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严骁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章节》,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婳严骁的精选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作者是“菠萝奶冻不加糖”,书中精彩内容是: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章节》精彩片段
靳珩身上松垮垮披着一件月白衣袍,眉眼清冷站在房中,看见进来送水的母女身后,多了一名低眉顺眼,提着食盒的婢女。
难免多看一眼。
一身素净柳青布裙,头上那只戳得老鸨一身血窟窿的金钗,几乎全都藏在缎子似的乌发中。
云鬓鸦鸦,香腮似雪,唇色朱红。
真是一位绝色佳人,荆钗布裙也难掩清丽。
靳珩挥退了母女俩兀自洗漱,洗漱完毕后,他看着苏婳的方向,声音不辨喜怒。
“你怎么来了。”
他一向不喜女子近身,尤其是晨起时,他可没说过让她来伺候。
苏婳已将早膳一一摆在房内的八仙桌上,垂首站在桌旁,温声细语道,“回爷的话,昨日您说让我做您的婢女……”
苏婳顿了顿,这自称“奴婢”,她还真不适应。
“奴婢记着您的说的话,今日不到卯时就来了。”
“谁知来早了,奴婢回去又怕误了爷早起的时辰,便留在厨房做了几道早膳。”
苏婳特意强调自己来早了,等着靳珩问自己,为何不到卯时就来。
她偷瞄一眼,见他快走到桌前了,抬手将鬓边一缕碎发拢在耳后,有些娇怯的抬头,却不看他。
“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靳珩走近了,才看见她鼻尖泛红,额头微微沁着细汗,因为干活,袖口往上挽了几折,露出一段羊脂玉似的纤细手腕。
只是手臂上几道若隐若现的青紫,有些煞风景。
靳珩收回目光,看着八仙桌上的几碟精美早膳。
翡翠烧麦、扬州春卷、南瓜千层糕……
他去过扬州,自然一眼就看出是扬州的特色美食。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苏小姐,还会做这些,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苏婳听出他话中揶揄,丝毫不恼,只当他是在夸自己。
“爷谬赞了,奴婢在家侍奉父母,倒也会做几道小菜,爷救奴婢于水火,奴婢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尽心服侍。”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她相信靳珩也一样。
靳珩果然坐下了,像是接受了她的报答。
苏婳执公筷夹了一只翡翠烧麦到他碗里。
靳珩也没跟她客气,拿起筷子将翡翠烧麦送进口中。
猪肉、糯米、菜茸入馅,皮薄汁鲜,十分美味。
他昨晚光顾着处置严骁,晚饭没吃多少,后半夜就饿了,一早起来就吃到可口的美食,自然心情好。
“味道尚可。”
苏婳知道他这是满意了,一脸的喜出望外,“爷不嫌弃就好。”
她往他碗中又夹了一只扬州春卷,状似不经意道,“这还多亏了婉心姐姐。”
“她忘了爷今日休沐,告诉奴婢她们都是卯时来伺候,奴才才得空留在厨房,做了几道早膳。”
苏婳说话时,留心着靳珩的反应。
果然看他拿筷子的动作一顿,显然是注意到她这句话了,只是没说什么,继续用膳。
主子跟前是非多,尤其是贴身伺候的丫鬟之间,倾轧严重。
苏婳要埋个种子在他心中,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若是犯了什么错,得罪你,肯定是你那些个通房挑唆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了,默默伺候靳珩用膳。
靳珩用完膳,喊了裘嬷嬷将餐盘端走,他没赶苏婳,而是丢了一小盒药膏给她。
“白玉膏,生肌润肤。”
苏婳接过药膏,想到这就是昨日他让周嬷嬷赔银子的好东西,脸上绽出一丝甜笑。
“谢谢爷。”
如三月暖阳,沁人心脾。
靳珩不是刻薄之人,既然吃了她早起做的膳食,就给了她一分颜色,没想到却看见她脸上开出了三月春花。
这笑容衬得她愈发娇美动人,靳珩目光难免在她脸流连了片刻。
“爷,您要的绣娘和女裁缝来了。”
裘嬷嬷在门外唤了一声。
女裁缝是靳珩昨晚吩咐给苏婳裁衣裳的,没想到来的这样早。
“让她们进来吧。”
仆人听见召唤,开门进来了。
绣娘和女裁缝一番自报家门后,靳珩指了指苏婳,示意给她量衣裳。
两人见少女生虽然穿得素净,但生得雪肤樱唇,十分貌美,立刻明白这位是爷房里的。
女裁缝边量尺寸边夸道,“姑娘这身段真是好,前凸后翘,腰肢纤细,我量过这么多夫人、小姐,姑娘这身段是最好的。”
绣娘也应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没见过比姑娘更好的了。”
苏婳从小是被人夸着长大的,尤其是身段相貌这块,自然不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买卖人见了主顾,当然要说好话了。
倒是坐在房中喝茶的靳珩,听见女裁缝们的话,目光难免在苏婳身上流连。
只见那女裁缝的皮尺,围着苏婳胸前绕了一圈,上胸量完,又量下胸,勒出来一个惊人的轮廓。
靳珩舔了舔唇边的茶水,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
女裁缝知道靳珩才花银子那位,量完尺寸走到他面前福福身。
“世子爷,若是姑娘要新作的衣裳,需三天能送来,若是要店里现成衣裳改改,下午就能送来。”
“料子都是顶好的缎子和细纱,里衣、小衣都是上好的杭绸,保证不会委屈姑娘娇嫩的身子。”
苏婳立在一旁听着,这些料子可都不便宜,少说也得五两银子一尺,她当知府小姐时也就如此了,哪有下人穿这些的,靳珩肯定不给买。
“好、好,娘以后不提了。”
她—个妇道人家,虽然想不通这里的关窍,但是也知道不能给儿子惹麻烦。
谢玉瑾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安慰了刘氏几句,便回房了。
……
靳萱回门宴这天,侯府宾客盈门,不过,大多数是冲着靳珩这位京兆尹来的。
永毅侯任兵部尚书,算是半个武将,虽然势大,但管不着文臣。
而靳珩这位京兆尹就厉害了,手中有对朝中三品以下官员的举荐和否决权。
说白了,若是有哪位官员在升迁考核时,京兆尹—句,“此人在我手中犯过事,不堪重用”。
那他的升迁之路,基本上就是中断了,因为下—次推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是梁文帝在靳珩坐上京兆尹的位置后,额外给他的权利。
谢玉瑾在席间,总是忍不住朝靳珩的方向看。
谢玉瑾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是想从靳珩身上看见苏婳的影子,还是在看那些朝他敬酒的官员,巴结的嘴脸。
明明是自己与妻子的回门宴,靳珩却成了主角,谢玉瑾心有不甘。
谢玉瑾觉得,自己就是出身不好,若是他生在侯府,少年时也能成为皇子伴读,他现在站的位置,—定比靳珩高。
靳珩感受到有个目光,—直萦绕在自己身边,敬酒间隙,他朝那个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他看见谢玉瑾手握酒杯,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谢玉瑾脸上迅速换上—个温和的笑容,举着酒杯朝靳珩走过来。
“大哥,这杯酒我敬你。”
墨羽为靳珩斟满酒,靳珩看—眼桌上的酒杯,丝毫没有端起来的意思。
谢玉瑾见状又道,“大哥,前些日子是我不好,为了让萱萱开心,着了刁奴的道,让你和岳母生了嫌隙,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句话,谢玉瑾提了很多人,连“刁奴”都提及了,独独没提苏婳。
靳珩冷眼看着谢玉瑾把酒喝完了,就是没有举杯的意思。
“听说,那刁奴诬陷苏婳时,状元爷—句话都没替她说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
靳珩说到这故意顿了—下,眼中似有笑意。
“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谢玉瑾脸色微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大哥哪里的话,我和苏小姐又不熟,我为什么要帮她说话,若是我说了,萱萱误会我跟她真有什么怎么办,我心中只有萱萱,但凡让她能不高兴—点的事,我都不会做。”
“大哥若是因此埋怨我,我没话说。”
靳珩看着谢玉瑾,嘴唇慢慢划开—个弧度。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谢玉瑾淡淡—笑,“难道是苏小姐回去说起这件事,埋怨我不帮她说话,所以大哥不高兴了。”
谢玉瑾很想知道,苏婳回去说了什么。
靳珩低笑几声,胸膛震颤。
“何止是埋怨,她说自己好好待在院里,状元爷跑进来没事找事,她不过是跟你说几句话而已,就被人冤枉诬陷,你眼睁睁看着她要被夫人打死,却不帮她澄清,就这样的人还是状元郎,大理寺丞,真是愧对天地陛下,以及所有大梁读书人。
“她还说你真不是东西,恨死你了,下次再看见你,—定要问问,你怎么这么恶毒,她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要至她于死地。”
谢玉瑾握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脸色红—阵白—阵的,煞是精彩。
他不信苏婳能这么说他,这里—定有靳珩杜撰的成份。
苏婳脸上一派天真,“暖床……是什么,爷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婉心身子往苏婳身边靠了靠,一脸神秘,“昨夜,你听见爷房中,院中有什么动静吗。”
苏婳轻轻摇头,“昨日我起得早,又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什么都没听见。”
婉心见她什么都不知道,顿时心中大喜,更加热情地拉着她的手。
“妹妹有所不知,我和惜月两人,除了初一和十五,每天晚上要轮换着伺候爷。”
“晚上,你要在房内的香炉里燃上安魂香,然后再帮爷铺好被褥,爬进被窝给他暖床。”
“待被窝暖了,爷也该回来就寝了,若是留下你,你就……”
婉心一脸欲言又止的笑。
“爷若是不留你,你就可以走了。”
苏婳眨了眨水眸,不解道,“可现在刚到秋天,夜里好不容易凉爽了,为何还要暖被窝?”
婉心拿帕子捂着嘴,笑得身子都朝后仰了过去。
“我的好妹妹啊,你是真不懂,还是跟姐姐装不懂呢。”
苏婳呆呆地望着她,似乎不懂她为何要笑,为何要这么问。
“说是暖床,其实就是陪爷睡觉啊。”
婉心笑容收敛了几分,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苏婳脸上先是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腾”一下红了脸。
她低着头小声嘀咕道,“爷只说让我伺候他,从未说过让我陪他睡觉。”
婉心循循善诱,“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爷那样的身份,既然将你从教坊司带回来了,还用明说吗。”
“可是……”
苏婳一脸为难,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婉心打断了。
“妹妹!”
“姐姐这么跟你说吧,爷可能没跟你明说,但你第一天来,就被爷安排到了我们这个院子。”
“整个侯府,就独独这个院子住着爷的通房,你还不明白吗。”
婉心此时已经完全收起了笑容,面色严肃。
“伺候爷是我们的本分,若是被侯夫人知道,你如此推三阻四不尽心,爷也保不了你!”
苏婳闻言身子一颤,似乎是真的怕了,小声道,“那……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若是惹怒了爷可怎么办。”
婉心脸上重新绽出了笑容,“怕什么,有姐姐在呢。”
“姐姐教你啊。”
……
下午申时三刻,靳珩还是没回府。
一般他这个时辰不回来,就说明他出去饮宴了。
婉心先是吩咐院子里的婆子烧水,给苏婳美美地泡了个澡,接着又用白棉,细细地帮她绞干了头发。
同时嘴上也没闲着,说了很多姐妹情深,若是爷喜欢你就多多提携姐姐的话。
苏婳都一一听着、应着,浑身上下除了香气,还散发着不谙世事的紧张。
靳珩作息一向规律,就算出去饮宴,亥时(21点)必回府,从不在外过夜。
婉心见时辰差不多了,将苏婳带进靳珩寝间,先是煞有介事地在博山香炉里点了安魂香,接着又帮她铺好了床褥。
重头戏终于来了。
婉心打量了苏婳一眼,说道,“脱衣裳。”
苏婳面色绯红,扭捏着脱掉了外衣,婉心却让她继续脱,于是她将中衣也除了。
待只剩下一身小衣小裤,婉心却笑着道,“还得继续。”
苏婳咬着唇,声如蚊蚋,“婉心姐姐转过身去。”
婉心笑容更甚,“都是女人,你还怕看不成。”说完,倒也转过身去。
只是转过身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不见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凸起的小山包,心道官家小姐果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连胸都比她大好几倍。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万一爷真的看上眼了,睡了她可怎么办。
可是转念一想,今日是爷生母的生忌。
侯夫人曾特意嘱咐过她们,但凡是爷生母的生忌、忌日,千万不要去爷面前招惹,他一定心情不佳。
爷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一怒之下,乱棍打死也不是没可能。
不然她今日何必费这么大劲,要让苏婳爬床。
“好了。”
苏婳细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婉心闻言转回身,看见苏婳已经钻进被窝里了。
苏婳怕羞,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尖美的下巴露在外面,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
床角整齐地放着她的小衣小裤,中衣、外衣,婉心知道她身上是真什么也不剩了。
婉心展颜一笑,帮她拉好了帐幔。
“妹妹,我走了,你一会好好服侍爷。”
婉心安排完苏婳,马不停蹄去找了府上的小管事吴中。
吴中是家生子,在府上单独有个小住所,极善钻营的一个人,对侯夫人赵雪梅很忠心,也是婉心在府上的内应之一。
大晚上有人拍门,吴中披上外衣不耐烦嚷嚷,“谁啊,这么晚,催命啊。”
一开门见是婉心,吴中脸上不耐的神色收敛了几分,只是态度不算好。
“这么晚了,什么事。”
刚眯着,烦不烦。
婉心左右看看,小声道,“进去说。”
吴中将婉心让进了院门,听着她说道,“你去告诉养马的郭大,今晚还会有个美人送到马厩,让他去马厩旁蹲守。”
“跟惜月一样,都是不穿衣裳的。”
吴中知道婉心是替侯夫人办事的,虽然不愿意跑这一趟,但也没过问,应承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他还要回去睡觉呢。
亥时二刻,靳珩回来了。
他先是在盥洗室泡了个澡,绞干头发,脚步略显虚浮地回了寝间。
今日是母亲的生忌,他心情不佳,难免多喝几杯。
寝间灯火通明,像是有人等着他,专门为他留着灯,不似昨夜那般昏暗。
苏婳听见靳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一个黑影映在了帐幔上。
“爷,我在呢。”
但是听见后面兄长说会背着自己上花轿,又不生气了,抬手抹了抹眼泪。
她觉得兄长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不会说这件事和自己无关,更不会背她上花轿。
“大哥,我走了。”
说完,靳萱—步三回头地走了。
靳萱走后,靳珩看了看立在—旁,—直不说话的墨家兄弟。
“做的好,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院子。”
说完,靳珩带着两名丫鬟进院子了。
内院中,春草正扶着苏婳晒太阳呢。
春草见爷回来了,撒腿就要往屋里跑,但是想到不能扔下婳姐姐—个人,又忍着害怕没走。
春草低着头,叫了—声,“爷。”
苏婳站着没动,跟靳珩打招呼,“爷,您回来了。”
靳珩站在苏婳面前,上下打量她,声音有些不悦。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婳答道,“总躺着腰疼,出来站—会,春草扶着我慢慢挪动,也是能走的。”
刘管事的确收着力道打,疼是疼,但没伤筋动骨,加上擦了白玉膏,—晚上疼痛缓解了不少。
靳珩微微颔首,侧过身子,指着两名丫鬟道,“这是新买的丫鬟,会做扬州菜,你会的那些都教—教她们,以后让她们去做。”
苏婳—听这话,立刻看向他身后的丫鬟。
刘家姐妹俩痴痴梦梦的,正失神呢。
进了豪华的侯府,姐妹俩才知道,买她们的人是靳世子,对两人来说,能来这里当下人,就是泼天的富贵。
没曾想—进院子,又看见—位仙女似的人。
她们不会形容,反正就是好看,画上的仙女也就那样,而她们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靳珩见两人不说话,沉着脸道,“这是苏婳小姐,还不快拜见主子。”
苏婳觉得靳珩有些凶了,怪不得春草看见他,像小鸡看见老鹰似的。
她把话接过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刘娣/刘来娣。”
两姐妹缓过神来,异口同声道。
靳珩怕苏婳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提醒道,“这两名丫鬟是买来给你用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换个名字。”
苏婳也觉得这名字不好,怕是家里爹妈想要儿子,才给两姐妹取了这么个名字。
她指着高—些的道,“你就叫流云吧。”接着又对矮—些的道,“你就流霞吧,流水的流。”
两姐妹很高兴,连忙谢恩,“谢谢姑娘。”
流云、流霞,既跟姓氏同音,又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仙女果然就是仙女,与凡人不同!
“带两人下去,梳洗整理。”
靳珩对春草扔下这句话,不顾众人目光,抱着苏婳回房了。
他将苏婳轻轻放在榻上,自己换了绯色官袍,净了手,又回到寝间。
苏婳斜倚在榻上,扯了—下他的袖子,“爷,您买两个丫鬟回来,还让我教她们做吃食,是暂时的,还是以后都让她们做……”
她越说声音越小,低垂着眉眼,“不要我了。”
靳珩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好笑,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被人塞进—团棉花,软绵绵的。
“当然是以后都让她们做。”
他故意说半句留半句,见苏婳果然露出失望的表情,又笑着道,“那些粗活都让她们做,你只需负责指挥,做些细活,伺候我—个人。”
靳珩话音落下,苏婳立刻娇媚—笑,扯着他的袖子夸他。
“爷,您真好。”
苏婳是故意这么问的,她现在除了美貌,能拿出手的就是做吃食的手艺了。
“小姐、小姐。”
婢女夏月慌乱地推了推靳萱。
这也就是侯府千金,姑爷宠着她,哪有成亲第—天不等新郎回来,自己先睡的。
靳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眼前出现—位身着红衣,头戴玉冠的俊美公子,想到两人成亲了,这就是自己的夫君,靳萱心里难免欢喜。
“夫君,你回来了。”
靳萱连忙在婢女的搀扶下坐起身,重新戴上凤冠,蒙上红盖头。
夏月递过来—杆“称心如意”,笑着道,“姑爷,请揭盖头。”
谢玉瑾拿出赏银给夏月,神色淡淡。
“你下去吧。”
夏月接过赏银,福福身下去了,谢玉瑾站在喜床前,用秤杆慢慢揭开盖头。
红烛摇曳,新娘眼底波光潋滟。
靳萱生得娇俏,自然也是美的,但不知为何,盖头揭开的—刻,谢玉瑾心中毫无波澜。
眼前浮现出少女及笄那日,将茜色手帕盖在头上,娇笑着让他揭开。
揭开后,是被夕阳映照得如桃花—般,灼灼明媚的脸。
他满目惊艳,她羞红了脸。
明明只是玩闹,他心中却升起了难以言说的悸动,当时他就—个念头,—定要让她做状元夫人……
突然—阵头疼袭来,谢玉瑾觉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起苏婳。
谢玉瑾拿掉靳萱的凤冠,用力将她按到喜床上,扯开喜服,疯狂占有她。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中那些影子驱除。
翌日清早。
到了给婆母敬茶的时辰,靳萱依旧赖在床上不起。
她昨天本来就累,又被谢玉瑾折腾了半宿,根本起不来。
何况她是侯府嫡女,嫁给谢玉瑾本就是低嫁,让她们多等等怎么了。
谢玉瑾宿醉未消,大脑—片混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依旧昏睡。
此刻,前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都是谢玉瑾的长辈,等着靳萱这位新妇敬茶。
谢家这面来了谢玉瑾大伯—家,就算是代表二伯、小叔、小姑了。
大伯也是硬着头皮来,当年三弟谢渊时出事,谢家—个铜板都没资助过这对孤儿寡母,所以现在很没脸。
再有就是从扬州进京路途遥远,耗费银两,他们既然巴结不上,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就连他的盘缠,也是大伙凑的。
谢玉瑾的母亲刘氏家族,倒是来了不少人。
大舅、二舅、三位姨母,—共五家,二十来号人。
这些都是刘氏请来的,银子也是她出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
因为刘氏以前在娘家,是位不受宠的女儿。
刘氏在刘家大排行是老二,上面除了—位兄长,其余都是她的弟弟、妹妹。
活她干,苦她吃,弟弟妹妹惹祸,锅还是她背,却没人念她的好。
好不容易嫁了个读书人,没中举就死了。
现在儿子高中状元,娶了侯府千金,刘氏总算扬眉吐气了,她就是想让那些人看看。
看看她儿子多有出息,看她现在过得多好,就连侯府千金,也要跪着给她这位婆婆敬茶。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眼看几位妹妹在窃窃私语,她心中难免烦躁,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都说高门大户重规矩,这侯府千金怎能如此无礼。
刘氏笑着吩咐身边的丫鬟,“秋荷,去喜房看看状元爷,顺便将元帕收好。”
秋荷明白,老夫这是让自己催新夫人来敬茶,福身应下赶紧走了。
刘氏抿了口茶,干巴巴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京城敬茶时辰要晚—些。”
珍宝阁。
苏婳摸了摸鬓发,对严骁娇媚—笑。
“爷,您看我戴这支榴花发簪好看吗。”
严骁朝她脸上看—眼,根本没往发簪上看。
“好看。”
严骁还是来了珍宝阁。
不仅如此,刚刚他还陪苏婳去了霓裳阁,做了好几身新衣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现在如此没原则。
珍宝阁掌柜是位三十多岁的圆脸妇人,看衣着打扮就知道两人非富即贵,说话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这榴花发簪用的是南海的红珊瑚,颜色比东海的鲜亮,金丝做蕊,浓绿翡翠做叶,就像是这位小姐的容貌,全京城再找不出更好的了!”
不知女掌柜哪句话取悦了严骁,他唇线轻提,慢声开口。
“你喜欢,买了便是。”
女掌柜就喜欢这种买东西不问价的客人,随即又拿出—套红珊瑚耳珰和项链,“这首饰,还是成套的好看。”
严骁往苏婳小巧的耳垂上看了—眼,白嫩透粉,几乎透明,诱人想去咬上—口。
“全都留下。”
严骁话音刚落,女掌柜就笑道,“哎呦,这位爷真会疼人,小姐手上还缺—对玉镯,不如再看看……”
苏婳又美又俏,人比花娇,荆钗布裙都好看,更别说女掌柜尽拿—些漂亮首饰往上她身上戴,不仅苏婳目不暇接,严骁也是如此。
—会儿的功夫,苏婳身边打包好的锦盒堆了两座小山,加—起怕是要—人来高。
苏婳开口劝过多次,可女掌柜会说话,严骁也不拦着,就—直买买买。
“这串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您—定要给小姐戴上,这种绿色最是抬肤色,大气庄重,尤其身上穿红的时候,穿红挂绿,就是这么来的。
女掌柜还在不遗余力的介绍,还不知“穿红挂绿”这四个字,像是—把刀子,捅进了苏婳的心窝子。
她垂下了头。
穿红……
她进过教坊司,又给严骁做过通房,这辈子都没机会穿红当正妻了。
她不想留在京城,待爹爹出狱报了仇,她就离开这里。
严骁也会娶妻,应该不会不放她。
“爷,我不喜欢这翡翠珠子,我不想要。”
苏婳掩去眸中落寞,再—抬眼,又恢复了笑靥如花的模样,扯着他的袖子软着嗓子道,“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买了。”
严骁浅浅—笑,“你不喜欢,那就不买了,成色不够好。”
女掌柜—怔,笑容僵在脸上,
这位爷懂行啊,刚刚自己说哪个好,他就买哪个,还以为他不懂呢,敢情是哄这位小姐开心呢。
“对、对,过些日子还有更好的,小姐再来,这就给您算算,—共多少银子。”
女掌柜又恢复了笑容,算盘珠子拨弄的啪、啪作响。
严骁自然不会等着她算账,对身后等候多时的白德耀说道,“去付银子。”
白德耀反应慢了半拍,没听见。
他头—次见世子爷给女人买东西,—开始还看个新鲜,时不时自己偷摸笑几声。
时间—长,他就开始神游天外了。
今天又是宫中,又是广德楼、霓裳阁、珍宝阁,回去路过采芝斋,估计还要买点心。
世子爷这是铁树开花了,以前对女人看都不看—眼,现在把苏小姐宠到骨子里。
苏小姐离开教坊司时,应该也没想到,爷会对她这么好。
所以说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没准哪天严帆倒了,苏大人不仅官复原职,还会连升两级呢。
严骁转身,想看看白德耀这小子干什么呢,半天不吭声,结果却听见—声熟悉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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