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目光坚定地说道:“嗯,好了。
娘,弟弟,村长是个好人,肯定会帮我们的。”
月华心中暗暗发誓:既然己经来到这里了,那就不能再过这样的窝囊日子了。
她本来修的就是农业,看这个村子以农为本,也算有用武之地了。
月华一脸认真地说道:“娘亲放心,我一定会赚钱养你们的。”
江氏心里叹了口气,想着:孩子就是孩子,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氏微笑着招呼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说着,便拿出来一碟咸菜,一碟炒土豆,三个馒头,几个煮熟的红薯。
月烛懂事地说道:“姐姐病好了要多吃点!”
月烛将三个还有余温的馒头向娘亲和姐姐推了推,自己则乖巧地啃起了红薯。
月华连忙说道:“不行,一人一个。
弟弟这么乖,这么懂事,月华感动地快落泪了,她暗暗下定决心。”
月华在心里想着:我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清早,就有人前来传话,月华抱着月烛和娘一起去村长家。
到了村长家门口,发现己经站了不少人了。
江氏看到杨氏如罗刹一般站在赵氏身旁,心口猛地一跳,月华见此轻轻拉了拉娘亲的手,江氏稳了稳心神,还是强装从容地进了门。
随着赵氏一个示意,月华身后的门“碰”得一声被关上了,村长垂着手坐在右首。
赵氏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慈悲模样说道:“江氏,看烛儿随你受苦我忍不得,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把烛儿过继给二媳妇,我也不为难你们,给你们母女一百两银子好生过活。”
杨氏一脸阴冷,那表情令月烛害怕地往江氏身边缩了缩。
杨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嫂子,月河常年在外,你我都是女人,都懂女人的难处,家里没个男丁怎么行呢?”
杨氏继续假惺惺地说道:“我会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烛儿的。”
杨氏的声音像“嘶嘶”的毒蛇那般腻滑,月烛厌恶极了,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杨氏心中暗骂:若不是我生下月牙后再难怀孕,怎会认一个狗崽子当儿子!
江氏抱紧了月烛,坚决地说道:“烛儿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将我的孩子拱手送人?”
江氏抱紧月烛的手又紧了紧,大有一副谁动她孩子她就要拼命的架势。
赵氏脸色一沉,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把月烛强拉过来。
月华怒喝道:“冠冕堂皇!”
月华心中想着:没想到这个赵氏这么明目张胆,幸好我练过散打,实在不行打出去!
没等月华动手,“碰!”
门被踹开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震得赵氏一机灵,让她想起了一些可怕的旧事。
江之信怒目圆睁,大声怒吼:“我看谁敢动我孙子!”
他那洪亮的声音仿佛能震破苍穹,令人心惊胆战。
想当年,赵氏将江氏逐出月家之时,江之信就曾对她大发雷霆,只见他张弓搭箭,一箭精准地射中了赵氏的发髻。
若不是江氏心地善良,为他苦苦求情,并且自愿搬出,那赵氏非要将他扭送见官不可!
此刻,江之信依旧怒火中烧,吼道:“死老太婆,还想偷偷卖了我的孙女给自家孙女挣亲!”
赵氏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喝道:“谁让这个莽夫进来的,给我赶出去!”
听到江之信的这番话,围观的村民们也开始品出其中的滋味。
村民甲微微皱眉,缓缓说道:“月家早就与程家有婚约,如果那......真成了,这婚约自然就落到赵氏嫡亲孙女月牙的头上啊。”
村民乙不住地咂嘴,感叹道:“那程秀郎己经中了秀才,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啧啧,赵夫人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
眼看事态急转首下,村长赶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村长满脸堆笑,和声说道:“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都坐下了好好说吧。”
村长向江之信示意,让他坐下。
看在村长连夜报信的份上,江之信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一把捞起凳子,猛地朝赵氏身旁一摔,凳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引得赵氏侧目而视,眼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江之信扭头看向孙女和儿媳,大声说道:“丫头,坐!”
月华拉着母亲缓缓坐下,抬头毫不畏惧地对赵氏翻了个白眼,这一举动气得赵氏面目扭曲,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
村长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虽说是分家,可也得讲究情分呐。
江娘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依我看,一百两银子还是需要的,毕竟月烛日后还要上学堂呢,再加上几亩地......”杨氏一听,顿时急了,扯着嗓子喊道:“几亩地?
她江氏是牛啊,耕得过来?
一百两那是我母亲善心大发,可惜有些人不识好歹啊!”
月华不甘示弱,回怼道:“我母亲勤劳踏实,哪像你,到处乱叫。”
杨氏的脸瞬间憋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是你婶子!”
月华毫不退缩,昂着头说:“不是分家了吗?”
杨氏被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月华一眼,然后低头在赵氏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赵氏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说道:“一百亩地,连着那磨坊,江氏,你觉得呢?”
杨氏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村民甲忍不住惊叹:“赵夫人真是阔气,一百亩地说给就给,要是我,家业再大也肉疼啊!”
村民丙则心生疑虑,小声说道:“小心有诈,不过一百亩地......”江氏沉默片刻,然后应道:“好。”
从村长家出来,江氏轻轻地拢着孩子,柔声问道:“爹,您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答应?”
江之信哼了一声,脸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怜爱之情。
江氏接着说道:“就算是百亩荒田,也比求着他们好,实在不行租出去赚点银钱,婆婆的性子我清楚,事不成反倒为难了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