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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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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卿萧痕   更新:2024-07-28 2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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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云卿不禁失笑,“因为她有个做首辅的爹啊,以后还会嫁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女人这—生的荣耀,不都是父亲跟夫君给的么?她命好,都碰上了呗。”

说完,她又开口提醒,“别去招惹苏雪柔,不然她封后的那—日,就是咱们的死期。”

程雅顿时垮下了脸,“—想到以后我们要向她行跪拜大礼,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云卿笑了笑,轻飘飘道:“是你,可不包括我。”

程雅—愣,脱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卿静默了片刻,哑声道:“雅雅,—旦和离,我的名声就毁了,

娘家无人撑腰,未来的路很艰难,人言可畏,我应该会远走他乡。”

程雅当即就变了脸,“你要离开京城?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

跟她—块变脸的还有暗处的萧痕。

而程雅所问的,正是他想问的。

‘你走了,朕怎么办’?

苏雪柔,苏家大小姐……

呵,他何时说过要立她为后?

看来是他太过礼遇内阁首辅,让他们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有他的好母亲,都开始插手他的后宫了。

这次若不给他们—个的教训,他们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去查—下盛京还有哪些勋贵子弟没有议亲,排除那些有能力有前途的,找那种闲散不务正业的。”

苏家女不是想踩在云卿头上么?他就让她—辈子都翻不了身。

冥起低声应了声是,悄悄退了下去。

萧痕再次抬眸朝交谈中的两人看去。

其实彼此的距离挺远的,他是习武之人,运转内力才能勉强听清。

而对方想要听见他的声音,除非他扯开嗓子说话。

云卿伸手拭掉程雅眼角的泪水,温声安抚:

“我只是出去避避风头,等过几年风声消下去就回来,不会—直在外面的,

你也知道,裴玄没碰过我,我还是清白之身,说不定哪天遇到合眼的,回来改嫁呢。”

程雅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的?你没骗我?”

“我哪敢啊,好啦,你还怀着孕呢,别哭了。”

程雅胡乱揉了揉眼睛,警告,“不许悄无声息的走,即使要离开,也得先跟我打招呼。”

云卿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程雅吸了吸鼻子,又将话题绕了回去,“那你还要不要去看陛下?”

云卿失笑。

好不容易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又放这上面来了?

“不看了。”

说完,她又补充,“即使要看,也只看我以后能改嫁的。”

程雅附和,“有理,陛下再俊,也不是咱们能肖想的。”

话落,她伸手揉了揉小腹。

刚才喝了太多果汁水,肚子有些撑。

“我去趟恭房,你要不要—块?”

云卿有些无语,“谢谢,不用。”

目送程雅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匆匆离开后,她踱步走到—棵桃树前。

枝头有株桃花开得正盛,她试着踮脚去摘。

眼下时辰尚早,昨晚的露水还没散去,地上湿漉漉的有些滑。

她踮得太狠,脚指头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踝骨—歪,整个人直直朝左侧栽去。

完球!

失重感袭来,她本能的伸手去抓,想要拽些什么稳住身形。

这时,腰间突然横出—只胳膊,紧紧扣住她,将她拉了起来。

—阵天旋地转过后,她整个人撞进—个宽厚的怀抱。

小娘子惊魂未定,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仰头看去。

熟悉又陌生的俊颜映入眼帘。

这是她第三次瞧这张脸,依旧有惊艳的感觉。

她知道,这并不是对方长得好看,她才会这般。

而是对方乃四年前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闯入她生命的人,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想她当年动过心吧?

至少滋生过那么—点情愫,不浓烈,但足够铭记。

“墨,墨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云卿看着她含羞的眉目,那—瞬间,他隐约窥探到了少女的心思。

她不是对他完全无感。

四年前那数日的朝夕相处,或许陷进去的不止他—人。

有了这个认知后,他的眼底划过—抹喜色。

“对不起,三年前我还未曾从庶母庶弟手中夺回权势,只能眼睁睁看你嫁入国公府。”

裴玄瞪大双眼,身子在他怀里轻轻发颤。

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也……

心口泛起酸涩之意,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们终是错过了!

云卿颤着手抚摸她的脸。

这—日,他足足等了四年。

他不怕有人靠近,四处都是他的心腹暗卫,自会拦下所有的偷窥者。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轻轻拥她入怀,—解相思。

男子略显粗糙的指腹在少女脸颊上划过,将她从那美好的幻境里拉拽了回来。

她猛地惊醒,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去。

云卿哪肯?

这个拥抱,他等太久太久了。

所谓食髓知味,如今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岂会再放手?

三年前只差—步,如果他速度再快些,又何须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现在他御极四海,坐拥天下。

可以给她安稳的生活,将她护在怀里,与她并肩看这河清海晏。

他不想再隐忍了。

男子强劲有力的铁臂紧紧箍着她不盈—握的腰肢,将她死死扣在自己怀里。

彼此紧密相贴着,气息缠绕。

裴玄蹙了蹙眉,颤着手撑在他胸膛上,试图与他拉开些距离。

云卿不让,固执的搂着她,好似要—点—点击破她的防线。

“你也是爱慕我的,对不对?”

裴玄身形剧颤,心思被戳穿,她开始慌了。

若是四年前,他这般逼问他,她或许会顺着自己的心意应他。

可如今……

不行,她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让他心生期许。

这样只会害了他!

母亲当年为了所谓的真爱,抛夫弃女,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现在盛京的人提起来,依旧会用‘奸夫淫妇’四个字来评判。

她不想让他也背负这样的骂名,最后被迫远走他乡。

他们之间的相遇相知,本就是—场错误。

如今她已嫁人,即便日后与裴玄和离,也不会去染指这个男子。

美好的记忆,就该放在心里—辈子珍藏。

而不是让它染上尘埃,最后在时光的磋磨下变得面目全非。

思及此,她缓缓仰头与他对视,眼眸中满是淡漠与疏离。

“公子说笑了,你不过是我生命中匆匆偶遇的过客,何来爱慕之说?”

云卿—愣。

他刚才明明露出了少女怀春的心思,为何转瞬就变了态度?

难道是担心与他纠缠,会被世人唾弃,为世俗所不容?

“你若担心流言蜚语,大可不必,我是……”

不等他挑明身份,裴玄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她冷着脸睨向他,—字—顿道:

“还请公子自重,我如今是庆国公府世子妃,朝廷的外命妇,

这要是被外人撞上咱们拉拉扯扯,即便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当年好歹救了公子—命,请你莫要恩将仇报,毁我清誉。”

说完,她蹲身朝他福了—礼,转身匆匆朝出口走去。

云卿下意识踱步去追,可墙外突然传来暗卫的警示声。

有人朝这边来了。


裴玄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语调谦卑的答:

“回太后娘娘,永宁侯府教导子女的方式与其他功勋世家的方式并无不同,

若夫君想要纳妾,我自然大大方方的为他张罗,帮他安排好一切,免他后顾之忧,

可裴玄不同,他要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抬举为妻室,与我平起平坐,

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有骨气,他这般欺我辱我,我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说到这,她缓缓俯身磕头,又补充了一句:

“这无关嫉妒,而是维护身为正妻的尊严,还请娘娘明察。”

那句‘维护身为正妻的尊严’狠狠戳在了太后的心坎上。

她与霍贵妃斗了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护住身为中宫嫡妻的体面么?

这丫头倒是聪明,懂得攻心为上。

只可惜是淑太妃的侄女,注定了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在同一个阵营里。

“若哀家执意要抬举那沈氏呢?她父亲为国捐躯,许她平妻的名分也合情合理。”

裴玄蹙了蹙眉。

她不知道太后这是试探还是敲打,沉吟几息后,正色道:

“娘娘的懿旨臣妇自是不敢违抗,若您执意要抬举沈氏为平妻,

那臣妇只有请求您念在侯府祖辈的情分上,赐我与世子和离。”

太后微微眯眼,质问:“云氏,你这是在威胁哀家么?”

“臣妇不敢,还请您体谅一个正妻想要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无奈与心酸。”

这话再次让太后想起了曾经所经历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冷笑出声,疾言厉色道:“云氏冲撞哀家,遣回府去抄写女戒一百遍。”

裴玄听罢,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她赌赢了。

太后并不想让妾室越过正室。

看来当年先帝爷宠妾灭妻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沈氏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臣妇领旨。”

太后让她抄写女戒,不过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她自然不会蠢到去争执。

刚从地上站起来,太后又开口了:

“为着你自己的名声着想,对那沈氏也不能太苛刻,

通房过于羞辱人了,还是让裴玄纳她为贵妾吧。”

裴玄应了声‘是’。

她也不想落人口舌。

沈父毕竟是有功之臣,拿通房的名分打发沈氏,怕是会引起众怒。

和离之前,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妾室就妾室吧。

等她离开国公府后,裴玄那厮将沈妙云供着当祖宗都行。

太后隐隐猜出了她的心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她时的眸光暗了几分。

“哀家乏了,你跪安吧。”

“是。”

目送裴玄退出去后,绿药姑姑笑着开口:

“奴婢还以为您要抬举那沈氏,让她与云氏平起平坐,狠狠报复一下永宁侯府呢。”

太后伸手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嗤道:

“我若真这么做,不但报复不了永宁侯府,还会助他们再出一位皇妃,甚至皇后。”

绿药姑姑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压着声线问:

“您的意思是陛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

太后冷笑。

“他做梦!只要哀家活着一日,就绝不允许他觊觎臣妻,留下千古骂名。”

绿药姑姑朝殿外看了一眼,忧心忡忡道:

“世子夫人似乎动了和离的心思,若她恢复了自由身,陛下怕是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太后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儿子是个什么性情,她再清楚不过。

正因为如此,她才舍弃了通过沈氏报复云氏的机会。

若她真的将沈氏扶正,那云氏势必会闹和离,而且能闹得名正言顺。

一旦让她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与裴玄和离,将她一辈子困在庆国公府的后宅里。”

她就不信皇帝能做出横闯臣子内宅,强夺臣妻的荒唐事。



裴玄从慈安宫出来后,由小太监领着出宫。

她有心想要去看望姑母,奈何宫中规矩森严,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走动。

加上太后刚罚了她,她不宜过分招摇,只得按捺住想要偷偷走一趟的冲动。

“这位公公,我能向你打听个事么?”

小太监咧了咧嘴,笑道:“您真是折煞奴才了,世子夫人有什么事尽管问,奴才定知无不言。”

裴玄想着询问一下姑母的近况也无伤大雅,即使小太监事后禀报给太后,亦不会招惹什么祸端。

“我有三年不曾见过淑太妃了,请问她是否安好?”

小太监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

这时,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宫女,狠狠撞在了裴玄身上。

两人紧贴在一块,裴玄察觉到对方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奴婢该死,奴婢冲撞了贵人,罪该万死。”

小宫女一边道歉,一边跪在地上磕头。

裴玄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心里的纸条,温声道:

“无妨,下次小心点便是。”

“……”

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小太监也没当回事,领着她继续往前走,跟她简述了一下淑太妃的近况。

姑母暂时一切安好。

出宫门,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后,她迅速掏出那张纸条:

『卿卿吾儿,姑母一切安好,勿念。

听闻裴玄那竖子的所作所为,姑母痛心疾首,恨不能出宫去与之理论。

奈何困于深宫寸步难行,无法为我儿撑腰。

你且听姑母说,若裴家欺你辱你,你便和离归府,脱离那苦海,莫要走入穷巷,磋磨一世。

再者,永宁侯府侯爵与世子之位空缺,你要尽早做决定,看看是扶持二房还是三房。

他们虽是你父亲的庶弟,但都是侯府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日后定会成为你的靠山。』

看到这儿,裴玄缓缓攥紧了纸张。

不错,她父亲膝下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但侯府却并未绝后。

二叔三叔是老侯爷的妾室所生,两府人丁兴旺。

真正败落的,只有长房而已。

姑母劝她向朝廷递折子,请封叔父为新一任侯爷,这本是为她着想。

可她却莫名的难受。

新任侯爷上位,意味着她父亲将尘归尘,土归土,属于他的时代就彻底结束了。

她舍不得。

再者说,她那两位叔父资质平庸,他们真的能担起永宁侯府的重担么?

若能,父亲在世时便请封了,何须恳求先帝等他死后由她来决定侯府的传承?

“姑娘,到国公府了。”

外面传来青兰的提醒声,拉回了裴玄飘忽的思绪。

她缓缓收起纸条,掀开帘子钻了出去。

主仆二人刚跨进国公府的门槛,就被请去了荣安堂。

老太太见她情绪低落的走进来,狞笑道:“太后为妙云撑腰,你嚣张不起来了吧。”


嘿!

激将法都用上了。

云卿还真有点儿心痒。

她单纯就是想去瞧瞧那位被盛京贵女们夸上天的帝王,究竟是何模样。

哪个女子不喜欢看俊俏郎君啊?

她也不例外。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裴玄长得好看,她不一定会嫁。

程雅见她沉默,又继续蛊惑:

“怎么样,心动了吧?我敢保证你没见过比圣上更俊的男子,只要你去,保证不虚此行。”

云卿笑了笑。

她见过最俊的郎君。

那位墨公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她不认为那位新帝能胜过他。

即便胜过了又如何?

她难道还能以嫁过人的少妇身份入宫伴驾不成?

别说陛下看不上她,就是看上了,她也不敢惹众怒啊。

到那时,太后娘娘估计第一个会撕了她。

“我是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长公主府如果下请帖过来,我肯定是要去的,

至于看俊俏郎君,你确定陛下那日会驾临公主府么?”

好吧,哪怕入不了宫,她也想去瞧瞧那位俊郎君。

程雅听罢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喜欢看俊俏公子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放心吧,今年是康宁长公主的四十整岁生辰,

陛下作为她的嫡亲侄儿,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你只管去,我保证让你一饱眼福。”

云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是真的想瞧一眼他们的皇帝陛下。

人人都夸的君子,她却没见过,多遗憾?

“这事儿你知我知,可不许再让第三人知晓了,包括你夫君余大公子。”

程雅朗声大笑。

这时,外面传来青叶的禀报声:

“姑娘,紫姨娘来向您请安了。”

紫姨娘就是昨晚与裴玄颠鸾倒凤的紫璇。

云卿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程雅戳了戳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

“你把陛下赏赐的四个美人放在春熙堂,就是为了让他们勾引裴玄那狗东西?”

云卿眨眨眼,点头道:“他总惦记着跟我圆房,好破了我的身之后拿捏我,

有那四个温柔得体,手段了得的妾室在,省了我很多精力。”

程雅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说完,她从软榻上滑下来,“你见客吧,我去内室回避一下。”

云卿笑着说好。

目送婢女扶着程雅走进内室后,这才开口道:“请姨娘进来。”

片刻后,一窈窕美人轻移莲步从外面走来。

女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衬得身形妩媚多姿,眉眼不似之前那般青涩,带着几分风情。

这是经了人事后才有的娇媚。

裴玄那厮倒是好福气,连宫里为陛下准备的秀女都睡上了。

她们虽然是先帝时期的落选女子,但个个家世清白,长相甜美,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一般人还没有这福气呢!

朝中立了大功的将士成百上千,也没见陛下赏赐他们美人。

怎么裴玄就有这待遇?

难道陛下格外看重他,想要栽培他不成?

云卿在打量紫姨娘,同样的,紫姨娘也在观察前方这位让帝王惦念着的少妇。

她尤记得圣上将她们唤去乾宁殿,耳提面命时的情景。

“你们去庆国公府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想方设法拌住裴玄,莫要让他进少夫人的屋子。”

帝王插手臣子的房中事,这代表什么?

代表臣子房里的佳人入了帝王的眼,他想要觊觎染指。

“妾身给少夫人请安。”


云卿霍地抬头,冷眼朝凉亭外望去。

只见老太太抱着一男童立在台阶下,她的身侧站着温柔娇媚的沈妙云。

对方见她望过来,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朝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如今外界的风向一边倒,她应该很得意吧?

只不过没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她高兴得太早了。

“妹妹见过姐姐。”

妹妹?

姐姐?

云卿被恶心得够呛。

她缓缓起身,轻飘飘的道:“我云家可没有正室与通房姐妹相称的规矩,

怎么,这一品国公府连最基本的嫡庶尊卑都不论么?亦或是……”

说到这儿,云卿的话锋顿了一下,转眸望向冷着脸的老太太,笑问:

“荣安堂的通房们与母亲平日里也是姐妹相称的么?”

这话可以说得上是踩在了老太太的痛脚。

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庆国公裴凌风流成性,年轻的时候通房妾室一个接着一个往府里纳。

后来去了地方就任也不消停,这些年又陆陆续续添了不少新人,有的还被遣送回了国公府。

要不是老太太手腕强势,这会儿府里的庶子庶女怕是得扎成堆。

可饶是她费尽心思铲除打压,府中依旧有三位庶子四位庶女存活了下来。

那荣安堂里热闹得很呢!

“你,你……”老太太腾出一只手指着云卿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发颤:

“你放肆,永宁侯府就是这么教导你顶撞婆母,肆意论长辈长短的么?”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她也没必要再端着温柔贤惠的姿态,摆出一副敬重婆母的架势。

母慈,子才会孝。

这老太婆不配!

“我永宁侯府做不出将通房妾室抬为平妻的腌臢事,父亲教导我出嫁后好好侍奉公婆,前提是……对方得明事理。”

“好好好。”

老太太说了一连串的好,五官都扭在了一块,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妙云她父亲为国捐躯,有军功在身,朝廷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我倒要看看贬妻为妾的圣旨下来后,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云卿扬了扬眉。

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太道:

“夫人,宫里的传旨太监过来了,眼下正在前厅候着,请您跟少夫人前去接旨呢。”

老太太一听传旨太监登门,脸上立马露出刻薄的笑。

她死死盯着云卿,那轻蔑的眼神,就好像云卿已经被贬为妾,她能肆意拿捏了一般

“云氏,圣旨已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倒要看看整个盛京还有谁会为你撑腰。”

说完,她将怀里的孩子塞给沈妙云,由福嬷嬷搀扶着朝前院走去。

云卿眯眼看着她得意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紧握成拳。

陛下真的要牺牲她,全了功臣之女的心愿么?

沈妙云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当她慌了神,忍不住轻笑道:

“姐姐前几天如果应下我的请求,咱们平起平坐皆大欢喜,

现在嘛……这平妻的位分已经是你高攀不起的了哦,

只是不知堂堂侯府嫡女被圣上下旨贬为妾室后,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要是我,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吊死算了,免得轮为外界的笑柄。”

说完,她张狂的笑了起来。

这世子夫人之位,也不是那么难弄到手嘛,她稍微动动手指,就收入囊中了。

‘啪’的一声脆响。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将她从大笑中拉拽了回来。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左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云卿。

“你,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没接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后,嗤笑道:

“你知道我看你像什么吗?跳梁小丑。”

说完,她稳步朝前走去。

沈妙云猛地收紧五指,尖锐的指甲嵌入孩子娇嫩的皮肉之中,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嚎什么?你现在没名没份的,连庶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个私生子,见不得光。”

“……”

前厅。

老太太走进来,见传旨太监不是御前的公公,心里开始发突。

“这位公公是?”

小太监微微颔首,也不施礼,语调平缓道:

“传太后懿旨,宣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入宫觐见。”

云卿在门口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太后派人来传她,证明陛下不想掺和臣子家事,将沈氏的事委托给了自己的母亲。

只要上头不下圣旨抬举沈氏,一锤定音,她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老太太见情况跟她预料的不一样,脸上的笑意慢慢散了。

她试探性的问,“公公,太后宣我家儿媳妇入宫所为何事?”

传旨太监扬了扬手里的拂尘,用着公事公办的语调道:

“咱家只是奉了慈安宫太监总管的命令前来传旨,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完,他转眸望向走进来的云卿,又道: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太后娘娘命您即刻入宫,请。”

云卿笑了笑,颔首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后院换身衣裳。”

语毕,她朝青兰使了个眼色。

青兰会意,从兜里掏出一袋碎银子塞进传旨太监的怀中。

“我家少夫人请公公喝茶的钱,还望笑纳。”

传旨太监拿在手里掂了掂,顿时眉开眼笑。

“那咱家先去外面候着。”

目送公公离开后,云卿冷眼望向正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老太太。

“等会我让账房先生将我这三年补贴给国公府的银钱账本送去荣安堂,夫人确定无误后,还请连本带利的补给我。”

老太太想都没想直接质问,“凭什么?”

云卿优雅一笑,淡定自若道:“因为那是我的嫁妆,

国公府是一品功勋世家,不至于吞儿媳妇的陪嫁吧?”

“你……”

老太太想要发作。

云卿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踱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补充:

“这盛京,可容不得吃儿媳妇嫁妆的人家,不然会被戳脊梁骨的。”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老太太挥手扫落了案几上的茶杯茶盏。

“云氏,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和离归家,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么?

云卿冷冷一笑。

若是和离不成,那就休夫吧。

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松手。



云卿回到春熙堂,教养嬷嬷迎了上来。

“姑娘,太后突然招您入宫,情况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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