两人,我没碰过她们,只安排在书房做婢女,自然不需要名分…

我不是沉迷女色之人…自然不会什么人都碰。”禹王说完,看了若南一眼,又赶忙转过去。

“哦…王爷果然是对许姑娘情深意重…能为她守身如玉至此,确实难得。”若南站起来,走向禹王。

“所以,王爷应该继续守下去,毕竟明晚许姑娘就要入府 ,王爷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不是,我…我没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说过会给你王妃的体面…”禹王急忙解释道。

他待梓柔是不同,毕竟梓柔救过他的命,他答应会护她一世周全。

在她提出想嫁给自己,逃离那个对她不好的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这些年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多如皇妹景夕那般娇气跋扈。

梓柔救了他后,他为报救命之恩,与她相熟,才发现她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

反正总要娶妻生子,既然她想嫁,娶她入府又能庇护她,他想了一下,就答应她了。

母妃嫌弃她庶女出身,他帮她成为嫡女,想着就算不能让她成为王妃,侧妃总是可以的。

到时娶一位温柔可人的王妃,也不会难为她。

可是一切变数都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开始。

“禹王殿下,是否是贵妃娘娘要求您宿在栖梧院?”

“是,是母妃说的…但是…”

“王爷不必勉强自己,贵妃那,我自会有解释。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禹王也是被高贵妃宠着长大的,本就心高气傲,自个王妃三番两次赶自己走,一时也觉得气恼。

“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先回书房了!”转身大步离去。

当夜

禹王辗转难眠,不仅没有毫纳妾的欣喜,反而有点心慌意乱,总觉得明日梓柔一旦入府,他和王妃之间将愈行愈远…

翌日

禹王府冷冷清清,丝毫看不出要办喜事的样子。

书房

“王妃在干什么?”禹王黑着脸,坐于书房的暖榻上。

“王妃?王妃在栖梧院呢。”潘大挠挠头,不明白王爷怎的忽然提起王妃。

“你…本王是问,王妃在栖梧院做什么?”禹王一直觉得潘大头脑缺点什么。

“启禀王爷,王妃在屋内一直没有出门。

府中婢女只能在外院打扫,王妃甚少让她们进内室。”潘二回道。

“哦……”

“王爷,今个是许三姑娘入府的日子,宫中不让大办,王府内需不需要布置一番?”潘大问道。

“不必了…”禹王手上拿着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你们说,本王让梓柔进府,是不是做错了…”

“啊?王爷您不是一直喜欢许三姑娘吗?又是让她成为嫡女又是求皇上娘娘赐婚?怎么这会…”潘大睁大眼睛问道。

“王爷,圣旨已下,许三姑娘就要入府了…”潘二提醒着。

不管错没错,人是王爷求回来的…

禹王浑身一僵,放下手中的兵书,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

是啊,他在乱想些什么呢?这不都是自己一直所求的吗…

一顶粉色小轿从礼部尚书府的侧门抬出,来到禹王府侧门。

“小姐,禹王府到了。”

“王爷呢?”

“给林夫人请安,请夫人入府。”祁忠言道。

“王爷呢?我等王爷过来。”许梓柔柔弱的说道。

“这…”祁忠语塞,一般侍妾入府直接抬进去就算了。

可这毕竟是王爷的心上人…

“老奴这就去请王爷。”祁忠立马赶去书房。

“王爷,林夫人已到府门,请王爷过去。”祁忠气喘吁吁的回禀。

禹王沉默片刻,说道:“先抬进来,本王去请王妃。”

“可林夫人不肯进门,说要等王爷过去…

且早上王妃身边的锦华姑娘过来,说,王妃有话,今个是王爷和林夫人大喜之日,敬茶礼就免了,明儿再说。”

禹王静默片刻,是啊,大喜之日,可为何心里空荡荡的。

罢了,梓柔毕竟是救命恩人,以侍妾入府本就委屈…

禹王起身,来到王府侧门。

“参见王爷。”众人行礼。

“王爷,您来了…咳…咳…”许梓柔扶着宝月的手从轿中走出。

一身粉色嫁衣,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慢慢走到禹王面前。

忽然身体一晃,朝禹王怀中倒去。

禹王伸手揽住纤腰,看向怀中女子,身虚体弱,气喘吁吁,仿佛站都站不稳。

“王爷…梓柔身体未愈,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嗓音虚弱中又带了点娇气,真真是我见犹怜。

那个女人从不会这样说话,总是那么清冷或是淡漠…

禹王一僵,怎的这时候又想到了那个冷心的女人!

“王爷…”许梓柔发现禹王的怔愣,一时心慌。

禹王深呼一口气,弯腰横抱起许梓柔,跨步进入王府。

许梓柔双手勾住禹王的脖颈,将头埋在禹王的胸口,一副害羞的模样,盖头下唇角勾起。

王府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这林夫人不愧是王爷的心上人啊!

虽然只是侍妾,但是只要王爷宠爱,他日诞下一子半女,何愁将来的尊荣富贵啊!

兰溪院

禹王将许梓柔轻放在床边,顿了一下,伸手揭开粉色盖头。

许梓柔害羞的看了一眼禹王,又低下头,柔声的喊了一下:“王爷…”。

禹王看着眼前的女子,许梓柔没有司若南那般明艳大气的绝色容颜,更没有那种华贵优雅的气度。

但是她一双细眉,水汪汪的杏眼,身姿纤细,话语轻柔,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王爷,宫中来人,贵妃娘娘请您现在进宫。”潘大忽然来报。

“好,本王马上就去。

梓柔,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会,本来有事先进宫一趟。”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宝月,你说,这个时候高贵妃为何让王爷进宫?”许梓柔心里有些紧张。

自己由侧妃变成侍妾,今日进门,王府内一点布置都没有,没有一个宾客上门…

这和自己想象中入禹王府完全不一样。

“小姐,放心,今个是王爷和小姐的大喜之日,说不定是贵妃娘娘有赏赐,才让王爷进宫的呢。”宝月说道。

许梓柔这才心安一点,按理说,高贵妃应该喜欢自己的。

这些年,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且乐善好施,连三公主都对她亲近有加。

“王爷也是疼小姐的,不仅抱着小姐入府,而且今日都没见王妃出来,刚才祁管家说今日免了敬茶礼。

定是王爷疼惜小姐,才下的令。”宝月哄着许梓柔。

“是呀,有王爷的宠爱就够了!”许梓柔终于笑了。


东宫

“母后,别哭了,小心伤了眼睛。”太子为皇后轻拭眼泪。

“是呀,母后,看奕辰如今的气色倒是好多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德安公主安慰着。

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酸涩。她的辰儿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是这般孱弱落寞…

皇后轻抚着儿子瘦削的脸庞,哽咽着说:“回来就好,母后可以常常看见你。”

“陆深,你说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奕辰的毒就能解?身子可以彻底痊愈?”德安公主问一旁的男子。

陆深出身医药世家,祖父曾是宫中太医院院判。他自小天赋惊人,年少成名。但不愿拘于宫墙,从而四处云游。

他与太子谢渊是至交好友,太子伤重后,一直随伴身边,照顾其身体。

“不错,三年前臣等找到太子时,太子身体康健,想是坠崖后得遇高人,为殿下疗伤养身。

但因东宫内奸,引得苗疆毒医到安城,致殿下再中火寒蛊,昏迷三月。

臣为保太子性命,只能将蛊毒引致殿下双腿。

臣这两年遍寻古籍,终寻得火寒蛊的解法。只需火灵芝和冰雪莲,再加之金针渡穴,定能解毒。只要火寒蛊一解,殿下的身子将养时日,便可康复。”

“信中说,已有火灵芝和冰雪莲的消息?”德安公主急问。

“不错,据探子汇报,火灵芝之前可能出现在落云山,但现在已至京城。

想必是对方知晓我们在寻药,故意放出的风声。只是不知他们要什么?”

皇后心急的说道:“不管对方要什么 ,都答应,只要能医好辰儿就好。”

“是,那臣先下去给殿下准备针灸。”陆深行礼退下。

“奕辰,四年前你奉旨暗查粮草贪污案,被死士暗杀,跌落悬崖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你说那半年都在养伤,是不是那位叫锦儿的姑娘救的你?”德安公主小心的问道。

太子心中一颤…发疼,面色却平静的说着:“是,当初她救的我,因伤势过重,遂在那养伤。”

皇后忙说道:“既是救命恩人,那应该好生感谢。那姑娘人呢?”

“…不知…待我苏醒后再去寻时,她已离开,再未回去…”太子的声音已有些发颤。

皇后和德安公主看见他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相互看了一眼。

皇后思索片刻,开口说道:“若是寻得姑娘,辰儿喜欢,可纳进东宫,正好东宫至今无一人。

虽是平民女子,但于太子有救命之恩,可以纳为良媛,待日后有个一儿半女,晋为良娣也未尝不可……”

良娣…良媛…那丫头才不会在乎这些呢!

想到那年,年仅十三岁的锦儿说的话……若是他身边有一个妻妾,想必锦儿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只是如今锦儿不知人在何处,也没必要与母后说这些。

“母后,暂且不说这些了。”太子打断话题。

“唉!辰儿,每次母后说到娶妻纳妾之事,你都不愿多说。可是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

端王,川王,景王,年岁比你小,都已经有了儿女,就连禹王也在十月娶了王妃。

而你,不仅没有娶太子妃,东宫更是无一人伺候……

这三年你因身体不好,母后从来没有逼你,可是如今你既已回宫,解毒也指日可待,这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后,如今关于解毒之事,只有你们和东宫心腹知晓,外人皆以为孤大限将至…此刻娶太子妃,不妥……”

“你放心,母后和景翊方才商量了,就因外界传言太子身体已然不行…所以我们以冲喜为由,娶太子妃。这才合情合理。”皇后解释道。

“是呀,奕辰,东宫迟迟没有太子妃,人心惶惶。”德安也劝解着。

谢渊一时语塞,低头沉默。

十七岁时母后欲为他和谢云宁赐婚,然他对她从无男女之情,一再推脱。正逢太皇太后薨逝,他不顾皇室中人守孝以月代年的规矩,坚持三年。

太子守孝三年,大德大孝,众人称赞,父皇和母后也不好催促他的婚事。

孝期结束,他奉旨去安城办案,又遭重伤,中毒…

这三年,毒性加深,病体孱弱,数次遇险…母后再没提过娶妻之事。

可是如今…母后说的对,年后就满二十四了…身为太子,婚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难道他和锦儿真的此生无缘?

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母后一直觉得云宁是最合适的太子妃,她端庄娴静,知书达礼。待你又情深意重,等你多年。可是你拖了三年又三年…云宁和你一般大,哪能等的起……

三年前,她已满二十岁,才匆匆嫁给靖安候。

前几日你舅母进宫说 ,云柔也是心系你多年,听说宫中要为你择太子妃,闹着要嫁你,甚至绝食……”

“云柔今年十七,比你小六岁,虽然性子有些活泼,不够稳重,但是有母后和景翊教她,总不会差…

而且母后觉得, 你这清冷的性子,也许正需要云柔那般的女子…”皇后继续说着。

“母后,儿臣会考虑此事,但有一点,儿臣不会娶镇国公府的姑娘……”太子打断道。

皇后怔愣片刻,凝眉问:“为何?为何不能是镇国公府的姑娘?那是你的表妹……”

太子抬头,认真说道:“正因为是表妹!当初的云宁,比儿臣大几个月,儿臣一直将她当作姐姐看待!云柔亦是!在儿臣眼中,只是妹妹,绝无男女之情!

一个月!母后再给儿臣一个月!年节过后,儿臣会考虑娶太子妃之事…儿臣该去针灸了,母后和皇姐先回去歇息吧。”

林舟推着太子殿下往内殿走去。

皇后和德安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于皇后而言,只要太子妃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出身名门,真心对待太子即可,不管是不是谢家姑娘都可。

然而镇国公夫人,她的长嫂,多次明里暗里的表示想要亲上加亲,从前是云宁,现在是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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