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

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

奔跑的八零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非常感兴趣,作者“奔跑的八零后”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吴远杨落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吴远重生到木匠刚刚学成出师的八八年。上辈子只搭伙过了仨月的势利老婆,眼看着就要嫁进门。同样的火坑,吴远断不可能跳两次。他不可能搭上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去捂那颗本就不属于他的冰冷之心。有那功夫,他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支书家的漂亮闺女就不错。尽管他家徒四壁。尽管他孑然一身。但他有着三十多年的经验阅历、以及技进乎道的木匠手艺。于是吴远的重生,就从木匠开始。......

主角:吴远杨落雁   更新:2024-08-18 09: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远杨落雁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由网络作家“奔跑的八零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非常感兴趣,作者“奔跑的八零后”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吴远杨落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吴远重生到木匠刚刚学成出师的八八年。上辈子只搭伙过了仨月的势利老婆,眼看着就要嫁进门。同样的火坑,吴远断不可能跳两次。他不可能搭上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去捂那颗本就不属于他的冰冷之心。有那功夫,他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支书家的漂亮闺女就不错。尽管他家徒四壁。尽管他孑然一身。但他有着三十多年的经验阅历、以及技进乎道的木匠手艺。于是吴远的重生,就从木匠开始。......

《优秀文集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精彩片段


说话间,外头平板车队抵达。

19吋的熊猫彩电,蝴蝶牌缝纫机,一面大衣柜,一套梳妆台,两口大箱子……

在熊刚的安排下,一件件地搬进屋。

很快,新房里摆的满满当当。

余下的,只能先放到堂屋西厢里放着。

完事,平板车车队的师父们领了喜烟和喜糖,就走了。

杨国柱带来的送亲队则是留下来吃席。

当然他们也只是浅尝辄止,稍微吃点就离开。

毕竟他们的主场不在这边。

十几桌席面一开,院子里香气冲天,仿佛提前过年了。

新房里玩闹的孩子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远趁机端了碗四喜丸子进屋,给守在婚床上眼巴巴的新媳妇尝尝鲜。

起初杨落雁还顾忌颜面,不敢偷吃。

吴远干脆把房门一关。

杨落雁再看向香喷喷的四喜丸子,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拳头大的四喜丸子下了肚,杨落雁直接吃了个半饱,坐在婚床上的腰板也挺直了,长腿也舒展了。

这一幕,看得吴远蠢蠢欲动。

杨落雁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终于抵挡不住那火热的眼神攻势,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口。

砰的一声。

大姐家的大闺女蔺苗苗冲进来,手里头也端着半碗干切肉片。

看样子是来给舅妈送吃的。

一见吴远也在,蔺苗苗便故作好奇地促狭道:“舅舅,你怎么一脸的口红呢?”

吴远果然中计去擦。

惹得蔺苗苗放声大笑,连带着杨落雁也俏脸绯红。

“这孩子!”

辈分上差一辈,可实际上蔺苗苗也只比吴远小三岁。

打小没少跟在舅舅屁股后面,满大队地耀武扬威。

结果长成大姑娘,就开始反噬了。

蔺苗苗笑完就跑,惹得吴远追到院子外头。

才在门前老槐树底下,私摸摸地塞了个红包给吴远道:“我妈那人小气,我替她补上。”

吴远双手插兜,根本不接:“我是你舅,能要你钱么?快收起来。”

“再说了,你舅我是做大事的人,能差这点小钱么?”

蔺苗苗面露狐疑,半响才煞有介事道:“不过你真的变了,变得不老实了。”

“呸,怎么说你舅的!”

“你要是老实巴交,能骗到我舅妈这样漂亮的媳妇?”

什么人间真相!

吴远竟有些无言以对。

“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瞎琢磨什么呢。”

等到两顿流水席放完,送走各路宾客,已是晚上九点了。

熊刚安排完明天的事儿,便被吴秀华急匆匆地拖走了。

夜深人静。

窗外寒意逼人。

屋内温暖如春。

“脚洗了没,牙刷了没?”

“洗了,刷了,不信你闻。”

“可我……害怕。”

“媳妇你听我吹,不,听我说。今天咱们这床垫,很长脸吧?”

“这倒是,看的人都说好。”

“是吧,有人跟我预定了两床。连我师父乔四爷都跟我打听怎么做。”

“哇,你好厉害。”

“所以我打算年后开个家具厂,多做点席梦思床垫。”

“这是好事,我支持你。”

“可咱们这床垫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缺乏足够的试验,既然你支持我,就得跟我一起试试这床垫好不好。”

“那……怎么试?”

“很简单,你尽管放松,配合我就行。”

堂屋的钟敲十下。

关于席梦思床垫的第一次试验宣告结束。

“咱这床垫还不错哈,体验挺好。”

“嗯。”

“可我觉得试验还不够充分,一次两次说明不了问题。”

“那能怎么办?”

“得接着压力试验。”

“啊?”

隔天,腊月二十八。

今年二十九算三十,所以今天就算是除夕前一天了。

隔壁代婶家公鸡刚叫了两遍,杨落雁便强忍着微微的不适,摸黑起了床。

如今她已经是吴家的媳妇,得支棱起来。

再不能躲在三姐的庇护之下,净想着享清福。

那样日子,指定过不长久。

等她打开大门,准备扫院子,才发现三姐和三姐夫早就等在门外。

杨落雁感动得差点没忍住,声音都哽咽道:“三姐,三姐夫,你们怎么不喊我?”

吴秀华起身,拍了拍纱巾上的白霜:“喊什么呀?我们也是刚到。”

旋即抢过弟媳妇手里的扫把,压低声音问:“昨晚睡得好么?”

杨落雁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贝齿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吴秀华眉开眼笑:“你先歇着,这里有我跟你三姐夫就成了。”

杨落雁只好又去烧开水。

这活她干过,擅长。

等到院子扫干净,吴远也揉着眼睛起床了。

今天那边要迎接闺女带着姑爷回门,这边也要盛情招待那边过来的大舅哥小舅子。

吴秀华挑了几样菜热了热,众人一起吃过早饭。

随后拿出两条烟,两瓶酒,外带两瓶麦乳精、蜂蜜,以及白糖果子。

满满一网兜,着实不少。

杨落雁接在手里,都不由迟疑:“三姐,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吴秀华连连摇头,笑说:“杨支书陪了那么丰厚的嫁妆,我们也不能不识趣,起码面上咱得过得去。”

在人情往来方面,三姐历来考虑周全。

而且这种周全,不像是四姐那样带颜色看人的成分。

“媳妇,听三姐的。”

吴远一锤定音。

过日子不是靠手紧省出来的,而是靠手勤挣出来的。

瞅着时间差不多。

小两口同骑一辆车,直奔杨支书家。

在去时的路上,遇见大哥杨贲和二哥杨猛。

意外的是,杨贲竟然招呼吴远下车,抽了根烟,这才重新上路。

以至于等分开之后,杨落雁都有所觉察道:“我哥今天不大对劲呀。”

吴远笑了笑。

这是一种好的转变,无需多想。

倒是杨猛忍不住问杨贲:“大哥,你真拿那小子当盘菜?”

杨贲悠悠道:“咱爹纵横十里八乡这么多年,他何曾看错过人?更何况,连二叔昨儿回来,都对那小子赞不绝口,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杨猛愕然之余,忍不住吃味,梗着脖子,语气酸溜溜地道:“爹也许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至于二叔,没准他昨天喝多了,说酒话,当不得真。”


“这不坑人呢么?”

吴远待在廊檐底下,喃喃地埋怨了一句。

杨落雁抱着小江,闻声从屋里出来:“怎么坑人了?”

“哦,我是说,这么多白菜萝卜,还得挖个地窖藏起来。坑人!”

吴远随口应付了一句。

“咱家正缺这个呢。”杨落雁不疑有他,“你二舅家表姐专程拉过来的。”

“上圩村那个?”

“对对对。”

“哦,那是顾媛表姐。”

趁着杨落雁把名字跟脑海中的那张脸对上的空隙,吴远又指着那些腊肉和鸡问:“这些呢?”

“腊肉是明军媳妇艳儿拎来的。至于这些鸡,是西边董二家媳妇的。”

“董二媳妇?”吴远微微讶异,两家很多年没说过话来,一下子送这么多鸡过来,还真让人有些揣摩不透。

杨落雁紧跟着补充道:“说是这些鸡总吃咱家地里的菜,索性就送给咱家养了。”

吴远点头:“他家鸡是没少吃咱家的菜,赶明儿都宰了炖汤。”

杨落雁连忙拦着:“宰了干什么?我还想养着呢。”

吴远指着自己带回来的两只道:“连着我三姐让带回来的两只一起养?”

“嗯嗯。”

“那直接把鸡放到猪圈里去,回头我找张网一罩就齐活了。”

“那网你也不用找了,我妈说家里就有,你歇会就去拿回来。”

歇是不可能歇的。

年纪轻轻的,歇什么歇。

吴远先把白菜萝卜全都搬到东屋里,再从草垛子里扒拉来一些稻草盖上。

傍晚天寒地冻的,根本挖不动土,更何况是地窖了。

只能先这样放屋里。

等天暖了,趁着中午那会儿再挖。

忙活完这一遭,吴远就从堂屋柜子里找了两瓶没开封的洋河大曲带上,直奔杨支书家。

一口气骑到院子里,大黑冲他直摇尾巴,显然是知道他在这家的地位。

吴远支好车子,就见老丈人披着中山装罩着的棉袄从堂屋里出来。

“这么晚干什么来了?上户口遇到麻烦了?”说话间,杨支书就看到吴远车头那两瓶酒:“怎么又带东西来了,这早上刚带的两条鱼。”

吴远把酒拎下来解释道:“这都是昨天满月酒剩下的,搁家里我又不喝。”

“吃呢没?”

“没,我刚上户口回到家。邻居和我三姐送了几只鸡给落雁炖汤补身子,落雁非要养着,妈说你有那种养鸡的网子,叫我过来拿。”

“一会我拿给你。别急着走,过来陪我喝点。”

吴远进屋一看,好家伙,二两花生,这就喝上了?

“爹,你先等等,我去做个水煮鱼,一会就好。”

“费那事干啥,咱爷俩也没外人。”

“那青鱼搁一夜,也差不多要冻死,不如趁新鲜吃了。别着急,爹,一会就好。”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不新鲜的事儿。

实在是吴远太不落忍了。

丈母娘为了给亲闺女带孩子,彻底把老头子撂了呀。

好在一盆水煮鱼,对于吴远来说,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儿。

爷俩就这样一边烧鱼,一边聊着。

等到在堂屋坐下来,桌上不仅多了盆香喷喷的水煮鱼,还多了碟开胃养胃的山楂糕。

吴远给老丈人甄上满满一杯,小三钱的杯子。

还事先声明道:“爹,咱有言在先。今天就这样的杯子,三杯,多一滴都不喝了。”

杨支书端起杯来,邀着小女婿,语气却有些敷衍道:“听你的,先干了这杯。”

吴远这才把自己也倒满,却没端起来碰杯道:“爹,先吃点热的,暖暖肠胃,垫补垫补。不然这酒一下肚,太伤肠胃了。”

“喝个酒忒不爽利!”杨支书嘴上说着,手上依旧放下酒杯,摸起筷子,在桌上对对齐,夹了块白嫩嫩的水煮鱼吃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直到肚子里有了半饱,这才恍然记起:“咱爷俩这酒还没喝呢。”

于是一杯酒下了肚,杨支书对宝贝女婿终于进入了正题。

“工场的事儿,你真打定主意,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给四个村?”

一想起私人厂子即将迎来的重拳出击,吴远就更加坚定。

“有什么问题么,爹?”

“没问题!”杨支书摇着筷子连连道:“不仅没问题,而且这事办的漂亮,办的敞亮!”

“要不说合该你挣钱,合该你发财呢。单单这份舍小财、办大事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是个人才!爹没看错你。”

吴远长出一口气。

舍点小财,总比把厂子捐给村集体的好吧。

说话间,老杨头又干了一杯三钱的,意图蒙混过关。

然而吴远却没被他这一通夸,迷晕了头,而是格外清醒地斟酒道:“爹,这是最后一杯了。多一滴都没了。”

从老丈人家离开,吴远带着鸡网回到家,打着手电筒,把两间猪圈罩个严严实实。

随后又扯了一堆麦草往猪圈里一铺,抓把玉米粒洒在空地上,最后把鸡往猪圈里一放,门关严实,搞定收工。

结果隔天一早,出事了。

鸡少了一只,而且是最肥的那只老母鸡,从三姐家带回来的。

再看鸡网,被咬开一个大洞。

一看就是黄大仙干的。

大意了。

好在其他六只鸡,没趁这个机会逃跑。

恐怕也是被黄大仙吓破了胆,不敢逃离猪圈这个藏身之处。

吴远把鸡网重新缝好,把鸡全都撵到一间猪圈里,空出另一间猪圈,把大黄和两条小狼狗放进来。

这样一来,鸡指定是安全了。

可狗就不好说了。

临近年关,正是偷狗贼猖狂肆虐的时候。

吴远唯一放心的就是,大黄和两条小狼狗都被他训练出一个好习惯来,那就是不吃外人给的食物。

要是能弄两只大鹅来就好了。

因为黄大仙除了怕狗,就是怕鹅。

结果吴远在工场随口这么提了一句,隔天陈师傅就提溜两只大鹅送到家来。

闷不吭声地雪中送炭来了。

吴远连忙拿了条过滤嘴烟给人家,钱不钱的倒是小事,这贴心劲儿上哪找?

这下鸡和鹅都有了,杨落雁欢喜之余,开始琢磨着,等来年一开春,再养上一群鸭,就齐活了。

好嘛,这是想做养殖小能手么?

不过吴远也没拦着。

因为有了鸡和鹅之后,这家的确多了几分农家的烟火气。

挺好。


“妈,你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么?”

“妈,瞧你说的。你看咱家空调装上了,电冰箱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怕你营养跟不上!”

“妈,你过来看。”杨落雁拉开电冰箱道:“现在咱家每天伙食费10块钱,有鱼有肉。”

“那这篮鸡蛋,我提走了。”刘慧作势欲走。

“妈!”杨落雁一边拉住她:“这都到饭点了,想走可没门。”

不多一会儿,堂屋的玻璃门也搞好了。

不至于大白天关着大门,黑漆漆地吹空调了。

吴远忙了一头汗,就着蔺苗苗打来的冷水洗了脸,洗了手道:“先这么将就着用,等来年天暖,推翻重盖,再统一规划。”

杨落雁一脸幸福地道:“这已经很好啦,比城里人都不差了。”

刘慧心有戚戚焉地道:“这一天得耗多少电?”

吴远笑着说:“妈,耗电再多也得耗。什么事,都比不上落雁舒坦重要。”

吃完中饭。

吴远和刘慧、落雁说了声,动身去了工场。

蔺苗苗拿来凉席,铺在堂屋地上。

没多一会儿,就带着熊文睡着了,格外香甜。

杨落雁心细,特地拿来薄毯,给这俩孩子盖上。

然后靠在亲妈肩上说着话。

夏天终于没那么难熬了。

她现在就满心希望,给吴远生个龙凤胎,儿女双全,再无遗憾。

刘慧不由唏嘘。

一转眼,亲闺女都要为人母了,这时光啊,还真是毒药。

它能让你的一切挣扎,努力都趋于白费。

最后只能漠然接受这一切。

吴远提着两个大西瓜,进了工场。

却见仨徒弟俩师傅,正围着两台新电刨,兴奋地看个不停。

“都过来吃块西瓜,歇歇吧。”

这大中午的根本没法干活,吴远身为老板,也是绝对够意思。

众人啃着西瓜,吴远若有若无地问:“池师傅,你们下圩村,还有没有缺活干的木匠好手?”

池师傅不假思索地道:“有,而且还不少。”

这话虽然没问老代,老代却也抢答道:“你想找人,我也能找来。”

吴远再次强调:“这人必须得靠得住,而且手艺不能太潮。”

池师傅以退为进:“吴老板,我回去琢磨琢磨。”

老代附和:“我也回去想想。”

一直休息到下午三点,暑气稍散。

众人这才起身干活。

两位师傅各忙各的,吴远则是主要指导仨徒弟,教导他们一些新技术。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时,吴远一家人正吃着,三姐两口子过来了,还带了俩西瓜和不少的甜瓜。

熊文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爹妈地叫得不要太亲。

可一听说三姐要带他回家,立马躲到杨落雁身后不出来,只露个脑袋。

“三姐,你就别为难他了。小文在这边,挺乖的。”

“可总在你家,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你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

众人进了堂屋。

凉气袭人,吴秀华瞬间明白过来了,看向熊文的目光,一幅‘这儿子白养了’的眼神。

熊文不明白太多的道理,却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图舅舅家的凉快和好吃。

所有这些,只需要他乖一点、听话一点而已。

吴远招呼三姐两口气一起吃点喝点。

吴秀华左右不肯,熊刚自是不能上前。

结果啪嗒一下。

跳闸了。

这下好了,空调停了,电冰箱也停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满桌的饭菜腾到院子里。

吴远这下道:“三姐,三姐夫,过来一起吃吧。今晚够呛能来电了,这菜今晚必须吃完了。你们不帮忙,也只有倒掉的份。”

杨落雁也让着二人道:“三姐,多少一起吃点。否则这么多菜,都得进了我肚子。我都怕养的太胖,将来不好生。”

这话在理。

吴秀华坐上来道:“落雁加强营养是必要的,但也不能吃太胖,而且要适当加强活动。将来对你们娘仨都好。”

吴远替熊刚满了盅酒,一起喝了。

这才听熊刚的道:“路上遇见池师傅,听他说,你这边人手吃紧。要再找几个人?”

吴远点点头。

熊刚接着道:“依我看,招人也得慎重。如今你的高档组合家具和席梦思床,在咱们县城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你找的人越多,泄露的机率越大。”

“谁说不是呢?”吴远又和他碰了一下:“我也正愁这事呢。”

熊刚抢过酒瓶,替他甄了一杯:“以我说,你宁愿钱挣得慢点,也别急躁冒进。毕竟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钱不是?”

在熊刚看来,单单是一年五万四千块的利息收入,都足以秒杀全县城的人了。

何况还有100万的本金。

吴远失笑着打着哑谜道:“三姐夫,你也知道,这人的胃口一旦大了,小打小闹就提不起兴趣了。更何况,组合柜和席梦思床,就算我再怎么保密,也迟早会被人模仿的。所以,藏着掖着不是个事儿。”

熊刚也没辙了,只说道:“反正你要是想继续找人,我可以帮忙。但是可靠不可靠,人多了,我也没法打保票了。”

“先喝酒,这事我再琢磨琢磨。”

晚上,月朗星稀。

两口子躺在席梦思床上,由于停了电,有些难以入睡。

外间堂屋里,蔺苗苗和熊文依旧在水泥地上铺席子,睡着了。

“晚上,你跟三姐夫说的事,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我媳妇高中毕业,启发我这个完小毕业的,自然得听。”

说着,吴远上手,揉着媳妇因为怀孕而变大了一号的部位,爱不释手。

揉着杨落雁俏脸绯红,气息都急了:“你再胡闹,我不说了。”

“好好好。”

“我在想,你打一件家具,是可以拆成几道工序的。何不把不同的工序分配给不同的木匠师傅,让他们按时提交半成品,然后再由咱们工场最后组装……”

一句惊醒梦中人。

吴远思路顿时豁然开朗。

实际上,这样的念头,他之前也有过,虽然当时只是想用在工场内部。

但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吴远选择了信任老代和池师傅,而没有落实。

如今把这套用在独立而不同的工场上,既分散了人力,又能起到一定的技术保密作用。

起码比单靠信任,稳妥多了。


吃完饺子,雪也停了,冷冷嗖嗖的。

但吴远却不觉得冷。

尤其是在杨落雁替他包了个围巾之后,即便这围巾是女士的。

两口子包裹严实之后,正准备挂上门锁,结果有人先上门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马明军两口子。

一见面,马明军媳妇张艳就拉着杨落雁一个劲地夸道:“师娘长得真俊,师父真是太有福气了。”

纵使杨落雁平时没少被人夸,此时此刻也有些受不了。

她终于知道,马明军身上这股热情劲儿,是受到谁的影响了。

不过身为师父的吴远却知道,这两口子,纯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俩人相互影响。

一旦认准了,就玩命似的对你好。

杨落雁转身去开锁,正准备把两口子让到屋里坐坐,喝口热茶。

结果被张艳一把拦住,客气的把人往外推。

马明军趁机说到:“师父,我爹说了,初五是个好日子,拜师仪式就安排在那天。你看行不行?”

对此,吴远是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哪天都行。不过从初三开始,你要是有空就早点过来。”

“嗳,好嘞,师父。”

马明军满口答应,随即拉着张艳,消失在庄子后面的路口。

吴远接过杨落雁手里的两条烟和两瓶酒,任由杨落雁挽着他的手腕,在雪地里溜达着出去拜年。

大雪刚停,这路骑车是不易。

反倒不如走路踏实。

两口子拐上村庄后面的石子路,一眼望去,步行出来拜年的人真不少。

有的拖家带口,走在雪地里,就跟画儿一般。

突然,一道车影斜刺里冲出来,猝不及防地一个侧滑,就摔倒了。

颇有些破坏这副画面的安乐祥和感。

好在摔就摔了,也不会有大事。

一来速度不快,二来积雪不浅,也算是有个缓冲。

两口子深一脚浅一脚,捡着干雪的路边走。

饶是如此,杨落雁的棉鞋很快就湿了。

这年头的冬鞋,防水不保暖,保暖不防水,毕竟条件有限。

吴远干脆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起初杨落雁还扭捏两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快上来,我鞋防水。”

其实吴远的大头鞋,真说起来也没多防水。但脚尖包裹的那层牛皮,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杨落雁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背,紧紧地抱住吴远的脖子。

冷风依旧嗖嗖地吹。

但杨落雁只觉得浑身淌过暖意,源源不绝。

等到杨支书家下来时,杨落雁还意犹未尽。

结果被眼尖的杨沉鱼一眼发现,张嘴就嚷嚷:“瞧瞧,瞧瞧,妹夫有多宠小妹!真叫人羡慕呀!”

虽然沉鱼和落雁,听起来不相上下。

但大姐和小妹比起来,说没有差距,那纯属是哄人。

毕竟大姐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养过俩娃,难免有些微坦。

加上俩人从各自母亲那遗传来的基因有所差异,吴远看得出,大姐就算是年轻时,也比如今的杨落雁稍逊一筹的。

但若在农村论起来,这姐妹俩都没得说。

从小生长在条件优渥的村支书家里,养尊处优的,都算是长得俊的那档。

杨支书家里,前来拜年的人不少。

吴远刚一出现,就被杨支书提溜到耳房里。

甭说身为大女婿的马长山有些吃味,就连二儿媳妇蒋凡都忍不住嫉妒。

“爹这什么意思?我们都来半天了,还没说上话。那个穷小子后来的,却还插到前头去了。”

杨猛有些烦躁道:“少说几句。”

另一边,爷俩进了耳房。

吴远当即给老丈人散了根一品梅,然后点上,这才听老丈人问道:“最近想做高档组合家具和婚床的不少,都有城里人都托到我这儿来问了。不过他们有些人手里尽是国库券,现钱拿不出来那么多,所以想问问你,国库券能不能抵现钱给你?”

“国库券?”一听到这个东西,吴远瞬间眼前一亮。

杨支书却以为他因为不知道这什么玩意,而发出的疑问,当即解释道:“就是国家发行的一种债券,说是利息有15%之类的。可是当初,根本没人想买。”

“后来,上头见完不成任务,直接摊派到各个单位、各人头上。所以不少人手里头,多少都有个三百二百的。想转给别人吧,折价出都没人要。”

这话勾起吴远不少的回忆。

杨怀定的发家史,就从倒腾国库券开始的,这地球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国库券这个东西,绝对是个好东西。

于是当即答复道:“只要找到你这儿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出国库券我也招收。”

这话可真让杨支书长脸。

“行,既然你愿收,那就以九五折抵钱。”

“我都听爹的,不过九五折,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国库券在他们手里,本来就如同死钱,你愿意收,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谁敢说闲话,让他来找我说。”

爷俩说定这事,杨支书也不多留,出了耳房,就支使着支书媳妇道:“给孩子换个酒跟烟,我也不多留你了,赶紧接着去你师父那拜年吧。”

在北岗,初一各家拜年,本来就没有留饭的习俗。

杨支书这么撵人,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显出偏爱。

总比待在院子里受冻强。

吴远连连道:“爹,妈,不用换了。家里准备了,我跟落雁回去拿就行了。”

杨支书俩眼一瞪:“这一来一回,多走多少冤枉路?”旋即转向刘慧道:“快去拿去。”

离开老丈人家,两口子继续前进。

杨落雁本想着自己走一段,结果发现后头的路比之前还难走。

她刚刚在杨支书家换过了干鞋,生怕再次弄湿。

所以等吴远一蹲下,她就乖乖地趴了上去。

就算没有鞋的事儿,这个厚实的脊背也实在太令她着迷,令她有安全感了。

赶到师父乔四爷家之前,杨落雁早早就下来了。

这可不比回娘家。

被看到,就看到了,她无所谓。

这可是喝过自己敬茶的长辈,放肆不得。

这一点,杨落雁还是懂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