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远杨落雁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由网络作家“奔跑的八零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非常感兴趣,作者“奔跑的八零后”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吴远杨落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吴远重生到木匠刚刚学成出师的八八年。上辈子只搭伙过了仨月的势利老婆,眼看着就要嫁进门。同样的火坑,吴远断不可能跳两次。他不可能搭上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去捂那颗本就不属于他的冰冷之心。有那功夫,他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支书家的漂亮闺女就不错。尽管他家徒四壁。尽管他孑然一身。但他有着三十多年的经验阅历、以及技进乎道的木匠手艺。于是吴远的重生,就从木匠开始。......
《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精彩片段
说话间,外头平板车队抵达。
19吋的熊猫彩电,蝴蝶牌缝纫机,一面大衣柜,一套梳妆台,两口大箱子……
在熊刚的安排下,一件件地搬进屋。
很快,新房里摆的满满当当。
余下的,只能先放到堂屋西厢里放着。
完事,平板车车队的师父们领了喜烟和喜糖,就走了。
杨国柱带来的送亲队则是留下来吃席。
当然他们也只是浅尝辄止,稍微吃点就离开。
毕竟他们的主场不在这边。
十几桌席面一开,院子里香气冲天,仿佛提前过年了。
新房里玩闹的孩子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远趁机端了碗四喜丸子进屋,给守在婚床上眼巴巴的新媳妇尝尝鲜。
起初杨落雁还顾忌颜面,不敢偷吃。
吴远干脆把房门一关。
杨落雁再看向香喷喷的四喜丸子,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拳头大的四喜丸子下了肚,杨落雁直接吃了个半饱,坐在婚床上的腰板也挺直了,长腿也舒展了。
这一幕,看得吴远蠢蠢欲动。
杨落雁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终于抵挡不住那火热的眼神攻势,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口。
砰的一声。
大姐家的大闺女蔺苗苗冲进来,手里头也端着半碗干切肉片。
看样子是来给舅妈送吃的。
一见吴远也在,蔺苗苗便故作好奇地促狭道:“舅舅,你怎么一脸的口红呢?”
吴远果然中计去擦。
惹得蔺苗苗放声大笑,连带着杨落雁也俏脸绯红。
“这孩子!”
辈分上差一辈,可实际上蔺苗苗也只比吴远小三岁。
打小没少跟在舅舅屁股后面,满大队地耀武扬威。
结果长成大姑娘,就开始反噬了。
蔺苗苗笑完就跑,惹得吴远追到院子外头。
才在门前老槐树底下,私摸摸地塞了个红包给吴远道:“我妈那人小气,我替她补上。”
吴远双手插兜,根本不接:“我是你舅,能要你钱么?快收起来。”
“再说了,你舅我是做大事的人,能差这点小钱么?”
蔺苗苗面露狐疑,半响才煞有介事道:“不过你真的变了,变得不老实了。”
“呸,怎么说你舅的!”
“你要是老实巴交,能骗到我舅妈这样漂亮的媳妇?”
什么人间真相!
吴远竟有些无言以对。
“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瞎琢磨什么呢。”
等到两顿流水席放完,送走各路宾客,已是晚上九点了。
熊刚安排完明天的事儿,便被吴秀华急匆匆地拖走了。
夜深人静。
窗外寒意逼人。
屋内温暖如春。
“脚洗了没,牙刷了没?”
“洗了,刷了,不信你闻。”
“可我……害怕。”
“媳妇你听我吹,不,听我说。今天咱们这床垫,很长脸吧?”
“这倒是,看的人都说好。”
“是吧,有人跟我预定了两床。连我师父乔四爷都跟我打听怎么做。”
“哇,你好厉害。”
“所以我打算年后开个家具厂,多做点席梦思床垫。”
“这是好事,我支持你。”
“可咱们这床垫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缺乏足够的试验,既然你支持我,就得跟我一起试试这床垫好不好。”
“那……怎么试?”
“很简单,你尽管放松,配合我就行。”
堂屋的钟敲十下。
关于席梦思床垫的第一次试验宣告结束。
“咱这床垫还不错哈,体验挺好。”
“嗯。”
“可我觉得试验还不够充分,一次两次说明不了问题。”
“那能怎么办?”
“得接着压力试验。”
“啊?”
隔天,腊月二十八。
今年二十九算三十,所以今天就算是除夕前一天了。
隔壁代婶家公鸡刚叫了两遍,杨落雁便强忍着微微的不适,摸黑起了床。
如今她已经是吴家的媳妇,得支棱起来。
再不能躲在三姐的庇护之下,净想着享清福。
那样日子,指定过不长久。
等她打开大门,准备扫院子,才发现三姐和三姐夫早就等在门外。
杨落雁感动得差点没忍住,声音都哽咽道:“三姐,三姐夫,你们怎么不喊我?”
吴秀华起身,拍了拍纱巾上的白霜:“喊什么呀?我们也是刚到。”
旋即抢过弟媳妇手里的扫把,压低声音问:“昨晚睡得好么?”
杨落雁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贝齿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吴秀华眉开眼笑:“你先歇着,这里有我跟你三姐夫就成了。”
杨落雁只好又去烧开水。
这活她干过,擅长。
等到院子扫干净,吴远也揉着眼睛起床了。
今天那边要迎接闺女带着姑爷回门,这边也要盛情招待那边过来的大舅哥小舅子。
吴秀华挑了几样菜热了热,众人一起吃过早饭。
随后拿出两条烟,两瓶酒,外带两瓶麦乳精、蜂蜜,以及白糖果子。
满满一网兜,着实不少。
杨落雁接在手里,都不由迟疑:“三姐,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吴秀华连连摇头,笑说:“杨支书陪了那么丰厚的嫁妆,我们也不能不识趣,起码面上咱得过得去。”
在人情往来方面,三姐历来考虑周全。
而且这种周全,不像是四姐那样带颜色看人的成分。
“媳妇,听三姐的。”
吴远一锤定音。
过日子不是靠手紧省出来的,而是靠手勤挣出来的。
瞅着时间差不多。
小两口同骑一辆车,直奔杨支书家。
在去时的路上,遇见大哥杨贲和二哥杨猛。
意外的是,杨贲竟然招呼吴远下车,抽了根烟,这才重新上路。
以至于等分开之后,杨落雁都有所觉察道:“我哥今天不大对劲呀。”
吴远笑了笑。
这是一种好的转变,无需多想。
倒是杨猛忍不住问杨贲:“大哥,你真拿那小子当盘菜?”
杨贲悠悠道:“咱爹纵横十里八乡这么多年,他何曾看错过人?更何况,连二叔昨儿回来,都对那小子赞不绝口,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杨猛愕然之余,忍不住吃味,梗着脖子,语气酸溜溜地道:“爹也许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至于二叔,没准他昨天喝多了,说酒话,当不得真。”
“这不坑人呢么?”
吴远待在廊檐底下,喃喃地埋怨了一句。
杨落雁抱着小江,闻声从屋里出来:“怎么坑人了?”
“哦,我是说,这么多白菜萝卜,还得挖个地窖藏起来。坑人!”
吴远随口应付了一句。
“咱家正缺这个呢。”杨落雁不疑有他,“你二舅家表姐专程拉过来的。”
“上圩村那个?”
“对对对。”
“哦,那是顾媛表姐。”
趁着杨落雁把名字跟脑海中的那张脸对上的空隙,吴远又指着那些腊肉和鸡问:“这些呢?”
“腊肉是明军媳妇艳儿拎来的。至于这些鸡,是西边董二家媳妇的。”
“董二媳妇?”吴远微微讶异,两家很多年没说过话来,一下子送这么多鸡过来,还真让人有些揣摩不透。
杨落雁紧跟着补充道:“说是这些鸡总吃咱家地里的菜,索性就送给咱家养了。”
吴远点头:“他家鸡是没少吃咱家的菜,赶明儿都宰了炖汤。”
杨落雁连忙拦着:“宰了干什么?我还想养着呢。”
吴远指着自己带回来的两只道:“连着我三姐让带回来的两只一起养?”
“嗯嗯。”
“那直接把鸡放到猪圈里去,回头我找张网一罩就齐活了。”
“那网你也不用找了,我妈说家里就有,你歇会就去拿回来。”
歇是不可能歇的。
年纪轻轻的,歇什么歇。
吴远先把白菜萝卜全都搬到东屋里,再从草垛子里扒拉来一些稻草盖上。
傍晚天寒地冻的,根本挖不动土,更何况是地窖了。
只能先这样放屋里。
等天暖了,趁着中午那会儿再挖。
忙活完这一遭,吴远就从堂屋柜子里找了两瓶没开封的洋河大曲带上,直奔杨支书家。
一口气骑到院子里,大黑冲他直摇尾巴,显然是知道他在这家的地位。
吴远支好车子,就见老丈人披着中山装罩着的棉袄从堂屋里出来。
“这么晚干什么来了?上户口遇到麻烦了?”说话间,杨支书就看到吴远车头那两瓶酒:“怎么又带东西来了,这早上刚带的两条鱼。”
吴远把酒拎下来解释道:“这都是昨天满月酒剩下的,搁家里我又不喝。”
“吃呢没?”
“没,我刚上户口回到家。邻居和我三姐送了几只鸡给落雁炖汤补身子,落雁非要养着,妈说你有那种养鸡的网子,叫我过来拿。”
“一会我拿给你。别急着走,过来陪我喝点。”
吴远进屋一看,好家伙,二两花生,这就喝上了?
“爹,你先等等,我去做个水煮鱼,一会就好。”
“费那事干啥,咱爷俩也没外人。”
“那青鱼搁一夜,也差不多要冻死,不如趁新鲜吃了。别着急,爹,一会就好。”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不新鲜的事儿。
实在是吴远太不落忍了。
丈母娘为了给亲闺女带孩子,彻底把老头子撂了呀。
好在一盆水煮鱼,对于吴远来说,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儿。
爷俩就这样一边烧鱼,一边聊着。
等到在堂屋坐下来,桌上不仅多了盆香喷喷的水煮鱼,还多了碟开胃养胃的山楂糕。
吴远给老丈人甄上满满一杯,小三钱的杯子。
还事先声明道:“爹,咱有言在先。今天就这样的杯子,三杯,多一滴都不喝了。”
杨支书端起杯来,邀着小女婿,语气却有些敷衍道:“听你的,先干了这杯。”
吴远这才把自己也倒满,却没端起来碰杯道:“爹,先吃点热的,暖暖肠胃,垫补垫补。不然这酒一下肚,太伤肠胃了。”
“喝个酒忒不爽利!”杨支书嘴上说着,手上依旧放下酒杯,摸起筷子,在桌上对对齐,夹了块白嫩嫩的水煮鱼吃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直到肚子里有了半饱,这才恍然记起:“咱爷俩这酒还没喝呢。”
于是一杯酒下了肚,杨支书对宝贝女婿终于进入了正题。
“工场的事儿,你真打定主意,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给四个村?”
一想起私人厂子即将迎来的重拳出击,吴远就更加坚定。
“有什么问题么,爹?”
“没问题!”杨支书摇着筷子连连道:“不仅没问题,而且这事办的漂亮,办的敞亮!”
“要不说合该你挣钱,合该你发财呢。单单这份舍小财、办大事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是个人才!爹没看错你。”
吴远长出一口气。
舍点小财,总比把厂子捐给村集体的好吧。
说话间,老杨头又干了一杯三钱的,意图蒙混过关。
然而吴远却没被他这一通夸,迷晕了头,而是格外清醒地斟酒道:“爹,这是最后一杯了。多一滴都没了。”
从老丈人家离开,吴远带着鸡网回到家,打着手电筒,把两间猪圈罩个严严实实。
随后又扯了一堆麦草往猪圈里一铺,抓把玉米粒洒在空地上,最后把鸡往猪圈里一放,门关严实,搞定收工。
结果隔天一早,出事了。
鸡少了一只,而且是最肥的那只老母鸡,从三姐家带回来的。
再看鸡网,被咬开一个大洞。
一看就是黄大仙干的。
大意了。
好在其他六只鸡,没趁这个机会逃跑。
恐怕也是被黄大仙吓破了胆,不敢逃离猪圈这个藏身之处。
吴远把鸡网重新缝好,把鸡全都撵到一间猪圈里,空出另一间猪圈,把大黄和两条小狼狗放进来。
这样一来,鸡指定是安全了。
可狗就不好说了。
临近年关,正是偷狗贼猖狂肆虐的时候。
吴远唯一放心的就是,大黄和两条小狼狗都被他训练出一个好习惯来,那就是不吃外人给的食物。
要是能弄两只大鹅来就好了。
因为黄大仙除了怕狗,就是怕鹅。
结果吴远在工场随口这么提了一句,隔天陈师傅就提溜两只大鹅送到家来。
闷不吭声地雪中送炭来了。
吴远连忙拿了条过滤嘴烟给人家,钱不钱的倒是小事,这贴心劲儿上哪找?
这下鸡和鹅都有了,杨落雁欢喜之余,开始琢磨着,等来年一开春,再养上一群鸭,就齐活了。
好嘛,这是想做养殖小能手么?
不过吴远也没拦着。
因为有了鸡和鹅之后,这家的确多了几分农家的烟火气。
挺好。
“妈,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么?”
“妈,瞧你说的。你看咱家空调装上了,电冰箱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怕你营养跟不上!”
“妈,你过来看。”杨落雁拉开电冰箱道:“现在咱家每天伙食费10块钱,有鱼有肉。”
“那这篮鸡蛋,我提走了。”刘慧作势欲走。
“妈!”杨落雁一边拉住她:“这都到饭点了,想走可没门。”
不多一会儿,堂屋的玻璃门也搞好了。
不至于大白天关着大门,黑漆漆地吹空调了。
吴远忙了一头汗,就着蔺苗苗打来的冷水洗了脸,洗了手道:“先这么将就着用,等来年天暖,推翻重盖,再统一规划。”
杨落雁一脸幸福地道:“这已经很好啦,比城里人都不差了。”
刘慧心有戚戚焉地道:“这一天得耗多少电?”
吴远笑着说:“妈,耗电再多也得耗。什么事,都比不上落雁舒坦重要。”
吃完中饭。
吴远和刘慧、落雁说了声,动身去了工场。
蔺苗苗拿来凉席,铺在堂屋地上。
没多一会儿,就带着熊文睡着了,格外香甜。
杨落雁心细,特地拿来薄毯,给这俩孩子盖上。
然后靠在亲妈肩上说着话。
夏天终于没那么难熬了。
她现在就满心希望,给吴远生个龙凤胎,儿女双全,再无遗憾。
刘慧不由唏嘘。
一转眼,亲闺女都要为人母了,这时光啊,还真是毒药。
它能让你的一切挣扎,努力都趋于白费。
最后只能漠然接受这一切。
吴远提着两个大西瓜,进了工场。
却见仨徒弟俩师傅,正围着两台新电刨,兴奋地看个不停。
“都过来吃块西瓜,歇歇吧。”
这大中午的根本没法干活,吴远身为老板,也是绝对够意思。
众人啃着西瓜,吴远若有若无地问:“池师傅,你们下圩村,还有没有缺活干的木匠好手?”
池师傅不假思索地道:“有,而且还不少。”
这话虽然没问老代,老代却也抢答道:“你想找人,我也能找来。”
吴远再次强调:“这人必须得靠得住,而且手艺不能太潮。”
池师傅以退为进:“吴老板,我回去琢磨琢磨。”
老代附和:“我也回去想想。”
一直休息到下午三点,暑气稍散。
众人这才起身干活。
两位师傅各忙各的,吴远则是主要指导仨徒弟,教导他们一些新技术。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吴远一家人正吃着,三姐两口子过来了,还带了俩西瓜和不少的甜瓜。
熊文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爹妈地叫得不要太亲。
可一听说三姐要带他回家,立马躲到杨落雁身后不出来,只露个脑袋。
“三姐,你就别为难他了。小文在这边,挺乖的。”
“可总在你家,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你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
众人进了堂屋。
凉气袭人,吴秀华瞬间明白过来了,看向熊文的目光,一幅‘这儿子白养了’的眼神。
熊文不明白太多的道理,却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图舅舅家的凉快和好吃。
所有这些,只需要他乖一点、听话一点而已。
吴远招呼三姐两口气一起吃点喝点。
吴秀华左右不肯,熊刚自是不能上前。
结果啪嗒一下。
跳闸了。
这下好了,空调停了,电冰箱也停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满桌的饭菜腾到院子里。
吴远这下道:“三姐,三姐夫,过来一起吃吧。今晚够呛能来电了,这菜今晚必须吃完了。你们不帮忙,也只有倒掉的份。”
杨落雁也让着二人道:“三姐,多少一起吃点。否则这么多菜,都得进了我肚子。我都怕养的太胖,将来不好生。”
这话在理。
吴秀华坐上来道:“落雁加强营养是必要的,但也不能吃太胖,而且要适当加强活动。将来对你们娘仨都好。”
吴远替熊刚满了盅酒,一起喝了。
这才听熊刚的道:“路上遇见池师傅,听他说,你这边人手吃紧。要再找几个人?”
吴远点点头。
熊刚接着道:“依我看,招人也得慎重。如今你的高档组合家具和席梦思床,在咱们县城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你找的人越多,泄露的机率越大。”
“谁说不是呢?”吴远又和他碰了一下:“我也正愁这事呢。”
熊刚抢过酒瓶,替他甄了一杯:“以我说,你宁愿钱挣得慢点,也别急躁冒进。毕竟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钱不是?”
在熊刚看来,单单是一年五万四千块的利息收入,都足以秒杀全县城的人了。
何况还有100万的本金。
吴远失笑着打着哑谜道:“三姐夫,你也知道,这人的胃口一旦大了,小打小闹就提不起兴趣了。更何况,组合柜和席梦思床,就算我再怎么保密,也迟早会被人模仿的。所以,藏着掖着不是个事儿。”
熊刚也没辙了,只说道:“反正你要是想继续找人,我可以帮忙。但是可靠不可靠,人多了,我也没法打保票了。”
“先喝酒,这事我再琢磨琢磨。”
晚上,月朗星稀。
两口子躺在席梦思床上,由于停了电,有些难以入睡。
外间堂屋里,蔺苗苗和熊文依旧在水泥地上铺席子,睡着了。
“晚上,你跟三姐夫说的事,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我媳妇高中毕业,启发我这个完小毕业的,自然得听。”
说着,吴远上手,揉着媳妇因为怀孕而变大了一号的部位,爱不释手。
揉着杨落雁俏脸绯红,气息都急了:“你再胡闹,我不说了。”
“好好好。”
“我在想,你打一件家具,是可以拆成几道工序的。何不把不同的工序分配给不同的木匠师傅,让他们按时提交半成品,然后再由咱们工场最后组装……”
一句惊醒梦中人。
吴远思路顿时豁然开朗。
实际上,这样的念头,他之前也有过,虽然当时只是想用在工场内部。
但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吴远选择了信任老代和池师傅,而没有落实。
如今把这套用在独立而不同的工场上,既分散了人力,又能起到一定的技术保密作用。
起码比单靠信任,稳妥多了。
吃完饺子,雪也停了,冷冷嗖嗖的。
但吴远却不觉得冷。
尤其是在杨落雁替他包了个围巾之后,即便这围巾是女士的。
两口子包裹严实之后,正准备挂上门锁,结果有人先上门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马明军两口子。
一见面,马明军媳妇张艳就拉着杨落雁一个劲地夸道:“师娘长得真俊,师父真是太有福气了。”
纵使杨落雁平时没少被人夸,此时此刻也有些受不了。
她终于知道,马明军身上这股热情劲儿,是受到谁的影响了。
不过身为师父的吴远却知道,这两口子,纯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俩人相互影响。
一旦认准了,就玩命似的对你好。
杨落雁转身去开锁,正准备把两口子让到屋里坐坐,喝口热茶。
结果被张艳一把拦住,客气的把人往外推。
马明军趁机说到:“师父,我爹说了,初五是个好日子,拜师仪式就安排在那天。你看行不行?”
对此,吴远是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哪天都行。不过从初三开始,你要是有空就早点过来。”
“嗳,好嘞,师父。”
马明军满口答应,随即拉着张艳,消失在庄子后面的路口。
吴远接过杨落雁手里的两条烟和两瓶酒,任由杨落雁挽着他的手腕,在雪地里溜达着出去拜年。
大雪刚停,这路骑车是不易。
反倒不如走路踏实。
两口子拐上村庄后面的石子路,一眼望去,步行出来拜年的人真不少。
有的拖家带口,走在雪地里,就跟画儿一般。
突然,一道车影斜刺里冲出来,猝不及防地一个侧滑,就摔倒了。
颇有些破坏这副画面的安乐祥和感。
好在摔就摔了,也不会有大事。
一来速度不快,二来积雪不浅,也算是有个缓冲。
两口子深一脚浅一脚,捡着干雪的路边走。
饶是如此,杨落雁的棉鞋很快就湿了。
这年头的冬鞋,防水不保暖,保暖不防水,毕竟条件有限。
吴远干脆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起初杨落雁还扭捏两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快上来,我鞋防水。”
其实吴远的大头鞋,真说起来也没多防水。但脚尖包裹的那层牛皮,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杨落雁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背,紧紧地抱住吴远的脖子。
冷风依旧嗖嗖地吹。
但杨落雁只觉得浑身淌过暖意,源源不绝。
等到杨支书家下来时,杨落雁还意犹未尽。
结果被眼尖的杨沉鱼一眼发现,张嘴就嚷嚷:“瞧瞧,瞧瞧,妹夫有多宠小妹!真叫人羡慕呀!”
虽然沉鱼和落雁,听起来不相上下。
但大姐和小妹比起来,说没有差距,那纯属是哄人。
毕竟大姐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养过俩娃,难免有些微坦。
加上俩人从各自母亲那遗传来的基因有所差异,吴远看得出,大姐就算是年轻时,也比如今的杨落雁稍逊一筹的。
但若在农村论起来,这姐妹俩都没得说。
从小生长在条件优渥的村支书家里,养尊处优的,都算是长得俊的那档。
杨支书家里,前来拜年的人不少。
吴远刚一出现,就被杨支书提溜到耳房里。
甭说身为大女婿的马长山有些吃味,就连二儿媳妇蒋凡都忍不住嫉妒。
“爹这什么意思?我们都来半天了,还没说上话。那个穷小子后来的,却还插到前头去了。”
杨猛有些烦躁道:“少说几句。”
另一边,爷俩进了耳房。
吴远当即给老丈人散了根一品梅,然后点上,这才听老丈人问道:“最近想做高档组合家具和婚床的不少,都有城里人都托到我这儿来问了。不过他们有些人手里尽是国库券,现钱拿不出来那么多,所以想问问你,国库券能不能抵现钱给你?”
“国库券?”一听到这个东西,吴远瞬间眼前一亮。
杨支书却以为他因为不知道这什么玩意,而发出的疑问,当即解释道:“就是国家发行的一种债券,说是利息有15%之类的。可是当初,根本没人想买。”
“后来,上头见完不成任务,直接摊派到各个单位、各人头上。所以不少人手里头,多少都有个三百二百的。想转给别人吧,折价出都没人要。”
这话勾起吴远不少的回忆。
杨怀定的发家史,就从倒腾国库券开始的,这地球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国库券这个东西,绝对是个好东西。
于是当即答复道:“只要找到你这儿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出国库券我也招收。”
这话可真让杨支书长脸。
“行,既然你愿收,那就以九五折抵钱。”
“我都听爹的,不过九五折,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国库券在他们手里,本来就如同死钱,你愿意收,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谁敢说闲话,让他来找我说。”
爷俩说定这事,杨支书也不多留,出了耳房,就支使着支书媳妇道:“给孩子换个酒跟烟,我也不多留你了,赶紧接着去你师父那拜年吧。”
在北岗,初一各家拜年,本来就没有留饭的习俗。
杨支书这么撵人,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显出偏爱。
总比待在院子里受冻强。
吴远连连道:“爹,妈,不用换了。家里准备了,我跟落雁回去拿就行了。”
杨支书俩眼一瞪:“这一来一回,多走多少冤枉路?”旋即转向刘慧道:“快去拿去。”
离开老丈人家,两口子继续前进。
杨落雁本想着自己走一段,结果发现后头的路比之前还难走。
她刚刚在杨支书家换过了干鞋,生怕再次弄湿。
所以等吴远一蹲下,她就乖乖地趴了上去。
就算没有鞋的事儿,这个厚实的脊背也实在太令她着迷,令她有安全感了。
赶到师父乔四爷家之前,杨落雁早早就下来了。
这可不比回娘家。
被看到,就看到了,她无所谓。
这可是喝过自己敬茶的长辈,放肆不得。
这一点,杨落雁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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