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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小说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雪笙冬至”,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裴奕辰   更新:2024-08-13 0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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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原来火灵芝竟在禹王妃……司姑娘手中…”陆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两年前,机缘巧合下采得,至于冰雪莲,半月后可送来京城。”

“太好了…那殿下还有半个月就能解毒了…这等珍贵之物,怎好…”陆深打住。

他刚想说,这等稀世珍宝,怎好这般就赠予太子…人家两人自家人…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陆神医寻得…”

“明白,明白…听殿下说,司姑娘所用的是素衣十三针?不知可否…”陆深感到一股凉意,看向太子,立刻闭嘴。

裴奕辰伸手拉了一下若南的衣袖,表情甚是委屈。

陆深和林舟抬头看向屋顶,不忍直视,水月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奕辰…”德安公主来了。

“参见德安公主”

“皇姐”

“阿笙,怎的又叫本宫公主?叫姐姐…”德安公主上前拉着若南的手。

“是该叫声姐姐…”裴奕辰意有所指。

“姐姐…”

“这才对嘛!辛苦你为奕辰解毒治伤了。”德安公主拉着若南一起坐下。

德安公主问了问太子的病情,又与若南聊了一会。

“启禀太子,禹王府侍卫求见。”临海过来禀报。

裴奕辰听见禹王府三字就浑身不痛快…

“传!”

“王妃,王爷差人传话,命属下接王妃回府。林夫人情况不太好,王爷不好走开…”潘二进来禀报。

“为了一个侍妾,次次丢下自己的王妃,禹王真是好样的!”德安公主有些心疼若南。

“你回去告诉禹王,就说本宫今个留王妃在东宫用膳,晚些时候亲自送她回府。有本宫在,也没人会说什么!”

“是…”潘二告退。

“林海,去备膳,孤今日陪皇姐用膳。”裴奕辰来了精神。

德安公主顿感欣慰,这个皇弟自幼被当储君培养,一言一行,规矩繁多,从而性子清冷淡漠,不苟言笑。如今主动陪她用膳,还是第一回…

陆深看着德安公主欣慰感动的样子,内心憋笑,只觉太子殿下太…那啥了…

太子和陆深,德安公主与若南,四人坐于厅桌用膳。

“奕辰的身子是真的见好了,不仅气色好了,胃口也好多了。”德安公主看着皇弟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裴奕辰也觉得今日的饭菜尤其可口,心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又回到了安城的日子,只是多了两个人…

若南心有所感,今日的膳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原来他都还记得…

午膳后,裴奕辰又开口让德安公主与若南对弈会,尽量拖延着时间,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德安公主带着若南一起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告别东宫。

德安公主坐在马车上,看见自己的皇弟,在这寒冷的天气,坐着轮椅也要出来送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不舍,心中大为感动。两年不见,他变得太多了。

“奕辰,你快回去吧,天气寒凉…皇姐改日再来看你。”

“太子殿下,早些回去吧,您的身子如今不易受寒…”若南在德安公主身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裴奕辰嘴角上扬。

裴奕辰目送着若南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久久不肯离去。

刚分开,就开始想她…

“皇弟这两年不见,真的变了,以前他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个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今个见他,会说会笑,甚至都会开玩笑了…真好啊!”德安公主高兴的对若南说。

若南实在想不到板着脸,严肃老成的裴奕辰是何模样…

德安公主亲自送若南到禹王府,好一通埋怨了禹王,才依依不舍的与若南告别。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谢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谢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两日后

若南带着锦华与水月来到府门,禹王已在此等候。

一袭白色锦袍衬的禹王愈加俊美挺拔。听见动静,禹王回头望去。

若南今日身穿一件华丽的紫衣,颜色鲜亮而又不失庄重,将她的美貌映衬得更加动人。她的身形玲珑有致,腰肢纤细,紫衣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飘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禹王殿下,安。”

“参见王妃,王妃万安。”

行礼声唤回发呆的禹王,他轻咳一声。

“多谢王爷陪同回门,”若南浅笑安然。

“本王说过,会给予你王妃应有的尊荣体面。”禹王面色无异,耳根却有些泛红。

禹王扶着王妃上了马车,二人真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就好像前两日的不愉快如梦一场。

进了马车,若南立马收起笑意,端坐一旁。

禹王只觉这女子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刚才还笑意盈盈,现在又如雪莲般清冷。

“过去的事,咱们就算两清了。我新婚夜离去是不对,你也砸了我。以后咱俩和睦相处,行不?”禹王眼神飘忽不定,开口说道。

若南望着禹王的眼睛,平静的开口,:“禹王殿下这话还是等许侍妾进门后再说吧。只要您礼待于我,我自然愿意与您和睦相处。”

“梓柔…她…她曾经救过我…

而且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一定会尊敬你,与你好好相处的。

我对她…不是…”禹王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说。

“您与许姑娘的事,我不感兴趣。”若南出言打断。

“只要您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哦…”禹王闭嘴。

定北候府

一大早,定北候夫人苏氏就携府中众人在门口等候禹王夫妇回门。

“娘亲,快看,姑姑回来了。”司时渊高兴的叫道。

禹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下来,掀开车帘,扶着貌美的女子下车。

“参见禹王,禹王妃。”定北侯府众人齐齐行礼。

“免礼,请起。”

“大嫂”

若南扶起大嫂,又把才四岁的小侄儿司时渊抱在怀里,众人一起入府。

苏氏,苏绣儿,五品侍郎之女,五年前嫁给尚是定北侯世子的司华皓。

司时渊,二人长子,年四岁。

若南还是三年前父亲去世时,见得大嫂与侄儿。

“大嫂一人操持侯府,又要照顾辰儿,辛苦了。”若南抱着侄儿坐于堂中。

对于这位大嫂,若南不太了解,只知五年前,大哥回京述职时,仓促娶了未曾谋面的苏家女。

那时,若南与父亲都未能赶回,还是兄长书信告知。二人婚后不到三月,大哥就返回西北。

后来才得知,是大嫂意外落水,大哥顺手救了她。白府却以二人众目睽睽下有了肌肤之亲,苏氏女名声受损为由,逼迫大哥娶妻。

纵使大哥百般解释,但苏氏轻生的举动却让他有口难言。

定北侯府手握重兵,镇守西北,皇上不愿让定北侯府势力增大,而白府门第低,无实权,是再好不过的姻亲之选。

于是皇上做主,下旨将苏氏长女赐给定北侯世子为世子妃。

“不辛苦,侯爷在边关才是真的辛苦。阿笙,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苏氏问道。

“好多了,多谢大嫂关心。”

“姑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辰儿好想爹爹。”小孩儿撒娇的问。

“快了,今年年节就该回来了。”若南捏了一下辰儿白嫩的脸,笑着回答。

若南大婚时,定北侯欲回京,但大梁在边关蠢蠢欲动,只能作罢。

而后写来书信,说今年年节已被恩准回京述职,算起来,还有两个多月。

“侯爷原来有书信给阿笙啊…”苏氏眼神黯然。

三年了,她寄过好多封家书,侯爷只在几月前回了一封,还是让她准备阿笙的嫁妆,无一字一语提及她…

“西北战事繁忙,大哥也只在我成婚前书信一封,再过两月,大嫂就能与大哥团聚了。”

“我知道…”

“我听说了那日新婚夜的事,阿笙,待侯爷回京,定会为你做主。

还有禹王明日纳妾,你若难过说与我听,不要憋在心里…”

“大嫂放心,我没事,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至于纳妾,是我主动替王爷纳的”

“啊?……这?”苏氏一时语塞。

不一会,辰儿被嬷嬷抱着去休息,苏氏去准备午膳。

若南正在花园里走着,禹王脸色有异的走过来,神色纠结。

“王爷有事?”

“那个,我…我有事可能需要离开一会…晚些我来接你。”禹王目光闪烁,小声说道。

“许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

若南平静的看着禹王。

禹王避开她的视线,小声解释道:“那个…婢女来报,说是身体不适…昏倒了。”

“王爷是大夫?会治病疗伤?”

“不…不会……”

“那不就行了,伤了找大夫。今日不管是什么事,就算许姑娘只剩一口气,王爷也必须在定北侯府待着!

否则,我保证 明日抬进禹王府的只会是具尸体。”

“你…”禹王脸色微变。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宫中若知道了…不知皇上,太后,甚至贵妃娘娘,会怎么做?

您的这位心上人还真是够蠢的…”

禹王静下心来,细想一番,确实如此。若是他在今天回门之日再度弃王妃而去,恐怕连母妃都要赐死梓柔…

“潘大,你去告诉…”

“水月,去府门口,赏许侍妾的婢女十个耳光,就说她扰了禹王安静。

然后再赏十两银子给她,去给许侍妾找大夫。”说完转身离去。

“是!”水月瞪了潘大一眼。

“殿下…这?”潘大心慌。

“你去,给梓柔请个大夫,再去给林尚书递句话,让他看着点府里的人…”禹王一时也是心烦气躁。

今日在马车上,刚说过与王妃和睦相处,又发生这样的事…看着司若南冷漠的眉眼,禹王只觉心里堵的慌。

礼部尚书府

“她让人打的你?王爷呢?王爷怎么没来?”许梓柔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生病,禹王没有来。

“王爷只让潘大侍卫出来,说给您请了大夫…

那个侍女还说,让奴婢转告小姐…安…安分些。”

“啪”又一个药碗被打翻。

“司若南,欺人太甚!王爷怎能看她如此欺辱我。

看到那贱人没有,长的如何?”

“没有,奴婢根本没能进入定北侯府…”

“没用的东西!”许梓柔掐着宝月的手臂恶狠狠的吼道。

“小姐,禹王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听说上次的事已让王爷受到宫中斥责,所以这次回门之日,王爷才不好离开…

明天您就要入禹王府了,到时只要您能获得王爷的专宠,早日诞下长子,还怕一个不受宠的王妃?”

许梓柔冷静下来,脸色阴沉的说道:“不错!我一定要生下王爷的长子!”

只要她有身孕,王爷一定会为她请封侧妃……


四年前,他奉旨前往安城,调查军需贪污案。却不料遭到死士追杀,坠落悬崖。幸得若南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小姑娘带着他在安城郊外的竹屋里养伤,那是他近二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其实四个月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已经与林舟他们联系上。为了继续调查,他才没有现身。或许也是他的私心,想与小姑娘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多过些日子。

四月份,他们终于找齐了证据,他对小姑娘说,要离开几天。最多五日,他就可以把事情了结,然后来接她,带她去京城。

他都安排好了,他要带她回去见母后。他以为她是孤女,已为她安排了合适的身份,说她是太傅的远房侄女,来京城投亲的。

小姑娘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第,先好好养着。

就算初始不能娶她为太子妃,可能会为侧妃,甚至良娣…但是他只会要她一人,不会再娶妻,待她以后有了子嗣,他定会让她成为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唯一的女人。

并非他异想天开,大周国开国皇帝一生只有皇后一人,皇后出身平民,亦是医女。景帝更是为了心爱之人,废黜六宫。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把随身佩戴的平安扣,那是未来太子妃的聘礼,送给了小姑娘。

可是在他离开的第四天,东宫的暗卫里出现了一名叛徒,勾结苗疆毒医,给他下了火寒蛊。他昏迷不醒。林舟他们只能将他护送回京城。

没想到,他竟昏迷三个月才醒来,而且双腿不能站立行走,蛊毒未解,性命可危…

他让林舟安排人去安城,先暗中保护小姑娘。他此时处境凶险,虽知小姑娘医术不凡,但也没想把她牵扯进来。

可是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竹屋已成灰烬,人也不知去向…他找了三年多,始终杳无音信。

若南静静的听完,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太没用了吧…不是坠崖就是中毒。我好不容易治好的身体,就让你这般糟蹋的啊…”若南只能开个玩笑。

“嗯,没有锦儿在身边,我本来就没什么用…”谢渊摩挲着她的小手说。

“……”是个会接话的人。

“我在那等了你十天,等来了父亲离世的消息。之后随大哥回京为父亲送葬…再然后就以回安城的名义和大哥一起去了西北。

在西北,军粮和药材总是不够不好,偶尔我会扮做男子,随小舅舅四处经商,也…顺便打听你的消息,平日里多居于府中为军营制药。

直到五月中旬,赐婚圣旨到达西北…将我赐于禹王为妃。

大哥和小舅舅万分不愿我嫁入皇室,我又何尝愿意呢…但是大嫂和辰儿还在京城,定北侯府还有近百人…我只能从西北回到京城,自此从司家女变成禹王妃…”若南平静的说着一切。

谢渊的心却是揪着疼,他的小姑娘也一直在找他…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边…

他再一次把若南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这锥心的痛楚。什么太子,什么禹王妃,他都不想管了…

若南轻泣道:“谢渊,天意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回不去了……”

“不,不是的,怎么能过去呢…这三年,我每次受着火寒蛊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每每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只能想着你,想着我的锦儿还在等我…我才能活下去啊!

锦儿!我的锦儿!你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过去?你告诉我要怎么过去…”谢渊终于忍不住嘶哑的吼出声。

门外林舟听见了声音,那是太子殿下的…哭声…

侧殿,从药房回来听热闹的陆深也被僵住…二人说什么,他当然听不见。但是方才太子的哭声,他听见了…水月一把把他拽走,面无表情。

“如今我是禹王妃,圣旨赐婚…你是太子,待身体康健,也要娶太子妃…不过去还能如何?”若南此时也是情难自禁。

“锦儿,你听我说。请你信我一次,会有办法的…我不会娶太子妃。

我会想办法让你与禹王和离…若是此路不通,只能委屈你放弃司家嫡女的身份,我会安排你假死脱身。

到时我风风光光的娶你!纵使难堵天下悠悠众口,我也要你,只要你!”谢渊捧起若南的脸,用指腹轻拭泪水。

“其实我从家宴回来时就在想这件事了!每日都在想,在想怎么让你与禹王和离,怎么让你脱身禹王府……”

若南把他的手拿下,“谢渊,不管我是和离还是死遁…我都嫁过人,你真的不在意……”

“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只要你在身边,什么我都不在乎。不瞒你说,在回宫前,我就想过,你如今十六岁,万一嫁人了怎么办?想了好多次……”谢渊握着若南的手,认真地说。

“哦?那你想到怎么办了?”

“嗯!想到了!我就算抢也要把你抢回来…只要你要我,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要抢,到时媳妇孩子一起有!

但是如果你很爱他,他也对你很好很好,我就做你兄长,给你撑腰……”谢渊闷闷地说。

其实他没敢告诉她,第二个答案一下子就被他否决了…

若是出现那种情况,他会忍不住把人抢回来,锁在宫中,日日陪着他……

若南看着谢渊这狗狗一般的模样,轻笑出声,一时觉得他还是当年的谢渊。

她抽出双手,不顾谢渊受伤的表情,伸手搭上脉搏。

“我与禹王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宿在栖梧院时,都是住的侧殿。他一心痴情许梓柔,我也对他无意,我们说好的互不打扰……”若南还是忍不住对他坦白。

谢渊眼睛一亮,虽说他不在意锦儿是否嫁过人,但锦儿亲口对他解释,真的让他更加心生欢喜!

她无意禹王是真,但禹王如今对她绝对起了心思,他得想办法…

“还有,以后不许再去伤许梓柔!为了把禹王支走,你可真行……”

“放心,我不仅不会伤她,还会日日祈祷她们母子平安……”谢渊举手保证。

他就知道瞒不过锦儿。

今日为了把禹王支走,他让暗卫去伤一下许梓柔。

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不远处,酒楼雅阁里的德安公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

直到夜幕降临,司华皓才从宫中出来 ,急欲回定北侯府。

“大哥,我随您一起回去,王妃今早回了定北侯府…”禹王拦住司华皓。

“禹王殿下,臣与小妹许久未见,想与她话话家常,方才特请陛下允准,接她回府住两天,还请王爷见谅…”司华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五弟,定北侯与幼妹许久未见,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两日后庆功宴孤再好好敬侯爷!”太子对司华皓说道。

“多谢太子,臣告退。”

定北侯府

司华皓刚到门口,发现他的妹妹,妻子,儿子都在翘首以盼。

“阿笙~”他笑着摸了摸若南的头,轻轻抱了一下。

“大哥”

“爹爹…”辰儿抱着司华皓的腿,小声喊着。

司华皓抱起四岁的儿子,颠了颠,上次见他,还不会走呢…

“侯爷…”苏氏哽咽着。

司华皓看着妻子,内心复杂,对于苏氏他是有怜有怨的…

当初他只是好心救人,而且他救人时,为了男女大防,只是拎着她的衣领,未曾有任何肌肤之亲。上岸后,亦立即放在地上,不曾多看一眼…

然还未待他离开,苏氏的母亲却带人出现,拦住了他…说他污了苏氏的名声,必须负责…

司华皓自小在军营长大,不懂这些内宅女子的手段。因此未曾理会,强硬离去。

没想到第二日就出现了各种流言,说他救苏氏时,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更有甚者,说他与苏氏寺庙私会,珠胎暗结…

他百般解释,但苏氏却在此时上吊轻生,虽被救下,却彻底坐实流言。

此事闹大,皇帝赐婚,他只能娶了苏氏…

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知道世间女子不易,既然娶了她就会负责。

因此婚后他就算不喜欢她,也礼待她,将府中中馈交于她。

直至那日,听到她与她母亲的谈话。原来那日在寺院,一切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

她们母女和幼弟在府中过的艰难,父亲宠妾灭妻,于是在寺院看到他时,白夫人动了心思…

司华皓大怒,她哭诉着求他原谅,说她母亲只是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为了她们姐弟以后有个依靠…

他心里生气怨恨,她为了脱离苦海,就要让他白白受此污蔑,让定北侯府被人指点!

无奈此时她有了身孕……

因西北动荡,他成亲三月就匆忙返回军营。期间除了三年前父亲去世,他再没回来…

司华皓抱着儿子,与苏氏和若南一起入府。

晚膳后,辰儿闹觉,苏氏先带他回房歇息。

兄妹二人围炉煮茶,闲话家常。

“大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三年未归,大嫂想必有很多话要与你说。”

“不急,大哥此次要在京城待到年后,说说你的情况。”司华皓喝了一口茶。

他未把苏氏母女算计他的事说于父亲和妹妹听,免的他们多生烦恼。

“我?我挺好的啊…”

司华皓把茶盏砰的一声放下,怒道:“你这三个月的事,大哥哪件不知!那禹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会赐婚!他还敢欺负你!大哥今日都想揍他!”

“大哥,我又不喜欢他,也没准备久待禹王府,何必生气…”

“你说的也是…这两月安国公府安排了好几人进西北大营。不过你放心,都被我安排在外。”司华皓喝了口茶和若南说着军营的事。

若南给大哥添了点茶水,笑着说道:“端王此人有野心,有些聪明,但是不多…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若南—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若南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若南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锦华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若南轻轻关上房门,对水月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水月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若南到前厅时,司华皓刚好回来。

司华皓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若南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司华皓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苏绣儿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苏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辰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司华皓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若南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苏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若南,怒吼道:“司若南,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司华皓摆摆手,看着苏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苏绣儿,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苏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司华皓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若南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苏氏赶紧起身,走到若南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昭华宫

高贵妃看着安舒晴,原本她是准备让她进端王府的。但是瑶儿忽然有了身孕,倒是用不上了。还是兄长提醒,可让她入定北侯府。毕竟枕头风若吹的好,可省下不少心。

晴儿生的貌美,不似瑶儿端庄秀美,却更显的妩媚勾人。定北侯不过是整天泡在军营的粗人,不常与女子接触。那苏氏又长相一般,她相信晴儿定能笼络住定北侯的心。

高贵妃思索一番,说道:““晴儿,本宫本想让皇上直接把你赐给定北侯。但禹王刚娶了司家女,如此会遭人非议。你可想法让定北侯主动要你,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貌,定能拿下他。”

“晴儿知晓,定不让姑母失望。”声音也如人一般娇柔。

安舒晴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司华皓来到清远阁,方才旧友着人传话说有要事商量。

小二引他至二楼雅间,推开房门,刚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女子。

他顿时收回脚,垂头低声说道:“抱歉,在下走错了。”说完欲转身离去。

“侯爷未曾走错,是本宫请的你。”德安公主公主转过身来。

司华皓一愣,而后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德安公主。”

裴景翊走至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是我借用周将军的名义,请侯爷来的……侯爷是准备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司华皓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到德安公主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德安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酸涩不已。而司华皓则有些拘谨,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且都是有家室之人。

裴景翊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五年了,上次与你说话还是五年前。三年前你回京时,太子昏迷,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这些年,可还好?”

司华皓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挺好的…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有什么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影响公主清誉。”

“呵呵,五年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

德安公主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自十八岁那年与你相识,我们相谈甚欢,相知相惜,纵使你回西北,也时常与我书信。若不是父皇棒打鸳鸯,胡乱赐婚,今日,我的驸马该是你的……”

司华皓看着她,只得开口解释:“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大公主…后来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

裴景翊打断他的话,泪雨涟涟的说道:“你是定北侯世子,如何配不上?若不是苏氏,若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怎会各自嫁娶!”

司华皓觉得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裴景翊,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关苏氏的事,更和皇上无关。其实在苏氏之前,皇上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是臣不愿,臣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裴景翊看着司华皓,忽然听不懂他的话,问道:“父皇要赐婚,你拒绝了?为何?当时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司华皓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给了臣选择。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驸马。皇上心疼公主,不忍公主独守京城,更不会让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司家儿郎,应跟随父辈的脚步,为大周镇守边关。而且臣不喜欢京城,更不喜官场,边关的战场才是臣的心之所属!”

裴景翊张了张口,一时哑然,原来父皇给了他选择的。他在理想与她之间,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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