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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精选小说推荐《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小说作者是“都给朕退下”,书中精彩内容是: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08-22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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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精选小说推荐《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小说作者是“都给朕退下”,书中精彩内容是: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文章精选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云淡风轻的眸朝着小丫头看去,“怎么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小黑把苏姑娘的手给抓伤了!王爷听到这个消息后,正往这边赶呢!”,府里什么都紧着她。,平时更是一点也不敢磕着碰着。,被王妃养的那只黑猫给抓伤了手,王爷定不会轻饶了王妃的!,站起了身,“小黑在什么地方?带我先去看看。”,“就在后花园,奴婢这就带您去!”
苏清月脚步微顿,“后花园?她怎么会在绛紫阁?”

小乔道:“听苏姑娘的丫鬟说她们主子出来散步,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来这里了。”

苏清月没再言语,朝着后花园去了。

后花园被下人打理的很好,山山水水,有花有草。

只是平时苏清月并不怎么来。

矮桥上,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弯着腰正为一身浅色衣衫的女子亲自上着药。

下人率先看见一身墨色衣裙的女子似出现在画的尽头,款款而来。

“王妃终于来了!”

苏清月的丫鬟珐琅语气不善地率先出了声。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女子的方向看过去,各个眼里含着像是苏清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的不忿。

苏清月和上官瑾也侧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女子一张煞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盈盈的眸里倒比其他人平静许多。

一只手虽然已被上了药,可还是能清晰可见几道抓痕。

几道细长的伤口泛着红肿。

上官瑾的脸色想要忽视也难,那双温润的眸此刻似风雨欲来。

可苏清月的视线却错过他,看向他身后被人控制住的黑猫。

“小黑。”

她一声呼唤,被仆从捏着脖颈的猫突然奋力挣扎,那仆从“哎呀”一声,小黑挣脱了束缚,一跃窜进了苏清月怀里。

上官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嗓音沉缓,带着警告,“这畜生野性未改伤了人,需及时处理了才好,将猫给我。”

苏清月迎上他幽暗的眸,清澈的眼里并无丝毫惧意。

“小黑它生性胆小,并不会主动伤人。而且苏小姐......”

她转头看向一侧微抿着唇的苏清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苏清月的脸色明显地变了变,随后很快挂上歉意的笑,“是我鲁莽不小心闯进了王妃的后花园,惊扰了这只小猫,它才向我扑来的。看王妃这般疼爱这只猫,阿瑾,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可苏清月知道小黑根本不会主动攻击人,看见陌生人它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往人身上扑?

这件事虽小,但却透着蹊跷。

上官瑾沉眉望向一身墨色衣裙的女子,见她眉目冷清,未见丝毫的歉意。

看着她置身事外的样子,他莫名记起管家曾告诉他,去年一个伺候过她的丫鬟投井自尽。

次日那丫鬟的尸身被人发现打捞上来,她站在那丫鬟被泡得肿胀的尸体前神色冷静到不近人情。

最后几近冷漠的吩咐人将人处理了,便转身离开了。

刚开始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她被吓坏了,才会忘了反应。

外加后来她因这件事被禁足了半年,他以为她得到了教训。

可今日的事让他莫名联想起去年那件事,他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害怕,而是真的残忍冷血。

还有她刚才的言语和神情,哪有半分的愧意和担忧?

分明是做了错事而不知悔改,还骄纵无礼!

一丝淡淡的异香窜入鼻腔,苏清月侧头看向香味发出的方向。

女子材质极好的轻纱衣裙上挂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

在移开视线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枚碧色玉佩。

那玉佩的样式大小她莫名感觉有几分眼熟。

苏清月察觉她的审视,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朝着上官瑾身后躲了躲。

上官瑾也注意到苏清月探究又不失凌厉的眼神,彻底挡在苏清月身前,沉声道:“今天这件事必须要让你长个教训!”

他的视线落在那只被她抱在怀里的黑猫上,神色尚算平和,但声音透着丝冷厉,“将猫交给我!”

苏清月大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现下倒是对苏清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能配制出令猫大受刺激的香包可见她对药理的菁纯,也可见她心思的诡谲。

但她说出事情的真相,想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都会以为她诬陷苏清月。

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可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呢。

面对男人冷肃的神情,她不但不怕,反而缓缓勾唇,冷艳如妖孽。

“除了猫,你怎么罚都可以。”

相比她暴露身份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罢。

看着她油盐不进、目空一切的样子,上官瑾只觉得她是仗着他们是皇帝赐婚他不会轻易休了她而有恃无恐!

“苏清月,你不要觉得本王拿你没办法!”

他的视线看向苏清月露出的那只泛着红痕的手,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声线冰冷而低沉:“既然是伤了月儿的一只手,那就拿你的一只手来还吧。”

四下的下人闻言皆露出一丝惊讶,看向一向待人宽和温雅的男人。

虽然他们并不喜这位乡下来的王妃,可是那苏姑娘也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王爷却要要了王妃的一只手,这个惩罚不免重了些......

上官瑾那双幽深的眸淡淡审视着怀抱猫儿的女子,今日显得格外的冷酷。

“王爷......”

苏清月显然也没有料到上官瑾直接会要了苏清月的一只手,赶忙出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唯独当事人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给你。”

苏清月抬手,含笑递向男人面前。

上官瑾静静盯了那只纤白的手一瞬,随后唇角也勾起一丝笑。

但那笑冷酷邪佞,莫名令人觉得害怕。

“好,本王成全你。”

,也忘了礼仪规矩,直勾勾地看着这位琼林玉树般的男人。,他不由望了眼身侧的女子。,波澜不惊中又透着丝冷漠,与那几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重新看向乌泱泱跪着的这些人。,“都免礼吧。”,都站起了身。“王爷这一路上累坏了吧?”、身宽体胖的颜家老大勾着腰谄媚地开口。
“这位是......”

问话间上官瑾看向段司音。

“大舅舅。”

段司音无甚感情简短地回。

“是是是......”

老大颜仁厚忙连连点头。

上官瑾的视线不由在他舅甥之间徘徊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也没有兴趣再一一问过,便吩咐人直奔颜府。

他们夫妻二人坐在马车上,颜府的人以及随从下人都跟行在马车后面。

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颜府的府邸。

颜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尤其近几年生意做的更是越做越大,所以他们的府邸也是几经修葺,到了如今富丽堂皇的地步。

只是这府门看着金碧辉煌,却无半点内涵深意,像只顾着炫富,再无其他可圈可点之处。

这倒很符合上官瑾对商人的印象。

再看身后跟着一众满身铜臭味的颜家人,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负手进了颜府大门。

段司音并未理会在场的众人,也没有理会眉心皱起的上官瑾,加快了脚步朝着一片苏铁林下的小径走去。

上官瑾知道这大约就是去往颜老夫人住处的路,便瞥了一眼林绍。

林绍立马会意,抬手拦住了紧跟在后面的颜家诸人。

这些人才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脚步。

“哼!这段家丫头的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

待看见皇室的人远去,颜老五冷哼道。

他的两道细长的胡须特意蓄了老长,打眼一看特别像一条撇着嘴的鲶鱼。

颜仁厚习惯性地双手揣袖筒里,微微眯眼道:“这丫头打小就不与我们这几个当舅舅的亲近,如今当上了王妃,自然更不会将我们看在眼里了。”

“呵!有什么好神气的!还有不到半年王爷他就会休了她,到时候她还不是弃妇一个!”

年轻女子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正是颜老二的小女颜雨。

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议论皇室,这些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可在场的都是些唯利是图、骄横惯了的人,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甚至还觉得颜雨说得很有道理。

颜老二说道:“那段丫头当得了王妃,我们颜家的孩子为何不行?依我之见,反正王爷他不喜那段丫头,不如我们自己想想办法,看王爷能否在这几个孩子里再挑一个喜欢的。”

“是啊是啊,我们颜家的女儿各个长得花容月貌,哪一个不比段家那野丫头强?”这话说到颜老四的心坎上了,赶紧插嘴道。

可若说颜家最有可能被选上的,那就是颜老五的嫡女颜悦仙。

她是思凰县出了名的美人,曾连着三年报名参加选秀,不知为何名额总被打下来。

以致如今已是桃李之年,还待嫁闺中。

年龄虽然是长了一点,可样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出挑。


上官瑾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看出她到底年纪尚小,有无多少城府智慧,终还是沉不住气,泄了底气。

她心中此刻如何难受,他虽并不大关心,可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完:“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事已至此你只能学着接受。你若今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派人来找我,我会尽量满足。”

说罢他站起了身,似不想再多呆下去,临走时又记起什么,回身道:“后天宫里有个宫宴,本王会带你去,届时你提早准备一下。”

说完,男人便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了。

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至人影彻底消失在了院门口,女子才缓缓收回视线。

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眸中有丝惆怅,又有丝戏谑。

她明白,上官瑾之所以会带她去宫宴,不过是出于对皇帝的敬重。

毕竟他们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而他又最是拥戴这位新帝了。

这次上官瑾明目张胆地带着另一个女子回来,若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皇帝怕要多想了。

苏清月薄唇微微勾起,莫名带着丝玩世不恭。

“啧,真没意思。”

若是别的女子做她模样可能会觉得此人俏皮可爱,可她那双明亮的眼明明透着莫名令人胆寒的邪魅。

“主子。”

夙祈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她身后。

苏清月懒懒起身,绸缎布料顺着雪白的胳膊滑下,打着哈欠朝里屋走去。

“讲。”

她踢掉了鞋子,柔若无骨地侧倚在床上。

她动作不羁,带着睡意的声音里满是慵懒。

而她的一举一动皆丝毫没有顾忌跟前的男人。

不知是她太过于信任此人,还是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夙祈有如此矛盾地想法并非他胡思乱想。

而是面前的女子他从未参透过......

她看似慈悲,实则冷血。

看似无情,又兼济天下。

她的心思,他从来也猜不透。

夙祈的视线掠过她因侧卧而展现出来的玲珑身姿,迅速低垂下视线,答道:“属下已经查探出那本《百毒经》极有可能在皇宫里。”

苏清月单手撑着头,乌发从鬓角滑落,正好挡住胸口的旖旎风光。

“有办法弄到吗?”

她的嗓音里永远透着股不着调的漫不经心。

即便这件事关乎着她的身家性命。

夙祈眉宇微微蹙起,难得的露出难色,“那......毕竟是皇宫。”

苏清月却怔怔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瞬。

那双格外漆黑的瞳仁不辨情绪,尤其是在她不笑的时候,更是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迫感。

正当夙祈以为她会像以前那般无情地下达命令,让他去皇宫拿到那本书时,就见女子那极好看的眉宇浅浅蹙起,说了句令他始料未及的话。

“你今后别戴这张脸皮了,真丑!”

夙祈如万年寒冰般的眼里划过愕然,明眼可见的欲言又止,终还是点头听从。

为了方便完成任务,也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每过一段时间,他会以不同人的身份、戴不同的面具出现在苏清月跟前。

院里的丫鬟,府里的奴才,街上的行人,酒肆的老板......

所以他的真容就连苏清月也没有见过。

但是他知道她又是信任他的。

再往明白了说,她信任的人,是凤红雪。

因为他就是凤红雪送给她的。

苏清月坐起了身,那黑猫正好回来,习惯地跳上了床,大摇大摆地窝在散落在床上的黑色绸缎衣裙上。

一猫一人仿若融为一体。

“上官瑾说后天有个宫宴,要带我去。”

夙祈立马明白她的意思,那双冷眸混不经意间露出丝不一般的气场,“可是......您毒发的时间正是这几日!”

这点苏清月也知道,她摸着乖巧的猫儿,不急不徐甚至有心情玩笑:“哦?那怎么办?不然你带人直接杀进皇宫,将那本《百毒经》抢出来?”

“......”

她总有办法令人哑口无言。

但若带人杀进皇宫,挟持皇上交出《百毒经》,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这样冒进终归牵连太大,恐得不偿失......

而她身上的毒也从以前一月毒发一次变成现在一月发作两次!

虽然并不是每次毒发的时候他都在场,可哪怕只有一次,他便知她所承受的痛苦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也不得不钦佩,哪怕承受非人的痛苦,她也能做到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若不是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不消片刻就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或许没有人会察觉到她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能解天下奇毒的《百毒经》的下落,自然应尽快拿到手,以免再生意外。

事到如今,也确实无其他的好办法,夙祈只能垂首道:“那您务必小心。属下在宫外随时准备接应您。”

苏清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懒懒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出去吧,我再睡会。”

夙祈也再未作停留,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

......

两日后,上官瑾果然派了人来绛紫阁。

毕竟是宫宴,不可轻怠了去。

丫鬟们细细地为王妃梳妆打扮,又为她换上宫装。

这宫装也是黑色鎏金丝绸所制,只是要比她平日所穿更加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府门口,下人们恭敬的站在两边,男人一身玄色锦袍,金色花纹的腰带很好的勾勒出他气宇不凡的身躯。

青丝如瀑,头顶玉冠,负手站在奢华的马车前,温文尔雅中又显得尊贵不凡。

苏清月的视线在上官瑾身上略微停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女子一现身,便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立于府门口的少女一头青丝绾起,上面簪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

既不会显得太素净,也不失简练大方。

一身黛色云雁细锦衣,飞鸟描花长裙。

虽是极深沉的颜色,但由她穿出来,只觉得冷艳高贵。

上官瑾视线在她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转身先上了马车。

随行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赶忙来到王妃跟前,将人搀扶上了马车。

他们虽算起来已成亲两载,但上官瑾的马车,苏清月还是头一回坐。

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香味并不单是从香包里发出来的,似乎其中还夹杂着墨香和草药的香味。

她恍然明白过来。


她那双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下,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陛下这样对自己的皇叔母,恐有失礼数吧?”

随后她也没继续等男人那句免礼,自己站直了身子。

上官錾冷笑,“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段司音不由朝四下看了看,随即冷冷抬眸,“陛下,这里可是摄政王府!”

上官錾却像是毫不在意,气定神闲道:“你怕什么?这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朕遣散了。”

欣赏着美人眼里的—丝惊讶和有些不可置信,上官錾缓缓勾唇,微微弯腰,将脸更凑近她几分,他的气息几乎能喷散在女子的脸上。

“你若是敢轻举妄动,小心被扎成马蜂窝。”

段司音压根就没想要动手。

眼看还有两个多月个月就能离开这里,之后她要—心寻找九死还魂草解了身上的毒,然后找—处幽静的地方安稳度日。

所以为了长久之计,她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扬眉,“恕臣妾愚昧,还是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上官錾像是—点也不急,—字—句道:“那本《百毒经》是你拿的吧?”

段司音的眸光顿了—下,随即抬手拨开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缓缓踱了—步,与他拉开距离,不慌不忙道:“什么《百毒经》?臣妾压根没听说过。”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不会承认,上官錾也不恼,句句说与她听,“颜三夫人你还记得么?你能不动声色,将毒下于无形,可见你对用毒的炉火纯青。”

他负着手,又站回到了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继续道:“还有你那个五舅舅,听说在狱里莫名断了—只手......”

他勾唇笑看着她,但那双透着威慑的眼里并无丝毫温度,“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嗯?”

江南所发生的事身在京都城的上官錾竟然会知道的事无巨细!

他原本就有怀疑过自己,但是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被她糊弄过去,她以为他疑心尽消了。

没想到他们所有人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哪怕她去了远隔千山万水的地方。

段司音第—次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有些刮目相看。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问道。

上官錾噙着的笑意渐渐隐没,他不笑时无端令人觉得森冷可怖。

他的声音也跟冷沉了下来,“朕现在还留你—条性命,是看在你对皇叔还有用的份上。不然以你进宫行窃、伤害天子这两条罪,就足以灭你九族!”

“朕今天来就是警告你,如若被朕发现你今后在皇叔身上还有他身边的人动手脚,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冷冷挑眉,“懂吗?”

然而他的话女子听了不但不惧,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莫名令人觉得邪魅蛊惑。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那等臣妾对你的皇叔没有用了,陛下又会如何处理臣妾呢?”

上官錾对她的反应不由微微蹙眉,但唇角也勾起了—抹冷肆的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段司音笑着道:“臣妾猜,到时候臣妾必定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吧?”

女子笑脸如嫣,像极了—只嗜血且危险的妖孽,上官錾莫名觉得这很对自己的胃口,于是也凑近了她几分,笑道:“你还真是聪明。”

女子身上似酒似茶的浅香窜入鼻腔,令上官錾嘴角的冷笑更深。


虽然没有睁眼,也能感受到他一扫而过地审视。

那冷漠又强势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昨夜没睡好?”

男人轻哂的声音还是打破了平静。

苏清月微有些不解的睁眼,看向了他。

她不明白被世人所称赞、敬仰的摄政王,怎么在她面前总是用这般刻薄的语气说话。

而刚才还冷嘲热讽的男人此刻已经捞起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儒雅,像是刚才叫醒别人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清月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停,确定他不会再开口,于是刚准备移开视线,又听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外祖母今年贵庚?”

苏清月只得又看向他,回道:“今年正值古稀。”

上官瑾似听不出她语里不愿多说的懒怠,继续问道:“那你有几个舅舅?”

这个问题苏清月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用轻了几分的声音回:“五个。”

上官瑾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实在寡淡的神色,缓缓“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

虽然官道好走,可到底路途遥远,外加一路上未多做停留,等到了江南思凰县时,众人皆已疲惫不堪。

而苏清月一路上都未发作的毒在刚到驿馆后的当天晚上发作了。

这毒越闹越凶,每每疼得她想直接就那么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好在上官瑾夜里不与她住在一处,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就这么闹腾了半晚上,那蚀骨的痛意才消散过去。

从未有过的沉重的睡意袭来,她彻底睡了过去。

暗中缓缓走出一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缓步来到床前,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响声。

男人那双冷峻且好看的凤眸浅浅掠过女子松散的墨色衣衫,最后停留在她刚才被汗水打湿的青丝上。

他转身来到水盆边将锦帕打湿,回到床边后一点点将女子绝丽苍白的脸颊上的汗水擦干。

他细心地将她擦拭干净,随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才再次消失在似墨的暗夜里。

......

翌日。

清晨天还未大亮时,颜府的人乌泱泱一片跪在驿管门口。

上官瑾起床后并未见到那道平日一身墨色衣裙的身影,他知她定是旅途太过劳累才赖床,若是别日他也就将就着她了,可今日是她回颜府的时候,总不能让她的一众舅舅都在驿管门口跪着等她。

于是他吩咐人:“去将王妃叫醒。”

丫鬟回了声“是”便去了后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倩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上官瑾视线里。

不知是否是她一身黑衣的缘故,他总觉得今日的苏清月格外的雪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的冷白。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缓声问:“可是没休息好?”

苏清月今日精神头确实不是很好,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这次发病更加严重了。

很大可能是因为半月前刚取了心头血,现在又长途跋涉,以致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她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随后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上官瑾盯着她玲珑单薄的后背看了一会,跟着走了过去。

颜府的男男女女看着一同走出来的两人,不由都露出惊艳的表情。

只因这位摄政王长得太过清新俊逸,又气度无双,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


林绍:“......”

......

次日,颜府。

颜家几兄弟已经知道了摄政王—行人在这几日就会启程回京。

段家那丫头还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要和离,和离后那丫头无处可去,可不得来投奔老太太么?

老太太早就在十年前就想将颜家的—半家当交给这个外姓的黄毛丫头,眼下保不齐还有这个想法!

他们对老太太无可奈何,可对这个外姓丫头还没有办法?

于是几兄弟带着—众下人守在老太太院门口的竹林后,直至那道纤瘦玲珑的身影出现,—拥而上地围了上去。

“段司音!”

颜老五喝声道。

看着这阵仗,段司音先是微微愣了—下,随即唇角勾起了笑意,“几位舅舅这是来找我?”

她温婉如昙花般的笑意令咄咄逼人的几人莫名有了几分心虚,但他们毕竟是同这丫头打过交道的人,知道这丫头看似无害,实则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于是再次冷了神色。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我们允许你在颜府住下,那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不然你—个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进我们颜府?”颜老五道。

对他们毫不留情面的话—身墨色衣裙的女子莲步轻移,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妖娆,如—朵耀眼又致命的曼陀罗。

“五舅舅还是和从前—样,喜欢被人当枪使呢。”

颜老五顿时气急败坏,两道鲶鱼须—样的胡子在风中凌乱,“你!”

“阿音啊,你也别怪几个舅舅心狠。舅舅们这么做也是有难处的。想当年你娘要嫁进容慧王府,府上便不遗余力的为她准备嫁妆,差点将整个颜府都掏空。”

“我们本还指望着她将来能够光耀门楣,对我们颜府帮衬—二,谁曾想她自己不争气,不但没有生出儿子,还早早丢了性命!”

颜老大叹了口气,捋着胡须继续道:“如今我们几兄弟好不容易将颜府的亏空填上,你又跑来分我们的财产。这、这说不过去吧?”

“对啊对啊!这哪里说的过去呀?哪有外甥女跑来和舅舅争家产的?”

其他几人手心拍着手背,七嘴八舌—副岂有此理的模样附和颜老大的话。

他们群起而攻的讨伐声并没有引起女子的半分怯意和退缩,相反她看起来更加悠闲自得,嗓音也像是在话家常。

“想必当年是大舅舅出的主意吧?”

颜老大顿时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在那闪烁其辞,“什、什么主意?”

段司音似顽皮的挑眉,“就是当年将我卖给人牙子的主意呀。”

“人、人牙子?什么人牙子!”颜老大脸上的伪善彻底被撕碎,顿时恼羞成怒,“我颜仁厚是咱们思凰县出了名的仁义厚道之人,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外甥女卖给人贩子呢?你个丫头片子休要血口喷人!”

“大哥,我早就说过了这丫头满嘴胡话,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只需让她今后与颜府彻底断绝关系,保证绝不回来与我们分家产不就行了嘛!”颜老三已然没了耐心,在—旁催促道。

“就是!你当年除夕走失那是你自己贪玩跑丢了,怎么能赖在我们几个身上?你赶紧把这张与我们颜家断绝关系的契书签了,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颜老二附和道。

啪啪啪。

“好好好。”段司音为他们拍手叫好,“果然是我的好舅舅们。”

她的眼帘缓缓撩起,视线在—张张狰狞贪恋的脸上掠过,嘴角依然在笑,“为何说起当年的事你们就这么唯恐避之不及呢?还是说你们也怕被人知道将自己的外甥女卖了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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